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下面。”寶寶向著河面一看，小丫頭嚇著閉上了眼，沒有親身體驗很難想象在溜索飛渡大河，低頭望著身下大河的恐懼，驚慌。寶寶還算膽大著，一會睜開了眼，溜索速度很快，不會，一大三小四個人停了下來，李峰先著下來，幫著三個還是下來。

“吧。”李峰付了錢，拉著幾個孩子繼續上路呢，誰想寶寶這丫頭拉著他指著溜索。“爸爸，那個是什么啊？”

“咦，我看看，馬？不是，驢子吧。”李峰見過吊著老水牛過溜索的，沒啥稀奇，這會見著老驢嗷嗷叫，老驢叫而已，這個小丫頭沒見過覺著好奇，崎崎如同妹妹寶寶一樣瞪大眼睛望著遠處慢慢靠近，聲音越來越來越大的老驢。

“大嫂子，這些人做什么，怎么這么多的驢啊。”李峰有些奇怪，本來以為一只，二只，這會看看十多只驢，這什么做什么啊？李峰挺疑，寶寶和崎崎。鈴鐺，早早跑到邊上看驢蹬吼叫了，驢卡住了。

“這些收山貨的，你看看驢身上全是耷拉袋子就知道，看來沒收到多少山貨。這也是現在山外離著集市近，一天工夫，可以來回，人家憑啥賣給他們。只有老山里邊出入不便，這些人撈點辛苦錢，風餐宿，賺點辛苦錢，這兩年的驢隊少了不少。”中年婦在這里好幾年對于這些過路的驢隊伍知道清清楚楚，平時靠著這些人吃飯過活呢。平時村民出山不多。不過進山收購山貨每年人都不少呢。

“原來這樣啊，這些人挺辛苦。”李峰加了一句驢更辛苦，這么吊著，真是看著都難受啊。誰個生活都不容易啊，自己幸運著。李峰看了看時間已經九點多了，再不趕路十點半之前可是到不了外婆家里啊。

“真好玩，大驢，小馬馬。”灰褐的老驢背，白肚皮。小蹄子亂蹬，嗷嗷的驢叫，平時山里人說人說話難聽，比喻成驢叫，驢叫聲可是難聽很。不過老驢驢的形象似馬，多為灰褐，不威武雄壯，頭大耳長，部稍窄。四肢瘦弱。軀干較短，因而體高和身長大體相等。呈正方型。頸項皮薄，蹄小堅實，體質健壯，抵抗能力很強。驢很結實，耐粗放，不易生病，并有情溫馴，刻苦耐勞、聽從使役等優點。山里的磨豆腐，最喜歡這些小老驢。

“小驢，爸爸，我們去騎小驢好不好。”李寶寶見著大耳朵小驢，有點挪不動腳步了，坐了會牛車，小丫頭這會心思打上驢了。

“寶寶，驢是叔叔們拉東西，不能騎，我們吧。”前面是碎石路，起來輕松，一路散落著山村院落，有著人煙，著不孤獨，小丫頭的奇思妙想，這會是實現不了。人家可是靠著驢吃飯，怎么可能隨便給你騎著呢。

“哦。”小丫頭有些失望，三步兩回頭，直到見不到驢，小丫頭這才低著頭往前趕路，不過一會小丫頭注意力被山路邊的白墻黑瓦小房子吸引住了，疊著石頭建成的房子，看著挺有意思，尤其是一堆堆的青石堆砌的院墻小小縫隙里淤積泥土中開出黃，紅的小菊，寶寶偷偷采了一把，小鼻子湊著聞聞，大大吸口氣。“好香，爸爸，你聞，你聞，好香的。”

“是是是，好香，我們家寶寶最香了。”李峰不時逗幾個孩子，一路停停，身后傳來的鈴鐺聲。

李峰知道這是驢隊伍趕上來，趕緊著拉住幾個孩子靠到一邊，山路不寬，李峰深怕碰著撞著啥么的。

驢一頭從幾人身邊過去，前邊三兩個人趕著，搭子里面多多少少有些干貨，山里的核桃，蘑菇，木耳，猴頭，黃，人參，紅耳，銀耳，木耳等等山珍，狍子，野雞，野兔，皮，啥的這些人不放過，山里玩意值錢他們都收，這些人收著出去高價出售，說高價高不了哪里去。如今山里人不傻不愣，人嘛，不想著九十年代前，啥不知道，一塊可能一斤猴頭賣出去，如今大致價格山里也懂，只是行情不清楚，多半去年價格收今年東西，多半這樣的。賺點差價，這些人其實蠻辛苦，老山里可不是平時在外邊，山路不平，崎嶇。有時候一路，來，如是收貨遲了點，別人捷足先登，這一趟可是虧本啊。

“咦，李老弟。”李峰一愣眼前的人是？對了，上次的萌萌和鈴鐺買有雞爪子豬的那個山貨郎。“哎呀，是劉大哥啊，真是，你這是？”李峰見著熟人挺高興趕緊著打煙，一路李峰每個說話人，幾個孩子東跑西逛，可是把李峰忙活壞了。

“這個不是了驢隊，今年想著多收點山貨，你們這是做什么啊。”李峰背著大的登山包，滿滿當當，手里提著不少東西。

“我去看看我外婆，外公，這幾個孩子沒去過呢，隨便讓老人家看看。”李峰摸了摸寶寶和崎崎腦袋，兩個孩子倒是不怯生，尤其寶寶長眨巴大眼睛望著這個有些黝黑的漢子。“叔叔，寶寶可以摸摸小驢嘛。”

“呵呵，這個小丫頭是你兒吧，真是可愛。”劉天明呵呵一笑，這個小丫頭真是有意思，不過這個好像不是上次小丫頭。

“是啊，這丫頭調皮的很，李大哥，你這是去哪里啊？”李峰拉著幾個孩子邊邊說著話。“前邊的張嶺，那邊每年的核桃，猴頭不少，今天山貨比往年要少不少，前些日子少雨水，這些蘑菇，啥的，今年沒多少，這次收了不到三百斤呢，真是不收個千把斤，連著本收不回啊。”劉天明搖了搖頭苦笑，自己這是第二次組織驢隊，去年賺了不少，一趟收了二三千斤，人工啥的，驢錢分分，自己還賺了一萬多，今年的這不眼見著入冬了。秋天的野東西多，秋膘肥嫩，這時無論是野兔子嘛，野雞，狍子，野豬，竹雞，山雞，斑鳩，野鴨，大雁，只有是野東西，這些人都愿意收。這個時候外邊的老板，酒店，收購價格比平時高一二成，這時候收野貨最是賺錢。

山里山貨價格這幾年一直在漲，自己只有收到手，這個根本不愁賣的。“張嶺？真是巧了，我們這也是去張嶺姥爺家啊。”

“你姥爺是？”劉天明對于張嶺那一片很是熟悉，那一片雖然有十多里大，可是真真住戶不過一百多家，多數劉天明都打過交道的。

“呵呵，我姥爺張高，不知道劉大哥聽說沒有。”李峰姥爺在張嶺可是頗有威望，不然不會做行頭，這可不是平常可以做，你說話人家要聽，不然這個行頭沒有一點威信，怎么能做下去啊。

“啊，張老爺子啊，真的，呵呵，這次我們過去可要麻煩老爺子了。”劉天明一喜，如是能請的動張高，自己這趟收山貨，那可是容易多了。劉天明眼睛一轉，有了主意，不一會，山路上多了幾個歡笑聲。幾個孩子騎著小驢，有人牽著，驢不高，有人照應著不怕摔著。李峰倒是不曉得劉天明打著姥爺主意，其實這些倒是沒啥，自己姥爺的品，肯定不會讓山民吃虧著。山貨賣誰不是賣啊，李峰搖了搖頭，注意幾個孩子，小驢慢悠悠。“寶寶，崎崎，鈴鐺，別亂動，抱緊一點。”

驢隊伍雖然不快，比起李峰領著幾個孩子可要快多了，十點一刻左右，驢隊伍到了。張嶺這片，鈴鐺早早跑向外婆家去了，不一會兩個老人迎了出來。“小寶來了，這個是寶寶吧，這個是崎崎，二孩子都不錯，胖乎乎。”

“老太，老太公好。”寶寶很有禮貌，這些稱呼昨天張蘭教著，兩位老人樂呵呵，自己外孫的孩子可以叫人了。

“你看，不好意思劉大哥，姥爺，這還是劉大哥，這次可是幸虧遇見劉大哥，這一路幾個孩子坐著驢。”李峰介紹，兩人倒是認識，劉天明趕緊上前。“老爺子，今年又要麻煩您了，這是二箱子酒，二條煙。”劉天明早早準備好的禮物，姥爺沒有拒絕，每年都是如此，禮物，一趟跑下來的看貨收錢，當然收貨物人心里都是期盼多收行錢，自己貨物收著多，賺得多。“老婆收下吧，我們村的，你們先去看看，你們就說我說的，價格你別給我打馬虎眼。”張高心里清楚，這些人，不過這個劉天明還不錯，出的價格不算低，出去賣最多多掙一點，不如多打點山貨，掙錢更多呢。“你老放心，我的價格絕對公道，李老弟，老哥先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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