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
明思皺起了眉頭(內容)。.(.)第)(一)(中)(文)\s
說實話,她對這個小太監印象可不怎么好。
當年落水的事情究竟是否有這個小太監的推助瀾也就不提了,但在太后壽宴那次,很明顯這個富貴有挑唆太子的意圖。當時司馬陵并不想將她扯進去,最后還是這個富貴同太子鼓動了一番后,太子才讓她去舉那個獸圈的。
記得那時,那個富貴好像也不過十二三歲吧,雖長得俊俏,可看著總覺著這人的。
忽然,她驀地一怔,看向納蘭笙,“你說富貴是七歲進宮的?可知是哪一年?”
納蘭笙愣了愣,沉思了片刻,“這我就不知道了,但算年紀,應該有十三四了年吧。我記得富貴好像比太子大三四歲的模樣。”
大三四歲?太子馬上滿十八,那富貴就是二十或是二十一……
若是二十,十六年前不是正好四歲?
明思心中一驚!
定了定神,她又問,“那五哥哥可有聽他說過以前的事兒沒?”
納蘭笙見明思方才神情變化,心里一思索,也想到了這點,此時面上猶疑,“六妹妹,你該不是以為富貴是那個男童吧?”
明思嘆氣道,“我也不知道……是與不是,只怕都是一個‘難’字!”
富貴若是,晟繡娘能接受她的弟弟被送進宮當了一個太監么?
若不是富貴,那她的弟弟也許很有可能已經兇多吉少,或者根本無法查找。
涉及到宮闈秘事,想查更是難上加難!
一時間。明思也不知道該希望富貴是那個小名土娃的男童晟佳,還是更希望他不是了。
納蘭笙在屋子了幾步,停下,“過兩日,我請太子來昂山院來品新出的海郡白茶。到時候。我想法子試探下。”
明思想了想,“不用五哥哥出面,萬一驚動了太子反倒不好。五哥哥到時候只需給我送個信兒。想法子把那富貴支出來片刻,我自有法子。”
從上回在北將軍就可以看出,司馬陵此人還是有幾分細膩心思的。這個試探還是避開他私下里進行為好。
明思心念幾轉。很快有了腹案,“那天五哥哥只管把你的人都拘好就行。”
納蘭笙笑了笑,“太子來我那里向來不喜人多,六妹妹放心,我只留寶硯伺候,其他人我會吩咐他們的。”
明思笑道,“有勞五哥哥費心了。”
納蘭笙卻笑道,“你還跟我客氣?我可是你五哥。妹妹有事,哥哥服其勞,乃是正理——”
明思不覺一怔。隨即扯開一抹笑意,“我也喜歡五哥哥。有五哥哥這么一個哥哥,明思很是歡喜。”
納蘭笙爽朗一笑,“中這么多姐妹,說真的,我還真覺得六妹妹是最親近的。不過,你小時候可有些脾氣,老是不理我。可我心里卻知曉,六妹妹心腸最好,也定然是極聰慧的。”
明思抿一笑,“我小時候最是呆傻不過,五哥哥這是特意說來哄我的吧(內容)。”
納蘭笙見明思不信,便有些發急,“真的,我做什么要哄你?打那次——”頓了頓,不好說出當年舊事,便含糊過,“從那次后,我便知道六妹妹定是極聰慧又心腸好的。我是真喜歡六妹妹,當初那對同心鈴,五姐姐向我討,我都沒給呢!就想著送給六妹妹——”
看著納蘭笙情急的模樣,明思心中感動,輕聲道,“多謝五哥哥,明思很開心。”
納蘭笙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對了,六妹妹,那鈴鐺呢,咱們再來玩玩。”
明思一笑,到內間打開箱子,將存在匣子里的鈴鐺拿出來,到納蘭笙身邊,交給他一個。納蘭笙仔細瞧了瞧,便舉手一搖。
“叮鈴鈴、叮鈴鈴……”
一瞬間,明思手中的那個并未晃動的鈴鐺也跟著清脆的響了起來。
“六妹妹,這回換你來搖。”納蘭笙心情大悅,等鈴鐺停了下來又催促明思。
明思抿一笑,舉起右手輕輕搖晃。
兩只鈴鐺又同時發出悅耳的“叮鈴鈴”聲。
“六妹妹,我查過一些古籍。”納蘭笙面有得,角笑意很是有幾分賣的,“這同心鈴乃是心意相通之人才能做到同響,聽說,若是二人心神皆通,便是遠隔千里也能同心而雙響。”
遠隔千里?
明思噎了噎,有沒有這么神啊?
瞟了一眼納蘭笙,明思似笑非笑,納蘭笙一觸明思神情,笑容便有些訕訕的,“這個千里興許是沒有的,可百里是可以的,書上說的,若二人心意相通,可于百里內同心而雙響”
見明思還一副半信半疑的模樣,他發了急,“真的!所以此鈴才被稱作同心鈴——要不,我們試試!”
說著,不由分說便持著鈴鐺跑出了屋子,一直跑到了最遠的東南角才搖動手中的鈴鐺。
尚在屋內的明思手中鈴鐺果然響了。
末了,又開了,跑到外面又搖了三次。
好半晌后,納蘭笙才跑回屋中,“六妹妹,響了幾回?”
“你出去后,響了三回。”明思笑吟吟道。
納蘭笙大喜,“我就說么!我同六妹妹這兄妹之緣定是深厚之極——連五姐姐同三哥哥也試過,也都不能呢!六妹妹,最后一回我可是在大園的東處才搖的。”
大園的東,按腳程算也大約有五六百米了。
明思輕輕頷首,看來這同心鈴的確有玄妙之處。
古籍只說或有夸大之處,但想必數里之內應是可以感應的。
只聽納蘭笙又道,“六妹妹可知這同心鈴還有個典故?”
明思新奇,“典故?”
納蘭笙笑道,“此物乃前朝古物,是一位名為季若的巧匠所制。此人很有些意思——據說他制出此物后,便揚言天下,若有子能與他持鈴而同響,他便娶這個子為妻,且終身不納偏房伺妾。”
明思笑了笑,這個男子倒有些意思,不免好奇,“那后來呢,他可有找到這樣的子?”
納蘭笙嘆氣搖首,把手中鈴鐺遞到明思手中,“沒有——世人皆以為此物為失敗之作(內容)。在他所制之物中,這同心鈴便成了笑話。后來,他終身未娶,有人便嘲他,說他是怔了。”
明思聽了這一番話,也很有些感慨。
她大約能猜到這鈴鐺的原理,應該同生物磁場和腦電之類的有關。
她同納蘭笙之間能感應,說明此物并非失敗之作。
若是兩個人有相近的生物磁場和腦電頻率,就很容易產生俗稱的“感應”。
很多雙胞胎之間的心電感應便是如此,可若非一母雙生,能發生感應的幾率幾乎是不可能的。
這個季若大師,也實是偏執了些!
不過古往今來,才智卓絕之人難免都有其固執和相對怪癖的一面,這樣的結局,也只能唏噓了。
納蘭笙看著明思,忽地眸懇切,“我知道六妹妹有自個兒的心思。我也知道這世間男子萬千,只怕其中也難尋六妹妹知己之輩。可人生百年,父母手足皆不能長相伴。朝看彩云起,暮望夕陽沉。這般景致雖好,可若只得一人,難免孤寂。知己難尋,卻未必絕無。六妹妹也莫要執守太過才是。”
明思一聽,頓時怔住。
原來方才納蘭笙講那季若的典故不過是個引子,他其實是在擔心自己有不嫁之念,所以才故意引了這么一段話來。
心中頓時感動復感傷。
默然良久,她輕聲道,“五哥哥的心意,明思明白了。明思當下也確無嫁人之念。不過明思答應五哥哥,無論他日如何,明思也定會記住五哥哥今日的一番話。”
低頭看著手中的一對同心鈴,明思舉起輕搖,鈴聲清脆,她俏皮一笑,“若他日能得心神相通之人,明思定天涯海角相隨!”
納蘭笙一噎,頓時哭笑不得,“你這說了不等于沒說么?”
那前朝季若可是苦苦求了一輩子而不得啊!
只能無奈搖首,“罷了罷了,反正只你高興就成。”忽地又想起一事,“六妹妹可知道中秋兒節之事?”
明思一笑,“雙喜早前已經傳過信了,已經知道了。”
納蘭笙又道,“六妹妹可知這其中最后有一項筆墨之比?”
明思頷首,“每人一卷,題字作畫作詩皆可,然后由三方各自評出最佳者。”
擂臺賽后,參賽貴每人一案,各出絕活,由三方各自評出最優者——二夫人早先已經說的很詳盡了。
納蘭笙看著明思,“那六妹妹知不知道,在此項大比中若能得三方同時推崇者——便可求得皇上的金口一諾!”
明思一愣,搖了搖首。——這個還真不知道。
也就是說“同中三元”者,可以任意向皇上求一個賞賜!
只聽納蘭笙又道,“這規矩是一直都有的。但數百年來,并無一人能做到,所以也近似虛設……”他看向明思,眸中幾分期許,“六妹妹你若全力而為……”
明思沉默了。
“同中三元”者,可求皇上金口一諾——咋聽之下,的確很是吸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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