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節大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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孑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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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興地只有老奶奶,自己這些年攢下的一點家當都給了鈴鐺,管家跑了禮部三趟,才搞定了鈴鐺的身份,同時帶回來的還有一套官服。
“夫君啊,鈴鐺的年紀太大了,都已經二十歲了,這樣子做妾有份,要不然你再看看,挑一個年紀小的?”辛月現在不在乎小鈴鐺是不是當小妾,她現在更加的在乎云家的臉面,說實話,納一個二十歲的小妾確實有點丟人,管家去禮部,人家主要就是要核實云家是不是真的納了妾,上門來打問的官員被云燁追殺了三里路。
誰都沒辦法理解云燁現在的心情,對小鈴鐺他一直抱著一種類似兄長的情懷,忽然間她就變成了自己的老婆,還是自己主動地,如果告訴人家自己當時根就沒有意識,只是錯誤的話,小鈴鐺除了上吊就再也沒有第二條路好走。
長安城里每年被主人睡了的丫鬟足足有好幾千,但是成功的當上有職位的妾侍的就只有寥寥的幾個,被睡了不是大問題,睡了以后不承認才是最大的恥辱。
看到小鈴鐺羞答答的模樣,辯解的話云燁是一句都說不出來,不過辛月還是相信丈夫的,小鈴鐺水蔥一樣的美人兒放在身邊這些年都沒有碰過,怎么可能在一瞬間就出了事故,從丈夫的神色中間,她已經斷定,丈夫是在迷迷糊糊的時候把小鈴鐺當成了自己或者李安瀾。
“我要去度蜜月,就我和鈴鐺兩個。你們兩個留在家里嗑瓜子吧。”
李安瀾才不在乎,她早就想把鈴鐺塞給云燁,現在終于成功了,嗑著瓜子無所謂地說:“有了新人,忘了舊人,這是男人的性,去吧,去吧,我帶著容兒自己過活。”
話說的悲慘。可是那副無所謂的態度讓人心中冒火,小鈴鐺羞澀的依偎在李安瀾懷里撒嬌,李安瀾刮刮鈴鐺的眉毛,忽然奇怪的看了云燁一眼,眼珠子一轉。立刻就笑的起不了身了,小鈴鐺那天傻乎乎的告訴她侯爺和自己睡覺了,這個意思可就太廣泛了,兩種可能,自己選擇了最可能發生的一種,今天才發現鈴鐺還是處子,如果再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就白白的在嶺南摸爬滾打三年了。
和辛月交頭接耳一番,兩個人摟著笑的活不成了,小鈴鐺被笑的莫名其妙,驚恐的看著她們。以為兩位貴婦抽了風。
云燁也笑了起來,李安瀾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意,拽著鈴鐺就去了臥房,云燁知道。這個女人的房間里有一春宮畫冊。
“二十歲的女子居然不知道這些房中事,夫君。你打算先教她然后再圓房?”辛月很得意自己能夠講出這么好笑的笑話,立刻就被自己的笑話感染了,氣都喘不上來。
云家有了三夫人,長安城里的好友都知道了,長孫沖從荊州趕回來特意來看新弟妹是一個怎樣的絕色佳麗,能把守身如玉的云燁勾引的無視她二十歲的年齡。
程處默的新郎官做了不到十五天,聽說此事,立刻就拋下家中的嬌妻,特意過來看熱鬧,都說娶妻娶德,納妾納色,云燁這樣眼光奇高的人,會有怎樣的艷福。
鈴鐺出來見客之后,這些混蛋一哄而走,不是鈴鐺長得不漂亮,而是因為太熟了,娶了鈴鐺有什么奇怪的,他們早就認為鈴鐺是云燁的通房丫鬟,無趣之極。
一群人圍著一顆柿子樹拿長桿子捅柿子,不是為了吃,而是為了看已經熟透的柿子到底會掉在誰的腦袋上,李承乾的腦門子上已經全是柿子漿,程處默的嘴比較大,柿子掉下來的時候正好掉在嘴上,一時高興,忘了吃柿子要剝皮,舌頭被澀的都不會拐彎了。
李泰站在柿子樹底下,大罵李懷仁打個牌都要耍賴,明明手里還有四張牌,為什么一瞬間就變成了兩張?害的自己輸牌還要被柿子砸。
李懷仁嘿嘿的笑,手里的長桿子捅的更加起勁,柿子雨點般的掉在李泰的身上,不一會整個人就像是從醬缸里撈出來的。
已經禍禍了三棵樹,只有李恪依然一身月白長衫纖毫未染,他的潔癖毛病越發的嚴重了,現在已經發展到不管去哪里都要自備茶碗,飯碗,勺子,白色的絲絹手帕絕對只使用一次,腳能不沾地,就不沾地,最過分的是他現在出門連女人用的錐帽都戴,程處默說過,再過三年,他就是第二個稱心,風行長安的戲劇《花木蘭》該去找他當主演才是。
自從出了長安三害之后,相對的就出現了長安三公子,為首的就是李恪,學問一流,風度極佳,聽說他對女子能夠做到無微不至的關懷,家里的女人早就比下人還多。
所以他固執地認為自己風流瀟灑,弟弟李黯應該會有自己的幾分影子才是,當他看到傻笑著的李黯把一籃子最大的葡萄送給蒔蒔,只不過換來蒔蒔的一聲感謝就歡喜的張牙舞爪,然后就被小武抓過去勒索的情形,懊惱的拿扇子輕輕地敲自己的腦袋,那一籃子葡萄是自己王府地窖里所有葡萄的精華所在,李黯在地窖里挑了兩個時辰才湊出一籃子,這種放置好的時鮮最忌諱的就是翻動,現在地窖里的剩余葡萄估計是放不了幾天了。
“怎么就不開竅呢?”才轉過頭,一枚紅彤彤的柿子就照著腦門飛了過來,輕輕地一歪腦袋,柿子擦著臉頰飛了過去。那群人瘋了,覺得傻呆在原地等柿子往腦袋掉太傻了,現在開始拿柿子打仗,剛才飛過來的柿子不過是意外罷了。
一顆是意外,但是意外接二連三的出現就不是意外了,一招大翻身倒插秧后才站定身形,兩顆柿子就準確的印在了他的臉上,一顆柿子很硬,還沒有完全熟透,砸在腮幫子上生疼,掉在地上都沒有裂開,這他娘的就是石頭,李恪怪叫一聲加入戰團……
黃鼠家的澡堂子里,七個人赤條條的泡在水里,程處默痛苦地呻吟一聲說:“無聊啊,我明天不去皇宮值班了,太無趣,太沒勁,太……”
“我不知道為什么會答應老爹去荊州,那里人煙稀少,野獸縱橫,我除了打獵就是打獵,山賊湖匪都跑到大澤的深處去了,諾大的云夢澤現在成了盜匪橫行的所在,我討厭和土賊打交道,剿滅他們沒有半點的技術含量,我需要去尋找更加狡猾的敵人,再和土賊打交道,我感覺我已經變得傻了好多。”
“我還不錯,有數不盡的書要讀,有數不盡的奏章要看,每天一睜眼就開始忙,直到熄燈的時候才能偷閑片刻。”
李懷仁嗤嗤的笑著說:“俺老爹現在把俺當豬養,只要不去惹是生非,乖乖地待在家里陪他老人家下棋就好,可是他的棋藝也太臭了,我饒他一車一馬也能殺他個片甲不留,我還不能贏,贏了他就會發脾氣,輸給他就會嘲笑我,日子沒法過了。”
“一群俗人,我們春有花,夏有葉,秋有果,冬有雪,閑暇時有美女相伴,彈琴奏和,雅趣無邊,美人的一顰一笑都是故事,不知道欣賞,我不知道我怎么能忍耐你們這些俗人這么些年,看樣子還要繼續忍耐下去。”
“該動動身子骨了,我感覺我都生銹了,走路的時候都能聽到我的骨節摩擦的聲響,尤其是武德殿的底下,更是靜的可怕,那個笑蒼生已經快變成夜貓子了,黑乎乎的地方都能看到他綠瑩瑩的眼睛。”
“沒這個可能,陛下絕對不會把我們七個全部放到外面去,蟲子去了西域結果就出現了屠城,我去了高麗結果就出現了無人區,滿朝武眼睛都死死地看著我們,動彈不得啊。”
“燁子,其實我最想的就是帶著十萬兵馬,我做主帥,處默為先鋒,蟲子為左翼,懷仁當右翼,你做后營,青雀掌管將作,小恪主管糧餉,我們從玉門關出發,一直向西進軍,遇城破城,遇國滅國,一直殺到天的盡頭,看看天邊還有何物可供我們繼續征服。”
云燁坐起來,看看沉浸在夢想的幾個家伙,大聲說:“殺個屁,如果你的將作夠牛,能夠造出巨舟,我們一路向西的結果最后就是你發現自己又殺回了大唐,而且登陸的地方就是登州,絕對不會有錯。”
“不可能,我們一路向西,又不走回頭路,干嘛會跑到登州?那是東面,你是路癡,我們不是。”長孫沖對云燁的胡說八道很是不滿。
“蟲子,我們打個賭,我不管你向東還是向西,甚至向南,還是向北,只要你不停地走下去,你絕對會走到原點,相信我吧,不會錯的,這是有人付出了血的代價才弄明白的事情,你就當我們生活在一個大球上面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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