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四百八十七章江山代有人才出
時光飛逝,歲月穿梭,眨眼就過了五個月!
這五個月里,趙恒不僅親手瓦解藏城危機,而且拿著達瓦提供的名單,聯合活佛巴登一舉鏟除兇徒余孽,包括馬家、米方、印方等敵對分子,不管是直接參與了事件,還是跟事情有所牽涉,趙恒都毫不留情鏟除,一百人,一千人、、相續倒下!
三千多名涉事兇徒最后只有五十人活著,鏟除居心叵測的分裂分子之后,趙恒又對墻頭草進行了秋后算賬,對于藏城動亂時不給予幫助,坐山觀虎斗甚至暗中放水的藏族權貴,他毫不留情的進行打擊,最終有十五家藏族門閥受到了嚴厲的處罰,
有的被處以傷筋動骨的高額罰金,有的被要求割讓出傳統的勢力地盤,還有的被威迫遷京形同流放,還有八家百年家族因為企圖對抗或者在動亂的事情上面牽涉過深,而被趙恒下令誅家滅族,其中包括解放時受過開國領袖接見的大土司家族。
打壓過程相當的殘酷和血腥,很多黑名單的家族都是大清早起來,就見到莊園外面坦克和槍炮林立,還沒有來得及半點反應,就遭受到槍炮的轟擊,隨后就是坦克無情的碾壓而過,趙恒把唐家莊和牙族圣地的場面,在藏區來回演繹了整整八次。
這已經不是殺雞給猴看了,而是殺猴給猴看!
趙恒不愧是千年屠夫啊,在這樣的威懾和強硬手段下,五百萬人口的藏區很快平靜了下來,大街小巷不僅沒有揮舞藏刀叫囂的兇徒,連評價此次事件的好事者都消失無蹤,就連外媒也集體失聲,再也不像昔日一樣,揪著藏區人權向華國發難。
同時,官方任命趙恒為藏區臨時最高決策人,全權處理動亂之后的秩序,官方對趙恒殘酷手段不僅沒有譴責,相反還給予加官進爵的支持時,藏區權貴便再無一人敢做仗馬之鳴了,特別是見到西方國家沉默之后,各大勢力徹底知道趙恒能力通天!
隨后,趙恒代表官方更換了大批自治區官員,同時要求藏族權貴不得再圈養超過五十人以上的私丁,繼續保留藏稅藏用的舊時制度,但權貴必須每年根據稅收比例向京城進貢,如果有不愿意交出來或故意隱瞞實際情況者也是可以的,只是……
只是怎樣,趙恒并沒有說出來,但正是因為他沒有說出,所以才顯得更加可怕,畢竟八大家被碾壓的前車之鑒擺在面前,奮斗一百年,一下子又回到了從前的人生,習慣割據一方陽奉陰違的藏族權貴,面對趙恒的蠻橫政策不由意氣消沉感慨萬千。
但形勢比人強,再加上巴登響應趙恒,地方勢力根本難于掙扎,說句難聽的那就是胳膊擰不過大腿。
在藏區被趙恒打壓的死死方方面面重新步入軌道時,趙恒又開始對涉事的國外勢力報復,印國官方卷入事件的三十名高層被漢卡茜的婆娑組織色誘擊殺,一個個都身首異處,而且腦袋不是懸掛在鬧市,就是飄浮在神圣的恒河,讓權貴人心惶惶。
同時印國原本緩和的教派沖突,忽然因為幾個重要人物被殺,再度掀起了相互攻擊的風云,大街小巷斗毆不止,勢弱一方得到大批資金以及槍械支持,原本就因強暴事件頻發被國際社會盯著的印國,死灰復燃的宗教沖突徹底把他們推上風口浪尖。
華國還聯合其余國家切斷跟印國的經濟來往,重創后者數百家企業,最終引得印國總統跑去藏城跟趙恒密談,付出巨額賠償以及爭議土地之后,印國的動亂才稍微停滯,接著,菲國也是風云四起,不僅人質綁架事件更加頻密,地方武裝也對抗政府軍。
菲國海面更是不斷遭遇海盜襲擊,漁船商船無一例外被擊穿,雖然沒有鬧出什么人命,但經濟損失卻相當嚴重,菲國陷入水深火熱時,其余涉事國家日子也不好過,唯有米國沒出什么大亂子,只有幾個人知道,白宮把趙恒給的幾千億又還了回去。
喬治還答應把蘭諾阿瑟之子拿下交給趙恒、、、
在一一報復涉事勢力和穩住藏城后,趙恒打著清繳余孽的幌子,調動陸猛和八千邊軍去疆區,要求維護疆區以及周邊地區穩定時,還要他不斷的擴充和練兵,三個月后,藏區執行的政策,開始在疆區試水,藏區權貴的肉痛開始在疆區重現、、、
中央集權,在趙恒手里徹底得到實現。
十二月十五,平定四方的趙恒回到了京城,天空一輪圓月,清靜無塵,夜色仿佛是被一層銀光所染。
從陸軍一號鉆出來的趙恒,風塵仆仆疾步走入闊別已久的王者胡同,各種因為他忽然回來引而起的喧囂和歡呼聲,一下子又變得遙遠起來,隨著恒門的凸起,也因趙定天的年老,趙氏府邸開始變得靜謐,便是冬日朔風吹到這里也失去應有的凌厲。
趙恒心急如焚,匆匆回京是老人生病了,在外忙碌半年的他,一直忙著處理手頭上的事,對身邊人無形中忽略了,接到大金衣電話頓生愧疚,于是把手頭的事情交接完畢后,他就直接坐著轉機回京,也不知老人的病情怎么樣?嚴重不嚴重?
趙定天雖然運策帷幄,身手不凡,但他終究是一個吃五谷的人,年輕時候又在洪水中浸泡落下不少病根,跟周文子一戰更是毀掉雙腿站起的機會,趙恒深知這一點,所以聽到病情就迅速回來,七十多歲的老人,可謂一只腳已經踏入了棺材里。
趙恒不想老人有事也不想有遺憾,他向三年如一日的趙氏護衛微微點頭,隨后輕車熟路穿過走廊直上閣樓,還沒到門口就聞到一股濃重藥香,趙恒放緩腳步推開閣樓木門走了進去,房中只有一盞燈光,趙定天坐在輪椅上,面目落在暗影中看不清。
但厚重的身影投射到墻壁上給人一種山岳般的威壓,在趙定天的輪椅前面,有一張小桌子,上面擺放著一大碗中藥,騰騰熱氣也帶著濃郁藥香,趙恒呼出一口長氣,隨后走到老人面前坐了下來,他發現趙定天雙眼微閉,像是在休息又像是享受!
趙恒平靜看著老爺子的神情,見到他精神狀態似乎還不錯,他懸在半空的心也就也放松了下來,漸漸的他自身也溶入了閣樓陰暗的氛圍之中,一時之間,溫馨的閣樓里只有徐徐吹拂窗戶的聲音,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趙定天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有沒有把寶樹師太是尸體歸還臺彎?”
趙恒沒有想到老人會丟出這個問題,但微微一愣后就馬上回應:“南念佛把寶樹師太和其余灰衣尼姑送回了臺彎,還通過外交壓力狠狠打壓了馬家一把,不僅讓馬家大失民意再也無法問鼎下任的島主,還讓馬家對藏城事件賠償一千三百億。”
“我還把馬小玲也送回了臺彎,不過要求換回馬教授!”
“唐朝寶藏不能浪費了,我怎么也要榨取掉馬教授的價值!”
趙恒淡淡一笑:“藏城一戰,馬家和同德庵算是元氣大傷,十年八年都無法興風作浪!”他話鋒一轉:“達瓦卓瑪也死了,她除掉達瓦家墳頭上的雜草,就吐血三口自絕于地,癡情巴登在旁邊給她起了一座墳,讓她跟家人一起,算是一家團聚!”
趙定天聞言點點頭,隨后言語玩味的補充:“雖然我不是很認可你在藏疆的手段,但不得不說卓有成效,只是對臺彎應該松一松,怎么說也是一衣帶水的同胞,還涉及到以后的統一問題,事情做的過了,容易騰升逆反心理,得饒人處且饒人啊!”
趙定天顯然清楚趙恒睚眥必報的性格,馬家在藏城事件扮演重要角色,趙恒絕不會只讓外交部譴責馬家和要求賠償,這只是一個開始,待馬家失敗下臺后,趙恒一定會不擇手段報復,搞不好整個馬家都會被鏟除,所以老人不忘記點醒他萬事留一線。
趙恒看著滄桑的老人,沉思一會,隨后點點頭:“好,我不對馬家趕盡殺絕!”
得到趙恒的應允,趙定天點了點頭似乎有些許欣慰,接著他嘆息了一聲,那聲嘆息幽長而深遠仿佛穿越過了歷史的風塵:“巴登坐鎮藏城,魚玄機掌控安全部,陸猛空降疆區,西門慶把持華西,宋清官和蔣雯雯共治香港,小笑扼守澳門、、”
趙定天替趙恒梳理著手頭的資源:“越小小收攏婆娑等外圍殺手,號稱殺手之王,周琪軒為你淬煉黃埔軍,打造恒門近衛軍,百狗剩準備入主苗疆成為一代毒王,葉長歌和黑暗刺客成為你明暗槍手,放眼天下,已經沒有什么勢力能夠抗衡恒門了!”
“權力越大,資源越多,責任越大啊!”
趙定天端起藥碗緩緩飲下一口苦澀的藥汁,似乎有萬千滋味,隨后又放回了桌子上,在處理事情的手段方面,趙恒比他這個當爺爺的似乎更有自己的看法,究竟趙恒的看法是對還是錯,現在誰也都說不清楚,而趙恒是否肯聽他的話趙定天也沒把握。
只是他作為一個熱愛這片土地的人,趙定天又不得不消除最后危機,看著身邊正襟危坐每個動作都充滿霸氣和自信的趙恒,趙定天渾濁的眼眸中閃爍一抹欣慰、但更有著老辣和深沉,他向趙恒輕聲問出一句:“趙恒,你說權力的實質是什么?”
趙恒毫不猶豫的回答:“是刀!是槍!是力量!”
趙定天點點頭:“很粗俗,但很正確!”
在趙恒安靜聆聽時,趙定天又補充一句:“爺爺老了,很多想要實現的愿望已經無法實現,也只能讓那些心中夢想成為過眼云煙,只是希望你能保持赤子之心效忠華國,如今的你,雖然不是華國名義上的最高統帥,但實際上卻影響著華國的命運!”
“藏城一戰,你更是獲得空前聲望,還把藏疆權貴壓得死死,華國十年八年都不會遭遇大事,你是華國大功臣!”
趙定天臉上綻放一絲笑容,皺紋隨之慢慢散了開來,雖然老人還沒有直奔主題,但趙恒卻隱隱約約的感到了跟他說這番話的意思,隨后,他就見到老人目光炯炯的看著自己:“所以今天見到你,我只有一個勸告,如果你競選總統,你要主動交出權力!”
幽暗之中,趙定天的臉上因為過于激動掠過一抹暗紅,他猛的咳嗽起來,桌上中藥被震得晃動不已:“你不交出手中權力,無論誰做華國總統都沒有意義,都是一個被你左右的傀儡,華國重新回到華英雄時代,這違背憲法精神,也違背你的初衷!”
趙恒沒有出聲,他知道老人言之有理!
老人此時微微坐直身軀,一字一句的開口:“所以你要么散掉手中權力,成全有能力者成為真正的華國總統,要么自己上位,帶著你的兄弟你的女人,為這個國度奉獻余生力量,如果你不做總統,又捏著權力不下放,爺爺會相當的失望!”
“元旦之后,也就是再過十天,華國總統提名開始,你必須要早做決定!”
趙恒依然還是沒有直接回應,只是站起身來端起濃黑的藥汁奉到老人面前,他的動作謙和而恭敬沒有絲毫急躁,在老人接過瓷碗緩緩喝入之后,趙恒才輕輕拍著他的背部開口:“爺爺,給我三天時間,三天之后,我告訴你答案,一定痛痛快快。”
聽到趙恒的回答,趙定天不由吐了一口長氣,那是一種可以完全放心的踏實,他清楚趙恒會給自己明確答案,要么放權要么上位,他把藥碗輕輕放下后,忽然展顏微笑道:“我的病好了,你不用陪著我了,回恒門吧,你那些兄弟姐妹想必都等著你。”
“回去吧,明天中午再跟老牛他們吃午餐!”
趙恒一愣一怔,隨后悠悠一笑:“好,爺爺,你也早點睡!”
望著趙恒轉身離去的挺拔背影,趙定天品嘗到了蒼老的滋味,只是眼里有著說不出的欣慰、、、
躺在陸軍一號的座椅上,趙恒揉揉有些疲憊的腦袋,隨后手指點開屏幕,上面正在重播一個上午的新聞,宗教大會在華海大佛寺舉行,海內外有名的僧侶幾乎都有出現,明月大師也現身論壇,一如既往的戴著面具神秘,但言語卻透著一股詼諧。
他旁征博引,見解獨到,折服著不少大師的心,趙恒看著屏幕上的明月大師,眼里卻劃過了一抹茫然,他辨認得出,戴著面具的高僧不是葉校長,因為合在身前的雙手那份肌膚,絕對不是七十歲老人所有,趙恒生出替身之意,但又詫異誰能接棒?
一路思緒,一路無果,最終散去冥想念頭、、、不管對方是什么人,只要能夠光明正大出現在佛教論壇,那就表示有葉校長的認可,趙恒相信葉校長的眼光,所以也認定現身之人不會是險惡之徒,隨后,他就收回注意力,望向漸漸清晰的恒門建筑。
“恒少!”“恒少!”
當趙恒的車隊橫在恒門院子的時候,門口守衛他們都微微一愣,似乎沒有人想到趙恒今天回來,更沒有想到他還是這么晚回來,因此見到他都引起了水濺油鍋般的混亂,差不多半年沒見,每個人都生出了一股興奮,一時間雞飛狗跳,守衛奔走相告。
越小小、魚玄機和宮明月她們,聽到動靜都仿佛彩虹紛飛般的從內院中迎出來,笑容燦爛,環繞著趙恒問個不停,周圍鶯鶯燕燕之聲立刻響成一團,道不出的熱鬧和興奮,人員的增多,不僅讓恒門進行了土木改造,還把周圍八千尺地皮買了下來。
此刻,在十八盞高懸的大紅燈籠照耀下,看上去比紫荊城還要豪華氣派。
“趙恒!”
在趙恒跟越小小她們一一擁抱的時候,喧雜熱鬧的場面又傳來一個清脆甘甜的聲音,越小小她們隨之安靜下來,一個個綻放燦爛的笑容,還帶著一股子說不出的玩味,趙恒微微一愣,他聽得出是葉師師喊叫自己,只是有點詫異越小小她們的反應。
他跟著她們的目光向側望了過去,正見葉師師在葉傾城的陪同中緩緩走來,女人一如既往的光鮮靚麗,嫵媚嬌柔,只是身上套著的衣服少了兩分性感,長裙短發多了一絲端莊,趙恒先是一怔葉師師的形象改變,隨后目光落在她雙手覆蓋的腹部。
高高凸起,洋溢生機。
趙恒身軀僵直,隨后欣喜若狂:“師師,你”
“六個月了!”
葉師師上前兩步,跟趙恒輕輕擁抱:“一直等著你,等著你回來,給他取一個名字、、、”
在趙恒無比開心攙扶葉師師坐下還噓寒問暖時,遠在華海的大佛寺后門,一個身穿普通衣衫的中年男子,正揉揉腦袋離開幽深黑暗的寺廟,他從階梯上走下來之后,就向不遠處的一輛車子走去,但走到途中卻微微停滯腳步,他一眼見到一個孩子。
一個十三歲左右的孩子,躺在寺廟后面的長椅上,蜷縮著一張報紙沉思,他的面容堅毅而青澀,眉宇間隱著一抹淡淡的郁結,不知是碰上什么煩心事兒,才跑到這寺廟來露宿,中年男子眉頭微微一皺,隨后挪移腳步走了上去,聲音輕緩而出:
“小施主,你怎么睡這里?”
少年微微睜大眼睛,見到是一個從后門出來的陌生男子后,馬上從椅子上起身,還畢恭畢敬開口:“大師好!”
“大師?”
中年男子一愣,隨后一笑:“我就是一個普通僧人,為什么叫我大師?”
少年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彬彬有禮的回道:“這里是寺廟后門,沒有大殿沒有風景,加上現在是三更半夜,進出之人都是廟中寺人,而大佛寺門規制度格外森嚴,過了晚上十點之后,二級以下子弟許進不許出,最重要的是,你身上有一股檀香!”
在中年男子饒有興趣看著少年時,后者又輕聲補充上一句:“這不是木香短暫的熏染,而是歲月沉淀所為,厚重,彌久,沒有二十年達不到這地步,這結論沒什么科學根據,只是我這比狗靈的鼻子自我判斷,結合以上重重,不是大師出不了這門!”
聽到少年這一番分析,中年男子笑了起來,他沒有爭辯對方判斷的對錯,也沒有指出細節有瑕疵,他只是把平和目光落在少年身上,聲音輕柔而出:“你怎么會睡這里?這天氣變幻太大,很容易凍成感冒,是不是跟家人吵架了,所以離家出走?”
少年低聲回應:“我是將軍市人,被人販子迷暈帶到華海,裝瘋賣傻今天才逃出來,原本想要報警,但想到警察在我乞討這些日子,無數次漠然從我身邊經過,我就失去尋找他們幫助的念頭,一不小心又會被抓回去,所以就跑到寺廟后門呆一宿。”
“明天準備找僧人求點路費,出家之人怎么都有仁善之心!”
少年勉強一笑:“至少會贊助個一百八十吧?”
中年男子饒有興趣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陸三千,陸家莊人!”
少年說話很是流利,整個人也透射著一股聰明勁,按道理,他不該把自己名字和地址如實告知出來,可是不知道為什么,眼前的中年男子讓他心中生出一種信任感,于是稀里糊涂就道出了自己的來歷,中年男子笑了起來:“陸三千?陸家莊?”
他嘆息一聲:“大魔,大圣之地啊,上師果不欺我!”
“三千,你可以叫我王林!”
中年男子聲音輕柔:“我送你回家!”他還從懷里掏出一串佛珠,套在少年的白皙手腕上:“送給你,一生平安!”
傳承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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