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洞在地上拉出一道痕跡,硬生生止住其余巫師的沖鋒,硝煙彌漫和眾人的訝然中,四周響起一陣整齊的腳步聲,驚愣不已的耳環青年回頭望去,正見兩側多了一批黑衣人,一個個手持槍械。
槍械林立,槍口如洞,連槍管舉起的高度都幾乎是一樣,這些黑衣人面容冷寒不發一言,目光,放射出一波波讓人心悸的可怕光芒,仿佛一個模子鑄出,給人一種千軍萬馬列陣而來的沖天殺氣。
他們每一個人的神情,都像某種食肉動物等待獵物自動沖上前來便于收割生命,任由清冷的湖風吹拂在臉上,四周黑衣人仿佛雕像一般沒有感覺的靜立在那里,他們的目光透射出冷酷和嗜血。
雖然牙族巫師平日里吹噓自己天地不怵,但在這一刻他們都感覺到自己的渺小和脆弱,雖然他們努力使自己的眼神、自己的面目表情流露出我是巫師,但不斷退后的腳步還是無恥地出賣他們。
誰都清楚,從這樣的陣式沖鋒根本就是送死。
“趙恒,你要干什么?”
在牙族巫師把受傷同伴拖回到陣營還剎住沖殺的腳步時,耳環青年義憤填膺的看著趙恒喝道:“我們盡心盡力為老太太做法事,還把最后的墓地送給你們,如今,你卻殺我姐妹,傷我兄弟。”
“你要干嗎?”
他拳頭微微攢緊:“你要跟我們牙族巫師作對嗎?”
在黃浦江把牙族巫師圍個水泄不通時,趙恒臉上揚起一抹恬淡笑意,背負雙手上前一步:“我哪敢跟牙族作對啊,二十年前,你們敢放火燒死十名巡視大員,二十年后,你們敢動老太遺體。”
趙恒一副認真肅穆的樣子:“你們如此牛叉哄哄,我哪里玩得起你們?你看,從中午到現在,我一直都按照你們的意思做事,要做老夫人法事,給你們做法事,要驅趕尼姑,那就踢走他們。”
耳環青年的臉色陰沉不定,隨后又聽到趙恒補充:“抬高牙族太公地位,任由你們擺在老太太旁邊,要轉移墓地,一樣從觀音山到雁明湖,我如此合作,你們說我作對,未免太讓人心寒吧?”
在晴兒他們會心一笑中,趙恒又悠悠開口:“就連九十九斤金子,我也讓人全面籌備,兩個小時把它運到小島上來,重量相差十一斤,我也沒有濫竽充數,反而讓你同伴去水里跟太公商量。”
耳環青年低吼一聲:“趙恒——”
他想要辯駁些什么,卻發現所有指責都被趙恒用自己的言語堵住,他這才想起趙恒剛才的話題,聽完故事后詢問小白蛇哪去了,擺明就是給現在下手做鋪墊,也就是說,趙恒早有對付他們的心。
趙恒無視耳環青年的憤怒,掃過平靜的湖面一眼:“阿布魯先生,你們巫師通天通地通歸通神,難道連自家太公都通不了?我不相信,在我眼里,你們都是真材實料的人,絕不是裝神弄鬼。”
在阿布魯嘴角牽動時,趙恒無奈地摸摸腦袋:“只是你的同伴到現在還沒回,想必她跟牙族太公相談甚歡忘記時間,這樣下去不行,會耽誤你們作法時間的,嗯,再派兩人下去問問太公吧。”
在牙族巫師的臉色巨變之中,趙恒手指一點剛才出手的兩名男子,四名趙氏成員馬上持槍壓過去,在其余巫師想橫檔之前按住兩人,阿布魯一個箭步沖了上來,歇斯底里吼道:“趙恒,混蛋!”
“送他們下去!”
當葉小花用槍械威懾住阿布魯的時候,趙恒就向碧綠湖中偏偏腦袋,趙氏成員無視兩名巫師的垂死掙扎,不引人注意脫臼他們雙臂,隨后就在他們身上綁住大石頭,丟入湖中,砰砰兩聲巨響。
兩人同時墜入了湖中,水花濺起,開始還能見到兩人嗷嗷直叫掙扎,還向其余牙族巫師求救,但很快就被湖水滅過了頭頂,兇多吉少落向了湖底,湖水顯然很深,因為湖面漣漪很快就消失掉。
這也意味著兩人兇多吉少。
“趙恒,你會后悔的!”
阿布魯知道自己玩不過趙恒的文字游戲,咬牙切齒喝出一句:“你這是犯罪,這是挑釁牙族的民族感情,這是向三千名牙族巫師宣戰,更是踐踏七百萬牙族人們的尊嚴,趙恒,你會后悔的!”
趙恒毫不在意阿布魯的威脅,只是摸出手機審視時間,喃喃自語:“給他們三分鐘時間,如果到時沒帶來牙族太公的答案,那就只能再叫人下去詢問了,唉,他們做事情也太分不清輕重了。”
“只顧跟太公敘舊,忘記正事。”
趙恒把目光轉到阿布魯的臉上,雙手一攤呈現出一股無奈:“阿布魯先生,你的同伴道行太淺,只顧著跟太公敘舊閑聊忘記正事了,看來待會只能派你去找太公了,你自己下去,還是我送你?”
“趙恒,你這混蛋!”
阿布魯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顯然沒有想到趙恒不僅不怕自己威脅,還準備對自己這個領頭人下手,看到趙恒低頭掐算著時間,他的掌心止不住出汗,似乎嗅到死亡氣息到來,隨后歇斯底里吼道:
“殺!殺出去!!”
阿布魯睚眥欲裂發出指令,瘋子一般地喊叫出聲,走投無路的他紅著眼睛沖出去,手中的黑杖閃爍如風向趙恒狂卷而下,完全不管身前的槍口林立,一副同歸于盡的搏命打法:“殺掉趙恒!”
阿布魯和趙恒相隔五米,這是一個足以致命的距離,隨著槍聲沉悶響起,阿布魯覺得自己的四肢在一次次遭受著重擊,他甚至都能看見從自己身上綻放而起的點點血花,身體的力量隨即消失。
趙恒大步流星的迎了上去,一道刀光宛如耀眼的夕陽。
“嗖!”
阿布魯的頭顱飛向了半空,隨后撲通一聲掉入了湖中,湖水頃刻變得殷紅不少,無頭軀干沖出兩步一頭栽倒在地,從阿布魯攢緊的拳頭可以判斷,他是充滿憤怒和絕望,還有一股難言的不甘。
看著阿布魯倒在地上的無頭軀體,又看看重新恢復平靜的雁明湖,如畫山莊成員全都陷入沉默,他們早就聽說趙恒的血腥殘酷,但當面見他殺戮卻還是第一次,每個人心底都騰升出一股寒意。
此時,百余名巫師嗷嗷直叫,喊叫道他的語氣中除了恐懼還有著憤怒和殺機,趙恒卻無視他們的悲憤,看著殷紅的湖面喃喃自語:“看來阿布魯喜歡這樣見太公,不錯,這也是一個好方法。”
百余名牙族巫師按捺不住心中悲戚,悍不畏死的向趙恒他們沖了過去,葉小花他們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數十人頃刻摔倒在地,或受傷或死去,在強大的槍口壓制下,沖鋒不到半分鐘就停滯。
“跪下!”
葉小花高舉著槍口:“全部跪下!”
隨著五六人被子彈爆掉腦袋,隨后還被長刀砍成碎塊,無法對抗的殘存巫師,只能在槍口下憋屈的放下木杖,跪在地上表示自己的屈服,以此乞求生命能夠得到保全,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閉上眼睛!”
趙恒掃過數十名跪在地上的牙族巫師,笑容一如春風般溫暖,但落在牙族巫師耳朵卻寒意綿綿,不過面對強勢的趙恒,他們又只能順從的閉上眼睛:“這小島環境幽靜,你們閉眼好好享受。”
趙恒伸手拿過一把軍刀,站在一名閉眼的牙族男子面前,聲音輕柔:“感覺到這風,這陽光沒有?”下一秒,他手中軍刀落下,一顆頭顱頃刻飛了出去,直接跌入湖中,撲通一聲濺射起血花。
“沒事,沒事!”
軀干撲倒前方,大蓬的鮮血從脖腔處狂噴而出,在晴兒他們臉色一變差點失聲尖叫、牙族巫師聽到動靜下意識要睜開眼睛時,趙恒悠悠開口:“閉上眼睛,誰敢睜開眼睛,我就要了誰的命!”
隨著這話拋出,數十名黃埔軍上前一步,把槍口頂在跪地的巫師腦袋,清冷的槍口昭示出濃郁殺機,讓每個巫師都不敢閉眼,生怕睜開眼睛就被趙恒干掉,趙恒掃過一眼:“千萬不要睜眼。”
聽到趙恒這一句話,殘存巫師只能死死閉著眼睛,希望能夠順從趙恒逃得一命,回到大本營再向趙恒發難,此時,趙恒正伸手把一名牙族女子辮子掀起,在后者脖子下意識抖動時,猛然落刀。
“撲通!”
又是一顆腦袋跌入湖中。
沒有慘叫,卻慘白了如畫山莊成員的臉。
趙恒站在第三個巫師背后,刀鋒如水鋒利,沒有任何懸念,軍刀毫不留情的落下,又是一顆頭顱翻滾出去,其余巫師雖然聽到沉悶聲響,但卻不敢睜開眼睛掃視環境,老老實實跪在地上求生。
趙恒提著滴血的刀,站在第四人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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