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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衛隨從人員只和李婉茹一人來展銷會閑逛的原因了。♀
會場的辦事效率很高,很快將金華酒業,其實還有周心悅的桑樹溝酒廠,兩者一起搬到了韓愈酒業旁邊的一間五十多平米展廳當中,這兒的裝潢是韓江屬下早先就搞好的;搬過來之后韓夕陽和周心悅才發現,他們所在的展廳是一個半圓形大展廳,分為五六間展廳,除去自己所在的這個展廳,韓愈酒業占據了三個,另外一側分明就是韓朝陽的朝陽酒業和韓朝月的月兒彎酒業。
正廳前方有一個圓形的平臺,上面可以辦一些娛樂活動,現在就有韓愈的工作人員在上面派發免費禮品;安頓好了之后才知道大展廳和自己小展位之間的差距有多大,這里除了五十來平米的正式展廳,后面又兩間采光明亮的小茶室,用洽談生意最好不過,在之后是設施完備的衛生間、廚房并著一個休息室,可謂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江爺爺還么等安頓好就迫不及待的坐到一間小茶室,眼神跟著端著盤子的小寶目不轉睛;李婉茹會心一笑,坐到了他的旁邊,對周心悅道:“今天叨擾了這么久還不知道除了夕陽之外,你們怎么稱呼?”
“我叫周心悅,那邊是我堂哥任濤和我弟弟周心寶;我們都是金華酒廠的員工。”周心悅的心情很復雜,有些酸、有些苦,紛紛擾擾的事情一下子全都涌到身前,她甚至還沒時間斟酌該怎么面對身前這個
“二姐,你和韓大哥去重新把酒廠資料這些整理下,這里交給我和任濤哥吧。”小寶的第六感告訴他,自家二姐這時候的狀態很異常,特別是面對這個陌生女人之時,那種心不在焉的感覺很飄渺,飄渺得讓他心中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他不想讓二姐繼續和這個女人相處。
周心悅也想好好換一下心情,加上韓夕陽手下只剩下一個秦叔在幫著忙碌,而桑樹溝酒廠的酒業只有自己才清楚各種特點,最重要的一點,她還想讓金華酒廠的“仙來美酒”重見天日,不然憑著自己那些和度數不高的果酒怕是難以立足。
任濤一貫屬于只做事不想說話,原本就計劃讓他做些后勤工作,比如搬酒之類的,這時候正是需要他整理小庫房的時候,聞言自然沒有異議,特別是聽說面前這個女人是韓夕陽未來丈母娘之后,他的心情好了不少,可說也帶著一絲幸災樂禍,他不是斤斤計較的人,但這樣兵不刃血解決一個情敵,何樂而不為呢?
一時間,最傷心懊惱的人非韓夕陽莫屬,剛剛和周心悅回復的溫度隨著李婉茹的宣布又降至冰點,他能夠感覺到周心悅對他只剩下公式化的應付,不過他也很矛盾,李婉茹的出現讓他看到了擊敗韓朝陽母子三人的機會。
擊敗韓朝陽三人、成為韓江驕傲的兒子;敗走韓家、和周心悅前途不明;這樣的兩個選擇擺在韓夕陽的面前,讓他一時心神恍惚,周心悅喚了他好幾遍也沒喚醒他的失神,最后還是秦叔實在看不過眼,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三少,周小姐有事情找你。”
“啊……”韓夕陽回神,這才看到自己面前站了兩人,貌似都等他很久了,不好意思的推推眼鏡:“什么事?”
“各種標簽我已經都換過了,我想要問問你······”周心悅的眼神看向秦叔,接下來的事情她希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秦叔心神領會,“我出去找組委會重新登記下。”說罷轉身離開了,韓夕陽看著周心悅神色很是復雜:“你·`····”
“你什么也別說了,我只想好好將這次展銷會做好。無功不受祿,你的金華酒廠我不會要的。現在你帶我去看看你們這次攜帶到現場的酒。那些被人說盜取商業機密的我也要看!”
這時候韓夕陽才看到周心悅手里抱著一個玻璃酒瓶,里面裝著一些褐色粉末,“這是什么?”
“這就是你們一直想要找到的秘方啊!”周心悅揚了揚瓶子,“我的獨家秘制。”
聽到獨家秘制,韓夕陽神色慎重點了點頭,低聲道:“就是那種不用發酵也能制酒的秘方,你放心,我誰都不會說的。”
“希望吧。”周心悅沒多說什么,目下是趕緊讓金華酒廠各種酒名副其實,迎接接下來的各種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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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思看著他,“為何?”
榮烈道,“人手不足。只剛察青石一人只怕難以支撐。”
這倒是個問題,明思沉思片刻,“可以張榜招募——天下能人多在民間,若你皇兄有求賢若渴之心,那必定能引人來投。青石大哥于技藝方面已是一流水準,屆時便讓他負責考核人員。”
榮烈聽了也覺有理,“這倒是個法子。等他擬了章目出來,我看過之后便呈給皇兄。不過這剛察青石的脾性只怕未必能勝任這司局一職。”
“工事局并非六部,也未有那般多的利益往來。”明思笑道,“我倒覺得可以讓他試試。你皇兄不是還想造船么?青石大哥在這方面也有些專研。不過眼下這農具一事當是緊急,其他的還可放一放。”
榮烈捏了捏她的腰,“你怎這般清楚?”
明思側過身面對榮烈,按住他的手,神情無奈,“青石大哥心性單純。當初不過是被溫娜兒夸了一句便將她當做知己。后來受了打擊便有些自我封閉。而我,不過是在適合是時候說了些適合的話,解開了他的一些心結。其實,我覺得他并不能分清自己心里的感覺。可他的情形特殊,有些話我不能直接說。你就莫同他計較了,給他一些時間,他會慢慢想明白的。好么?”
榮烈還是有些不是滋味兒,忽地翻身壓住明思,醋味橫溢,“我不喜歡他老是盯著你看!這家伙怎就不像路夜白那般識趣!”
路夜白?
明思一愣,望著上方的榮烈眨了眨眼·“你同路夜白碰過面?”
榮烈一時失言,遂輕咳了咳,“碰見過幾回······”
“你同他說了什么?”明思看著他。
榮烈一滯,下一刻·俯首下來用唇輕吻著明思的脖頸耳垂,“思思,你身上好香——”
明思被他的唇碰觸得也是有些酥麻,趕緊用手擋住脖子,咬唇道,“不許用美男計——你還沒回我的話呢?你同路夜白說了什么?”
榮烈輕笑一聲,繼續用唇在明思的手背輕蹭著·語聲低柔斷續,“沒說什么,就說,你是我的……我誰也不給。還說了,若真為你好,就莫要讓皇兄發現你們二人是舊識…···”
這人!明思頓時無語。難怪上回見路十三的時候,她就感覺有些奇怪。不過,明思也明白·榮烈那句話是對的。若是榮安知曉他們二人是舊識,只怕對路十三也有不小的影響。
想到此處,明思不覺心中一嘆。
除了秋池·她還有份情誼是此生很難還清的······
發覺明思在走神,榮烈停住動作,俯視明思,“在想路夜白?”
“嗯。”明思放下手,同榮烈靜靜對視,沒有否認。
榮烈定定看住她,須臾,眉梢輕挑,“想了什么?”
“那年,我在離開京城的時候曾問過他·可愿同我一道浪跡天涯,結廬為伴——”明思輕聲道,“他沒有答應。”
榮烈一愣,俊容上一片肅穆,停頓了許久,他垂了垂眼簾·“你喜歡他?”
聲線不自覺有些繃緊。
“嗯,是喜歡,可不是這樣的喜歡。”明思靜靜望著榮烈的眼睛,唇角笑意似有似無,語聲輕柔,“那時候的我根本沒想過要喜歡任何一個男子。路夜白于我,那時是最能令我安心的一人。可那時的喜歡同現在喜歡并不同。雖然我也沒辦法說清楚,可我知曉是不同的。我知道他心中有很多苦,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希望他快活,不想他留在那樣復雜的地方。雖然猜到幾分結果,我還是開了口。其實當時也未想許多,那樣想,便那樣開口了。不過,他還是沒有答應。我原本以為日后也許再無相見,沒有想到兜兜轉轉這樣一圈,世事變遷巨大,他沒有同我走,我卻回到了這里。♀”
明思的話說得并不十分清晰,但榮烈卻能聽明白了。不僅明白,他還能感覺到連明思自己都未察覺到的一些東西。
明思的性格他很清楚,若是對路夜白絲毫無好感,明思是不會那樣開口的。也許,在當時,明思對路夜白還未達到男女之情的地步,但多少是有些情愫在其中的。
若是路夜白應了……
想到此處榮烈心房一緊,驀地躺下身體一把拉過明思攬入懷中環住,語聲柔潤,“好了,我明白了。你也累了,睡會兒吧。”
明思點了點頭,偎依在他懷中閉上了眼。
榮烈垂眸看了一眼明思的睡顏,眼底掠過一絲沉思不解——他也是男人,自是看得出路十三對明思的情意絕非普通。而路十三這人甚至比秋池司馬陵更簡單純粹,無家世拖累也不貪戀權勢。若他未有猜錯,明思不少信息皆是來自路夜白處。路夜白既是相幫明思至此,也可算是拋卻了身家性命—那他為何會拒絕明思呢?
榮烈想不明白。
大夫人給明柔置辦的這處溫泉莊很是不錯。甚至不比納蘭侯府在西山的溫泉別院差。溫泉眼雖只一處,但水量極大。被引到相鄰的兩個院子,以供男女客分開使用。
用過晚膳后,榮烈明思便分別引著男女賓各走一路去泡溫泉。
如今十一月初的天氣,泡溫泉正當舒服。
明思同梁氏榮眉六人著一件輕薄裙衣下到池中,池子雖不大,但六人下去也不顯擁擠。
六人中明珠個頭最高,坐在池中便露出了一半多的胸部曲線。水濕了輕帛,曲線甚為傲人。
榮眉和明珠都是頭一回泡溫泉,更別說是這般多人一道。
見得明珠傲人的曲線,榮眉低頭看了看自侵入水中的小籠包,再抬頭看向明珠,不覺便帶了驚嘆·“明珠,原來你的這么大啊?”
梁氏并明歡明宛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身材也不算高,都是盡力將身體藏在水中。聞言先是一怔·便齊齊朝明珠望去,這一看,才明白過來榮眉的意思,頓時掩嘴忍笑。
明珠一愣,旋即面紅,掩住胸口,嗔道·“姑姑——
榮眉的目光又從其他幾人胸前一一掃過,雖是藏在水中,但多少也能看出些形跡,最后看到身邊的明思,眸光又驚亮了一下,最后她眨了眨眼,“你們都比我大呢……”
梁氏幾人面薄,被榮眉一看都掩住胸口·又忍不住笑。梁氏抿唇道,“公主你還小,女子一般要及笄后才會長·公主莫要心急。”
榮眉用手拂著水玩兒,泄氣道,“我馬上就十五了呢,可我這一年都沒長過個子了。”
明思也覺這丫頭好玩,怎么突然對這個擔憂起來了。遂笑道,“眉兒怎了?每個人都不同,高矮胖瘦也沒什么關系,今日怎突然憂心起這個了?嫂嫂說的對,你還小呢,男長雙十·女長十八,以后會長高——”說著抿唇輕笑,“該長的地方都會長的。”
明宛也略帶羞澀的安慰榮眉,“公主莫急,我也是過了十五才長的。”說著看了明珠同明思一眼,扭捏道·“不過我可能也長不到郡主和六姐姐她們那般大······”
見眾人都寬慰自己,榮眉也有些過意不去,遂抬首促狹一笑,“我無事,不過往常日日同明珠一起,卻不知明珠這般大,有些嚇到了罷了——”說著偏首朝明珠眨了眨眼,好奇道,“明珠這般大,走路時可會累?”
明珠驀地噎住,臉紅過耳,伸手便撲過去哈榮眉的癢,“姑姑你太壞了!”
見明珠撲來,榮眉身形靈巧的一轉便朝明思身后躲去,笑著驚叫,“思思姐姐救我——”到了明思身后便朝明珠拂水,明珠頓時濕了滿頭。遂不甘心的拂水還擊,卻淋了明思和身邊的明歡一身。
明思也玩興大起,遂拂水先還了明珠一身,又淋了身邊的榮眉一
榮眉大叫,“思思姐姐,你怎么淋我?咱們是一伙兒的啊!”
“你這丫頭禍水東引—害我淋了一身,我不淋你淋誰!”明思說著又淋了榮眉一身。
明珠大笑叫好,結果又被明歡淋了一身,明歡笑道,“六姐姐幫郡主,我幫公主!三嫂,八妹妹你們也趕緊挑邊——”
梁氏也被殃及池魚淋了半身,聞言便笑,“好,那我同郡主一邊,八妹妹,對不住了——”說著便一捧水淋到身畔的明宛身上。
明宛連連驚叫,躲向一邊,卻正好被明思拂過來的水潑了一身,她忙不迭掩住頭臉,大叫,“六姐姐錯了!我是你們這一邊的!”
眾人頓時大笑。
下一瞬,池中便水波激蕩,水花四濺。笑聲驚叫聲此起彼伏,好不熱鬧。
相鄰的院子里,溫泉池中的五大兩小六個男子卻是安靜得緊。但兩個院子本是相鄰,那邊一鬧騰,這邊便聽得動靜。
七皇子和小豹子對視一眼,再看這邊半晌都安靜無聲的冷清,頓覺落差極大,心癢難耐。
小豹子貼近七皇子的耳朵,悄聲道,“她們在打水仗······”
語中不乏羨慕之意。
那邊的水聲歡笑聲極清晰,七皇子也猜到了,偷覷了一眼靠在池邊懶懶閉目養神的榮烈,低聲嘆氣道,“可惜咱們是男的,不好過去玩兒。”
小豹子也嘆氣,“還是有十七皇嫂在有意思······”又頗感概的總結道,“烈哥哥真有本事,那些個皇嫂還有你那幾個哥哥家的都不及十七皇嫂本事呢!”
七皇子破有同感的頷首低聲,“就是!十五叔納了十幾個媳婦兒,個個都無趣得緊,每天還吵吵鬧鬧,可煩了!”
兩孩子在一邊低聲說話,自以為聲音小,可池子并不大,五個男子聽得清清楚楚。
揚木坎多同納蘭誠不覺失笑。
榮烈唇角也現出一絲似有似無笑意,忽地睜眼看向兩人,“不想泡就上去·同布羅說一聲,把東西備好,我們待會兒就過去。”
七皇子一愣,驀地驚喜·“十七叔,后面還有玩的?”
小豹子反應沒有七皇子快,這一聽也明白過來。七皇子的意思是榮烈這后面還安排了好玩兒的。頓時精神一振,眼巴巴希冀的望想榮烈。
榮烈懶懶瞥兩人一眼,“若沒有,豈不是讓你們說我無趣——還不快去。”
兩小家伙一聽霎時眉開眼笑,一迭聲應了便利落的起身·抓起棉巾抱在懷中便朝房中跑。
待這兩小子離開,榮烈才朝納蘭誠三人一笑,“讓人弄了一只鹿來烤,待會兒上去正好喝幾杯。”
納蘭笙朝外間歡笑聲的方向望了一眼,轉首回來面上也是明朗笑意,“好。”
納蘭誠順著方向也望了一眼,回首笑看榮烈,“六妹妹是個有福的。”
一旁的青石聞言看了榮烈一眼·又垂下眸。
榮烈笑得極溫潤,“我才是有福的那個。”
納蘭笙看了四人一眼,眸光微閃了閃·溫和道,“咱們左右也沒她們熱鬧,不如先上去喝一盅。”
待明思六人起身打理齊整,蓮花便笑道,王爺他們在花園中已經烤好鹿肉相侯。
六人折騰了一個大半個時辰,笑也笑夠了,累也累了,肚子也正當餓了。一聽榮烈還安排了烤鹿肉,正當合意驚喜。
到了園中便聞到空氣中飄動著的烤肉特有香味。走近一看,幾個男子各據一案·正在輕聲笑談。七皇子同小豹子坐在一張案上,對案上的點心毫無胃口,只拿眼瞅著微火烘烤著的鹿肉。
見得明思一行人來了,七皇子頓時興奮,“可以吃鹿肉了!”
明思霎時明白,定是榮烈發話要等她們來了才開動那烤鹿肉。
遂一笑行到榮烈案前·榮烈噙笑伸手牽了她在身邊坐下,語聲帶笑,“玩盡興了?”
“嗯。”明思抿唇而笑,一張小臉眉眼晶瑩若剔透,“好玩極了
榮烈呵呵輕笑,轉首吩咐下人將鹿肉切片裝盤。
待鹿肉裝盤上來,榮烈夾了一片到明思的碟中,“嘗嘗,這是用突好吃,太好吃了。”忽地想起了上回的烤魚,“上回咱們去澄湖,你那魚也是用的突斯國的法子烤的么?”
“那回的調料少了兩味,”榮烈頷首笑道,“今日是齊全的。喜歡就多吃些,鹿肉溫補,對你身子好。”
說著又替明思夾了兩片放在碟中,自己卻不動,只笑吟吟地看著明思吃。
明思朝他一笑,輕輕柔聲,“你也吃啊。”
話方說完,便聽身側傳來低笑。
明思一怔,轉首一看卻是榮眉同明珠,兩人望著她同榮烈,兩人面上皆是一般的笑意戲謔。再一看,而對面的梁氏明宛明歡也都忍笑的望著他們這一桌。
明思頓時有些臉紅。
榮烈卻大方之極,笑看眾人,這是按突斯國的方子烤的,大家都嘗嘗。突斯烤肉堪稱一絕,若吃得慣不妨多用些。”
榮眉卻促狹,“十七皇兄可真偏心,何時帶了思思姐姐去澄湖烤魚也不說一聲。”
明思抿唇不語,榮烈含笑看了明思一眼,道,“也只去過一回。下回若再去,再叫大家伙兒一道。”
眾人也都笑了,只青石垂著眼簾未有出聲,只靜靜夾了一片烤鹿肉慢慢吃著。
梁氏笑道,“今日這般高興卻可惜無琴。”
明宛好奇道,“三嫂要琴做什么?要奏琴么?”
“不是我奏,”梁氏抿唇而笑,望著明思榮烈,“我還沒過門時便聽人說,六妹妹同六妹夫曾在御花園兩人一琴同奏。人家都說天衣無縫,堪稱天籟——今日有美酒佳肴,若再能見識見識這天籟琴音,便真個是不虛此行了!”
一旁一個正伺候的仆婦笑道“三少奶奶可說錯了——莊子里東西雖不算齊備,這琴倒是有的。”
明珠一聽,“有就好,還不快些取來!”
榮烈笑看明思一眼明思抿唇一笑,朝他點了點頭。
不多時,琴便取來,設了琴案擺好。
榮烈明思站起走到琴案前坐下,還是如同太后壽誕那般男左女右并肩。
榮烈朝明思一眼,輕聲帶笑,“還是你主。”
這句話勾起往事但此際心境已是不同。明思聽在耳中也只覺心中滿滿皆是甜蜜,遂抿唇一笑,頷首。
兩人同時抬起一手放在琴弦之上,明思凝神片刻,便先撥動了琴弦,清越琴音頓時鳴起裊裊。余音未絕間,榮烈緊隨其中撥出一聲悠遠的琴音。
兩廂配合分毫不差,宛若一人所奏。
接著流水淙淙般的琴聲便流暢從兩人指下傾瀉而出。優美的琴聲在夜色中更添了一分讓人心醉神迷的空靈之感,眾人不知不覺地便隨著琴聲閉了眼,只覺眼前宛若有一副極美的江景月色畫卷展開······
一曲終了眾人在余音中閉目良久才睜開眼。
除了榮眉同七皇子小豹子,其他幾人都是第一次聽聞兩人合奏。
也在這一曲終了后,眾人才真正明白何謂真正的心神相通,珠聯璧合。心緒還隨著方才的琴聲震動,再一見眼前這雙風姿出眾卻有出奇相配的璧人,頓時心生感慨無數。
“原先便聽過神仙眷侶這四字,”梁氏感嘆而笑,語意由衷,“如今方知,這四字竟是真的。”
明珠驚愣了半晌最后用余光看了一眼一旁怔愣失神的青石,才服氣般的一笑,端起酒杯朝兩人一舉,豪氣道,“聽了你們的曲子,我也不會彈這琴就敬你們一杯——祝你們二人白頭到老!”
一旁早有見機的下人端了榮烈明思案上的酒杯過來奉上。
榮烈取過酒杯,遞了一杯給明思,端起朝明珠一迎,“多謝!”
言畢,便同明珠同時飲盡。
明思一笑,也跟著將酒喝了。
榮烈讓下人將酒滿上,端起迎向眾人,“今日皆是至親好友,榮烈敬諸位一杯!”
眾人笑著端杯起來,榮烈朝眾人一笑,仰首先干為敬。
敬完了酒,兩人回到案前,揚木坎多同明歡起身帶笑,又敬了兩人一杯,而后又敬納蘭誠夫妻。
梁氏酒量淺,喝了兩杯便有些上臉,便告罪回了房。明宛也陪著一道下去了。
明思也不敢多喝,只含笑陪坐,慢慢吃著那烤鹿肉。
到最后便是幾個男子在一道喝酒,女將中卻只剩明珠一個還有些酒量,偶爾喝上一杯,其余幾人便是只做看客。
氣氛打開了,話頭也就打開了,大家也尋了些話題閑聊下酒。
揚木坎多忽地端起酒杯朝明思舉杯,“王妃我揚木坎多敬你一杯!”
明思一怔。
揚木坎多身畔的明歡抿唇一笑,“六姐姐,他在家中常說六姐姐雖是女子,卻是真正的女中巾幗。”頓了頓,又道,“若非他說給我聽,我還不知六姐姐當日在金鑾殿上有那般風姿。”
揚木坎多笑看明歡一眼,笑容爽直的望著明思道,“王妃的話說得再對不過了!胡人漢人都是一樣的,大家都是父母生養,胡人有好人,漢人也有好人——胡漢一家,此言甚好!王妃我敬你!”
明思明白過來了,榮烈笑著將酒杯遞給明思,輕笑低聲,“再喝一杯吧。”
明思接過酒杯朝揚木坎多回迎一舉,便將酒飲盡。
揚木坎多喝完了酒,又倒了一杯,笑聲爽朗,“本還想敬王妃一杯,謝王妃成全了我這般好的姻緣,不過王爺都說再喝這一杯,那這杯便我獨飲謝過吧。”
說完,便仰首飲盡。
眾人皆笑。
明思先前喝了三杯,再喝了這一杯便有些暈暈的。榮烈察覺后輕聲笑道,“下去歇歇。”
明思也不勉強,遂朝眾人道了聲,便退下。
蓮花扶著明思回房,問可要歇息,明思搖了搖首。雖有些酒意倒還沒到醉的地步,榮烈未回來,她也不想睡。便讓蓮花打了溫水來擦臉清醒。
蓮花打了水后又奉了醒酒茶給明思喝了。
洗了臉喝了茶,明思清醒了不少。坐了一會兒后,便起身朝外,打算在院子附近走走,散散酒氣。
(九頭鳥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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