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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呈祥-第九十章 投靠(含420加更)
更新時間:2013-01-19  作者: 鬼鬼夢游   本書關鍵詞: 古代言情 | 架空歷史 | 鬼鬼夢游 | 花木呈祥 
正文如下:
第九十章投靠(含420加更)

從密道出來,左左就開始畫簡略圖,把整個密道用現代的方法算出來實際數據,該把箭布置在哪里,陷阱布置在哪里,毒又該以怎樣的方式觸發……

左左整個人顯得很亢奮,吃飯都在出神,不管依依蘭再怎么想方設法的惹怒她,她都毫無反應,因為她壓根就沒發現。.(.)第.一.中.b文\s

“巫母,您今天能多教我一點嗎?”一個時辰過后,左左已經在收拾東西了,就聽到依依蘭如是道。

“貪多不爛,依依蘭,我教過你的。”回頭看著她,左左平靜的道。

“可是我都學會了,不信的話您可以考我。”

依依蘭隱藏著的得意左左哪會看不到,考她嗎?左左淺笑,沒這個必要,依依蘭既然敢說出這樣的話,那自然是真的記住了的,不管她是怎樣的用心,左左還是承認這孩確實是個極其難得的聰明孩,若是能把心思擺正了,以后必定成就非凡,可現在看來,她越來越讓她覺得不安。

“依依蘭,咱們按安排好的課程來,你去換上祭祀服,我們開始學舞。”

“巫母……”

“聽話,依依蘭。”

平平常常的話,甚至連聲音都沒有多少起伏,卻讓依依蘭不敢再任,乖乖的回房換衣服去了,左左輕吁了口氣,對不知道什么時候進來坐在屋頂橫梁的人道:“梁上君,看了這以久有什么感想?”

梁上君?雖然君是好話,梁上也沒什么不對,可這四個字組到一起怎么感覺怪怪的,北方疑的看左左一眼,確定她沒有表現出什么不一樣后才確認了她不是在調侃他,“這小姑娘是個禍害,越早除掉越好。”

左左把長辮開,跳舞時散著頭發會更好看,“我寫信回去了。桑巴叔叔知道事情的嚴重,應該會盡快趕來的,就算我真有什么打算,也得等首領以及長老們到了才能執行。”

人類就是麻煩。北方感應到依依蘭過來了,身影漸漸在原地消失,左左見怪不怪的當沒看到,整了整衣裙站了起來。

請神舞不止難跳,還非常之難學,步法繁復,整套動作下來每一步的步法都不一樣。有一種特殊的韻律在里面,若是不能很好的把韻律掌握好,請神舞就算是學一輩也學不好。

饒是依依蘭在聰明,學請神舞時也快不起來,更因為她心不靜心思太雜,韻律一直掌握不好,就算是動作全對了,舞姿也看著別扭。這就是請神舞的特殊之處。

自信心暴棚的依依蘭越學越急,越急就越學不好,越學不好就越急。可又不想在巫母面前落了下風,反復之下,直把自己得接近瘋狂。

左左看情況不對,趕緊按住她旋轉的身站穩,看她都軟了,連忙扶到一邊坐下,送了一道力量過去,依依蘭這才覺得活了過來。

可身緩了,思維卻活絡了,巫母的力量很奇怪。她體內的力量不但不排斥,還非常歡迎,把巫母的力量吸收后,她的功力明顯增長了許多,她直覺這并不是因為她們同是巫的原因,一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原因。難道……是神靈給巫母的好處?

要真是這樣……

“巫母,我好了,我們繼續吧。”

“依依蘭,你再休息一會,你還小,別給自己太大壓力,請神舞是要學很久才能學會的,我小時候學了好幾年才全部學會,你已經學得很快了。”

“我沒事,剛才就是太急了,已經緩過來了,我會注意的,巫母,我們繼續吧。”

既然她堅持,左左也就不再推脫,只當她是因為沒有學好而著急,卻哪里知道依依蘭在打的是什么主意。(·)

時間一久,依依蘭居然慢慢的被磨去了菱角,不再像個斗士一樣和這個斗氣和那個斗氣,也不再故意用自己的天賦去讓大家啞口無言,慢慢的,她居然變得內斂了。

就像在發生這些不愉快之前一樣,懂禮貌,揚著一張甜的笑臉面對每一個人,左左說什么就是什么,教多少她就學多少,甚至在左左練時主動在一邊打下手。

明明是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左左卻覺得更加不安了,這么小的孩,心智卻深沉得讓她摸不到底,她不知道再這么教下去,她會教出一個怎樣的學生來。

怎么辦?現在就抹殺了她嗎?可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測,她的感覺,沒有一點證據證明依依蘭不合格,應該抹殺,她也聰明的沒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事,六歲的孩啊!在依依蘭的成長中,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占了多大的比重。

“姐姐,姐姐?”龍溪不的搖了搖姐姐,怎么說著說著就神了?他還想聽呢,褚青明明也沒有聽懂。

“恩?哦,這個我有畫圖,褚青,你看看能不能看懂。”把畫著地道簡略圖的圖紙遞給褚青,左左暗地里掐了自己一把,說著說著神了是怎么回事,那些事什么時候不能想,偏偏在說正事的時候想。

褚青先是好好研究了一陣上面奇怪的符號,確定自己是真的看不懂后才不甘心的去看圖。

圖比那些東西好懂多了,而且,實用。

難掩興奮的研究來研究去,最終,他皺起了眉,“左左拉巫,這個用來防敵自然是最好不過的,可若是我們自己若是在關鍵時刻需要依靠這條密道進出,那怎么辦?”

“所以我才說我們需要另建密道,這條只用來防敵,自己不用。”拿回圖紙看了看,無視了上面那些亂七八糟的公式,左左問,“能整得出來嗎?”

“這些做起來都很簡單,就是那個毒……”

“毒交給我,醫毒是一家,應該不難。”

“是,那其他的都沒問題,我這就去安排。”

“箭先做出來放著,等我把毒制出來再安上去。”

“是。”干脆的應了褚青就準備去忙,他算是看出來了,左左拉巫真不能小看。她身邊的人更不能小看,怪不得首領放心讓她出來坐鎮了,嘖,居然五個長老也一個都沒出來。看樣那個叫什么的確實能起大用,聽說這個也是左左拉巫整出來的,他們的巫果然不一般。

“左左,你變壞了,心也變狠了。”等所有人一,北方道。

左左一邊在腦里想著能提練出毒素的草一邊回他,“我不對別人狠。就該別人對我狠了,這里不是曉月森林,除了我們自己人就是兇獸,兇獸只要不去撩撥也不會來招惹我們,相對來說很安全,外面的人雖然不像兇獸一樣會吃人,但是論手段,論心狠程度。兇獸不是對手,既然處在了這樣一個位置,我就有保護他們的義務。能防著一點是一點,我能做的也有限。”

說完撇了北方一眼,“看不慣?”

北方嗤笑一聲,“我欣慰得很,你要是再對著誰都心軟我才該著急了。”

“那不就是了,其他人我顧不上,也和我沒什么關系,我不會主動去傷害他們,前提是他們不會來傷害我們。”

想到了該用哪幾味草,左左不再理他。起身去房,救人已經成了她的本能,制毒卻是大姑娘上轎頭一遭,左左是既覺得新奇,也緊張,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理論知識她是夠了,這提練是個細致活,不急,急不來。

連著兩天,左左連依依蘭都沒有去教,更不用說修練,飯都是海棠送到了面前才吃上幾口,終于把需要的東西了出來。

看著手里體積不大的瓷瓶,褚青拿得小心翼翼,“左左拉巫,這些夠嗎?”

左左冷笑,“一滴就能要你的命,你信不信?”

褚青狂點頭,左左拉說什么他都相信,絕對的,她說一滴就肯定是一滴,手悄悄的伸遠了些,安全第一。

這毒確實是極厲害的,左左都沒想到從月炎草里提練出來的毒會這么厲害,抓來試毒的老鼠連半滴都承受不住就死了,其它還活著的聞到那味就連連后退,本能的覺得害怕。

“量不多,箭尖蘸毒的時候你可以放點水稀釋一下,放心,最多是讓敵人不會那么痛快的死去而已,這毒,無。”

好毒……在場幾人心下都暗暗心驚,鄧亞來背脊發涼,要是左左拉一個不小心在他的里加了點不應該加的……

“你們都是什么表情?我要是想毒你們,你覺得你們還有機會站在這里?”左左揚眉,這些人,要這么想沒關系,可好歹你們也藏著點想,別表現得這么明顯,想裝作沒看到都不行。

“咳咳咳……褚青,你是要去密道吧,我幫你。”細阮起身拉著褚青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屋他暫時都不想回來呆了,有心理影啊,左左拉巫太厲害了,隨便一就出個這么厲害的毒。

褚玲和海棠只是稍微驚了一下,害怕卻是一點也沒有的,身為追隨者,就算是給左左拉巫試毒她們都沒有怨言。

褚玲彎腰行禮,“我去整理房,左左拉巫,您還是去看一下依依蘭吧,這兩天您沒教她,她不太高興。”

又是依依蘭,這段時間什么事都離不開她,左左覺得再這么下去等不到桑巴叔叔來她就先發飆了,她以為這世界就是圍著她轉的嗎?

左左沒有去理會依依蘭,就是因為她太順著她了,才把她慣成這樣,想當年左左拉小的時候,還不是格格桑教什么就學什么,說什么就聽什么,哪還能容得她放肆。

這依依蘭倒好,都放肆到她前面去了,要不是她家里人不宜讓她多接觸,她真想把她打發回家,愛怎么就怎么。

左左態度的改變院里的人都發現了,聰明的依依蘭哪會感覺不出來,就在大家以為她會大鬧的時候,她居然又忍下來了,老老實實的教什么學什么,這讓一眾人心下更寒,要是她發泄出來了他們還會覺得這到底是個孩,可現在……

有人敲,左左讓依依蘭自己先看一下書,開了出去,大家都知道她這個時間段在干什么,沒什么重要的事不會來找她。“左左拉巫,前有人來報說屋外有兩個人說是您的朋友,想要見您。”

兩人?左左拉腦里飄過兩個人影,能找到她這里來的也就那一主一仆了。回頭看了下貌似認真的依依蘭,左左道:“海棠,你去看一下是不是裴畫,如果是,就帶到這里來,如果不是,不見。”

“是。”

左左猜得沒錯。來找她的確實是裴畫和環兒,兩人都是一身狼狽,甫一看去還以為是兩個貧苦的小老百姓。

海棠把兩人帶回后院,邊釋道:“我們小姐正在教依依蘭學習,因為有規定的時間,請多擔待,要是公不嫌棄,我去給兩位點吃的來先墊墊。”

裴畫確實是餓慘了。苦笑道:“我這樣還哪有資格嫌棄,海棠姑娘費心了。”

海棠行了個外面的禮節,快步往廚房去。褚玲大概也知道裴畫的不自在,微微笑了笑就退了下去,并把帶上,給他留了幾分顏面。

裴畫輕吁了口氣,神一松卸,身體就覺得受不住了,手腳綿軟得都不像是自己的,環兒雖然有武力傍身,可這一路上她懸著心,不止得四處注意。還得時不時帶上公一程,心力耗得一點不比自家公少,也是早就撐不住了。

但是就算到了現在她也不敢松卸,左小姐給她的感覺一直都很厲害,但是進了這莫她才知道自己還是小看她了,從進開始一路所見的人不多。但是每見到一個,她都知道不弱于自己,就連房都是身手高強,這讓她更疑心左小姐的身份,就算是一般大家族都不可能用得起那樣的房。

她不怕左小姐是別有居心,就怕她現在是避而不見,當時說的話也只是安兩人的心,這世道,從來就是雪中送炭的少,落井下石的多,更何況自家公現在處境如此不妙。

好在,這莫他們還是進來了,在孟甘城的這段時間,她并不是什么都沒做的,其他幾方勢力她都打探到了不少用得上的消息,惟獨這莫,除了知道他們是生意人,在孟甘城有不少產業,開了不少商鋪,并且有自己的商隊這些大家都知道的事外,其他有用的半點都查不到,這只能更加說明莫的神秘。

而左小姐卻不但是這莫的人,還是個有著很高地位的人,這不免讓她有了更多聯想。

“環兒,別多想了,既然到了這里就放下心來,我相信她是個言出必行的人。”

“是。”環兒聽話的稍微放松了身體,瞬間,全身的每一處骨頭都傳來一種如同被重物碾過的酸疼,咬牙更放松自己,強迫自己適應這種疼痛,心里暗暗慶幸他們幸好還有這一處可投奔的地方,以她這點本事想要護住主太難了,一旦敵人下死手,他們沒有一點點幸免的可能。

因為來了客人,左左還是免了今天的舞蹈課,裴畫正吃這兩天來的第一餐時她就施施然的到了。

“要是在外面碰上了,我絕對不敢認你。”接過褚玲遞來的帕擦了擦手,左左打量著兩人的著裝道。

裴畫差點被嘴里的飯菜給噎著了,不用別人說他也知道自己現在有多狼狽,可是……你也不用這么直接的說出來吧。

三兩口把碗里的飯決,裴畫這才去接她的話,“不這樣我避不開那些人的耳目,誰又能想到我會裝扮成這個樣進城。”

看樣食不言還是有人在執行的,哪怕是到了這個時候,那些已經深入骨髓的東西也沒那么容易丟棄,左左不討厭這樣的裴畫,她甚至覺得,裴畫和初見時已經完全不一樣了,他在褪變,雖然表面看起來變化不大,但是內里的東西已經變了太多。

如果再磨一磨,以裴畫的背景和血統,未嘗就不能成為一代梟雄,可惜……她要掐了他這股勢頭,莫干部落不需要一個強大的梟雄來攔路。

看吧,她現在已經習慣用部落巫的立場想問題了,人類果然是適應非常良好的動物,左左自嘲的笑了笑,問道:“那丸有用?”

“十二個時辰,不多不少。”

好像很成功,左左點頭,“我可以問問你們都遭遇了些什么嗎?”

“沒什么不能說的,不過是他們收到了要絕后患的命令要來收了我的命。我當著他們的面吃下了你的說寧愿自盡也不愿死在別人手里,在他們面前絕了呼吸,對于失了勢的人,他們也沒那個好心讓我們入土為安。所以,我們醒來的地方是在亂葬崗。”

好簡練,可這個過程究竟有多驚險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體會,左左沒有再去揭人傷疤,對她來說過程如何不重要,結果好就行了,還證明了她的很好用。

“我們是現在就談談還是……你先去收拾一下自己?”

裴畫一直過的就是上人上的生活。哪怕是住在貧民堆里,環兒也把他照料得很好,就算在逃亡途中,他也沒有穿過這樣的衣服,只覺得全身都不舒服,可他卻像是自己和自己較上了勁,以后他不再是七皇,他只是一個投奔他人的失勢之人。他再也不能高高在上,要想為父皇母妃報仇,不管是怎樣的生活他都必須適應。

“現在就說吧。”

左左眼中難掩贊賞。裴畫讓人欣賞的果然不止是他那張臉,“那好,有些事我要說在前頭,你和環兒都要記住,在我說完之前,不要插嘴,說完之后,隨便提問,只要我能回答的,我都不瞞你。”

裴畫抿直了嘴點頭。向來溫和的臉居然顯得有幾分嚴厲,磨難果然讓人成長,左左心底暗嘆。

“想必你也發現了,莫里的人都有著不俗的身手,我也不瞞你,我們是同屬于一個部落的人。而我,是部落的巫,我的真名叫左左拉,這莫暫時由我當家,不過很快我們的首領就會過來,到時候將以他為尊。”

左左知道有些事根本瞞不住,裴畫這種經歷復雜的人,就算心眼原本不多也會磨礪出來,與其遮著掩著,還不如把能說的說一些,不該說的堅決不透,這樣更能取信于人,她想要讓裴畫為她賣命,最先要獲得的,就是他的信任。

不過,她還是盡量的將自己的重要淡化了,有些事,也不用知道的那么透不是。

頓了頓,左左繼續道:“我們會在這里安家必定是有我們所要圖謀的事,至于是什么事……抱歉,暫時我還無法完全信任你,所以還不能告訴你,如果你能取得我的信任,我必不瞞你。

現在,我要知道的是,你是只想暫時在我這里尋得庇護,還是想投靠于我,要是投靠于我……我希望你能想清楚,背叛的代價你承受不起。”

“莫,莫,部落,巫,莫,莫干部落……你們是莫干部落的人?”

裴畫驚,左左比他更驚,揚手制止了褚玲想要動手的動作,“你知道莫干部落?”

裴畫點頭,看著屋內的幾人眼中帶上了異,“莫干部落雖然在大陸上消失許久了,但是關于當年莫干國的事從來就沒有少過,存在久一些的家族都會有專記錄莫干國的事,還有就是對于莫干部落的窺伺,莫干部落的人長壽的秘密一直就是掌權之人所探尋的。”

想起父皇每每說起莫干國的事臉上佩服的神情,對于莫干部落在孟甘城出現,裴畫不由得想到了更多更遠。

“你們……是不是打算復國?”

左左再次訝然,皇家人是不是天生就有顆玩政治的腦?還是莫干部落的居心已經如此路人皆知了?

“為什么這么說?”

“因為你們消失太久了,久到一般人都不知道你們的存在,這時候卻突然出現了,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你們打算復國,畢竟當年的莫干國造就的盛世再無任何一國能做到,雖然我以前沒有關注到外面的局勢,但是這并不妨礙我知道現在四國都在蠢蠢動,要真是復國,這是最好的時機。”

有些東西果然是天生的,左左眼睛透亮,“要我們真是這樣的打算,你如何看?是要成為我們的阻力,還是成我們的助力?”

ps:我的債好像還清了,一身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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