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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告訴我你這幾天是怎么了嗎?”
薛仁杰帶著期盼的脫口而出,不出所料,身邊的嬌軀果然一緊。
雖然早就料到,心底還是忍不住失望,他不由的在心底暗暗嘆了口氣,不想再追問她,便低聲道:
“快睡吧,明天還要早起。”
也許是失望的原因,他說話的口氣冷淡了很多,讓謝靈蕓聽到心里不由的感到委屈,讓她沖動的說出了壓在心底的話:
“如果……如果今兒喬氏的丫鬟再來的話,你半夜還會走嗎?”
話不經大腦的說出口,她心里一陣懊惱,真想拿塊板磚拍自己一下,讓自己清醒清醒,自己這是干什么,難道對他還有什么奢望不成,要知道他可是毒藥,毒藥啊……
可是,雖然心底不斷的強調他是毒藥,更暗罵自己,讓自己清醒一下,可是她還是止不住心底的那絲希望,管不住自己的心,下意思屏住呼吸,等待著他的答案。
薛仁杰身子一震,閉上眼睛,慢慢的吐了一句:“不會。”然后便緊緊的擁抱住了懷中的嬌軀,調整呼吸到均勻,“趕緊睡覺,別這么多話了。”
“人家哪有。”謝靈蕓嘴角翹起,不依道。雖然她很不想承認,不過心里卻因為他一句‘不會’而有一絲竊喜。發緊的身子,也慢慢的松軟下來,還朝他懷里挪了挪,調整了一個舒適的姿勢,嘴角帶著止不住的笑意,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此時的薛仁杰正低頭看著她。薛仁杰第一次看到她這個樣子,不由的看癡了,忘記了時間,只知道這樣看著她他就很滿足。
時間不知道過去多久。他感覺懷里的人兒已經熟睡,輕輕的吐出一口氣,剛才她這是在對自己撒嬌嗎?覺得十分有趣。突然他玩心大起。看著整個人都貼在了自己懷里的小東西,他慢慢的抬起了手,點了點她的翹鼻子,見到懷里的人立刻嘟起了嘴,不滿的嘟囔了幾句,然后又往自己懷里鉆了鉆,像只小貓一樣。
他不由嘴角輕翹。像是發現好玩的玩具一樣,他又一次抬手輕點她的鼻尖,見到懷里的人兒又一次不滿的嘟嘴抗議,他差一點就笑出了聲。
為了讓懷里的小東西趟的舒服,他輕輕的翻身側臥。把她整個人都裹在了懷里。
她不滿的掙扎了幾下,就磨蹭著把頭靠在了他的肩上,給自己找了個比較舒服的位置,睡得更是香甜,讓薛仁杰瞧著,心底柔軟一片,有種沖動,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
這樣的情緒,薛仁杰還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那他就真是個傻子了,可是她呢,她知道自己的心嗎?看著非常孩子氣的她,他不敢確定了。
以防嚇到她,看來在她對自己有回應之前,他和她要保持一定的距離了。不過有一點他敢肯定,那便是她還是很愿意和自己在一起的,雖然有時候非常的孩子氣。
看著她嬌小可愛的模樣,他腦海里卻閃過新婚之夜,當他因為心中的痛楚,而不可理喻的對她蠻橫無理對待時,她那如三月煙雨般朦朧的眼睛……那個時候,她一定很委屈,也一定很害怕自己吧。
這樣的念頭一起,他心里有異樣的感覺慢慢彌漫。
說不清楚是酸楚還是悵然,是憐惜還是愧疚……五味俱全,讓他覺得不舒服。不由的更是抱緊了她,惹來她含糊不清的嘟呶,他仍然沒有放松分毫。
既然她如此在意自己半夜出去的事情,那么以后就盡量少出去吧。
薛仁杰心里這樣打算著,可是到了半夜,喬氏的院子里的丫鬟,來報說喬氏還發高燒時,他失言了。
無奈的嘆了口氣,看著懷里正睡著的人兒,他悄悄地收回手臂,快速卻又盡量不發出聲音的穿好衣服。回身看了床上的人兒一眼,抬手想要撫摸一下她的臉頰,卻頓住了,最后給她蓋好被子,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而他踏出房門的那一刻,床上的人睜開的清明的眼眸。
“呼”謝靈蕓大大的送了一口氣。早在外面丫鬟的稟報之時,她就醒了。可是卻裝作熟睡著,她想看看薛仁杰是不是像答應自己的一樣,信守承諾,不會去喬氏的院子。
然而,事實又一次告訴她,相信男人的話,是多么愚蠢的事情。男人靠的住豬都能上樹,這話果然是至理名言啊。
“真是蠢死了,怎么會相信他說的話。”謝靈蕓心底唾棄自己,因為自己之前的那一絲希望而心痛。
“謝靈蕓,你記住了,從今往后,寧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那張嘴,更不要男人的承諾、男人的感情、男人的理由!”謝靈蕓這一次真是被傷到了,有點松懈的心房,變得牢不可摧。
一定要記住,一定要記住……
她心底不斷強調著,不斷警告著自己,輾轉反側煩躁的度過了下半夜。
而從此,往后的半個月里,薛仁杰卻再也沒有進謝靈蕓的房間半步,而是開始頻頻的在外書房召見手下幕僚,有時候喬氏也會去外書房,一呆就是大半天。
因此,謝靈蕓沒少遭三夫人嘲笑的目光,若不是太夫人呵斥三夫人,謝靈蕓幾次忍不住想要讓三夫人知道點兒厲害。
太夫人也許是發現了她心情不好,或者是有什么心事,最近也很少找她聊天。
這樣一來,她的時間十分的充裕。以前她十分盼望有這樣清閑的日子,可是,如今過上了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日子,她突然發現自己不適應了,腦子里一整天都在胡思亂想,而出現在腦海里最多的卻是薛仁杰的身影。這讓她十分的不悅,心情更是糟糕透了。
這樣過了幾天,她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無所事事,今兒。她去給太夫人請過安之后,為了避免再瞧到三夫人那欠扁的樣,她早早的便回來了。
三夫人雖然十分的討人厭。不過卻也不是全然沒有用處的,就像初遙女紅的事情,就提醒了她。她雖然一直接受不了做人母的事,不過卻不能不盡義務。初遙的女紅,她一定要指點的,而且她也不打算在初遙身上藏私。
因此得知初遙只是粗淺的懂得一些女紅而已時,她覺得還是選擇簡單易學。又不枯燥的方法教初遙女紅——初步先選一條繡品,上面畫一副色彩鮮艷,而且可愛的圖案。
而她則是先小露了一手,用雙面繡的手法在上面繡好圖案,拿給初遙看。如她所料到的一樣,初遙看了非常喜歡,還真的引起了初遙對刺繡的興趣,一改靦腆的性子,連聲追問:
“這就是雙面繡嗎?這真的就是雙面繡?”
謝靈蕓看著她,笑著點了點頭,道:“你想不想學。”
薛初遙慌忙點頭,“想,想。母親,我想學,真是太好看了。”說完,她猶豫了一下,不自信的道:
“母親,您說我能學會嗎?能跟您繡的一樣好看嗎?”
謝靈蕓笑了笑。鼓勵她道:“能,我相信你,只要你肯用心學,一定能學會,而且比我繡的還要好。”
“是真的嗎。”薛初遙很興奮,歡快的站起身要去拿針線。
“你先別著急。”謝靈蕓好笑的叫住了她,笑道:“你先跟我學分線,等到學會分線了,再學著繡圖案。”
薛初遙欣然應許了,一個晌午都沒有離開謝靈蕓的身邊,認認真真的學著如何分線。
也許是太興奮了,吃過晚飯,去太夫人那里時,初遙興奮的給太夫人講了這事:
“祖母,今兒母親教我分線了,平時看著丫鬟們分線,我還不覺得什么,可是自己分的時候,才知道很難分的,那線要分得很細,就像頭發絲一樣,真不知道母親怎么分的那么好,那么快,一小會兒就分完了,我還沒有分幾根呢。”
太夫人笑呵呵的聽著,滿意的看了謝靈蕓一眼,逗初遙道:“有這樣好的師傅在旁邊教你,你可要記得‘偷’師才是啊。”
薛初遙卻沒有明白太夫人這是在逗自己玩,她搖了搖頭,認真的道:“祖母,我不用偷學的,母親正在教我呢。”一句話,逗的大家都跟著笑了起來,她這才意識到是自己誤會了,羞的躲到了謝靈蕓身后,讓大家又跟著一通的笑。
三夫人卻不相信,她挑眉,道:“初遙,你才剛學女紅,懂的什么是雙面繡嗎?呵呵,可別看錯了。”
薛初遙臉更紅了,不過這一次卻是氣得,她咬了咬嘴唇,強調道:“才不是呢,我母親繡的就是雙面繡。”
三夫人聽著掩嘴笑著,挑釁道:“是嗎?你確定,那好,你拿出來給大伙瞧瞧,讓大伙也跟著開開眼,說起這雙面繡,我也就在娘過壽時見到過一次。”
薛初遙看著謝靈蕓,詢問她的意思。
謝靈蕓看著初遙笑了笑,示意她莫生氣,轉頭看著三夫人道:“三嫂,也只不過是雙面繡而已,瞧你說的,像是有多稀罕似的,這讓人見了,還以為三嫂是那小門小戶的人家,沒有見過世面呢。”
“你什么意思。”三夫人臉要掛不住了,瞇著眼道:“莫不是你根本不會什么雙面繡,而是騙初遙這個不懂的孩子吧。”
謝靈蕓看了沉下臉的太夫人一眼,忍住了向三夫人臉上招呼的一股沖動。如今,她感覺自己的脾氣在一天天的長,還真的擔心哪一天會忍不住爆發了。
在三夫人又要開口說出令人生厭的話之前,她緩慢的掏出了教初遙的繡帕,毫無溫度的笑容展開,盯著三夫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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