傻小伙睡涼坑,全憑火力壯。
說是來看望住院的常務副市長許西平,但向天亮干的卻不是正事,在院長辦公室待了一個多小時后,又去外科找賈惠蘭,也用了半個多小時,大半個上午就這么過去了。
賈惠蘭催向天亮走,向天亮才打起精神,在賈惠蘭的幫助下整理好衣服,不緊不慢地來到住院部許西平的病房。
病房外有不少人,正等著探望許西平,看來許西平在濱海混了大半年,還是網羅了不少人。
向天亮“駕到”,旁人紛紛招呼,接著退而遠之。
對于這些人,向天亮的態度不咸不淡,既不度卻又顯得沒有所謂。
許西平在打吊瓶,頭上還纏著繃帶,向天亮看了,咧著嘴直樂。
睜開眼,許西平惡狠狠地瞪著向天亮。
“呵呵。”向天亮樂道,“你別瞪我,因為不是我打了你,道理很簡單,對于我這樣的專業人士來說,不可能亂棍打人,打你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我一個巴掌就足矣,其次,據醫生說,你下面的那玩藝兒,要不是我及時把你送到醫院,你就要陪著皇帝自稱奴才了,所以你得感謝我,他x的,是老子救了你的下半身,不,是救了你的下半生。”
許西平沒好氣道:“說得好聽,誰知道是不是你設下的圈套,我昨天晚上的遭遇,完全是被設計了,精心的設計,只有你這樣的人才想得出來。”
“噢,你想明白了?”向天亮笑問。
“想明白了,很可能是你干的。”許西平惱道。
向天亮說,“昨天下午,我幾乎都和老余在一起,是老余硬拉著我去的謝飛鶴家,說孔美妮暫住在謝家,因為我與謝飛鶴關系好,讓我幫著勸勸孔美妮,就這么著,我才跟著老余去了謝飛鶴家。”
“接著呢?”
向天亮說,“我們到了謝飛鶴家,當時家里好象沒人,我們沒敢進去,老余就打電話,先打給謝飛鶴,謝飛鶴說在出差,再打給孔美妮,孔美妮手機關機,我說算了,明天再來吧,老余不死心,就進了院子,忽地聽到一陣打斗聲,他就沖進了屋里,我只好也跟著進去,屋里除了你,沒有其他人,但你顯然受到了襲擊,已經昏死過去了。”
“后來呢?”
向天亮說,“后來?當然是找人了,老余找孔美妮,我找襲擊者,可以說把謝飛鶴家搜了個遍,但一無所獲,而你這個家伙,還在昏迷不醒,老余和我都有點緊張了,你許大市長的命金貴啊,萬一一命嗚呼,我們可擔待不起,于是就馬不停蹄地把你送到了醫院。”
“你說的都是真的?”
“我實事求是,信不信由你。”
“那我謝謝你了。”
“不客氣。”
“哎,你們有沒有報警?”
“你說呢?”
“問你吶,我怎么知道。”
頓了頓,向天亮道:“我們沒有報警,想也沒想過,即使要報警,也得由你或謝飛鶴去報。”
許西平沉吟著問,“老余他,他有什么反應?”
“心知肚明,忍氣吞聲。”向天亮冷笑著道,“他當然知道你是去謝家干什么的,只是沒說出口而已。”
許西平嘿嘿一笑,“沒有證據,他拿我沒辦法。”
向天亮罵道:“想搞人家老婆,還這樣恬不知恥,老許啊,你真他x的不要臉。”
“哎,老余他真的沒有什么反應?”
“呵呵。”
“你笑什么?”
“呵呵。”
“別陰陽怪氣,不說就滾。”
“你真想聽?”
“想聽。”
向天亮笑道:“老余當時打了你幾個巴掌,那幾下夠重的,你的臉還腫著,就是拜老余所賜。”
“啊。”
向天亮又笑,“老余還拿腳踢了踢你那又小又軟的玩藝兒,要不是我攔著,恐怕老余會拿刀割了你那小玩藝兒。”
“狗日的余勝春。”
向天亮還笑,“不過,我說句實話,你那個玩藝兒,還真是個小不點,呵呵,大丈夫小玩藝,老許,不是個東西啊。”
“天亮,你罵人。”
“呵呵,我罵的是你那玩藝兒。”
“知道你的大,我不跟你比。”
向天亮咧著嘴樂,“老許啊,真的,你那玩藝兒太小,孔美妮不會喜歡的。”
許西平哭笑不得,“你怎么知道孔美妮不會喜歡?”
向天亮一本正經地說,“從普遍意義上講,女人在選擇男人的時候,通常都會選擇玩藝兒比較大的。”
許西平說,“歪理,你說的普遍,不一定包括孔美妮。”
向天亮說,“從普遍意義上講,美女在選擇男人的時候,通常都會選擇玩藝兒比較大的,孔美妮是個大美女,她一定喜歡玩藝兒比較大的。”
許西平說,“你可別忘了,大不一定就強,你年輕不一定就表示行,你女人多也不一定表示你會玩。”
向天亮說,“從普遍意義上講,年輕就是本錢,美女在選擇男人的時候,通常都會選擇比較年輕的,我和你比,孔美妮肯定優先選擇我。”
許西平心里一動,“天亮,莫非,莫非你也想打孔美妮的主意?”
“別說我,還是繼續說你。”向天亮問道,“老許,你還是說說,你這事打算怎么處理?”
“你說該怎么處理?”
“你惹的事,當然是你說了算。”
“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我嘴臭,我不說為好。”
“叫你說你就說。”
“我偏不說,憑什么你叫我說我就得說?”
許西平說,“這事,淡化處理行不行?”
向天亮說,“我無所謂,但老余不一定肯,嘴上肯,心里也不一定肯。”
許西平說,“我知道,我心里有數,老余不肯,我也不肯呢。”
向天亮說,“你還有什么不肯的?”
許西平說,“我反復地想過了,昨天晚上有人設局,我是落入人家的圈套了。”
向天亮說,“希望你沒有想歪。”
許西平說,“不是你設局,就是老余在設局,gēnjù厲害關系,很可能是老余在設局。”
向天亮說,“你想偷老余的老婆,老余設局也沒有錯。”
許西平說,“這筆帳我先記下了。”
向天亮說,“老許,你這是豬八戒倒打一耙,這真是老貓枕咸魚,躲也躲不了。”
許西平說,“我偷他老婆,我錯,他設局揍我,下手這么狠,他不對。”
向天亮說,“他x的,你倒是對錯分明,很實事求是嘛。”
許西平說,“沒辦法,管得住管不住zìjǐ的老婆,看他的本事,偷得到偷不到他的老婆,看我的本事。”
向天亮說,“行,看你的本事,我拭目以待了。”
說著,向天亮起身,擺了擺手又道:“我走了,你好好養著吧。”
“哎,保密啊。”許西平道。
“呵呵,我保密沒有用。”向天亮笑道,“老許,紙包不住火,你就等著你老婆季麗蓉從京城殺過來吧。”
常務副市長突發“急病”住院,作為市長的譚俊,豈能不掌握第一手信息。
向天亮終于來了,進門就沖著譚俊笑,笑得還頗為得意。
譚俊走過來,也在沙發上坐下,“天亮,那是你的杰作吧。”
向天亮贊道:“領導就是領導,一針見血,一語中的。”
譚俊說,“我上午去醫院看了看許西平,那家伙被整得很慘,居然不報警,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意思,能把許西平整得啞巴吃黃連蓮,有苦說不出,有這個本事的人,在咱們濱海市只有你向天亮能做到。”
向天亮笑著點頭,對譚俊沒什么好隱瞞的,他竹筒倒豆子般地說了一遍。
譚俊聽罷,伸出大拇指翹了翹,“天亮,你干得漂亮。”
“老譚,我沒有做錯吧?”向天亮問道。
“你做得好,你做了我想做而做不了的事。”譚俊說道,“陳書記和我有一個最大的擔心,是余勝春和許西平聯手,我們也一直在暗中預防和離間他們二人,你這個一石二鳥計劃用得太妙了,相當于在余勝春和許西平之間嵌入了一個楔子,他們在短期內是很難聯手了。”
向天亮笑著問道:“利用女人,特別是孔美妮,這合適嗎?”
譚俊說,“沒什么,政治有時候需要不擇yīqiē手段。”
向天亮說,“我是說,孔美妮曾經是你的女人,你是不是,是不是?”
譚俊說,“放心吧,我早就對她沒有想法了。”
向天亮說,“真的?”
譚俊說,“當然,你少揣磨我,還是多花點心思揣磨如何趁火打劫吧。”
向天亮說,“什么趁火打劫,老譚,你可不能瞎說啊。”
譚俊說,“你少來,孔美妮現在已是你碗里的肉,你不吃我死都不信。”
向天亮說,“老譚,這事吧,還得請你助一臂之力。”
譚俊說,“怎么,又想把我扯進去嗎?”
向天亮說,“不是,今晚六點,我在南北茶樓設了一桌,請你準時出席。”
譚俊說,“得,宴無好宴,你小子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向天亮說,“除了你我,還有陳書記、余副書記和楊秘書長,當然,還有孔美妮孔大美人。”
稍稍地怔了怔,譚俊點著頭笑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今天晚上的酒宴,我一定準時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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