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狗日的還算老實!勞資身邊還缺一個勤務兵,想不想干?”方劍雄說著話翻身上馬,齊二柱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反應過來激動的話都說不出來,只是使勁的點頭。
方劍雄掉頭回營,大聲對還在原地發愣的齊二柱道:“還不快點跟上,再慢點勞資反悔了。”“誒!”齊二柱應了一聲,拔腿就追上來,這小子挨了二十棍啊,還跟沒事人一樣。
到了后勤處門口,方劍雄勒馬,齊二柱跑的挺快,前后腳到了。方劍雄俯身笑問:“齊二柱,哪的人?練的哪家拳腳?”
“回大人,小的是河北滄州人士,練的是形意拳。”齊二柱立正敬禮回答,方劍雄滿意的點頭,叫來后勤的人員,待他去梳洗一番,換上一聲學員的行頭。
方劍雄在營地里隨意亂轉,這會營地里只剩下最早招募來的青壯。這些人都是外地逃荒來的,在城外工地上打工,用工地護衛隊的名義招募編練了兩百多人。將來是打算充實到巡防營里頭,所以待遇跟教導隊的人一致。跟著教導隊訓練了一段時間,這些人也有點兵的樣子了。他們不用放假,所以日常的操練還在進行,營地的護衛也由他們來負責,城外的工地上也由他們來巡視。
四處看看沒有疏漏,方劍雄滿意的去了武器庫,簽字領了兩支盒子炮。出來之后,沒等一會,煥然一新的齊二柱有點不自在的站在面前。
方劍雄上下打量一番道:“不錯,辮子也剪掉了,我說,沒辮子你就不怕砍頭?”
齊二柱嘿嘿笑道:“大人,您的辮子不也剪掉了么?”
方劍雄丟過去兩只盒子炮,笑罵一句:“勞資是留洋歸來的,你跟我能比么?掛上這兩把槍,給我記好了,把槍法給我練出來。”
意外的是,齊二柱滿臉歡喜的接過槍,一番熟練的擺弄后,空槍扣動扳機。
“哎,沒看出來了,你小子有兩手啊。”方劍雄一夸,齊二柱倒是紅了臉道:“好叫大人知曉,庚子年小的才十二歲就跟著我爹去鬧拳,叫洋人的槍炮給打傻了。我爹也叫東洋鬼子的炮給炸成了碎片。打那會開始,小的就發誓,一定要把槍法練好。后來小的投了北洋軍第三鎮,開始還行,干了一年年就混到了棚目。沒多久統制大人得罪了洋人被發配,小的私下里一琢磨這北洋新軍也tmd的沒卵子,干脆跑了出來。走的地方多了,才知道這天下就沒有對上洋人有卵子的隊伍。”
方劍雄下馬,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說啥。齊二柱低頭默默的把槍掛好了。
“二柱,你記住,遲早老子要叫那些洋人好看!”方劍雄丟下一句話,指著一匹后勤牽來的馬道:“會騎馬么?”齊二柱點點頭,方劍雄翻身上馬道:“跟緊了!”
兩騎一前一后,圈起一路煙塵。
方劍雄跟朱繡封之間的見面很順利,只要原因是朱繡封清楚的認識到,對待方劍雄還是以合作為主比較有利。同樣,方劍雄也有相同的認識,于是一拍即合成為了必然。當然,方劍雄也沒有虧待朱繡封,水泥廠二成的干股拿出來,最后一點芥蒂因為利益綁在了一起消失。
兩人之間的結盟,加之馮煦的偏袒,文煥折騰了幾次沒結果只能作罷。
臘月二十七這天下午,一場雪落下,留下薄薄的一層雪,第二天太陽一出就化的干凈。
一早起來,方劍雄剛打完一趟拳,二叔方友孝便來到西廂,請方劍雄過去正堂說話。年底了,方家的買賣結算清楚,最終獲利萬余兩,按照股份方劍雄占了四成。該分的銀子,方劍雄自然不會客氣,表示分紅由母親處理后,這一年就算是基本結束了。
從正房出來,顧恒也到了。昨天工地就放了假,已經完工一大半,年后初五繼續開工。顧恒拿住賬目來,方劍雄只是簡單的看看就完事。歐亞集團這一塊,方劍雄向來都是以制度建設為重。目前來看,顧恒還是很好的執行了方劍雄的制度建設規劃,尤其是財務這塊更是如此,管錢的管賬的分的很清楚,兩邊的賬目一對,一目了然。
公事很快談完,顧恒收拾完道:“東家,總商會的湯協理中午想請您坐一坐。”
這個人方劍雄很注意,一度仔細的打聽過。開始還懷疑他居心不良,后來經顧恒解釋,才知道湯善福與方友德是好友,不過方家的事情外人真的不好插手。
既然是有誤會,方劍雄答應的很干脆中午自己請客,還請顧恒安排好。蕪湖商務總會把持了本地商貿的絕大多數份額,這樣一股力量,方劍雄雖然暫時沒有參與進去,但是絕對不會視若不見。如何將這些人綁在自己的利益鏈條上,一直是方劍雄考慮的一個重要的問題。
思來想去,方劍雄覺得目前時機還不成熟,所以先以結好為主。
中午在春風樓擺了一桌,湯善福準時來到,方劍雄一聲長衫,在樓下候著,見面便拱手稱:見過湯前輩。以方劍雄現在蕪湖縣城的威風,這么一個姿態自然是給足了湯善福面子。早先的那一點點不快,本來就不算什么。湯善福本就有心化解,現在一見面,一切都過去了。
客氣一番,酒桌上方劍雄甚是殷勤,姿態擺的也很低。并主動表示,當初不該誤會湯前輩云云。來意實現的湯善福也很高興,兩邊都喝了不少酒,各自腳步搖晃的盡歡而散。
新任勤務兵齊二柱把方劍雄送回家,這一段時間累夠嗆的方劍雄難得放松,狠狠的睡了一覺。
夜。燈下!坐在燈前做針線的秋菊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一會專注的繡上幾針,一會走神抬眼看看床上的少爺,傻傻的笑一笑。
熟睡的少爺看上去像個孩子,沒有了往日的威風。自打那一夜,沒羞沒臊的上了少爺的床,做了那種事情后。秋菊便沒法忘記那一夜的每一個細節。那一夜的少爺,像個不知疲倦的小牛犢,好一番折騰,既讓人痛苦,又讓人感受到那種癲狂到極致時的無上美妙。
秋菊很希望能再次品嘗那種滋味,不過自己的貪嘴可能叫老天爺知道了不高興,先是讓月事壞了好事。好不容易過去了,少爺又開始忙碌了,直接住在了城外的兵營里。秋菊知道少爺不是嫌棄自己,夫人也說少爺是做大事的人,不能沉迷于兒女溫柔鄉。
可是秋菊就總是會忍不住去想那個事情,好幾回夢里跟少爺做了那個事情,醒來胯下濕透了,自己悄悄的把衣服換了洗掉。秋菊覺得自己挺騷情,可是又忍不住去想少爺和那個事情。終于少爺回來了,不在是匆匆回來見一見夫人說兩句話,又去了城外的軍營,而是留在家里過夜。
少爺一直沒醒,候在邊上沒法專心干活。秋菊干脆放下手里的籃子,坐邊上盯著少爺的臉癡迷的看。似乎只要這樣看著少爺,心里就會很平和,很安詳。少爺待秋菊是真的好,秋菊能感受到,第一次見著少爺就知道,少爺沒拿自己當下人看。那眼神,騙不了人。
盯著這張英俊的讓女人都能嫉妒的臉看了一會,秋菊又覺得里頭有了滾熱的溢出,強忍著伸手去揉弄幾下的,秋菊起身想去看看外頭的爐子,上面熱著老雞湯,別叫火熄滅了。少爺起來要吃的。
剛起身,少爺的眼睛睜開了,秋菊不自覺的綻放出花朵一般的笑容。
“少爺醒了,這一覺好睡的,都過了五個時辰了。”
方劍雄睜眼就看見秋菊,心情也是大好。這一覺睡的結識,整個人的精神似乎都回來了。掀開被子翻身起來,秋菊忙不迭的拿來長衫披上:“當心受涼,都夜了。”
掃了一眼屋子里的火盆,方劍雄笑道:“我去方便。”說著往屏風后頭走去,一陣嘩嘩嘩,秋菊能想到那是一副什么樣的場景,不覺身子又熱了幾分。趕緊的伸手涼意涼有點發燙的臉,轉身出門叫了隔壁的丫鬟蓮子準備少爺梳洗,自己又回來跟前伺候。
方劍雄出來時,厚厚的長袍皮上來,這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實在是太消磨人,但是又很難拒絕。穿戴好了,看著秋菊前后忙著規整,方劍雄總算是有時間好好看看這個貼身丫鬟最近的變化。
按照吩咐去了束胸,秋菊的身材似乎突然的飽滿了,襯出一段比以前更細致的腰身。
外頭蓮子叫了一聲“少爺”,秋菊立刻搶先道:進來。西邊院子里的這幾個丫鬟,秋菊防著呢。處處得顯出她才是少爺貼身丫鬟的低位,希望借此斷了她們勾引少爺的心思。
這種防備的效果如何,秋菊不得而知,信心也不是那么足。少爺是什么人啊?走大街上,那些姑娘媳婦見著了,眼珠子都不帶動的,更何況在幾個豆蔻年華的丫鬟?
伺候著梳洗完了,方劍雄笑道:“秋菊,我餓了。”
蓮子討好的笑道:“秋菊姐姐早備下了老雞湯泡鍋巴,我這就去拿。”
秋菊下意識的給了少爺一個媚眼兒,低聲道:“少爺先做著,一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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