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府的丫鬟通風報信?
明思驀地一怔。
當日事情發生后,她想的事情太多,心傷也重,也實不能主動去想與之相關的事。故而她并未問過詳情。事情已經發生了,再問也不能讓時光倒流。
而回來后,她也未來得及問榮烈這其中究竟。此際聽溫娜兒一說,她的確是心神震動。再一看榮眉神情,便知溫娜兒此言應非空穴來風。
心底一寒,她面上不露,望著溫娜兒淡淡一笑,“郡主倒是消息靈通,我才回京。這消息還未曾聽說。這丫鬟立下如此功勞,可有前往領賞?”
溫娜兒并不知那報信之人身份,說這話本是想暗指明思身邊之人,但明思卻神情平靜,半點不為所動。
溫娜兒多少有些惱恨未扳回面子,遂冷笑一聲,“這我便不知了,都是些下賤人,本郡主哪里來興致打聽這些。王妃若真不知,不如去京兆尹問問柯查便一切即明,問我作甚?”
明思垂眸一笑,復抬眸,卻是神情淺笑,“太子殿下不日即返,郡主應是好事將近。我還未給郡主道喜,今日就補上吧——祝郡主心想事成,同太子殿下和和美美。再給這宮中添一雙佳偶,皇上同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定是歡喜。”
明思這話說得含笑溫柔,可溫娜兒怎么聽怎么覺得那“心想事成”四字若字字剜心,全然諷刺。可明思的話卻挑不出錯處,一時只覺心中憋氣,卻有無話可駁,可若要讓她道謝,她卻又說不出口。
“郡主、三公主請自便,”明思站起身,“等下我還要回慈寧宮,就不多陪兩位了。先告辭。”
榮眉也站起身,笑著同兩人告辭。
三公主倒是禮數周全將兩人送下了涼亭。
明思同榮眉回到榮眉寢宮,明思面上笑意斂去,走到窗前靜靜望著外間的景色。
“思思姐姐?”榮眉走到她身后。
明思輕輕“嗯”了一聲。
榮眉躊躇片刻,低聲問“你可是在想秋將軍的事兒?”
明思偏首看了她一眼,唇角一縷似有似無的笑意,似云淡風輕,“放心吧,該過去的都過去了。他們為了做了那樣多,我不會讓他們的犧牲白費的。該記住的,都永遠在心底。”說著轉首再度望著窗外,“關于那報信丫鬟的事兒,你知道多少?”
榮眉想了想,“這事兒我同明珠都打聽過。說是一個十六七歲的漢人丫鬟,中等個頭,模樣不錯。可她報了信后便尋了個由頭跑了,后面也沒再見人。其他的,我們也沒打聽到。”看向明思“思思姐姐,原先秋府中可有這樣一個丫鬟?”
模樣不錯?
明思垂眸冷冷一笑。
垂眸片刻后,抬眼淡淡搖首“不會是秋府的丫鬟。”
榮眉卻不解,她不過只查到這一點信息,明思何以能肯定就不是秋府的?
明思很快為她解惑,語聲淡淡,“秋府的年輕丫鬟只有四人。我身邊的如玉蓮花便是其中兩人。而其他那兩人長相還不及如玉蓮花。”
榮眉呆了呆,眨了眨眼,甚是驚異,也隨之明白明思何以能肯定報信之人并非秋府的丫鬟。如玉蓮花她都是見過的,若說長相還不及這二人,那怎么說也同那“模樣不錯”四字搭不上邊的。
可不是秋府的丫鬟為何要冒充秋府的丫鬟去報信呢?
若是為了領賞,后面為何一直也沒再出現?
榮眉想不明白,蹙眉半晌,“難道是秋將軍以前的仇家?”說著又覺不對,低聲自語道,“即便是仇家那更應該去領賞才對啊······”
明思將榮眉的話聽在耳中睫毛微顫了顫,神情沉靜無語。
是夜,榮烈是過了戌時中才到慈寧宮接明思。太后見榮烈喝得不少,讓他喝了一碗醒酒湯才放兩人歸去。
出了宮門,車門一關,榮烈便將明思撈了過去,坐在腿上攬住,將下頜貼在明思頸窩處,語聲低柔,“思思,我想你了。”
明思莞爾,回手攬住他的脖子低聲,“這才四個時辰呢。”
“才四個時辰啊,”榮烈低低笑道,“可我怎覺過了許久——還好同皇兄討了十日假,否則我可是虧大了。”
十日?
明思一愣,只聽榮烈又輕笑,鼻尖在她脖上肌膚蹭了蹭,“思思,我今日心里很歡喜。”
明思怔了怔,隨即心中一動,“你同你皇兄可說了什么?”
“嗯,都說了。”榮烈呵呵輕笑,“寶光同皇后告狀,皇兄責怒。我便都說了,我說——你是我的命,拿什么來換我都不換。”
明思一愣,榮烈低笑著在她耳畔將今日經過都說了一遍。
末了,他笑聲中也有幾分抑制不住的愉悅舒心,“后來皇兄留我下來飲酒,同我說了許多話。你不知道,我們已有十年未曾這般飲酒了。到了最后,我都有些辨不清自個兒是不是回到了十年前······思思,我真是開心。好似遇見你后,我的開心一日比一日多了······”
明思聽出了榮烈語聲中的如釋重負感,還有對這份失而復得的兄弟之情的開懷和心喜。明思心中淡淡喜悅也感傷。她一直便覺榮烈其實是極重親情的人,尤其是對太后和榮安,這兩人其實在他心中都有不可替代的重要性。
所以,在經歷了那些事后,他才性情大變,將自己所有的情緒情感都壓抑在了心底,變成了那個喜怒無常的睿親王。
明思沒有想到榮烈會借用這樣一個突破口來向榮安敞開心扉。對真神起誓,是胡人最慎重的誓言。即便是榮安也不會懷疑榮烈的真心。
何況,榮烈的話本就出自真心,榮安看著他長大,就算沒有百分百的相信,至少也能信九成。而剩下的,便讓歲月來證明吧。
明思心里也松了口氣,偏首在榮烈鬢角溫柔的親了親,“榮烈我也開心。”
榮烈抬首,一雙琥珀眸子晶瑩璀璨,俊顏上泛著淡淡酡色,卻容光煥發般的光彩熠熠“思思,是你給了我這份勇氣。我告訴自己,為了你,為了我自個兒,無論如何我也該將話同皇兄說個清楚——原先是自己忍不下那口氣,不肯低頭。可如今,我已知曉自己想要的那又何必同皇兄賭那口氣?過去了都過去了,誰先低頭又有何謂?果然說出來,這心里便只覺暢快。或許皇兄還未有全然信我,可日子久,他總能看明白的。咱們從今往后便好好地過自己的日子便是。”
明思抿唇一笑,“你是不是早就打算好了?所以才未動多木。”
今日挑了丫鬟后,明思便隨口問大管事一句,府中人事可有變化。大管事說一切照舊明思便明白榮烈沒有動多木。
此際一說,她心中便明了。榮烈今日這番話只怕是早就備好了腹案,只等榮安為寶光一事發作便能趁機托盤而出。這樣一來,寶光一事便算交待過,又同時讓兩人化解芥蒂,讓榮安知他并無奪位之心。而且還順勢踩了寶光一腳,也許寶光的謀算并未有那般深遠,可榮烈這樣一說,以榮安的心性,日后寶光在榮安跟前便再無翻盤之日了。
明思一想通透,也不禁為榮烈這兵不血刃的一箭三雕心中稱好。
榮烈不算計也就罷了,這一算計十個溫娜兒也及不上啊。
而方才聽榮烈說了,她也才知曉原來榮烈的后招竟然是如此!
想了想,她看著榮烈幾分遲疑,“那采萍雖是嫁了進去,可畢竟是側妃,她未必能斗過溫娜兒吧?”
榮烈懶懶一笑挑了挑眉梢,“側妃又如何?才姑可是特意挑了兩個嬤嬤四個侍女陪嫁過去。再說,你也莫小瞧這女子。她若不成,我又怎會挑上她?”
明思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卻還是有些可惜,“其實這采萍人還不算壞。那日不是她解了我的迷香又喚醒我,我只怕早凍傷了。而且她并未對牛牛下手,足見還是有些良善之心的。這般進了那府邸,又是溫娜兒這般的人,稍有不慎,只怕便會尸骨無存。”
“你這傻丫頭——”榮烈眸光滿滿寵溺憐惜,抬手撫了撫她的臉,“人家把你丟進冰窖,你還替人說可憐。放心吧,若非她做了這些,我又豈能饒她?更別說給她機會報仇了。”
“報仇?”明思不解,“她同寶光有仇?”
沒道理啊,若是同寶光有仇,她怎會幫寶光?她又不是莫府里的丫鬟。
榮烈一笑,手放下攬住明思的腰,讓明思靠在他胸口,這才將采萍的事兒一一道來。末了,他淡笑道,“布羅查過了,她所言的確無虛假。”
明思聽得也不禁心生同情,“家破人亡,難怪了······”驀地心中一動,抬首看向榮烈,“你是不是還有別的打算才這般安排的?”
榮烈眼底閃過一絲贊許,又抬了抬眉梢,才語聲懶懶道,“她若爭氣,我自會助她一臂之力—有她在,寶光一舉一動便逃不過眼。她若再想對你動什么心思,也未必騰得出手。她若想報仇,那必須斗垮寶光,坐上那洛河郡王妃之位才有幾分成算。如今皇兄顯是不會替寶光撐腰,只要她能爭上這郡王妃之位,她自會想法子對付晴容。屆時,我再多幫襯些——晴容即便成了太子妃,也未必是她對手。這采萍聰明著呢,過門才三日便主動來了大京,為平陽王妃伺疾。端茶遞水,擦身更衣,樣樣不假人手。這才幾日,平陽王府便是上下交口襄贊。據說,平陽王妃昨日竟同意出門曬太陽了,平陽王可是好生賞了這新兒媳不少好玩意兒呢。我估摸著,不出一月,平陽王妃定會寫信讓洛河郡王回京。”勾唇一笑,幾分得意,“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明思聽到一半,心里便通亮了。
榮烈果然是還有算計在其中!
不過聽榮烈這般一說,她倒是對這采萍真要另眼相看幾分。果然是一個聰明的女子!她的出身的確遠不如莫清清,可她卻以己之長對敵所短。平陽王夫婦心中已對莫清清生出嫌隙,認為莫清清不孝,而這邊,采萍卻不嫌勞苦臟污的貼身伺候兩廂一對照,高下立見。
若無莫清清新婚翌日的那一出,也許平陽王夫婦還不會有多稀罕采萍這般。可人性就是如此,你痛恨的那人的缺點會讓你更加注意到其他人身上與之相對應的優點。
明思暗忖著點了點頭忽問,“寶光成親也有四個多月了吧?若是采萍這一走,寶光有了身孕怎辦?”
平陽王妃即便再看不慣這個兒子,若莫清清有了身孕,再如何,她也會放不下這長子嫡孫的吧。到時候,莫清清不是又有了倚仗了?
以莫清清的性子只怕給她一點機會,她也能扭轉形勢,那不是對采萍不利?
明思這一問出,榮烈卻勾唇懶懶一笑,“這你就不用擔心了。
她這輩子也別想能有孕——那一夜,才姑已喂了她獨門絕子藥。她既想出那般陰毒的手段對付你,我又怎不還她些!”
明思聽得一驚,怔了片刻長長地舒了口氣,將臉貼在榮烈的胸膛
榮烈的手在她小腹輕輕摩挲,“可是不喜歡聽這些?”
“嗯是有些。”明思輕輕笑了笑,將手貼在榮烈的手背上,“可我能接受。莫清清這樣的人不值得同情。即便不為我自個兒,我也希望采萍能達成所愿。你好好幫她吧。”
榮烈低低而笑,應得干脆利落,“好!王妃有求,本王自當應允。”說著一頓,語聲驀地低沉曖昧,“那本王也有一求——今日酒后無力,王妃可愿替本王凈身擦洗······”
明思一愣白玉般的臉頰也染上些酡顏。
兩人回到主院,如玉蓮花迎了出來,榮烈只轉首看向明思,唇角一抹笑意莫名。
明思面微燙,“你們下去吧,不用伺候了。”
待兩丫鬟一退下明思一進房門,剛折身將門關好。手還未放下,身子便被一股大力抱起騰空。榮烈抱起她朝房內走,明思先了一嚇,待反應過來,不禁好笑,“王爺不是酒后無力么?”
榮烈眉眼璀璨,笑得一本正經,“擦洗是無力,可抱自個兒的王妃卻是怎么都有力氣的。”
一路行到凈房,在池邊將明思放下,榮烈抬起雙臂,一雙眸子瑩瑩閃亮,唇角笑意早已滿溢而出。
明思同他對視一眼后,垂下眼簾不看他那愈發驚亮帶笑的眼,伸手替他寬衣。解開腰帶,脫下長袍。榮烈穿的漢服本也簡便,不多時,便只剩下一條褻褲。
看著明思的手在自己身上輕柔動作,榮烈早已忍不住。中褲一除下,那勃發的形態便赫然98。明思只看了一眼,便倏地面若桃色,緋紅漲滿。
那手便怎么也沒有勇氣去將那最后的遮掩除去,連耳垂也紅了。
只聞榮烈低低一笑,上前來幾乎同明思貼面,“你替我脫了,我也幫你……”
說話間,那手已經靈活的開始替明思寬衣。動作卻是比明思快了不少。只幾個眨眼間,明思便只剩貼身的上下內衣。
一室霧氣騰騰中,明思的肌膚瑩潤如玉,粉嫩似酥。高聳的胸,盈盈柳腰,修長的腿,榮烈呼吸頓時急促了幾分。
雖有過幾次肌膚之親,可在榮烈這般炙熱的打量下,明思還是忍不住羞怯。咬了咬牙,退后一步,“我自己脫,你先下去吧。”
榮烈知她面薄,不過這般也甚是樂趣。故而也不過于勉強,遂輕笑一聲,便抬手將自己的褻褲脫下,那勃然之物霎時彈跳而出,氣勢威猛。
明思猝不及防之下一見,霎時驚愣,只覺心“咚咚”兩跳,下一瞬,見榮烈還大喇喇地笑看她,唇角笑意好不得意。她驀地羞惱,伸手一推,“脫完了還不下去,秀什么身材?”
榮烈被她一推,一個沒站穩,“噗通”一聲便落到池中。下一刻,猛地從水中躍起站定,抹了一把面上的水珠,將濕潤的長發朝后一甩,水珠四濺,明明唇角笑意燦爛,卻故作幽怨·“思思,人家想等你一起,你怎把人家推下來了?”
明思懶得理他。
以他的功夫和身體重量,她那一推也沒多大勁兒·哪里就能把他推下去?這人是故意賣可憐的!
將苦肉計不奏效,榮烈也不懊惱,站在池中朝明思勾唇一笑,笑意幾分邪魅,“你再不脫,可我要上來幫手一二?”
明思原本是應了替他擦洗的,不過當時也是一時心軟·故而雖知他是藉口,也答應了。可此際見榮烈這般神情,不由地便生了三分退意。
這膽子一小,那退堂鼓便很快如雷響起。
明思垂眸眼珠一轉,忽地抓起地上衣物便轉身朝外,“我想過了,還是你洗好了我再——”話還未完,只聽一聲破水而出聲便乍然響起。
下一刻·涼風頓至,明思的身體便被一具濕潤火熱而有光裸的軀體緊緊貼住。榮烈的臉貼著她的脖頸,語聲低啞帶笑·“思思,言而不信—你說,該如何罰你?”
說著,將明思手中衣物一扯,扔到地上,緊接著便上下一動作,明思的抹胸同褻褲便落到地上。雪峰殷紅芳草萋萋霎時入目,榮烈頓時喉頭一緊,一把將明思抱起,幾個大步便步入了池中。
明思還來不及反應·已被榮烈推得撲倒在打磨得極光滑的池邊。
榮烈的眸光炙熱而貪婪地從那曲線優美的脖頸緩緩掠下,毫無一絲瑕疵的雪白美背,纖巧的腰身,挺翹豐潤的臀瓣一直到那沒入水中的幽深處······
明思雖是背對,但也能感受到榮烈炙熱得近似發燙的目光。心里一羞窘,咬了咬唇·便想起身,“不是要洗么?我先讓我起來,我幫你洗。”
榮烈卻按住她的腰不讓她動,傾身貼了上去,含住了明思的耳垂,語聲沙啞斷續,“莫急,待會兒一起洗…···”
說了這一句,那唇在耳垂上輕咬,而雙手卻一前一后探入了那水下,一手深入那幽谷通道,一手在那外側輕撫按揉。
明思頓時輕顫不已。
榮烈摸得兩下,語聲驀地喘氣急促,低聲在明思耳畔沙啞到,“思思,我想死了,今日先容我一回。”
話還未完,那手便抽出,分開了那雪白,身體擠進。下一瞬,那碩大而光滑的堅硬熱鐵便抵住了那已有幾分濕滑的桃源洞口。
雖是急不可耐,但榮烈還是用那頂端在洞口來回蹭了兩下才克制住輕輕頂入些許。察覺到明思已情動濕潤,他才半瞇著眼,低低一悶哼,用力頂入。
身體已歇了一日,榮烈的男性也實偉碩,猝然的巨大脹滿讓明思忍不住輕吸冷氣的哼了一聲,微微痛楚中卻又有一股難以言喻的酥軟滿足,不覺身體便軟成了一汪春水。
榮烈驀地停住,在她脖頸間細密愛憐輕吻,“思思,可是還疼?”
言中多少有些懊悔,兩人雖只親密三回,但明思的反應他如今也算是了如指掌。方才那一瞬,明思吸氣,定然是有些疼的。
明思聽出他的懊惱心疼,心中也是暖意。此際兩人身體相融到極致,雖是極羞怯,可她心里也是喜歡的。
方才那聲冷氣,其實更多的是被榮烈嚇到的,說有多疼,那還真不算。
身體被撐滿,又被榮烈緊緊貼住環擁,熱熱的池水暖暖的包圍著,一室白霧朦朧中,是說不出的曖昧旖旎。
明思面已火燙,卻還是鼓起勇氣轉回首,望著那張在中竭力隱忍中也俊美得不可思議的臉。一觸及,心房便驀地一顫,臉上再添三分緋色,“不疼,我是只被你驚嚇到了……”
榮烈眸光驀地驚亮,唇角一勾,抬手托起明思的下頜便俯身對著那粉唇吻了下去。深吻片刻,那埋在那緊致處的熱鐵似愈發堅硬又漲大幾分,明思只覺心房緊顫不已。
方欲說話,榮烈卻倏地放開她,只聽他聲音沙啞得不像話,“思思,讓我好好疼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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