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師叔自薦
編鬼話說瞎話是秦堪的強項,這個領域內至今未逢敵手。第一
一臉難受地說著石桌太硬,話剛出口,金柳卻噗嗤一聲,待杜嫣愕然望去,金柳嘴一癟,又嚶嚶哭了起來。
秦堪頗為感嘆,大家都是演技派,不容易啊。
杜嫣粗枝大葉,渾然不覺秦堪和金柳之間桌下的曖昧動作,桌下那只輕巧纖的蓮足卻像一根柔軟若綿的青藤,不死心地繼續在秦堪上撩逗,攀爬,纏繞……
很刺激的感覺,秦堪看了看杜嫣渾若無覺的臉,鬼使神差般向桌下探出手,將金柳那只不老實的蓮足握在手心,輕輕地揉捏,感受手心那團溫熱細膩的觸感,秦堪的心跳漸漸加速。
金柳小驚了一下,接著俏臉愈發羞紅,心中小鹿砰砰亂跳,慌張地瞟了杜嫣一眼,拼命咬住下,想抽回玉足但卻被秦堪緊緊握著,一時動彈不得。
極度刺激的經歷,冒著隨時被發現的危險,金柳覺得自己仿佛在刀尖上跳舞,直到秦堪的手悄然從她的蓮足緩緩蜿蜒而上,伸進了她的綢裙里,撫摸著她潔白細膩如玉般的小,金柳渾身一震,她終于感到害怕了。
怯怯的目光迎向秦堪那雙已充滿了的眼眸,金柳盈盈如水蕩漾的眸子帶著幾許求饒之。
秦堪是大官人,但不是西大官人,終究還是有理智的,小妖不安分,教訓一下便好,若真當著杜嫣的面把戲演過了,他的下場大約比西大官人好不到哪里去。
見到金柳眼中哀哀求饒的神,秦堪輕輕一笑,終于放下了她的蓮足,放開前惡作劇般在她腳心撓了一下。
“呀!”金柳癢得終于驚呼出聲。
“妹妹怎么了?”杜嫣好奇問道。
“沒……沒怎么,”金柳略帶慌亂道:“有只小蟲爬到手上,又飛了。”
杜嫣不疑有它,金柳卻羞紅著臉,嬌媚地白了秦堪一眼,那一眼的風情,令秦堪忍不住又是一陣心旌蕩漾。
“咳,嫣兒,你們聊,相公還有些公務沒辦,辦完了再來陪你。”秦堪尷尬地站起身,有個喜歡玩火的小妖在,此地不宜久留。
語氣很威嚴,派頭很家主,奈何秦堪離開時著腰,得像一只大蝦米,似乎為了掩飾某種突然凸顯出來的生理特征,匆匆忙忙地遠了。
杜嫣盯著秦堪略顯狼狽的背影,喃喃道:“相公路的樣子怎么怪怪的?”
金柳俏面如霞,捂著嘴羞怯不已,聲若蚊訥般道:“可能……姐夫肚子疼吧。”
離開水榭,秦堪沿著內院的池塘了許久,才漸漸平復了被金柳勾起的那團心火。不知想起什么,秦堪又笑了起來。
挺好的,家里粗枝大葉的正室夫人,卻擁有絕對的武力,還有一個柔弱不禁風的小妖,偶爾玩點魅的小手段,卻不敢把小心機玩得太過火,因為她經不起正室夫人的一招排山倒海,再加上他這個風吹兩邊倒的墻頭草家主在中間均衡雙方的勢力,三者之間竟莫名其妙形成了一種非常微妙的平衡,小日子過得不但充實而且刺激。
就這樣過一輩子,挺好的。
念漸消,新愁又生。
招募的五百名少年已獲得朱厚照的同意,他們的存在合理合法了,可還有許多問題要決,要練兵必須有武器,如今大明的造作局所制造的鳥銃屬于比較落后的火繩,完全依靠點火的形式來激發火,而且每放一彈必須重新填裝彈,戰場上分秒必爭,眨眼間便是你死我活,哪有那么多時間由你放完一再裝填彈?
因為鳥銃填裝麻煩,所以哪怕在工藝相對先進的明朝,鳥銃在戰場上也只能屬于輔助兵器,真正對戰爭起到決定作用的,還是刀矛箭盾這一類的冷兵器。
若練一支新兵,首先要決的是武器問題,只有先進的武器才能以壓倒優勢贏得每一場戰爭。
或許,燧發和后裝要提前問世了……
武器可以研制,可練兵也是個大問題,如何利用前世學來的半吊子軍事理論,將這支五百人的軍隊訓練成一支戰無不勝的鐵血軍隊?秦堪不缺理論,但他缺少的是專業練兵的教頭,畢竟他只是個文弱書生,不可能身先士卒領著幾百名少年摸爬滾打。
池塘邊蟬蛙齊鳴,給這個炎熱的夏天莫名添了幾分煩躁之氣,更煩躁的是,葉近泉這家伙老在秦堪面前來去,本來冷得如同一塊寒冰般的家伙,此刻像一縷無主冤似的飄蕩在秦堪眼前,秦堪腦子里想著事,無端卻被他擋了好幾次路。
秦堪只好停下腳步,無奈地嘆道:“師叔在我面前來去,是為了刷存在感嗎?”
葉近泉神情依舊酷酷的,卻比以往多了幾分赧然,有種跟初戀表白似的羞澀,這樣的表情出現在一個魁梧漢子臉上,令秦堪一陣惡寒。
“師叔,有話不妨直說,能幫你的我一定幫,不能幫的堅決不幫。”
葉近泉抿了抿嘴,一句話也不說,卻忽然從秦堪身旁扶住了一塊比磨盤還大的崗石。
秦堪兩眼睜大,驚愕地瞧著他。
只見葉近泉腰身一沉,雙臂的肌徒然漲大,臉孔憋得通紅,然后吐氣開聲,猛地一聲暴喝,數百斤的崗石卻被他生生舉了起來。
秦堪驚駭大呼:“師叔你瘋了?”
葉近泉臉通紅,咬著腮幫子不出聲,仍執拗地高舉著那塊崗石,兩只充血通紅的眼睛死死瞪著秦堪。
秦堪的呼聲吸引了不遠處水榭里眾的注意,杜嫣像只穿林的燕子般輕巧掠身而來,見葉近泉高舉著崗石,杜嫣亦驚愕道:“師叔怎么了?吃錯東西了?”
秦堪忍不住責怪道:“都是你每天跟師叔動手,一出手便拍他腦袋,現在他整個人都被你拍得傻乎乎的了……”
杜嫣嘟著嘴道:“人家很久沒跟師叔動手了,相公先讓他把石頭放下,再問個究竟……”
秦堪點點頭,指著葉近泉的下身,冷不丁道:“師叔,你褲子掉了,好小……”
幾名眷紅著臉噗嗤一笑,葉近泉卻中了計,忙不迭將石頭往池塘里奮力一扔,然后雙手捂住了褲襠。
撲通!
池塘激起了滔天巨。
秦堪終于放了心,嘆息道:“師叔有話不能好好說嗎?你搬個石頭所圖為何?”
葉近泉咳了兩聲,道:“我嘴笨,不懂怎么開口,我只想向你證明,我能力舉千斤,而且有萬夫不當之勇……”
“然后呢?”秦堪滿頭霧水。
“聽說你找了五百少年練新軍……”
“所以?”
“我會排兵布陣,頗識兵法韜略,愿自薦為新軍教頭。”葉近泉喘息著終于把他的目的說完整了。
秦堪久久沉默。
葉近泉眼神里似乎有了一些與往常不一樣的東西,滄桑,憤怒,以及淡淡的酸楚。
秦堪忽然想起,自從第一見到這位師叔開始,他的眼睛便一直告訴秦堪,他是個有故事的人,這個故事一定不怎么動聽。
葉近泉瞧著秦堪的目光分明帶著幾分乞求,秦堪很費他以前究竟經歷過什么,更不明白他為何要當這五百新軍的教頭。
良久,秦堪長長嘆道:“師叔,當不當教頭這話且先不提,我只問你,排兵布陣跟力舉千斤有必然的關系嗎?”
葉近泉楞了楞,搖頭。
“既然沒有關系,你舉個石頭來證明自己懂得兵法韜略,是不是太多余了?”
葉近泉:“…………”
杜嫣,金柳和一眾丫鬟也楞了許久,接著杜嫣實在忍不住了,噗嗤一笑,最后幾個人全部笑開了。
葉近泉的臉如同被煮過的螃蟹似的。
秦堪見葉近泉頭頂開始冒煙了,急忙止住眾的笑聲,揮手讓她們遠。
嘆了口氣,秦堪道:“師叔,別怪我說話直,我一直都覺得嫣兒把你腦袋拍得不靈醒了,你說你懂兵法,我實在對你很沒信心……”
“我懂!”葉近泉握緊了拳頭爭辯。
“你知道我要練出一支怎樣的軍隊嗎?”
葉近泉搖頭:“我不知,但無論怎樣的軍隊,兵就是兵,一樣要摸爬滾打,一樣的刀口舔血,這些東西我能教。”
秦堪緩緩道:“為將者除了超乎平常的勇武,還需要冷靜的頭腦,和敏銳的目光,這些你都具有嗎?”
“有!”葉近泉斬釘截鐵道。
“現在證明給我看。”
“行。”葉近泉站起身,忽然大聲道:“我早看出你和家里新來的那個金柳姑娘有情,敏不敏銳?”
秦堪大驚失,沖上前一把捂住他的嘴,驚駭地扭頭瞧了瞧身后,見杜嫣她們早已遠,這才松了口氣,苦笑道:“你真是我祖宗啊……”
“我是你師叔,不是祖宗。”
“理論上你是我師叔,但自從剛剛發現你目光如此敏銳之后,你就是我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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