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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兵備道衙距離千戶所并不遠,幾步路也就到了,柳乘風和王韜帶著一隊校尉出,轉眼便到了兵備道衙,兵備道衙口的吏見了,立即進去通報,須臾功夫,以黃震為首,數十個北通州的大小官員一道出來。
黃震生得頗為肥胖,面卻有些黝黑,一副明強干的樣子,見了柳乘風,捋須朝柳乘風笑了笑,端著架子。
身為按察使!端架子是肯定的事,柳乘風是正五品的武官,而黃震卻是三品大員,地位懸殊,就算請柳乘風赴宴,也不可能態度恭謹。
柳乘風會意,朝黃震雙手作揖,道:“大人,卑下來遲。”
黃震這才放下了架子,呵呵一笑,熱絡地道:“不遲,不遲。”說罷將北通州大小官員——給柳乘風作了介紹,令柳乘風有些失望的是,鎮守太監王德利卻是沒有來。
此外,北通州轄下四縣,其中的一個縣令并沒有來,倒是當地的縣丞來了,那縣丞來遂自薦的時候,黃震的臉明顯不是很好。
雖說黃震是兵備道,這些縣令的上司是北通州知,可是自己請客,鎮守太監不來倒也罷了,畢竟人家是宮里的人,大家互不統屬,來不來得看人家的興致。可是一個縣令,自個兒請客,卻是至今沒來,黃震的臉自然不好看。
他淡淡地問了那縣丞一句,道:“武清縣莫非公務很繁忙嗎?”
縣丞略帶幾分緊張,道:“不忙,不忙……”
黃震臉更沉,道:“既是如此,那么鄭縣令為何不來?”
縣丞的臉蒼白,倒是沒有對鄭縣令落井下石,膽戰心驚地道:“今兒清早的時候,還說要來的,還特意叫了人讓下官一道來城,誰知下官左等右等,在長亭那邊也不見知縣大人的身影,眼看時間不多,下官只好先行來了。”
黃震冷哼一聲,沒有再說什么,對著柳乘風又換了笑容,道:“讓柳千戶見笑了。”
眾人一齊進了兵備道衙,兵備道衙里頭倒并不顯得堂皇富麗,后院的廳已經擺了桌椅,四五張大桌,幾十個座位,柳乘風與黃震坐在主席位,北通州知周泰則陪坐在柳乘風的下首位置,其余還有三縣的縣令,大家坐下,倒是并不急于吃酒吃菜,在這鴉雀無聲的大廳里,黃震與柳乘風開始寒暄。
“柳千戶是京師人,來了北通州住得慣嗎?本官知道千戶所近來出了事,眼下正在這風口浪尖上,柳千戶要小心,若是有伴么要幫襯的地方,打聲招呼就是。”
柳乘風呵呵一笑,道了一聲謝。黃震正地擺手道:“這是什么么?大家既然都在北通州為官,柳千戶這一次奉旨來北通州,老夫豈能無動于衷?北通州不太平,我這按察使也有很大的責任。”…
黃震說完,柳乘風便舉起杯盞向黃震敬酒,黃震拿起杯來輕輕抿了一口,淺嘗即止,道:“本宮身上有疾,這酒不能多喝,柳千戶勿怪。”
黃震動了杯子,這廳里的大小官員便紛紛開始動起酒撙了,先前的沉默一下子打破,顯得熱鬧了一些。
坐在柳乘風對面的知周泰也喝了一杯酒,笑容可掬地對柳乘風道:“按察使大人這幾年為了北通州,操心勞力,身體越來越差,就比如前些時日就差點在兵備道衙里昏厥過去,歇養了四五天,身體才好轉些。”
周泰說到這里的時候,黃震的臉顯得有點兒冷了,似乎是怪周泰多嘴,柳乘風卻對這件事有些興趣,道:“噢?昏厥過去?柳乘風倒是略通一些醫術,按察使大人若是不嫌,能否見告一下病情?”
周泰道:“病情倒是沒有什么,前幾日還好好的,就是那一日,臉很是蒼白,一下子昏厥過去。”
“臉突然蒼白?”柳乘風呆了一下。
黃震咳嗽一聲,淡淡地道:“周知,你的話是不是多了一些?”
周泰訕訕一笑,便沒有再說。
柳乘風不由奇怪地看了黃震一眼,只見黃震臉紅潤,說起來,昏厥的癥狀很多,可是絕不應該是在黃震這樣的人身上發生的,昏厥大多是貧血或者血壓過低引起,可是黃震現在的臉哪里像是貧血?除非……他失血過多,不過……
柳乘風輕輕笑了笑,覺得自己多心了,黃震是什么人?朝廷堂堂三品大員,怎么可能失血過多?
話題自然轉到了別處,黃震說了一些北通州的風土人情,其實北通州距離京畿不過幾步之遙,說什么風土人情,其實和京師并沒有多少多少分別,柳乘風心里覺得黃震似乎在刻意隱瞞著什么,故意尋找話題,好轉開自己的注意力。
他也不是傻子,當然不再追根問底下去,便故意顯出對北通州的風土人情很感興趣的樣子。
酒過三巡,談話漸漸熱絡,北通州知周泰因為此前被黃震擺了下臉,所以心里也有些噓噓的,因此更賣力地說一些笑話,惹得大家哄堂大笑。
正說著,有個小吏急匆匆地進來,一副駭然失的樣子,道:“大人……大人……”。
這突然其來的聲音惹得這廳里頭一下子又安靜下來,黃震臉風淡云清,淡淡地問:“這么糙糙做什么,出了什么事?”
小吏來不及行禮,直截了當地道:“出事了……武清縣那邊剛剛傳來消息,說是武清縣令鄭勝被刺,死在自家的屋里。”
“啊……”。
廳中立即傳出一陣陣驚慌失措的驚訝聲,原本刺殺只限于錦衣衛和東廠,可是現在連武清縣令也被刺殺了,這就是說,那些亂黨已經瞄向了知、知縣衙。大家的生命安全,只怕都沒有保障了。
武清縣縣丞更是驚得一塌糊涂,帶著哭腔道:“這是怎么了……這是怎么了,今兒清早還是好好的,怎么……”
不只是他,便是北通州知周泰也是一臉的詫異,神不屬起來。
黃震的臉上閃出驚詫,只是這一抹驚詫一掠而過,隨即顯得氣定神閑起來,慢悠悠地道:“說清楚,怎么死的?”
小吏道:“清早的時候,縣令鄭勝還在屋子里吩咐,叫人準備好車轎,說是要進城來一趟,還叫人去縣丞那邊打了招呼,邀縣丞大人同去。里的人都準備妥當了,可是左等右等,鄭縣令還是沒有從房中出來,外頭的人催促了幾次,都覺得奇怪,這一次鄭縣令來城,可是按察使大人相邀的,怎么到了現在,他還在耽擱?于是便有個管事的去敲,里頭沒動靜,最后還是夫人親自去把打開,才發現武清縣令死在了自己的臥榻上,前被人用匕首狠狠插入心臟。”…
眾人又是深吸口長氣,武清縣縣令死在內衙里,這等于是說,亂黨要殺人,簡直是防不勝防。
柳乘風的眉頭不由深深地擰起來,原以為明教余摹的下一個目標應當是自己,誰知這一次竟是死了一個縣令。
這個縣令的死與那亂黨到底有忖么關系?
柳乘風抬眼,看了黃震一眼,黃震同時看著他。
二人的眼睛對視,都明白了對方的心思。
柳乘風的目光是問黃震,這武清縣縣令的死按道理,應該是兵備道來查辦,可是這事兒又極有可能涉及到亂黨,所以身為錦衣衛千戶,柳乘風自然也要過問,柳乘風是想問黃震,這事兒是兵備道出面還是錦衣衛出面。
而黃震的眼神帶著幾分怫然不悅,似乎對柳乘風想要干涉鄭勝一案的心思有些反感。
畢竟鄭勝是在兵備道的下頭,出了這么一樁命案,到底是不是涉及到了亂黨還是未知數,錦衣衛這么急著想要干涉,實在有點兒駁了兵備道的面子。
隨即,黃震淡淡地道:“柳千戶,這件事關系很大,極有可能是亂黨所為,不如這樣,這件事就由知衙以及十戶所一齊來查辦,如何?”
這倒是個折中的辦法,柳乘風點頭道:“卑下愿聽從大人調遣。”
一場酒宴不歡而散,雖然所有人都保持著賓至如歸的姿態,可是眼神中都帶著幾分驚慌。
黃震將柳乘風等人送出去,從中返回衙時,臉卻是很不好看,叫來一個書吏,惡聲惡氣地道:“這個柳乘風,口亨哼……還真會順竿子往上爬,本官不過是和他客套一番,請他協查一下,他竟真的同意,不知道的人還當我兵備道無人,什么事都要仰仗他一個千戶所。”
書吏大氣不敢出,其實說來也簡單,死了一個縣令,朝廷肯定要過問,這件事不管如何都得讓兵備道下條子讓知衙查一下,若是查出與亂黨有關,直接將這案子轉給千戶所也沒什么問題。偏偏現在案情還未定,錦衣衛就急不可待地要插手,到時候朝廷問起來,他這個兵備道豈不是要被人看成是無能?
黃震瞇著眼,隨即淡淡一笑,道:“既然柳乘風這么著急,那本官索給他點顏看看,去,通知東廠那邊,把這案子速速給東廠交代一下,等著瞧吧,東廠不會無動于衷的。”
書吏點頭應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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