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這是北欣心的供詞！”

下午五點，趙恒帶著一臉疲憊回到趙氏府邸，把北欣心的供詞放在桌上：“有一個組織叫聯盟，清一色的華國人，全是被官方清算過的各種苦主，分，分裂勢力或者歷史罪人。”

此時，趙定天正坐在沙發上翻閱報紙，聽到趙恒這一句話就停滯動作，臉上揚起一絲訝然：“聯盟？我以前只聽過國外的勢力，這聯盟算是第一次聽說，它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這是一個逢華必反的組織！”

趙恒呼出一口長氣：“總之，他們在政府手里吃過虧，有血的教訓，對華國發自骨髓的仇恨，凡是政府支持的東西，他們都會不擇手段破壞，凡是政府反對的事情，他們都會不遺余力鼓吹。”

趙恒倒了一杯茶水，差不多半天沒有喝水了：“他們本質上跟國外勢力差不多，只是他們全由苦大仇深的華人組成而已，覺得國家對不起他們虧欠他們，他們必須向華國討回一個公道。”

“不，是血債血償！”

趙定天聞言點點頭，隨后又輕輕皺著眉：“北欣心不是死硬分嗎？蘇布衣問了三天都沒有情報出來，你怎么能從她口挖出這些機密？會不會這是她的后備方案？目的就是轉移我們視線。”

“同時減輕自己的痛苦！”

聽到老人的擔心和謹慎，趙恒搖搖頭回道：“這供詞應該沒水分，北欣心確實是一個死硬分，但不知道為什么，她見到北如逸后頃刻崩潰了防線，聽到幕后黑手害了柳刀還對北家不利。”

“更會對北如逸造成傷害！”

趙恒把當時的情形和盤托出：“她馬上就把幕后主丟了出來，出賣的時候雖然很是糾結，但神情卻堅定不懊悔，期間我還故意試探了兩下，結果都沒有發現端倪，所以這供詞不可能虛假。”

趙恒隨后把事情全部告知老人，包括北欣心見到北如逸時的欣喜若狂，趙定天也有點訝然北欣心的激動：“北欣心有點奇怪，她和北如逸雖然是姑侄，但幾乎沒有交集，根本不可能有情感。”

“可是為什么見到北如逸會如此激動呢？”

趙定天手指敲擊著桌，聲音清晰而出：“莫非這是她裝出來的表象，目的就是讓你對她放松警惕，也讓你對她生出兩分信任，繼而可以把聯盟的后備方案告訴你？你試探沒發現端倪、”

“可能是她早訓練過無數次這個故事！”

趙恒依然搖搖頭，輕聲接過話題：“我調了安全部成員觀察視頻，肢體、語言和眼神，他們都一致認定北欣心見到北如逸時，是真情的自然流露，而且北欣心還給出幾個她發展的成員。”

趙定天見到趙恒如此堅定和自信，也不再糾結這份供詞是否可信，他相信趙恒的能力，于是望著趙恒淡淡開口：“你有試探，我就放心了！來，說一說這聯盟，他們平時都干什么勾當！”

在趙定天拿起資料翻閱時，趙恒輕聲補充一句：“這些人一邊破壞華國的建設，一邊高度關注華國的動靜，還經常從官方嚴懲的對象，挑選組織的新鮮血液，就如當年要被槍斃的北欣心。”

他的眼里閃爍一抹光芒：“聯盟把北欣心這些的人捏到手里，既可以控制他們的人和思想，還能利用他們對華國的憤怒搞事，想一想也是，這些人被華國清算，位置和身份自然不會低。”

“這意味著他們都是有點能耐的人！”

趙恒喝入一口茶水：“他們手里有一定的資源，又對華國官方充滿恨意，把他們收編到旗下，絕對可以源源不斷對華國造成傷害，根據北欣心交待，聯盟已發展到五大系，金木水火土。”

“金木水火土？”

趙定天生出一絲訝然：“跟刺青組織有沒有關系？”

趙恒似乎早料到趙定天有這問題，因此毫不猶豫回應：“刺青組織就是聯盟，北欣心還說，聯盟對成員昔日嚴進嚴出，挑選目標也會下苦功夫，但這幾年卻開始肆意發展次級成員。”

趙恒扯開衣領補充：“為了顯示聯盟的強大，加入者幾乎都要紋一個刺青，他們也不怕被華國官方認出來，除了核心人物的圖案來自一位刺青高手，其余小嘍嘍都是普通紋身師所刺。”

“而且他們有保護機制。”

在趙定天思慮這幾句時，趙恒有嘆息一聲：“被我們逮住的重要角色，是寧死也不會招供，醬油角色又沒有價值，再說，很多時候刺青也說明不了什么，總不能宣告有刺青的就是分。”

趙定天聽到這里生出一抹詫異，他凝聚目光望著趙恒道：“你有沒有感到奇怪，按道理，聯盟是高大上的組織，理應遵循以前嚴進嚴出的宗旨，怎么現在開始肆意發展？什么人都吸收。”

老人輕輕咳嗽一聲：“有魄力組建聯盟還敢跟華國作對的人，心里應該清楚一群精英比一堆烏合之眾要有用，無論是維護組織穩定還是做事效率，一個北欣心比十個百個小混混要有用。”

在趙恒眉頭輕皺點頭的時候，趙定天又拋出一個疑問：“組建者清楚質量勝過數量，為什么還要走人多勢眾的路？這不僅不好管理，還會給他帶來不少麻煩，哪怕他搞出什么五大系的刺青。”

“是啊，確實有點奇怪。”

趙恒摸摸腦袋沉思了起來，良久之后猛然睜大眼睛：“以前走精英會員路線，是因為需要沉淀和保護組織的存在，只有精兵良將，他們才能在華國隨時的殘酷打壓活下去，否則容易消亡。”

趙定天點點頭：“那現在呢？”

趙恒一字一句回道：“以前是守勢，需要精英路線，現在拋棄這個理念，那就是組織已經強大，不再懼怕華國政府的打壓，簡單點說，他們已經具備攻擊華國的實力，所以拉山頭發展炮灰。”

趙恒已經想通對方的兩種路線，他還想到一個嚴重問題：“這也意味著，聯盟跟華國官方沖突未來會加劇。”接著，他臉色變得肅穆：“如果包鐵鋼也是聯盟，結合這種種跡象、、”

“豹早上的話更不是虛張聲勢！”

趙恒作出判斷：“聯盟對華國有一場大陰謀，目標大概率推翻現在政府！”接著，他也不管爺爺有沒有看過簡報，把今天早上事情一五一十告知后者，特別是豹臨死時吼叫的變天兩字。

趙定天聞言沒有立即說話，只是坐在那里沉思，良久之后，他輕輕吐出一句：“如聯盟真實存在，他們還有巨大能量的話，那么血河一戰跟他們肯定也有關系，咱們該把為首者挖出來。”

“為首者其實不難猜！”

趙恒眼里閃爍一抹光芒：“北欣心是成員，喪狗也是成員，孔王爺也跟聯盟有關，能夠讓三人聚集在一起的主，除了周氏怕是難于找到第二個，帶頭大哥成是周氏主事人。”

趙定天想起一事：“北欣心沒有告訴你嗎？”

趙恒輕輕點頭：“北欣心跟我說了，她說自己是被周氏貼身保鏢所救，耗費巨資從韓指手里保得一命，她跟周氏主事人也確實有來往，但被后者器重沒有多久，就被周氏介紹去聯盟。”

趙恒把北欣心的招供全部告知：“所以這些年，她既忠于周氏，也為聯盟做事，只是在我看來，這只不過是周氏玩得小把戲，聯盟和周氏就是一伙，會長肯定也是周氏主事人。”

“開來只是掩人耳目，也可以事敗后為周氏開脫。”

趙定天端起面前茶水喝入一口，思慮一會向趙恒開口：“你說的有道理，只可惜北欣心的供詞里并沒太多聯盟資料，更沒有潛伏在華國的核心人員情報，否則可以清掉國內的不良因素。”

他壓低聲音補充：“如果豹的話沒有虛張聲勢，聯盟不久將來對華國再來一次政變，咱們沒有對方的太多消息，哪怕防守再嚴密也會有變數，所以需要搞到潛伏華國官場的人員名單。”

“爺爺，不需要這么麻煩！”

趙恒淡淡回道：“直接把帶頭大哥干掉就是！”

他還想起了遠在巴黎的華英雄和江華，眼里閃爍一抹攝人的光芒：“爺爺，我這兩天去一踏巴黎，搞得好的話，聯盟變天計劃胎死腹，我就不信，把帶頭大哥宰了，還能變什么天！”

“不過去巴黎之前，我要先宰掉一個人！”

趙恒淡淡開口：“一個對恨我入骨的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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