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公月整個人筋疲力竭癱在地上全身如水中撈出一樣時，十余名醫生細細檢查一遍后向公月投去敬佩目光之余，也向趙恒告知今晚的最大好消息，趙恒看了南念佛和公月一樣，就神情平靜的走出手術室讓醫生和護士收拾手尾。

隨后，他又安排宮明月帶人保護南念佛和公明月，他看得出來，兩人不在醫院躺上三五天是不會有元氣了，吩咐完之后，趙恒就帶著葉師師離開了醫院，南念佛熬過了危險，不代表今晚的事情落下了帷幕，牙無思還沒有落網。

無論如何，他要全力追殺這些牙太古余黨！

不過在這之前，趙恒特地去了一踏殯儀館，韓花棠和一批批南系成員尸體，已經運進了冷冰冰的太平間，慘白柔和的燈光亮起時，趙恒也見到被推出來的韓花棠，只是相比其余南系尸體，韓花棠被工作人員清理的干干凈凈！

見到趙恒臉上劃過一抹詫異，跟隨在身邊的葉師師一笑：“我知道他是你的朋友，也知道他是一個儒雅才子，所以就讓工作人員給他換了一身干凈衣服，清理了傷口還化了一點妝，這樣，你見到他的樣子才不會太難受！”

趙恒點點頭：“謝謝！”隨后他目光柔和看著面前的韓花棠，后者一如既往的清瘦，恬淡，只是殘存臉上的笑容再也無法化開或者凝聚，韓花棠的生命永遠定格在今晚，古道西風瘦馬，卻再也找不到那菊.花般璀璨的儒雅男子。

趙恒看著他沒有眸子的眼眶，又看看身上和臉上的傷痕，心里很悲傷，盡管化了一點妝，讓他少了幾分血腥，但那些傷口還是能讓人感覺當時的殘酷，最后，趙恒的目光落在韓花棠失去活力的雙腳，他的憤怒一下子不可遏止的涌出。

他看得出韓花棠的腳筋被挑斷一些日子了，再加上他今晚出現在東系小院襲殺南念佛，毫無疑問周氏踐踏了讓兩人白頭到老的承諾，也是周氏向自己的一次示威，報復自己在香港圍殺周武子的血仇，周武子的用意再清晰不過：

周氏可以成人之美，也能毀人小命。

“他是來殺南念佛的！”

葉師師站在趙恒身邊，目光坦然看著死去的韓花棠，把從南念佛那里探聽來的消息告知：“他也給了南念佛一記重擊，胸口的劍傷就是韓花棠留下的，不過關鍵時刻，他卻放棄糾纏還給南念佛示警，讓南念佛能夠及時躲開爆炸。”

嫵媚女人輕聲寬慰著沉思的趙恒：“熬過爆炸的劫難后，韓花棠又替南念佛擋了一顆子彈，生機因此熄滅，這是一個硬朗的漢子，他來殺南念佛并不因為周氏的榨取和威脅，他參與其中不過是報答你曾經的恩情，他欠你太多了！”

在趙恒眼睛微微一跳的時候，葉師師又輕柔補充一句：“他知道南念佛跟你起過沖突，所以想要殺掉后者解決你的后顧之憂，當然，也給自己報一報長城的血債，之所以最后選擇給南念佛生路，是因為南少向韓花棠承諾了！”

趙恒扭頭看著女人：“承諾了什么？”

葉師師聲音一嘆：“今生都不會跟你為敵，也不會想著做什么華國總統，有了南念佛這個承諾，韓花棠才犧牲自己成全他的！”隨后她又看著韓花棠開口：“如果他將來違背了諾言，你說韓花棠會不會死不瞑目呢？”

趙恒目光微微瞇起：“南少不會欺騙韓花棠的！”盡管趙恒覺得這個承諾有點多余，他從來無所謂南念佛做不做總統，反正他對那個位置沒什么興趣，但是他清楚南念佛不會因為生死關頭，就忽悠韓花棠來保得一命。

在葉師師保持沉默沒有回應時，趙恒又想起一件事情，扭頭看著神情平靜的女人：“韓花棠有沒有提起三小姐？三小姐現在的情況怎么樣？”韓花棠來京城殺南念佛，盡管是帶著雙重目的，但依然足夠讓趙恒感激，也讓他想做點事情。

葉師師聞言輕輕搖頭，隨后紅唇輕啟寬慰男人：“不知道，韓花棠沒有提起，南念佛也沒有說過，不過周武子再不是人，也不會傷害自家女兒，所以你不需要太擔心，更不要著急去探聽她的消息，你越是緊張，周氏就越拿捏！”

趙恒呼出一口長氣：“這倒是事實！”隨后，他伸手把白布給韓花棠蓋了回去，還搖晃腦袋不去想三小姐的處境，只希望周武子虎毒不食子，能夠對自己的女兒好點，至于韓花棠這一筆血債，他遲早要給他討回來的！

趙恒讓人把尸體推了回去：“有沒有牙無思的消息？”

“沒有、、跑掉了！”

葉師師摸出手機調出照片，把現場剛剛發來的情況給趙恒過目：“東系小院的一個臥室有地窖，牙無思引爆燃氣管道之前帶著幾個人藏在其中，躲過爆炸后就爬出來離開了現場，在距離小院三百米的停車場有血跡留下！”

“還有輪胎痕跡，顯然牙無思早有退路！”

趙恒掃過手頭上十幾張照片，果然見到一個被掀開的地窖，足足三米深，四周還有不少厚實的棉被，毫無疑問，牙無思在爆炸時躲在這里，還有一張停車場的照片，地上有凌亂的腳步、血跡。車痕，還有一塊染血的紗布。

葉師師貼著趙恒的身子，指著照片輕聲開口：“停車場的監控被破壞了，看不到牙無思他們的面目，雨水也掩蓋了道路上的痕跡，不過我已經讓人去調看四周的監控，相信很快就會有他們的下落，何況牙無思還受了傷！”

在她看來，除了牙無思自己重傷之外，他是不會帶受傷手下跑路的！

趙恒把手機丟回給葉師師，沉思一番之后開口：“有一個不對勁，牙無思是牙太古身邊的紅人，還跟安小天勾結殺了菩薩，他跟南系算是不共戴天之仇了，院子埋設了燃氣管道這殺手锏，把一干南系成員炸個滿地找牙。”

“那他應該不會放過殺個回馬槍的機會，至少也要殺掉南少再跑路，怎會急匆匆的就離開呢？”

葉師師聞言微微一愣，隨后輕聲接過話題：“也許爆炸超出他的意料，而且槍戰和廝殺已進行了一段時期，加上不確定外圍還有沒有南念佛的死忠，所以相比殺掉南念佛來說，他更趨向于保住自己的小命，何況他可能尋思南念佛被炸死了。”

“畢竟沒人知道韓花棠會向南念佛示警！”

趙恒向韓花棠微微三鞠躬，隨后向入口處走了過去：“你的假設也有道理，換成其余人不難理解，只是你要知道他叫牙無思，是周氏安排在牙太古身邊的棋子，對于周氏來說，有價值的人才有活命的意義，韓花棠就是其中一個例子。”

趙恒的聲音變得低沉起來：“東系小院被毀，牙族精英橫死，此時的牙無思還有什么價值呢？他如果不殺掉南念佛，他還有什么膽量站在周武子的面前？之所以沒有殺個回馬槍確認南念佛死亡，還第一時間離開這個爆炸現場、、”

趙恒很果斷的作出判定：“一定是因為他有更重要的東西！或者更重要的事要做！”

葉師師聞言輕輕點頭：“有道理！”隨后她柳眉微豎：“會是什么東西？什么事呢？”

趙恒抬起頭望向外面夜空：“一直沒有消息的核元素！”

葉師師訝然失聲：“紅汞核彈？”

趙恒答非所問：“天要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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