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8章一箭東來
第2408章一箭東來
“不要——”
南宮無痕發出一聲凄然喊叫,撲在聶無名的身上。
她能成為國安自然有其過人之處,雖然見到聶無名花癡而少了些靈活,但身手的底子還在,而且她所站位置正是聶無名的身后,這一撲,正擋住在聶無名的后面,那柄砍刀森然刺入其左肩處。
侏儒人矮但敦實,手腕力道更是驚人,饒是砍刀刺破單薄的鐵門而出,但還是穿過南宮無痕的后肩,從前面破出并抵向聶無名后背,直至刺破鐵血男人的衣服后才停了下來,濺射出一股鮮血。防盜十五分鐘,十二點更新。
一擊得手,侏儒立刻松手放刀,從鐵門翻飛而出。
他矮不隆冬的身子,把鐵門都撞出一個人形。他雖然不太習慣跟女孩子如此曖昧,但欠一個人情的他怎么也難于拒絕女孩,何況相比剛才的遲不盼,聶無名覺得陪她已算是天堂了,所以輕輕一打方向盤就朝長城方向駛去,沒有太多抗拒。
在行進途中,聶無名條件反射的瞄了一眼反觀鏡,見到一輛黑色轎車跟隨就微微皺眉,但這份擔憂很快在黑色轎車轉入旁邊單行道后散掉,他嘴角勾起一抹自嘲,覺得自己有點疑神疑鬼了、、
只是接下來的行程,依然讓聶無名感到恍惚。
逛完長城、吃完午飯、打完保齡球、看完電影、還吃完晚飯,最后南宮無痕還要聶無名陪她去夜市逛逛,聶無名想要拒絕卻最終化成嘆息,這女孩除了精力旺盛能折騰之外,還是相當體貼的。
給他倒水,給他夾菜,還耐心為他介紹長城歷史。
所以存有好感聶無名決定陪她完成最后工序,于是跟著南宮無痕去京城最大的夜市走走,在他的記憶中,這是他第一次陪女孩逛街,他覺得,痛苦了,倒不是有多累,主要是精神上太受打擊。
這個叫南宮無痕的女孩就像是被關了許久,忽然從籠中放出來的小鳥,每個地攤都要湊過去瞅上一眼,當你以為她要往前走的時候,卻很可能倒退回剛才已經看過的攤位,再重新瀏覽、比較。
十分鐘,沒有走出二十米。
聶無名暗暗嘆息,一聲不吭,手指之間煙頭明滅的頻率,便是他此刻心情最好的寫照,他覺得自己淪落成了跟班,南宮無痕似乎感覺到了聶無名心中的無奈,便主動停緩腳步跟心儀男人說話。
她告訴聶無名,她是鄭州人,但大多數時間都在社會打拼,很難擠出時間來夜市閑逛,所以對這些小地攤的東西很感興趣,她甚至還拿起一個晴天娃娃給聶無名看,帶著掩飾不住的欣喜喊道:
“你看你看,好漂亮好可愛啊!”
“聶大哥也買一個回去,送給家里的人吧。”
“不用。”
聶無名悶悶的應了一聲:“你買自己玩的吧。”
“為什么不用?”
南宮無痕殷切勸解:“你送禮物給他們,他們會很高興的。”
“我的家人、、、、、、”
聶無名微抬著頭,他的目光凝定在遙遠上海夜空,他臉部的輪廓,在黑暗中是棱角分明的堅硬,但同時又有著飽經滄桑的悲涼,他的眼眸還在瞬間多了莫名的憂傷:“他們都在很遠的地方。”
過程很短,稍現即逝。
隨即,聶無名的雙眼又恢復了那種看不見內心波瀾的清冷,還有散發不盡的剛強鐵血,但仰頭瞅向聶無名的南宮無痕,卻正好捕捉到了這一幕,她忽然間,對無名產生了一種說不出來的疼惜。
也許正是因為聶無名始終呈現出來的強悍,所以這無意間流出來的憂郁,便越發顯得深刻,像是閃電一樣擊中了她的心,她是一個聰明的女孩,知道這很遠的地方很多時候意味著遙遠的天堂。
“對不起,無名。”
南宮無痕微微低頭:“我挑起你的傷心事。”
她抿了抿嘴唇沉默起來,流瞳輕轉,壓抑心中的好奇,默默向前走著,夜市的喧嘩、熱鬧,使聶無名不得不提聚所有的感知,他可不希望被人暗算,打了悶棍,環視周圍沒有半點異樣和動靜。
但是他卻嗅出了一抹潛在危險。
聶無名嘴角勾起一抹譏嘲,跟著南宮無痕走到一個視線開闊,又不會被人注意的夜市中間,就著地攤上一處小鏡子向后掃視,發現一個東瀛男子正斜靠在墻壁陰影里,有一下沒一下的吸著煙。
他在吸煙的同時,刻意的用手掌,擋住明滅閃爍的煙頭,并不時探出腦袋,鬼鬼樂樂的瞅瞅南宮無痕和自己,又瞅街道的另外一邊,然后縮回身子,繼續吸煙等待,他跟蹤的很有技巧很休閑。
除了偶爾瞥來的目光,讓人難于辨認其行為。
隨后,聶無名還發現四周漸漸涌來不少彪悍漢子,從他們態勢來看大有在夜市擊斃自己的樣子,他思慮一會就決定離開夜市,因為無辜民眾太多會束縛他開槍,也會讓敵人混在人群攻擊自己。
所以他要找個空闊之地,把敵人一一斬殺。
聶無名伸手拉住南宮無痕,聲音低沉開口:
“有人跟著我們,跟我走。”
南宮無痕微微一愣,看著抓著自己的手點點頭,聶無名隨后拉著南宮無痕迅速尋找夜市出口,接著,他在口袋打開手機敲擊十余下,最后就把手放在腰間,手指摸上屬于金屬冰冷的那把短槍。
見到聶無名神情有些肅穆,南宮無痕也變得緊張起來,她也下意識去摸槍袋,但卻發現今天是休息日沒帶槍,繼而想要環視周圍查看敵人,聶無名眼疾手快把她摟入懷里,淡淡吐出幾句話:
“別看,不要打草驚蛇。”
“我要把他們引出來,全部干掉。”
南宮無痕呼出微微停滯,隨即順從的靠在聶無名身上。
黑衣,就如一只巨大無朋的怪獸,把天地間的萬物都噬,高懸在空中的那輪罕見彎月,則是這只怪獸的眼睛,正用傾泄暴力的眼神,注視著人間的一切,也昭示著世間很快又會陷入血腥風雨。
寒月如刀,凄清冷森。
聶無名拉著南宮無痕向停車的地方走去,后者忽然發現,剛才還燈紅酒綠、歡歌笑語、車來車往的小街,不知什么時候關閉了門面,街道上更沒有一個行人,安靜的如同電影片斷的鬼域場景。
街道盡頭,便是聶無名的寶馬叉七。
此刻的寶馬以一種猙獰和沉默,盤踞在那里,高高在上,俯瞰一切,聶無名抱著南宮無痕,淡淡一笑:“南宮,從現在起你不要離開我,只要我在,就沒有人能夠傷害你,我要看看誰能、、”
“要我的命。”
說到這里,他右手一抬吞吐幾點槍火。
砰砰砰!
三聲槍響,街道路燈給擊滅了三盞。
一米六二,一百八十斤,芳齡二十八。
聶無名還以為楚天純粹是逗他玩的,結果被拉到半島咖啡時發現名副其實,一個抓著還沒拆掉標簽價格手袋的女子,正靠在角落沙發死死盯著門口每一個人,龐大身軀讓沙發向兩邊擠壓成堆。
她面前還擺著一份提拉米蘇,高高聳起的奶油在她眼里閃爍著光芒,如非她牽掛著要見的對象,那份提拉米蘇怕是早就被她消滅干凈,而楊飛揚卻靠在旁邊掃視雜志,舉手投足之間優雅迷人。
當楚天再度證實胖女孩就是相親對象時,聶無名死的心都有了:
“少帥,你給我一槍吧。”
“不是我斃了她,就是你斃了我啊。”
楚天拉著聶無名緩緩靠前,還一本正經的回道:“無名,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能以貌取人,人家姑娘雖然體型有點龐大,但正吻合你彪悍性格啊,何況人家有一顆金子般的心靈,內在美。”
“看到那份雪糕沒有?”
他手指一抬,諄諄教導:“人家如果不是等著跟你分享,怕是早就吃了個干凈,這年頭,你哪里找一個不跟你要房要車還分享雪糕的女孩?整個京城逛下來都沒幾個,我感覺這孩子挺好的。”
“我想她也不會嫌棄金三角的苦累。”
聶無名微微張開嘴巴,他很想一頭撞死在墻壁上。
雖然楚天說的有道理不能以貌取人,但這年頭他媽的講究的就是第一印象,什么內在美、金子心那都是浮云,他心里敢發誓,如果櫻明和美長成這樣,他相信風無情今天就會宣告跟后者離婚。
只是無奈歸無奈,他終究還是被楚天扯到沙發前。
楊飛揚一見楚天和聶無名出現就站了起來,而胖女孩卻微微低頭昭示其不好意思,楊飛揚忙伸手拉起她笑道:“楚天,無名,你們來了?來,我介紹一下,這是遲不盼,這是我朋友聶無名。”
楚天忙拍拍聶無名:“趕緊跟人家認識一下。”
沒等聶無名開口說什么,胖女孩先伸出很富裕的手笑道:“你好,我叫遲不盼,京城本地人,是中南海醫院特護科的護士,也是楊飛揚的朋友,無名,很高興認識你,來,大家坐下一起聊。”
聶無名露出苦笑,跟對方一握即分:
“很高興認識你。”
剛剛坐下還沒叫上咖啡,胖女孩就連珠帶炮的開口:“聶先生,本來我不想參與這次相親,因為我母親也恰好今天給我安排了兩場,對象全是和富二代,但看在飛揚面上還是來了。”
言下之意,她相信飛揚目光,也表示她有誠意。
聶無名掃過楊飛揚和楚天一眼,無奈嘆道:其實遲小姐不必那么趕,你甚至可以不用理我。”
遲不胖努力的翹起腿,繼而幽幽一笑:“聶先生,其它就不必多說,我只想問幾個我們繼續交往下去的前提,第一,你是京城戶口嗎?第二你在京城有物業嗎?第三,你現在一個月賺多少?”
楚天和楊飛揚差點失笑起來。
聶無名萬萬沒想到自己過來相親,還沒等談什么就被人擺出條件,他此刻真恨不得鉆入地洞,但面對姑娘那咄咄迫人的目光,他出于禮貌還是回應:“我沒有京城戶口,也沒有房子、車子。”
“我在金三角打工,一個月賺多少不好說。”
他的戶口依然留在上海,房子車子更是享用帥軍配給的,而每月進賬多少錢他從來沒查看過,因為他日常生活幾乎不用花錢,當然胖女孩是不會了解這些的,所以她眼里射出一抹鄙夷的光芒:
“那就是三無人員?連份正當工作都沒有?”
聶無名一愣,繼而誠實點頭:“確實沒有正當工作。”
殺人越貨,豈能算是正當工作?在他吐出這個字眼時,聶無名發現遲不盼的眼神更加清冷,隨后一把握住那杯提拉米蘇,自顧自的抿下一口:“聶先生,看來我們有緣無分了,不是我勢利。”
“只是我也要生活,也想衣食無憂。”
聶無名松了一口氣,連忙開口:“你說得對,咱們有緣無分。”
話音落下,遲不盼已經站起身來了,把喝完的杯子往桌上一丟,在中南海醫院工作的護士多少還是有些禮貌的,當下向聶無名微微點頭表示歉意,隨后又看著楊飛揚笑道:“飛揚,謝謝你。”
“我有事,我先走了。”
就當她要準備離開時,楚天左手不經意的打出,火炮從后面走了上來,向聶無名丟出一串鑰匙開口:“大哥,你新定制的寶馬叉七已經停好,這是車鑰匙,你待會和未來嫂子可以去兜兜風。”
聶無名臉色瞬間巨變,暗罵火炮搗什么亂。
“其實遲小姐不必那么趕,你甚至可以不用理我。”
遲不胖努力的翹起腿,繼而幽幽一笑:“聶先生,其它就不必多說,我只想問幾個我們繼續交往下去的前提,第一,你是京城戶口嗎?第二你在京城有物業嗎?第三,你現在一個月賺多少?”
楚天和楊飛揚差點失笑起來。
聶無名萬萬沒想到自己過來相親,還沒等談什么就被人擺出條件,他此刻真恨不得鉆入地洞,但面對姑娘那咄咄迫人的目光,他出于禮貌還是回應:“我沒有京城戶口,也沒有房子、車子。”
“我在金三角打工,一個月賺多少不好說。”
他的戶口依然留在上海,房子車子更是享用帥軍配給的,而每月進賬多少錢他從來沒查看過,因為他日常生活幾乎不用花錢,當然胖女孩是不會了解這些的,所以她眼里射出一抹鄙夷的光芒:
“那就是三無人員?連份正當工作都沒有?”
聶無名一愣,繼而誠實點頭:“確實沒有正當工作。”
殺人越貨,豈能算是正當工作?在他吐出這個字眼時,聶無名發現遲不盼的眼神更加清冷,隨后一把握住那杯提拉米蘇,自顧自的抿下一口:“聶先生,看來我們有緣無分了,不是我勢利。”
“只是我也要生活,也想衣食無憂。”
。。聶無名松了一口氣,連忙開口:“你說得對,咱們有緣無分。”
話音落下,遲不盼已經站起身來了,把喝完的杯子往桌上一丟,在中南海醫院工作的護士多少還是有些禮貌的,當下向聶無名微微點頭表示歉意,隨后又看著楊飛揚笑道:“飛揚,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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