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他懷疑驍勇善戰的楚天是黑道中人,而且感覺這小子有點眼熟,所以才用黑話來試探楚天,后者輕輕微笑,背負著手踏前幾步,淡淡回道:“我吃的是帥軍飯穿的是帥軍衣,拜的是我自己!”
帥軍?
“少帥?”
“楚天?不,少帥!”
唐門子弟雖然七嘴八舌顯得有點語無倫次,但楚天兩字爆出來的時候還是讓眾人心里微震,楚天輕笑著走到余慶年身邊,聲線平和的開口:“沒錯!我就是楚天,不知道唐門兄弟有什么事?”
這家伙明擺著裝聾作啞扮豬吃虎,但余慶年還是不敢發火,畢竟人的名樹的影,自己再怎么稱霸廣州也只是地頭蛇,跟楚天這條猛江龍無法相比,何況誰都知道楚天跟小姐在臺灣出生入死過。
因此只要唐婉兒不聲明對付帥軍,楚天就是唐門的貴客。
于是余慶年揚起笑容,恭敬出聲道:“少帥,久仰大名,我是唐門廣州堂主余慶年,我等不知少帥前來廣州,有失遠迎還請恕罪,今天手下人如果有什么冒犯,也請你大人大量多多包涵!”
楚天呼出一口悶氣,淡淡笑道:“余堂主,不用玩那么多虛的,你一大早帶那么多兄弟來酒店,而且看其陣勢似乎是針對我楚天?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唐門兄弟,還請指出一二方便道歉!”
余慶年有點尷尬,這話還真難開口。
他掃過地上兩名楊家人,向親信打出手勢送他們去醫院救治,等他們走的無影無蹤后,余慶年才老狐貍般的靠上來,顯得跟楚天關系頗為親密樣子,壓低聲音道:“少帥,你沒有得罪唐門!”
楚天沒有說話,靜等他下文。
余慶年深深呼吸,繼續補充道:“再說,就是少帥打幾個不成器的家伙也是他們造化,不過,少帥昨晚在零度酒吧傷了楊公子,楊主任的兒子,而且酒吧是在唐門轄區!這事情就有點難做!”
楚天恍然大悟點點頭,緩緩笑道:“原來那不長眼小子是楊公子,可是你們唐門聯姻楊震天的親戚?他確實是我拿水果刀捅傷的,至于理由就是多行不義必自斃,余堂主沒有什么可為難的!”
“你就實話告知楊家,是我楚天傷人!”
“我待會去白云酒樓喝早茶,楊家要談判就過去找我!”
“不過最好在十點左右過來,嗯,最好還是能做主的人過來!”
余慶年目瞪口呆,這小子也太猖狂了吧?其他人知道得罪楊家都只會想法道歉,這小子竟然還讓楊家的人過去酒店找他談判,看來少帥的名頭確實不是吹的,這份膽識就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在他的呆愣中,楚天拍拍他的肩膀補充:
“余堂主,不用想太多了,實話實說吧,否則你真會難產而死!”
說完之后,楚天就牽著方晴轉身離去,沒有多久就消失在電梯中,余慶年聽到‘叮叮’作響,思維才緩沖過來,他咬著嘴唇轉了幾圈,最后決定向唐婉兒匯報,讓她親自來定奪這個難題。
電話很快打通,主子拋出八個字:實話相告,袖手旁觀!
余慶年對于這八個字自然是有心理準備的,畢竟這才不會得罪勢力雄厚的楊家,擺擺難處相信他們會諒解,只是他剛才始終不敢擅自定奪,因此等到唐婉兒的指令后,他整個人變得輕松起來。
!老子在旁邊看戲好了!
此時,遠在臺灣的唐婉兒握著電話,嘴角揚起淡淡的無奈笑意:“楚天啊楚天,你果然是永不得消停,也罷,讓你跟南方各大勢力結下恩怨,他們就會更死心塌地的擁護唐門,禍福相依啊!”
在唐婉兒的感慨中,楚天的車隊已經駛向白云酒樓。
方晴躺在楚天懷里,滿臉幸福的望著窗外風景。
微微閉著眼睛的楚天像是禪定的高僧,唯有嘴角不經意的抽動顯示他在思慮事情,忽然他睜開眼睛,對著懷中的女人問道:“方晴,韓雪傷勢和靜瑤姐妹怎么樣了?這幾天有沒有好轉...”
方晴鄭重的點點頭,開口回道:“兩姐妹還是有些恍惚,估計還要看多幾個心理療程,而韓雪的槍傷正在恢復中,沒有什么大礙!”隨即露出一絲苦笑:“不過飛揚似乎對韓雪很有成見!”
“總是冷眼相待,韓雪也想回唐門!”
楚天呼出一口長長的悶氣,他對于楊飛揚和韓雪的關系總是頗為無奈,也不知道兩人前世是否冤家對頭,弄得今生要橫眉冷對,但還是輕輕嘆道:“韓雪不能回唐門,回去就必死無疑!”
方晴有些詫異,出聲問道:“為什么?”
楚天眼里劃過一抹復雜的情感,幽幽嘆道:“唐婉兒是什么人?那是寧可殺錯三千不愿放過一人的主,她絕對不會留下被我救回潛龍花園的人,哪怕她位居唐門護衛隊長!哪怕曾立功無數!”
方晴點點頭,眼睛微微瞇起。
方晴雖然約了王教授九點喝茶,但楚天昨晚連番大戰早已經饑腸轆轆,所以前行車速并不慢,廣州人所說的飲茶,實際上指的是上茶樓飲茶,不僅飲茶,還要吃點心,被視作一種交際的方式。
廣州的茶樓與茶館的概念也不盡相同。
它不但既供應茶水又供應點心,而且建筑規模宏大富麗堂皇,是茶館所不能比擬的。因此,廣州人聚朋會友,洛談生意都樂于上茶樓。一壺濃茶幾件美點,三三兩兩聚在一起,邊吃邊談,既填飽了肚子、聯絡了感情,又交流了信息,甚至談成了一樁生意,實在是一件愜意的事情。
正因為如此,廣州人把飲茶,又稱嘆茶。“嘆”是廣州的俗語,為享受之意。這也正是廣州茶樓業歷百年而不衰的一個重要原因,在廣州的老字號飲食店中,有相當一部分就是當年的老茶樓。
白云酒樓正是其中老字號,其白云豬手更是名揚廣州。
沒有多久,車隊就到了酒樓門口。
楚天和方晴相續鉆了出來,相互挽著走向訂好的房間,楚天剛剛坐下,方晴就隨手為他點了四五碟點心,蟹黃釀燒賣,鼓椒蒸鳳爪和瘦肉炒牛河,當然少不得招牌菜白云豬手,方晴宛然輕笑:
“少帥,先將就吃點頂頂肚子,免得王教授沒來先餓壞你了!”
楚天拿起筷子,嘿嘿笑道:“能不餓嗎?我把力氣都獻給了你!”
方晴臉色頓時潮紅,抿著嘴唇笑罵:“小壞蛋!”
茶點很快就端了上來,確實餓了的楚天拿過來就狼吞虎咽,把服務員看得驚愣不已,這家伙好像是非洲放回來的,方晴也苦笑不已,給楚天倒著茶水:“吃慢點啊,小心噎著,沒人跟你搶。”
楚天依然埋頭苦吃,余光偶爾就著門縫瞄著外面。
此時,楊震東正在軍區政治部辦公室走來走去,當他知道兩名監控手下被打時,所有的修養都被怒火拋到腦后,如果說楚天昨晚傷他兒子是無意無知,那么今早傷人則是囂張跋扈目中無人。
但當余慶年告知楚天身份時,他又完全冷靜了下來。
還以為是哪個無知小子,原來是楚天那個混世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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