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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懷念

在羅德的面前提出挑戰之后，兩人來到了位于地下的幻影之球所創造的空間里，各自率領一只軍隊進行戰斗，約翰所指揮的自然是他手下的騎兵團隊。而碧蘭之心則選擇了一只由傭兵和衛兵混雜而成的地面部隊，當然，碧蘭之心才剛剛來到這里，在士兵之間根本沒有威信。因此這只部隊的實際指揮官則是瑪法，而碧蘭之心只要負責下達命令，接著交給瑪法去實施就好。不過即便如此，約翰也有足夠的信心來消滅這只部隊，他手下的騎兵團裝備精良，而且經過了很多艱難刻苦的考驗與訓練，也完全聽從他的指揮和命令。但是反過來，碧蘭之心那邊卻是什么都沒有，雖然有瑪法在旁邊協助，不過她的部下只是普通的城衛與傭兵———如果換了是瑪法和索爾的精英團的話，那么約翰說不定還會打打鼓，可是眼下這些城衛和傭兵，他還不放在眼里。就算他們真的能夠做到令行禁止又能夠怎么樣？實力的差距這么大，一個沖鋒，想必他們就會徹底潰敗了吧。

“羅德先生，真的沒有問題嗎？”

站在旁邊的山谷上，望著下方對峙的兩軍，莉潔不由有些不安的詢問道。

“要不要讓心小冇姐先熟悉一下，過些日子再開始戰斗呢？現在這個樣子，她跟那些士兵根本沒有默契啊，萬一有什么意外……………”

“不用擔心，莉潔。”

但是，莉潔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只見盤腿坐在旁邊的小小泡泡糖擺了擺手，接著她撅起嘴來，帶著幾分不滿和嘲笑望著下面的戰場。

“別看心姐姐那副樣子。她可是我們之中最壞的家伙了，哼，平日里一幅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樣子，其實就數她肚子里壞水最多，而且比起那些戰況一亂就嚇的手忙腳亂的菜鳥來說，這些士兵的素質已經不錯了，只要他們能夠做到聽教聽話，約翰就等著被她玩死吧。”

“哈啊……………”

聽到小小泡泡糖的回答，眾人都不由的露出了幾分迷茫的表情。他們相互張望，彼此之間都可以看出疑惑，不解，同時還有幾分期待。畢竟在這些人之中，瑪法和索爾是老資格的戰士。他們早已經習慣了戰場上的指揮與戰斗。而喬伊和蘭多經過這么長時間的鍛煉，也基本上和一個老兵差不多了。至于拉碧絲———那就是個完全來看熱鬧的。

不過不管是誰，這個時候望向碧蘭之心的目光之中都不由自主的多了幾分期待，畢竟，能夠被小小泡泡糖如此高的評價，而且羅德在旁邊也是一幅信心滿滿的樣子，這就說明眼前那位女子肯定是有些本事的。不過………她究竟要如何在這么短的時間內。用一直自己之前從來沒有掌握過的軍隊來擊敗約翰，獲得勝利？

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之下，碧蘭之心依然是一幅昏冇昏欲睡的模樣，她騎在一匹矮小瘦弱的戰馬上。身體不時的左右微微晃動。同時她手中那本厚重華麗的書籍此刻正平攤開來放在碧蘭之心的身前，而女子則一手拿著書，一手輕輕的揉搓著書頁的一角。低垂的眼簾遮擋住了她的眼眸，使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和想法。

約翰率領著騎兵團此刻已經在山谷的緩坡上擺出了沖鋒陣型。陽光從他身后的天空上投射而下，照耀在整個平原與山谷之上。這是對于騎兵來說最有利的地形，而且從眼前這緊湊的三角型沖鋒陣型可以看出，約翰對于自己部下的掌控還是頗有能力的。

“我們怎么做？心小冇姐？”

瑪法瞇起眼睛，望向前方，但是耀眼的陽光讓他根本就無法看清楚約翰和他的騎兵團的真正動作。雖然他已經收攏了手下的衛士和傭兵，可是那個悠然自得坐在馬背上的女子卻是一直沉默不語，什么都沒有說，而是任憑自己把那些士兵收攏起來，雖然這些衛士和傭兵還算聽話，不過———這次要經過考驗的可不是自己啊。

“…………………嗯……………”

面對瑪法的回答，碧蘭之心并沒有第一時間做出反應，相反，她就那樣低著頭，右手的手指輕拈著書頁，在過了片刻之后，她才含混不清的悶哼了一聲，開口說道。

“防御陣型，兩側展開。”

“展開？”

聽到碧蘭之心的回答，瑪法不由愣了一愣，他回過頭去，望了一眼自己身邊那稀稀拉拉一百來個士兵。再瞇起眼睛看看上方那裝備精良，陣型齊整的騎兵團，怎么也無法理解碧蘭之心這是想要干什么的節奏，本來一百個步兵對抗騎兵就已經很吃力了。這再一展開，還怎么打？

“開始吧。”

但是還沒有等瑪法想個清楚明白，一旁的羅德已然下達了戰斗開始的命令，而聽到羅德的命令，旁邊的金絲雀伸出手去，很快，一顆絢爛的火球飛上天空，標志著戰斗的開始。

“全軍準備，沖鋒！！”

看見眼前的火球，約翰高舉手中的長槍，望著不遠處平原上的步兵部隊，嘴角浮現出幾分得意的笑意，接著他用力向下一揮，緊接著身先士卒的沖了出去，而在約翰的身后，早已經等待多時的騎兵們也是立刻齊聲怒喝，接著宛如傾斜的山洪般從山坡上飛躍而下，筆直的沖向了他們的目標。

“防御陣型，展開！”

眼看約翰他們已經沖過來了，瑪法也不再猶豫，立刻舉著長劍大喊起來。

雖然說實力不如玩家，但是這個時候，瑪法手下這些士兵的紀律性卻是完美的表現了出來，在聽到瑪法的命令之后，他們并沒有絲毫的猶豫，也沒有疑問，很快就分成三列排開，形成了一條狹長的防御線。而這個時候，約翰的騎兵隊已然近在眼前。

看見這一幕。旁邊圍觀的眾人不由的屏住了呼吸，從上而下望去，可以看見兩者之間的巨大差距。約翰身先士卒的沖在最前面，而在他的身后，那些騎兵則緊密的團結在他的中心，集冇合著緊密的隊形仿佛一把利刃般的筆直的向前刺去。

而反觀另外一面，碧蘭之心則是斜斜的坐在一匹小馬上，遠遠的吊在她所指揮的士兵側面，看起來好像完全就是個路過圍觀打醬油的路人角色一樣。反倒是女子身邊此刻正手忙腳亂指揮的瑪法看起來倒更像是這個軍隊的指揮官。

“嗯？”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瑪法沒有準確理解碧蘭之心命令的緣故，當他讓那些步兵們擺好防御陣型拉開時，約翰的騎兵隊已經沖鋒了三分之二。看見眼前這一幕古怪的景象，約翰也不由一愣，他打仗這么多年。還沒有見過臨陣變化而且這么慢的。等他都已經沖到眼前了這才擺好防御陣型，那還有什么用？！

“沖！”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約翰也并沒有多想，很快就下達了命令，而在他的命令下，騎兵隊再次加速！終于，雙方相遇！

“砰！！”

沒有絲毫停滯的。約翰所率領的騎兵隊輕而易舉的就撕裂了剛剛才倉促之下集冇合組成的防御陣型。只見眨眼的工夫就有三十多名士兵被撞飛出去，雖然在幻影空間之內，他們不會因此而受到致命冇傷害死去，但是跌打損傷卻是免不了的。而現在，被系統判定為“死亡”的他們自然就昏死在地，沒有了知覺。

約翰的沖擊仿佛一把利劍撕開了薄紗般輕而易舉的給了碧蘭之心狠狠一擊，一時間不僅僅是防線被撕裂。甚至連周邊的士兵們也開始動搖起來，他們的陣型開始變得凌亂不堪。眼看再來被對方沖鋒一次那就只有死路一條了。將這一切看在眼里，瑪法也是大皺眉頭，而就在他轉過身，打算對身邊的女子說些什么的時候，卻見這個時候碧蘭之心才抬起頭來，向著眼前掃了一眼。

“前進，向前。”

向前？

瑪法只感覺這命令實在古怪無比，人家都把我們打個對穿了我們還向前有什么意義？如果瑪法是玩家的話，恐怕現在就要吐槽碧蘭之心是不是網速跟不上趟下達個命令還有延遲？不過眼下瑪法顯然也沒有吐槽的心情，他急忙振作起精神，大吼著讓那些士兵繼續向前，雖然瑪法的命令莫名其妙，但是那些士兵還是依然向前沖了過去。而碧蘭之心則依然悠然自得的吊在后面，看著眼前陣型雜亂，完全是依靠長時間訓練才面前保持了整體的隊形，連瑪法都是不由的搖頭嘆氣，但是碧蘭之心卻是什么都沒有說。

“果然還是太勉強了吧。”

看著眼前戰局的發展，瑪琳也不由低聲嘆了口氣，她在繁花之原率領魔導軍團和改革派打了那么多場，對于戰局多多少少也有了些了解。眼下碧蘭之心這一方的軍隊已經完全是強弩之末，雖然他們還能夠勉強保持完整，不過瑪琳也很清楚，就這些人，約翰只要再把他們打一個對穿就會立刻全線崩潰。本來騎兵對步兵就有優勢，而眼下這么一搞，不管碧蘭之心小冇姐想要干什么，恐怕都很難成功了。

果不其然，此刻就好像在證實瑪琳的預想般，約翰帶領著他的騎兵團隊在平原上轉了個圈，又重新組成了殺氣騰騰的攻擊陣容，再次從后面向著碧蘭之心手下的部隊沖了過去。這一次，如果碧蘭之心再不做出什么調整來的話，那么就是徹底的失敗了。

“停下，集冇合，轉身。”

雖然眼下已經到了萬分危急的情況，不過碧蘭之心還是沒有半點兒緊張，她低著頭，注視著手中的書頁，隨后開口下達了命令。而聽到她的命令，瑪法也急忙命令那些繼續前進的士兵停下來，集冇合在了一起，而就在這個時候，碧蘭之心又下達了一道讓瑪法無語的命令。

“聚集，重疊三角型沖鋒陣型。”

沖鋒？

聽到這個詞，瑪法不由一呆，他越發覺得這位小冇姐下達命令簡直太不靠譜了，事實上從一開始，瑪法就覺得這位小冇姐的表現完全就是個菜鳥。對于戰場的反應一點兒都不快，甚至還是在別人進攻完畢之后才下達了命令。接著現在又錯誤判斷了形勢，自己這邊已經損失了三十多人，就算聚集沖鋒又能夠如何？他們可是步兵，而對方則是騎兵啊！如果自己手下有長槍兵還好說，可是這里都是些普通的步兵，聚集和騎士對抗沖鋒？這不是找死么？

雖然內心腹誹，不過因為羅德已經有言在先，所以即便瑪法內心深處有再多的不滿。此刻他也只能夠按照碧蘭之心的命令去做，這一次瑪法的速度倒是很快，但是結果卻和剛才幾乎如出一轍———當他整理好隊形時，約翰的騎兵已然近在眼前了。

“哈啊……………”

看到這里，不少人都發出了嘆息。在他們看來，事情的結局已經注定了。之前約翰一次沖鋒已經打散了碧蘭之心的軍隊，這再來一次如果再被擊穿，那么就可以完全判定碧蘭之心的失敗…………這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而就在這個危急的時刻，只見碧蘭之心依然是一幅馬上就要睡倒過去的樣子，她騎在馬背上，頭一點一點。仿佛課堂上那些昏昏欲睡卻又強迫自己不要睡過去的學生般，直到約翰的騎兵團的馬蹄，已然來到了她的面前———就在這個時候，碧蘭之心忽然抬起頭來。

“沖。”

她只說了這短短一個字。然后就再也什么都沒有說了。

“沖！！”

雖然不知道這位小冇姐究竟在想什么，但是現在瑪法也認了，就算是輸，也痛痛快快的上去輸一把完事！總好過連還手之力都沒有就被人干掉吧！想到這里。瑪法舉起長劍，用力向前一揮！

兩個三角型就這樣重重的撞擊在了一起。而在眾人的眼中，約翰所率領的騎兵輕而易舉的就撞碎了碧藍之心手下的步兵先鋒，而接下來，只要他們再次將眼前的對個對穿，那么就一切都結束了。可是……………

“哎？”

安妮詫異的瞪大眼睛，望著下面的這一幕，而在她的身邊，眾人也是紛紛面色微變。

只見在初次交鋒中獲得優勢的約翰這一次卻并沒有像前面那樣穿透對方，他們自己反而混亂了起來，那本來嚴密整合的陣型現在看起來好像變成了一鍋被攪拌的熱湯般不斷的旋轉，原本為了保持沖鋒速度，騎兵們之間都有著一定的距離空隙，但是現在，他們已經完全失去了這個“安全距離。”不時可以看見前后的戰馬與騎士撞在一起，有人想要躲閃，卻就這樣失去了重心摔倒在地，而那些僥幸沒有相撞而騎士也好不到哪里去。失去了速度的他們也等于失去了最后的威脅，再加上在這個混亂，擠壓成一團的陣型里騎兵們甚至連轉身都做不到，就被那些步兵一擁而上，從戰馬上拖了下來，接著被徹底擺平。

簡單來說，就好像兩個三角型積木撞擊在一起，然后“砰”的一下解體，所有的積木碎片都混在了一起一樣。

短短一瞬間，勝負逆轉，戰馬高大的體型和騎士沉重的盔甲在這種狹窄的混戰之中毫無作用，反倒是步兵們靈活的身形在這個時候發揮出了及其強大的威力，他們一面靈活的躲避著戰馬上騎士們的進攻，一面和他們進行纏斗。

“這究竟是怎么……………”

看著眼前這混亂的局面，沒有人能夠想明白發生了什么事，他們怎么也無法理解為什么約翰的騎兵沖鋒會沒有辦法穿透那個臨時東拼西湊的防護陣容。而這個時候，羅德也伸出手來，對金絲雀做了個手勢。

“好了，到此結束。”

很快，又一顆火球飛上天空，爆裂開來。而緊接著，本來混戰的戰場也因此而漸漸停息。羅德邁著腳步走下山谷，向著眼前的戰場走去。眾人則緊隨其后，好奇而迷惑的望著這一切。

此刻的約翰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威風，而是顯得狼狽又迷茫，他的頭盔在剛才的戰斗中被打掉了，頭發亂糟糟的就好像一個雞窩，雖然約翰還能夠勉強騎在戰馬上，可是此刻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受到的打擊不輕。

怎么會這樣？

旁人或許無法理解為什么約翰會輸，但是約翰自己卻很清楚，確實，在他第一次率領沖鋒撕裂防線，到第二次進攻之時，他的想法和瑪法差不多。沒有配合默契的軍隊，沒有什么精妙的指揮，碧蘭之心的指令都是些簡單，而且沒有什么意義的進攻。但是。直到最后的最后，碧蘭之心命令步兵隊發起沖鋒的時候，約翰才終于體會到了她所隱藏在背后的真意。

從表面上來看，雙方的戰斗力不在一個層面上，但是碧蘭之心卻做到了一件讓約翰感到恐懼無比的事情。

她打斷了自己的節奏！！

眾所周知。在戰場也是有節奏的，這是一種氣勢，一種潛移默化，難以言語的存在。就好像約翰的騎兵隊，他們在一開始沖鋒的時候，或許還是一群人，但是漸漸的。他們會融為一體，就好像一個人一樣，一同呼吸，奔跑。前進，甚至連動作都近乎完全一致。正是這種節奏感像膠水一樣把他們連接起來，融合為一個整體。

碧蘭之心的沖鋒很粗糙，可是她的時間點卻是精妙無比。在和對方接觸的瞬間，約翰就可以感覺到。原本那種融為一體的凝聚力與節奏感瞬間被打破了，這就好像一個人跳舞跳的出神入化，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卻有人一棍子敲過來，打斷了他美妙連貫的舞蹈一樣。約翰的騎兵隊也是如此，原本配合默契，保持一致的節奏被打亂，取而代之的則是無比的混亂。而更不要說眼前刺眼的陽光也讓他們錯失了第一時間調整的機會，甚至在陽光的照耀下，約翰等人根本無法看清楚眼前的敵人，這才讓他們連抽身而退都做不到就陷入了這泥潭之中，而結局，也早已注定了。

想到這里，約翰不由的全身發寒，他呆呆的望著碧蘭之心，沉默不語。直到現在他才明白碧蘭之心所下達的那些古怪命令的意義所在。一開始之所以讓自己輕而易舉的擊破成功，并不是她指揮反應太慢，而是她在借此試探和了解自己的進攻節奏！接著她命令士兵向前沖鋒，隨后轉過身來，則是為了利用陽光來遮蔽自己的感官，以防止他們及時做出調整。而之前陣型完成的速度過慢也并非是因為碧蘭之心指揮不力，仔細想想，這兩次陣型完成之時，都是自己已然沖到對方面前的時刻，那個時候即便他想要做出什么改變也來不及，只能夠硬著頭皮往里面闖！

雖然照耀在自己身上的陽光是如此溫暖，可是約翰卻感覺自己如墜冰窟，他感覺到一種久違的恐懼。如果真是在戰場上的話，恐怕到這個時候，自己連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僅僅是一隊沒有經過特殊訓練的士兵，僅僅是幾個普通的命令，居然能夠做到這個地步嗎？而更不要說，雖然說起來很簡單，但是在瞬息萬變的戰場上，想要獲知別人的進攻節奏，并且找出那個瞬息萬變的間隔來打斷它卻是件非常困難，幾乎不可能的事情。而眼前這位小冇姐，卻能夠如此輕而易舉的做到…………

“怎么樣？約翰？”

羅德的聲音響起，直到這個時候約翰才發現他已經來到了自己的面前，這使得約翰不由急忙翻身下馬，恭敬的向羅德行了一禮。隨后這才帶著幾分懼意望向碧蘭之心，隨后，他深深的低下頭去。

“我輸了，羅德大人。”

這場戰斗就這么結束了，除了約翰之外，大多數人完全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有索爾和瑪法等幾個身經百戰的老兵看出了其中的門道，對于碧蘭之心也是肅然起敬，他們當然知道這有多么困難。但是這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在碧蘭之心完成這一切之前，他們根本就沒有看出來碧蘭之心有那么一丁點兒是想要打斷對方進攻節奏的意思。她那乍看之下胡亂隨意的進攻蒙蔽了所有人，僅僅是這一點，就足以令人贊嘆不已了。

既然約翰不反對，那么這件事自然就這樣定了下來。而就在羅德等人滿意的離開幻影空間，重新回到位于地下的訓練場時，卻出乎意料的看見了阿伽薇的蹤影。

“有什么事嗎？阿伽薇？”

望著觸手不斷擺動的海精靈女仆長，羅德好奇的開口詢問道。而聽到他的詢問，阿伽薇伸出兩只胳膊，提起觸手的裙擺，向著羅德微行了一禮，這才開口說道。

“是的，主人，剛才傳來報告，七戀小冇姐和沃克先生已經回來了。”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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