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揚,你怎么會突然這么問,怎么可能呢,死去的人怎么會復活,不可能的事情.”牡丹明亮的眼睛注視著秦少陽,語氣堅定地回答道。
其實秦少陽也知道自己問出一個相當幼稚的問題,就算是幼稚園的小朋友也能輕易答出來。
牡丹走到秦少陽的身旁,關切地問道:“秦少,你還好吧?”
秦少陽笑了笑,道:“我沒事,我們走進去吧。”
整整一夜,秦少陽躺在床上都難以入睡,那種不祥的預感始終縈繞在他的心頭,躺在旁邊的牡丹睡的深沉,可能是因為迷香的原因,她的體力消耗的極大,必須依靠休息來恢復氣力。翻天覆地半天,秦少陽還是沒有睡意,他只得小心地將從床上走了下來,來到客房旁的巨大窗戶旁。
剎那間,秦少陽被眼前的景色給驚征,只見明凈的玻璃窗后是廣袤無比的墨藍夜空,一輪如玉般大小的月亮鑲嵌在夜空,銀色的月光朝著大地傾泄下來,好似幻夢中的景象一般,如癡如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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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
一股急促的顫抖聲在秦少陽的背后激起,他伸手在后背一摸,竟然摸出那把神農尺。
此時的神農尺保持著手掌大小的不起眼模樣,它的周身急劇地顫抖著,漸漸的散發著點點圣潔綠芒。最終,神農幫周身的褐色褪盡,散發著出無比圣潔綠芒,可是它的形狀并沒有發生急促的變化,依舊如手掌般大小。
突然間,一陣極細的聲音幽幽響起,秦少陽心下一驚,他趕緊四下察看,卻不見房間里有其他人影,牡丹依舊靜靜地躺臥在床上。
秦少陽以為剛才的聲音是自己的幻覺,可是很快,那陣輕細的聲音再度響起,這一次秦少陽聽得真切,聲音是從他手里的神農尺里傳出來的。
“這……這怎么可能?!”秦少陽緊緊地盯著手里的神農尺,不敢相信地說道。
為了確認這聲音是否是神農里發出來的,秦少陽將神農尺拿到耳畔,果然聽到一陣女子的聲音。
“月……月亮……月亮……”
這陣輕微的女子聲音一直在呼喚著月亮,持續大概十幾秒就消失不現。
秦少陽滿腦子狐疑,他緊緊地盯著手里的神農尺,那圣潔的綠芒已經漸漸的消散,再度恢復成一個普通的木頭片子。
其實這一次神農尺所呈現出來的異象并非是第一次,早在之前秦少陽就曾經遇到過一次,更近的一次就是那次他被唐氏四殺手襲殺那一次。在他生命垂危之際,神農尺現出異象將他從死亡邊緣拯救回來,那時他貌似也曾聽到神農尺里傳出女子的聲音。
“這神農尺究竟是什么東西?”秦少陽端詳著手里的神農尺,一臉疑惑地說道。
或許是幽密深邃的月色所致,秦少陽不楚回憶起當初得到這把神農尺的時候,那時他一心想尋找到爺爺的尸體,卻不想落到一個安葬著華夏眾多圣醫的巨大陵墓。華夏眾多神醫為何要統一安葬在神農架的隕石洞里,這是秦少陽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的事情……因為一場幻夢而得到神農尺,他的人生也因此發生了改變,直至走到今天。
秦少陽舉起神農尺對準窗外的皎潔月亮,表情變得異常的鎮定,輕聲說道:“神農尺,我知道你并非是凡間之物,待我找尋到爺爺的下落之后,我立即將你送還到你應該待的地方。”
———此時此刻,沒有睡意的人不僅僅是秦少陽,還有另外一個人,他跟秦少陽一樣,同樣是站在皎潔的月光之下,抬頭注視著夜空中的圓月,目光卻是透露著憤恨和冷酷之色。
眼前這位男子身著白衣,臉上戴著詭異面具,負手而立,一股自信而強大的氣勢散發出來。
說起來,白衣男子所處的位置是帝都禁區紫魅宮的天臺之上,他能夠悠然自得地站在這個位置,可見他的身份確實超然,絕非是青厲之輩能夠比擬的。
“龍公子,怎么還沒有休息啊?”一陣嫵媚妖嬈的聲音響起。
紀嫣然身披紫紗走上天臺,一角紫巾遮面,嫵媚笑容顯露出來,那笑容足以令所有男子甘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赤著一雙玉腳,腳腕系著鈴鐺,走起路來叮當作響,宛如美妙的樂曲。
白衣男子轉身看向紀嫣然,他朝著紀嫣然微微地點了下頭,語氣也顯露出恭敬之色,道:“紀宮主,您也不是沒有休息嗎?”
“咯咯,我啊,我一直都是這樣,最近有些失眠呢。”紀嫣然立即抬起玉臂嬌媚地笑了起來,她來到天臺前的欄桿處,抬頭看向夜空中的皎潔明月,一臉欣喜地說道:“好漂亮的月亮,如果可以,真想把它取下來呢。”
白衣男子笑道:“其實那圓月又何嘗不想讓紀宮主上去去陪它呢。”
“龍公子真是有趣,我是紀嫣然,又不是嫦娥,又怎么會飛向月亮呢。”紀嫣然一雙紫眸透露著夢幻迷惑之色,笑道。
“在我看來,紀宮主之美絕對不會差于嫦娥,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呢。”白衣男子語氣堅定地說道。
“龍公子越說越有趣了,之前我的手下稟報說勤揚已經從原來的酒店搬離,不知道你可否知道此事?”紀嫣然注視著白衣男子,說道。
聽到勤揚這個名字,白衣男子的身體明顯抖動了下,他的聲音也變得低沉而壓抑,恨恨地說道:“我知道,他現在住在哪里我也一清二楚,我是絕對不會讓他逃出我的視線的!”
紀嫣然嫵媚的紫眸注視著白衣男子,好奇地詢問道:“龍公子,我很好奇你到底跟勤揚之間有什么仇恨,為什么每次提到他,你就會變得這么失去風度?”
“紀宮主,相信你還記得我們之前的協定,我幫你對付勤揚,而你不準插手我的事情,難道紀宮主想要違抗那個人的意念嗎?”白衣男子語氣變得平緩起來,笑著說道。
聽到‘那個人’,紀嫣然的表情為之一征,繼而嫵媚笑起來,她擺了擺玉手,笑道:“龍公子莫要在意,我只是隨口問問而已,你要如何對付勤揚就依你的意思去辦,只要能除掉勤揚就行!”
“哼,勤揚,我一定不會再讓他活在這個世界上,我要他死的很難看!”白衣男子冷冷地喝道。
看著白衣男子恨之入骨的話語,紀嫣然的眉頭微微一挑,她在跟白衣男子道別之后便走下天臺,回到她自己的豪華臥室,而鳳凰花使兩姐妹也早已等候在那里,等待著她的下一個命令。
“你們兩個聽好了,我要你們暗中保護勤揚!”紀嫣然朝著鳳凰花使兩姐妹,突然開口說道。
此話一出,鳳凰花使兩姐妹整個征愣住,她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兩姐妹面面相覷,她們異口同聲地向紀嫣然再一次詢問起來。紀嫣然姿勢優雅地坐到軟柔的臥床之上,她將剛才的話重復給鳳凰花使兩姐妹,字字清晰。
鳳使一臉詫異和不解地看向紀嫣然,問道:“宮主,請恕在下愚鈍,之前宮主要我們無論如何都要刺殺勤揚,可是現在您又命令我們暗中保護他,屬下實在是不明白宮主此番決定的含義,還請宮主明示。”
紀嫣然伸手將旁邊的一只高腳酒杯端了起來,笑道:“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有的只是永遠的利益。”說到這里,紀嫣然抬頭向鳳凰花使兩姐妹,笑著問道:“我問你們,我們紫魅宮為什么能夠在帝都這藏龍臥虎的地方立足下來?”
鳳使趕緊回答道:“這當然是因為宮主您的智武雙全,才能夠在帝都打下一片天下。”
“咯咯,不可否認,這確認是其中一個原因,但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背后支持我們的那個勢力。”紀嫣然嫵媚笑道:“我們能夠在帝都這塊地方生存下來,相當大的原因是那個勢力在支持著我們,那龍公子就是勢力的代言人,他的目的就是勤揚。”
“宮主,如果那龍公子的目標是勤揚,也就是支持我們的那個勢力的目的,我們不是應該幫助他們嗎?”鳳使一臉不解地問道。
紀嫣然微微地搖頭,笑道:“你的想法實在是太簡單了,勤揚既然能夠成為那個勢力的目標,這說明勤揚他本人極具價值,如果就這樣讓他們殺死勤揚,我們豈不是什么也撈不到,白忙活一場。”
“我明白了,宮主是想抓住勤揚,然后跟背后的那個勢力討價還價,對不對?”凰使靈光一閃,她立即朝著紀嫣然說道。
“沒錯,就是這個道理,你們能夠明白就行,總之一句話,萬萬不可讓勤揚死在那個龍公子的手里,如果可以,我們必須要活捉他!”紀嫣然朝著鳳凰花使兩姐妹吩咐道。
“可是……可是宮主,那勤揚實力非凡,恐怕想要活捉他沒那么容易呢。”鳳使有些憂慮地說道。
紀嫣然嫵媚一笑,道:“那勤揚再厲害也不過是個男人,是男人總會有他的弱點,你知道我的意思吧?”
“是,宮主大人!”鳳凰花使兩姐妹相視一眼,立即朝著紀嫣然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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