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當楚天離去,十幾部警車才呼嘯而至。
湯臣酒店依舊洶涌著最后的高.潮余韻,也是楚天最后的殺雞儆猴。
“這是誰做的?竟然公然制造血案!簡直是無法無天!”
眺望夕陽的楚天緩緩回頭,笑容如天使般燦爛。
楊飛揚輕輕點頭,手腕抖動閃出,鋼絲瞬間纏住那個告密人的咽喉,然后狠狠的摔倒在楚天腳下,后者上前踩住他的胸口,無視他恐懼后悔的眼神,風輕云淡的道:“我說過,誰的版本不同,誰就會死的很慘!”
說完之后,楚天左手輕輕伸出,林少軍識趣的遞上短刀。
警官的臉色早就變了,死死盯著楚天吼道:“把人放開!”
警察們的身軀巨震,達官貴人更是徹底死心!
警察們像是受了羞辱般的沖過來,數十支槍口齊齊對著楚天,警官從后面走上來,咬牙切齒的道:“小子,你太囂張了!”
林少軍點點頭,摸出手機撥了幾個號碼出去,沒有多久,警官的手機也響了起來,他稍微猶豫還是拿起來接聽,原本難看的臉很快變得肅穆,隨即又變得驚訝,等他收起電話的時候,已經是神情恭敬的望著楚天了。
他揮手讓眾人把槍放下,想要上前說些什么卻不知道如何開口,剛才的電話是頂頭上司打來的,直接咆哮酒店慘案涉及到政治洗牌,遠非他這個小小警官能折騰。
楚天沒有理會他復雜的神情,摟著傾城向門口走去,扭頭向林少軍道:“按照我的吩咐把手尾處理下,我會在南京呆三個小時,這之后,我需要風平浪靜!”隨即望向噤若寒蟬的達官貴人:“希望大家春節快樂!”
十分鐘后,數部車子直接開出湯臣酒店,奔馳在寧靜寬闊的林中大道上,楚天殺伐過度的心逐漸平靜,看著窗外片片翻滾的黃葉,落葉歸根反哺大地,心底有一種寧靜致遠淡泊明志的超然感受。
接下來的三個小時,南京風起云涌。
而金陵三少在帥軍的仁慈批準下,被警察們送進了醫院重病室。
王白磊母親聽到病房狂笑感覺不對勁
她是被王白磊昔日沖進家里,當著男友面被凌辱過的女生。
而此時的楚天正在咖啡館包房,先是把紅燦燦的兩千萬倒在桌子上,然后又扔上幾疊厚厚的資料,對著眼前四位身居高位的官員道:“這里有王石祿的犯罪資料,誰可以幫忙拉下王石祿,誰就把該得的錢拿走!”
因此他絕對不會等王石祿查出湯臣酒店真相再來應付,他遵循在敵人報復之前就壓垮敵人,老祖宗所謂的先發制人不是沒有道理,所以他才約見公安局,檢察院,法院和市委等要員。
四名高官相互對視幾眼,讀懂彼此的眼神后,就毫不猶豫的把五百萬拿了過來,雖然對付身為副市長的王石祿有點難度,但只要四個部門齊心協力,王石祿就是三頭六臂也會被拉下馬,何況手頭有他的犯罪資料。
五十分鐘后,數名檢察官就進入了醫院。
在走廊里把半醉半醒的王石祿帶走,與此同時,法院發出搜查令讓警察直接撲入王家,從中搜出近千萬的現金和價值數百萬的手勢,當然還‘意外’的搜出幾包白粉。
同時市委召開會議,一致通過在王石祿問題查清楚前,暫停其黨內外職務,這暫停兩字看似留有退路,但明眼人都知道,無論王石祿有沒有問題,窺探副市長寶座的人都會想法整死他,而窺探的人如過江之鯽。
該殺的殺,該抓的抓!
楚天算是短時間內清掃了南京的潛在威脅勢力,更重要的是,整個南京沒有任何人敢對傾城有半分貪念,雖然湯臣酒店的真相沒有流傳出去,但上流圈子都已經知道,傾城不僅是醫學天才,也是楚天寵愛的女人。
他們至此知道,楚天的女人絕不可碰!
有人歡喜有人憂,這世道向來是非此即彼的!
遠在臺灣的陳泰山暴跳如雷,把電話狠狠砸在墻壁上,難于壓制的怒吼:“楚天,老子要殺了你!”
大廳中肅立的數名親信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亂吭。
陳泰山又砸翻了幾張椅子,然后向親信吼道:“一群飯桶,每次帶給我的都是壞消息,難道養你們那么多年就不能爭點氣,給老子拿出幾分成績來嗎?如果老子不是有個老,這竹聯幫我都看不到半點希望了!”
數名親信同時低下頭,他們不知道主子為什么無故發火,但知道作為手下就該逆來順受。
有個年長且跟隨陳泰山近十年的親信,等主子稍微平緩氣息后,就踏前幾步大義凜然的道:“幫主,不知道什么事情招惹你了?是不是楚天又壞了我們好事?我愿意主動請纓,前往天朝暗殺楚天為幫主分憂!”
他這高姿態出來,其余親信也跟了上來:“我們也愿意!”
聽到部下的話,陳泰山的怒火又平息了不少,當下揮揮手道:“不用,你們雖然身手也不錯,但卻不是楚天的對手,何況他身邊高手如云難于近身,我不想把你們這批死忠妄加送死,我還要帶著你們榮登大陸呢!”
親信們還想說些什么,但終究沒有開口。
陳泰山繞著屋子走了幾圈,最后停住腳步吩咐:
“去,找墨家聘請五名高手,楚天毀了我南京的根基,我也讓他這個春節雞犬不寧,帥軍雖然高手如云,但要擋住墨家五名高手,怎樣也要付出慘重代價!”
年長親信稍微遲疑,最后開口道:“幫主,上次已經死了墨云墨武,墨家對于我們心懷芥蒂,再向他們聘請高手出山,怕是沒那么容易吧?”
陳泰山臉露譏嘲之色,不置可否的道:
“上次是墨武自己爭強好勝,非要殺了楚天為墨云報仇,結果自己倒是死在海南,而且死得毫無價值,人家墨云多少還重傷了風無情,所以墨家沒有任何理由責怪竹聯幫!”
年長親信低頭苦笑,輕輕嘆道:
“話是如此,但墨家老頭向來是不講道理的,上次用拐杖把報信的兄弟打了出來,如果不是跑得快估計要折斷幾根肋骨;如果這次再去找他們,估計那老頭會直接殺了前去的兄弟!”
陳泰山走到酒柜旁邊為自己倒了杯紅酒,稍微思慮后開口:
“這次讓兄弟們提兩千萬臺幣過去,墨家老頭向來愛財,見到現金就什么都忘記了,告知墨家,無論這次行刺成功與否,我都會再付他們兩千萬臺幣!”
年長親信微愣,訝然出聲:“是不是多了?”
陳泰山把杯中的紅酒喝完,眼*光道:“不多,只要讓楚天這個春節過不好,我付出再多的錢也愿意!”
他不祈望殺了楚天,卻怎么也要出口惡氣。
年長親信點點頭,恭敬回道:“好,我親自去辦!”
陳泰山忽然想起了什么,抬頭向要離開的手下問道:“云南怎么樣了?”
年長親信聽到問話,忙轉過身來回道:“所有事情都在我們掌握中,唐門雖然又調集了兩千精銳南下,但我們提前知曉他們行動,所以在途中襲擊他們并殲敵七八百,因此整個云南的唐門實力并沒有爆增!”
陳泰山點點頭,淡淡吩咐道:
“春節過后,你親自率領兩千兄弟前赴云南,我要死死扼守住這勝利果實,不僅堵住唐門和帥軍的白粉通道,也要把云南變成大墳墓,不斷埋葬唐門弟子,還有蠢蠢欲動的帥軍!”
年長親信目光收斂,低聲問道:“獨抗兩大勢力,我們有點吃力啊!”
陳泰山沒有回答,眉間閃過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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