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喬告訴向天亮,市公安局的副局長汪鵬,一個小時前就來了,現在正在七樓的包廂里睡覺
把南北茶樓當旅館了,向天亮咧了咧嘴,zhègè汪鵬還真會找地方。<
喬喬又說,汪副局長好象沒有上班,是剛剛辦案回來,順道路過,就提qiánjìn來了。
向天亮有些不以為然,作為同樣來自原南河縣那邊的人,與常務副局長蔡春風的成熟和嚴謹相比,汪鵬在大大咧咧的同時,還略帶著一點點不為向天亮所喜歡的孤傲。
不過,汪鵬的業務能力沒得說,和另一位副局長姜學明難分高下,他的辦案水平,向天亮也欽佩三分。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但是,既然有他人酣睡,那就讓他睡好了。
向天亮通過南北茶樓與百花樓之間的密道,回到了百花樓里。
yìài的是,今晚參加酒宴的女人都在,陳美蘭,楊碧巧,孔美妮,陳彩珊,謝影心,馮來來,一個都不少。
向天亮更樂了,“不會吧,jiù侍幾個老朋友老熟人,你們用得著如此重視嗎。”
楊碧巧笑道:“市政法委記兼市公安局局長邵三河,市公安局常務副局長兼政委蔡春風,市公安局副政委兼紀檢組長方云青,還有兩位副局長汪鵬和姜學明,以及濱海區公安分局局長兼政委杜貴臨,哪一個都手握重權,哪一個都得罪不起喲。”
“hēhē。”向天亮樂道,“他們是得罪不起,難道我就能得罪嗎。”
謝影心笑道:“你更得罪不起,因為你有兩把槍,一把槍專打男人,一把槍專打女人,我們好害怕呢。”
向天亮楞了一下,“什么兩把槍,什么一把槍專打男人,一把槍專打女人?”
馮來來笑道:“你自己說過話,你不會忘了吧?”
“我說過這些話嗎?我怎么可能說這些話呢?”向天亮看向了陳彩珊。
陳彩珊的臉噌地紅了起來,“看什么看,都是你,兩個小丫頭剛進百花樓就學壞了。”
向天亮咧嘴直樂,“好么,這說明徐來和徐越兩個小丫頭非常非常聰明,一點就通,一學就會,大有前途,大有前途嘛。”
孔美妮笑道:“也不知道你是怎么說的,兩個小丫頭進了百花樓后,就到處找人,要學習如何玩兩把槍的經驗,天亮,你太壞了。”
向天亮笑道:“豈有此理,既然我很壞,你們干嗎還要賴在我百花樓里啊。”
楊碧巧說,“沒bànfǎ,我們是上當受騙,身不由己。”
向天亮瞅著陳美蘭壞笑,“記同志,你說呢?”
陳美蘭說,“我們不跟無賴講道理。”
“那你們是只做不說嘍?”向天亮笑問。
“對呀,你用暴力duìfù我們,我們人多勢眾,接招jiù侍了。”陳美蘭微笑。
“哎,你是記,你是要當表率的。”向天亮叫道。
“說得是,說得是,我這就起模范帶頭作用吧。”
說著,陳美蘭居然坐到了向天亮身上,大大方方的,捧著向天亮的臉親起來。
向天亮大為驚奇,“美,美蘭姐,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啊?”
女人們齊笑。
陳美蘭不管不顧,好一會才停了下來,微笑著問,“天亮同志,你現在清醒了吧?”
“清醒,清醒,我現在非常清醒。”向天亮忙不迭地應道。
陳美蘭呶了呶嘴,楊碧巧點點頭,遞給向天亮一張兩指寬的小紙條。
小紙條上寫著四個字:小心有詐。
楊碧巧說,“這是今天中午,午飯后有人塞到美蘭辦公室里的,不知道是誰,我們不放心,想找你分析分析,所以就提前下班回家了。”
“就這四個字,沒頭沒腦啊。”向天亮仔細地瞧了瞧,將紙條交還給楊碧巧,“這明顯是左手寫出來的字,看不出是誰寫的,也許是真提醒,也許是假提醒。”
陳美蘭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嗯。”向天亮點著頭道,“本來么,我是不相信的,但一想到我剛收到的信息,我就相信這小心有詐四個字了。”
接著,向天亮把陳瑞青說的事,跟女人們復述了一遍。
孔美妮好奇地說,“天亮,陳瑞青不是李云飛的人嗎?”
楊碧巧告訴孔美妮,陳瑞青是心在曹營心在漢,因為dānxīn許西平報復,也為了在濱海市站穩腳跟,他早就暗中成了向天亮的人。
謝影心思忖著道:“天亮,陳瑞青的消息可信嗎?”
陳彩珊也道:“說譚市長要搞天亮和美蘭,有點象天方夜譚,我有點不相信。”
“那也不一定。”陳美蘭微微一笑。
“我倒是認為有可能。”孔美妮說,“既然咱們拿住了譚市長的不少把柄,設身處地的想想,譚市長要拿咱們的把柄,也是可以理解的。”
楊碧巧說,“咱們先設想有這種可能,再討論分析,老譚要如何對咱們下手。”
向天亮忙道:“碧巧姐,什么叫下手啊,別說得這么嚴重么,老譚搞我和美蘭姐,其根本目的jiù侍自保,頂多是牽制,我看他不會有自立門戶的想法。”
陳美蘭微微頜首,“天亮的zhègè判斷是正確的,老譚是個聰明人,以他的綜合實力,一旦與咱們分道揚鑣,是很難在濱海市立足的。”
楊碧巧道:“那么,咱們討論分析一下,老譚搞天亮和美蘭,他究竟要抓什么把柄呢?”
這還用討論分析?向天亮樂了。
包括陳美蘭,女人們都笑了。
陳美蘭指了指向天亮說,“老譚要抓咱們什么把柄,這還用說嗎。”
楊碧巧嬌笑道:“女人jiù侍天亮的軟肋,jiù侍老譚要抓的把柄。”
陳彩珊也笑著說,“好象是這樣的呀。”
“hēhē。”向天亮摟著陳美蘭笑道,“這娘們終究是個大麻煩啊。”
楊碧巧笑嗔,“既然知道是個大麻煩,你還不停的往百花樓收人,你累不累呀。”
“不收人了,以后不再收人了。”向天亮笑著說道,“彩珊姐,影心姐,來來姐,美妮姐,你們將是我的最后作品,從此以后,我百花樓里不再有新人了。”
楊碧巧道:“說話可要算數哦。”
“算數,絕對算數。”向天亮信誓旦旦,就差拍胸脯了。
這時,陳美蘭微皺秀眉,“天亮,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向天亮收起了笑容。
陳美蘭輕輕地說,“今天晚上的請客。”
向天亮哦了一聲,念叨道:“今晚請客,小心有詐,今晚請客,小心有詐,還有,突然停電,監控失靈,老汪早到……美蘭姐,你的提醒太及時了。”
陳美蘭問道:“今天晚上都有誰出席?”
向天亮說,“市政法委記兼市公安局局長邵三河,市公安局常務副局長兼政委蔡春風,市公安局副政委兼紀檢組長方云青,還有兩位副局長汪鵬和姜學明,以及濱海區公安分局局長兼政委杜貴臨。”
陳美蘭又問道:“咱們百花樓的人呢?”
向天亮說,“jiù侍你們在座的六位,再加上我。”
陳美蘭說,“你想想,咱們六個人有什么問題。”
想了想,向天亮道:“美蘭姐,你這么一問,我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我要是帶著其他人出現在公共場合,別人說不出什么來,比方說林霞姐清清姐玉瑛姐她們,她們都是單身,又不是干部,又比方說陳南陳北喬蕊她們,她們是我的同學,我未娶她們又未嫁,別人找不到把柄可抓,而你們六個人的身份就不同了。”
孔美妮問道:“有什么不同?”
向天亮道:“你看看你們六個人的身份,美蘭姐和碧巧姐,都是市委領導,身份特殊,我與美蘭姐和碧巧姐的不正當guānxìjiù侍別人能抓的把柄,而彩珊姐、影心姐、來來姐和美妮姐,你們都不是單身,都還有婚約在身,老公又都是副處級以上干部,我與你們沾上guānxì,就屬于婚外情,jiù侍別人能抓的把柄。”
孔美妮道:“不說還想不到,一說真的嚇一跳,我與彩珊姐、影心姐和來來姐,至少我們四個人目前還不能拋頭露面。”
陳彩珊也點著頭說,“說得是,天亮與咱們四個人的guānxì,現在也就余副記和老徐老羅老謝等少數人知道,他們秉承著家丑不可外揚的原則,是打死也不會說的,而別人一旦知道并掌握真憑實據,那就能成為足以毀滅咱們的重磅炸彈。”
謝影心說,“現在正是這次人事調整最緊要的關頭,省委組織部考察組明天就會抵達咱們濱海,zhègè時候要是有把柄放在省委組織部考察組面前,咱們的所有努力都會化為泡影,美蘭姐在濱海市的地位就會岌岌可危呀。”
陳美蘭道:“省委組織部考察組將在咱們濱海市待一個星期,總而言之一句話,從現在開始的幾天之內,不能有一點風吹草動。”
楊碧巧道:“當然,其他人也一樣,誰要是有把柄落在省委組織部考察組手里,誰就基本上完蛋了。”
這時,陳彩珊說,“天亮,我還有一個yíèn。”
“什么yíèn?”向天亮揚了揚雙眉。
陳彩珊問道:“邵三河局長他們都是自己人,難道他們也會搞咱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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