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一見勢不可為,廖龍根天醫師立馬當機立斷,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那已經被血族們與羅伯特侯爵他們牢牢護住后邊的那個手提箱,然后斷然一揮手,便領著江源等人快速退去。
此時,既然已經沒有希望搶回東西,那么就沒有留下的必要了,時間拖得越久,對自己這一方越無益。
三名外院先生這時也不甘地看了對面的血族們一眼,朝著五名地階高手一揮手,五名地階高手立刻地緊隨著廖龍根天醫師和江源身后退走,三名外院先生緊隨其后,以戒備陣型掩護斷后,疾退而走。
面對對面那位瑞恩侯爵,沒有任何一位先生敢大意,就算是這三位先生都是天階二品以上的存在都不行,更別說,對方幾個伯爵也沒有一個弱者…
看著天醫院諸人以極快的速度,互相掩護著快速退去,瑞恩侯爵眼中冒出了一絲淡淡的冷笑,也帶著一絲絲的遺憾,原本對方都已經準備全力出手了,只要被己方纏上,等得羅伯特等人血力恢復,這些人就至少要留下一半以上;
只是可惜,那個江源實在是太冷靜了,毫不遲疑立刻出手止住了對方那名天醫師,否則…
不過,雖然小有遺憾,但瑞恩侯爵此時也覺得是心情非常的愉快,他絲毫沒有想到這位菲特家的小姑娘竟然掙脫了對方對血力的控制,而且在關鍵的時候,毫不遲疑的燃血一擊,搶回了濟世鼎蓋,讓天醫院這些天的努力,大部付諸流水。
車子飛速地穿行在車流之中,車內寂靜的只剩幾縷有些急促的呼吸聲,所有人的臉色都是一片鐵青。沒有人一個人說話。
所有人都知曉,這回出漏子了,真是出大漏子了;那位血族女伯爵,竟然掙脫了天醫院傳流數百年,屢試不爽的血力壓制手段,而且還讓即將回歸的濟世鼎鼎蓋再次被搶走,這定然會有人出來擔責任。
只是,在事情還沒有查清楚之前,所有人都不會隨意地在此事之上發表任何意見。
廖龍根的臉色極為難看,雖說天醫院這次至少收獲了三十支血靈草。但卻是沒有取回濟世鼎蓋,可以說是吃了不小的虧,等于是江源那般拼死打下的戰果,近半都被消弭而去。
想到這里,廖龍根轉頭看了一眼旁邊臉色也是陰沉至極的江源一眼,這正待出言安撫他兩句,卻見得江源突然抬頭道:“加速去機場…要求飛機立刻做好起飛準備…”
坐在前邊的那位外院高手,應了一聲,便趕緊地拿起電話聯絡去了。
“現在就回金陵?”廖龍根皺眉看了江源一眼道:“我已經調集了韓國辦事處所有成員。準備進行狙擊…”
“你們在這里試試,我要盡快趕回去…”江源沉聲地道:“要求醫院后勤部,在金陵機場給我準備一架高速遠程專機,做好起飛準備…”
“你…”廖龍根天醫師的臉色有些驚疑。但只是稍稍地一遲疑之后,便點頭道:“好!”
兩人都很清楚,在羅伯特侯爵他們可能已經恢復了血力的情況之下,這樣的狙擊。成功的幾率極小,但確是又不得不試一試。
沒太多久之后,江源便出現在了金陵機場返回天醫院的路上。掏出電話,江源撥通了一個號碼,沉聲道:“情況怎么樣?”
“江源醫士,狙擊失敗…瑞恩侯爵等人的飛機這時剛剛起飛…”
聽得這個并不出乎意料的消息,江源也并不意外,那邊能夠拖延一下瑞恩侯爵他們回國的時間已經是相當不錯了。
掛斷了電話之后,江源立刻撥通了另一個號碼:“外聯部,我是江源…現在立刻安排一條航線,要求一小時之后,以最快速度飛往伯明翰…”
江源回到天醫院的時候,便已經是晚上了,煉丹房內除了幾個煉丹房還亮著燈光之外,其余便是一片的黑暗,一號煉丹房中,自然也是如此。
“江部長,您回來了…”煉丹房的值班主任,看到江源進來,這微微地一愣之后,臉上便堆起了笑容。
江源輕輕地點了點頭,道:“我到煉丹房呆一呆…”
“好的,您隨意,有什么需要,請隨時吩咐…”對于江源這樣的情況,值班主任倒是絲毫不覺得奇怪,這位江部長,自從濟世鼎回來之后,不論煉不煉丹,都經常在煉丹房過夜;
走進煉丹室之后,江源關上門,看著那位于煉丹房正中間的濟世鼎,眼中閃過了一絲復雜的神情…
“主任…一號煉丹房屋頂打開…”
煉丹房的一位控制員這時轉頭對著一旁的值班主任匯報到。
“屋頂打開了?”值班主任愣了愣,然后便揮了揮手道:“沒關系,不用管…”
煉丹房的屋頂都是可開啟式的,這種設置多數用于萬一出現炸爐的情況時,可以幫助宣泄爆炸力,同時也可以用于煉丹房內快速換氣等等的緊急情況。
只不過這種設置很少使用,但對于這位江部長來說,這似乎也沒有異常的,他經常有事沒事在煉丹房睡覺過夜之類的;剛才明顯地看臉色,似乎有些心情不太愉悅,這說不定想開了屋頂,看看星星也是有可能的。
“是,主任…”
在兩人這般隨意的言語之間,這時從那打開的屋頂之內這時卻是猛地有個東西,悄無聲息地從那屋內沖了出來,在離地數十米的黑暗星空之中,靜靜地懸浮了數秒之后,便朝著某個方向疾馳而去,不過是轉眼間,便消失在了天醫院的上空。
天醫院后勤部的財力無疑是強大的,外聯部的實力自然也是毋庸置疑;江源帶著大鼎抵達機場之后,便上了一架灣流中型商務機;這架飛機是目前國內唯有的幾架可以以極為接近音速的速度,進行亞音速飛行商務機的其中一架。
按照江源的要求,后勤部安排這架可以無需中途加油,便可直達全球近乎百分之八十以上地區的灣流商務機;當然,為此后勤部所要支出的費用也是極為可觀;
不過,作為擁有列席院委會會議資格的江源來說,他的要求和命令,是僅次于十四位院委會成員的存在;后勤部和外聯部自然是全力配合和支持;至于關于相關的費用之類,事后江源需要在某些文件上簽字,并且說明用途,而后決定費用由何處支出;
若是由公費支出,那么后勤部收到文件之后,便會由相關部門審核確認;若是私費,那么自然就無需經過這個程序;
外聯部也在極短的時間內,為這架飛機申請了一條直達的航線;
這樣的情況,除了華夏少數幾個特殊部門之外,也唯有天醫院這樣存在才能在這般短的時間內做到。
江源坐在機艙內舒適的沙發之上,感覺著飛機已經起飛,這時也微微地松了口氣,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之內,做到這些,也算是相當不容易了;從現在開始,只要不出什么意外,那么自己在時間之上,應該還是來得及的。
“飛機現在已經進入預定高度,開始進入巡航狀態;江先生,現在您可以隨意休息,希望您旅途愉快,機組成員將竭盡全力,為您服務…”
機艙內傳來了機長的聲音,這時客艙乘務員也推著小餐車走到了江源身邊,小心翼翼地蹲下,俏美端莊的臉龐之上露出一絲微笑,詢問道:“江先生,您需要喝點飲料嗎?這里有茶、咖啡、以及各種飲料和酒類…”
江源伸出手指有些疲憊地輕輕揉了揉太陽穴,然后輕吐了口氣,微笑著點頭,道:“好吧,給我來杯紅酒…”
“好的…”乘務員伸手拿出兩支紅酒,湊到江源身前,微笑著道:“我們有兩款酒…”
隨意點了一款酒,又要了兩份小點心之后,江源這才端著酒杯輕輕地抿了一口,看了看窗外那漆黑的夜空,心頭稍稍地計算了一下,到達伯明翰機場,大概需要十個小時。
等自己抵達的時候,金陵應該才是早晨,就算是煉丹房這邊發現濟世鼎失蹤之后,自己那時候差不多已經抵達伯明翰了,一切應該都沒有問題。
接下來就看自己的動作了…想到這里,江源稍稍地想了想之后,便又呼叫了服務員過來,要了一個電話,達到伯明翰之后,自己不一定能夠動用天醫院的人手,就只能靠自己安排了。
服務員送過來一個電話之后,便又退到了機尾的服務艙,只是隱隱地透過門簾看著前方那個帶著一副黑框眼鏡的溫潤爾雅而又極為英俊的年輕人;心頭在暗暗猜測這位年輕人的身份。
只是,她揣測了數次,都似乎覺得有些不像…
作為這架商務機的專職乘務員,她深知能夠動用這架飛機的人物,需要有多深厚的財力,而且又是緊急動用,這又是需要多么強大的能力;
但眼前這個年輕人,看起來雖然氣度很有些不凡,而且也相當英俊,但卻是讓人怎么猜都猜不出他得身份;向來識人甚準的她,竟然連對方的年紀,似乎都沒有辦法確認,不知道是二十幾歲還是三十幾歲;
但她卻是看到,對方的手上,似乎并沒有戒指…
這么年輕而又如此多金,甚或是…想到這里,這位年紀不過是二十五六的乘務員,臉色都開始漸漸地有些紅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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