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化身妖魔/第二章志在高远
李青山瞳孔微縮,手臂肌肉隆起,手迸發出爆炸性的力量,只聽“咔嚓”一聲脆響。
男子猛地睜大眼睛,接下來就變得極為簡單,李青山連連出手,一連串脆響,將男子四肢關節全部捏碎,男子剛要大叫,就被李青山一把扼住脖子。
真氣卷起一旁的百寶囊,回到李青山的手中,沒了百寶囊,大部分煉氣士,都像是沒牙的老虎。如果四肢也不能用,那就像是癱瘓的老虎。
一切輕松的有點出乎李青山的預料,但只要一個煉氣士的丹田氣海中還有一絲真氣,就不算將之徹底制服。他也已準備好接下來的應對,卻見那男子痛的面目扭曲,渾身真氣一片散亂,一副失去放抗能力的模樣,讓他有些訝然。
如果是卓智伯這樣的煉氣士,縱然刀劍加身,也不能攔住他調集真氣。當然,如果是卓智伯,也根本不會被這樣簡單偷襲到,哪怕感覺不到氣息,聽不到聲音,單憑對危險的直覺就足夠化險為夷。
但這男子身為門主之子,從小嬌生慣養,嘗的都是女兒溫柔鄉,哪曾遭過這般粗暴對待,體會過這般痛楚,痛的什么都忘了。定身符竟又多支撐了一會,才被散溢的真氣沖破。
不等李青山出手,錢容芷已拿出一個鐵枷,扣在男子脖子和雙手。
枷靈光閃動,竟是一件下品靈器,而且是很少見的,用來鎖拿敵人的下品靈器,面繪畫著一只黑色的鷹,眨眼望去,兩只鷹爪子抓著男子雙手,鷹喙叼著男子的頭,一看也是鷹狼衛出品,不用問,就是從卓智伯那里找來的。
男子本就散亂不堪的真氣,被鷹伽一鎖,更是毫無威脅,然后雙眼一翻,竟然痛昏過去了。
讓李青山有些愕然,再一次認識到,煉氣士的實力,并不是簡單的憑五層六層的數字所能表示,意志、心性、反應,永遠是不可或缺要素。
如果這男子有充足的準備,大概也能發揮出六層煉氣士應有的實力,說不定還能憑老爹給的殺手锏,擊殺同級煉氣士,但一遇到突發情況,就原形畢露,不堪一擊。
錢容芷道:“帶他到下面去!”
咣當!
地宮中,李青山將渾身赤裸,只帶著一個鐵伽的男子,丟在一個空蕩蕩的石室里,哪怕沒有靈器,六層煉氣士已然能夠御使身旁的身邊器物,多少有些麻煩。
男子在劇痛中醒來,他容貌倒也俊秀,只是臉色蒼白,而且被扭曲的不成樣子,驚怒道:“錢容芷,你這是干什么?你……你是李青山!”卻是在出發前便看過李青山的畫像。
李青山道:“你是云雨門的人!”
男子道:“我是魏英杰,我爹是云雨門掌門,你若識相的,就趕緊放了我,我還能饒你一命。”
“什么,云雨門掌門!錢容芷你騙我,竟然讓我得罪這樣的大人物。”李青山大驚,露出畏懼之色,恭恭敬敬的道:“少掌門你來嘉平城做什么?”
魏英杰見李青山害怕,氣勢更勝道:“趕快放了我,再把你身邊那個國色天香相的孩子獻來……”
李青山臉懼色一掃而空,吐了口氣道:“看來沒找錯人。”錢容芷說的就算不全是真的,也不離十。不過這廝算是李青山見過的最弱的六層煉氣士,憑這種智商,真不知道是怎么修到煉氣六層的。
錢容芷莞爾一笑:“真是個蠢貨!”
魏英杰似乎明白過來什么,“錢容芷,你這個叛徒,快放了我,不然我爹不會放過你的,哎呦!”他一掙扎,被捏碎的關節,就又傳來劇痛,倒在地,一動不敢動。
錢容芷根本不理會他,對李青山道:“看看百寶囊里有什么?”
李青山檢查百寶囊后,發現里面的凝氣丸并不多,只有五百顆,但靈石卻不少,足有三百多顆,不過竟有兩件中品靈器,一件是用來御使的飛劍,另一件卻是一個護腕似的圓環。
靈符自然也有數十張,但卻有一張難得一見的品靈符,面繪畫的圖案,李青山極為熟悉,正是金剛大力符,但線條卻要復雜十倍,看來就是他老爹給他的保命符。
不過李青山也不是第一次見到的,光著身子的云雨門弟子,你縱有千般手段放在百寶囊中,但不帶在身也是白搭。
按照約定,李青山將一本《大云雨訣》交給錢容芷。
錢容芷立刻翻看起來,她剛入云雨門沒多久,只學了一堆門規戒律,需要經過一段時間的試探考驗,才會得到真傳。而現在還不到一個時辰,她便將兩本大小云雨訣全部湊齊,找到一條通往煉氣士最高境界的道路。
李青山又找出十幾瓶春情丸、靜心丸,這些云雨門用來修行的丹藥給錢容芷。
錢容芷笑吟吟的接下,魏英杰見二人當著自己的面分自己的東西,不禁大怒,顧不得疼痛,丹田氣海,一股猛烈的真氣涌出,怒濤般撲向李青山二人,在小小的石室中,激起狂風呼嘯。這還是有鷹伽束縛,否則怕是更加的了得。
錢容芷拔出分水刺,向下一劃,將真氣破開,分成兩股,打在身后的石壁,嘩啦啦落下一層細沙。
李青山則一動不動,任憑真氣打在身,他一身精純至極的真氣,自動護在體外,體格又強悍,毫發無傷。
如果有手腳的配合發出招數,或許還有幾分威脅,但像是這種,就完全毫無意義,反而是浪費真氣。
李青山忽又拿出一瓶丹藥來:“這個是?“
錢容芷眼前一亮道:“這也是云雨門特質的丹藥,能夠純化真氣,是難得一見的靈藥!”
李青山道:“你這么說,就不怕我搶去了?”
錢容芷反問道:“你會嗎?”
“我不會。”李青山將春風化雨丸拋給錢容芷,不單單是礙于約定,他的真氣經過須彌指環的純化,根本用不著這春風化雨丸。
錢容芷甜甜一笑,這春風化雨丸,可算是她計劃中極為重要的一部分。
“所以我愿意跟你合作,說不定以后還能幫到你,如果你什么時候想對付云雨門,盡可來找我,我定會助你一臂之力,跟著你吃些殘羹剩飯就行了。”
李青山覺得她身簡直有些在尋常女子身難得一見的大氣,心狠手辣,志在高遠,比起只知道蠅營狗茍算計的小人,她這種人要可怕百倍。殘羹剩飯?她絕不甘心永遠匍匐在地,做一條毒蛇,而是不斷的向攀爬,爬到騰云天,做一條翻轉乾坤的毒龍。
他隱隱有一種感覺,云雨門或許會像錢家一樣,因為這個女人而覆滅。本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的理論,她說不定真的能幫到他,但是他永遠不會喜歡這樣一個人。分過了東西,他將百寶囊往懷里一揣,走的干凈利落,他可不愿和這個女人混在一起。
李青山走后,錢容芷神情一松,也覺得舒服了很多,席地而坐,翻看那兩本大小云雨訣,
魏英杰這時候,似也明白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現狀,求告道:“容芷,我們師兄妹一場,你何苦這樣對我,如果你不愿意做花魁,你不用做好了,我會去跟我爹說的。”
云雨門派錢容芷回來,除了要她幫助觀察李青山的動向,竟還有心讓她接替芙蓉花魁的位置,這算不有意侮辱,云雨門的女子,修行要靠男子的精氣。但也算是一種試探和考驗,大多數女子還是不愿淪落青樓,過一點朱唇萬人嘗的日子,唯有完全接受云雨門的理念,才能得到真傳。
在魏英杰面前,錢容芷頗有幾分高貴冷艷,讓他以為她是不滿于此才背叛。
錢容芷頭也不抬,無所謂的道:“做花魁也沒什么,不過一直靠普通男人的精氣過日子,而且還得被你壓榨,得到什么時候才能成功啊!”在云雨門,男女雙修,也是有主從關系的,弱的必會受到些損失。按照別人的規則一步步爬,就只能一輩子受制于人。
魏英杰一呆,強笑道:“你嫌修行的慢?我讓我爹多支給你一些丹藥,他是管理門中一應事務的。”心中卻想著脫困之后,如何將錢容芷千刀萬剮,不過演技實在一般,而錢容芷也根本沒看他拙劣的演技。
錢容芷道:“是啊,如果不是那老東西把門中的女子給你當鼎爐,給你吃好的丹藥,就憑你個廢物,也能修到煉氣六層?聽說云雨訣中有一種很不錯的小技巧……找到了!果然,兩本云雨訣合起來,才是完整的。”
魏英杰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臉顯懼色:“你要用吞元術!”這是其中有一種極為霸道的法術,在云雨門中也是禁忌,趙良青曾經就欲要用在那些被綁架的女子身。
雙修本是相互增益,最多是將對方當作鼎爐來采補,而致陰虧陽虛,但這吞元術卻是肆無忌憚的掠奪,會給一方造成極大損害,甚至導致死亡,在門內門外都是禁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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