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農幫的地下監牢里有著的二十余間鐵牢房,大多數鐵牢房的房門上都留有一道小孔,除了最里面的幾座是完全封閉以外.秦少陽趁著巡衛在聚眾玩牌的空隙偷偷溜了出來,卻是聽到隔壁的牢房里傳出沉重的鐵鏈聲音。
秦少陽謹慎地朝著巡衛那個方向望去,聽到巡衛們依舊在呼呼喝喝地玩鬧,他這才放心地靠近那間牢房,輕聲問道:“喂,里面有人沒有,如果有人,就響一下聲音,好不好?”
話音剛落,鐵牢里響起一陣嘩啦的聲音,似是回應著秦少陽的詢問。
想不到監牢里的人竟然會主動作回應自己,秦少陽益發的對里面的人好奇起來,他從口供摸出配好的鑰匙,試探著解開這間監牢的門鎖,卻發現根本不配套,原來這里的每一間牢房都有的一把鑰匙,果然是森嚴的很。
“不好意思啊,我這把鑰匙開不開你的門,不過你放心,我會想辦法偷過來一把的!”秦少陽透過小孔,朝著里面的人說道。
里面的人沒有說話,只是以清脆的鐵鏈聲來回應秦少陽。
秦少陽不由得有些疑惑起來,為什么里面的人不能說話發聲,卻只能用鐵鏈聲音來回答呢,是里面的人不能說話,還是根本就無法說話?
越想越是詫異,就在這時,秦少陽敏銳地聽到有腳步聲傳來,他趕緊閃身鉆進自己的牢房里,并從里面將牢房房門給鎖上。
果然不久之后,兩道身著神農幫制服的巡衛走了過來,他們手里拿著電棍,看來是過來巡察的。按照秦少陽之前的觀察,他們不可能會在這個時間段里過來巡察的,看來這其中一定是有蹊蹺的。
“看吧,我就說你剛才一定是幻聽了,這哪里有什么聲音!”其中一個巡衛笑嘻嘻地說道。
另一個巡衛一臉的迷惑,伸手抓抓腦袋,道:“剛才我明明有聽到里面有人在說話的啊,怎么會沒有呢,真是奇怪。”
“別想那么多了,鑰匙都在我們身上,就算他們再厲害也是不可能打穿鐵門的,放心好了!”走在前面的巡衛拍拍腰間的一串鑰匙,勸道:“我們還是回去玩牌吧,別輸了耍賴啊!”
“放屁,你才耍賴呢,我是那種人嗎?!”走在后面的巡衛一臉不悅地罵道。
在兩人的笑罵聲中,他們離開監牢區,重新回去休息室,不多時,打牌的喧鬧聲又再一度響起。
秦少陽貼靠在冰冷的監牢鐵壁上,耳畔回響著剛才兩個巡衛的談話,看來他判斷的沒錯,關在監牢里的還有其他人,而且這些人都是相當厲害的人,只是不知道為什么他們沒有發出聲音,難道就只有自己是例外嗎?
想要得到答案,光靠自己的猜測是不可能的,秦少陽決定從假白雪那里得到答案,這個小妮子本身就不是神農幫的人,在某種程度上講,他們兩人也算是一種同盟關系。
秦少陽索性不再猜測,他翻身跳到鐵床去睡覺,天大的事情也都得等他睡醒了再解決。
第二天早上,秦少陽還沉浸在睡眠中時,假白雪卻早早地來到地牢里給他送食物。
“喂,勤揚,起來了,再不起來,我可端走了!”假白雪見秦少陽怎么喚也喚不醒,氣得小臉發白,威脅道。
“啊……好了……我醒來就是了!”秦少陽伸展著雙手蘇醒過來,鐵牢的光線太暗,讓他分不清到底是白天還是夜晚,所以干脆睡個自然醒。
這一次假白雪帶來的早餐比昨天要豐富的多,有豆腐腦,有油條,還有一袋小籠包,一疊清香的小菜。
“哇,今天的早點不錯啊!”秦少陽邊吃邊夸贊道。
假白雪冷場笑道:“對啊,趁著還活著的時候,多吃點吧。”
“啊,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啊?”秦少陽見假白雪似是話中有話,不由得問道。
假白雪透過鐵門小孔說道:“勤揚,告訴你一個不太妙的消息,白靈兒至今還沒有任何下落,她就好像從人間蒸發一樣,白中天懷疑是天龍會的人綁架了她,而天龍會的人矢口否認,雙方已經到了劍拔弩張的程度,隨時都有可能開戰!”
“是嗎,那可真是糟糕。”秦少陽一邊吃著早餐一邊說道。
其實秦少陽根本不擔心雙方的開戰,他現在只是擔心他的支援力量能否及時趕到,這才是他最擔心的事情。
“好了,我在這里是有時間限制的,我要出去了。”地牢走廊里響起一陣腳步聲,假白雪起身說道。
秦少陽及時將假白雪給喚住,沉聲問道:“你先別急著走,我還有一件事想要問你呢。”
假白雪略有些警惕地看著走廊盡頭,說道:“什么事情趕緊問,待會那些巡衛就要過來了!”
“你在神農幫潛伏這么久,你是否知道這些地牢里究竟關押的都是些什么人?”秦少陽開門見山直接地問道。
沒料到秦少陽會詢問這個問題,假白雪微一愣征,說道:“老實說,我也不知道這里面關押的都是些什么人,雖然我在神農幫的時日不短,但這個地方一向是禁地,除了個別人外,白中天是嚴禁任何人出入的。”
“原來是這樣啊,那你再幫我一件,去幫我配一把隔壁監牢鐵門鎖的鑰匙,怎么樣?”秦少陽見假白雪也對這里的情況不知情,于是他轉移下思路,準備自己親自去探索下。
假白雪略一猶豫,最終她還是答應了秦少陽的請求,起身便離開監牢。
到底是詭計多端,不,應該說是聰明機智的的假白雪,不出半天的功夫,她竟然再一次返回地牢,并且將隔壁地牢的鑰匙交給秦少陽。不過假白雪還特地叮囑秦少陽要千萬小心,她從那些巡衛口中得知地牢里所關押的都是一些極度危險的人!
秦少陽當然不傻,他本能地感覺到地牢里所充斥的那種危險的氛圍,但是好奇心終究還是占得上風,他還是決定要對隔壁的監牢一探究竟,想知道里面那個帶著鐵鏈的人究竟是誰。
趁著巡衛交班換崗的空隙,秦少陽再一次偷偷地從鐵牢里摸出來,他先將自己的監牢給鎖上,然后快步跑到隔壁的監牢前,拿出鑰匙麻利地將鐵門打開,然后一個閃身鉆了進去。
黑暗,眼前還是充斥著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秦少陽靠在鐵門前,他的目光注視著前方,兩道明亮冷酷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現出來,這目光精氣十足,定是實力強悍之人。
是敵是友尚分不清楚,秦少陽沒有冒然上前,他一邊保持著警惕,一邊客氣地詢問道:“真是不好意思,我并沒有惡意,我只是想知道我的鄰居是怎么樣的一個人而已,還望前輩莫要責怪!”
黑暗中的眼睛緊緊地盯著秦少陽,沒有任何聲音響起,有的只是沉重的鐵鏈聲。
雖然不想展示出來,但現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不釋放些光線,恐怕就白白lang費這個機會了。
秦少陽伸手從小腿處將他和白起宋玉等人聯絡的秘密通訊器拿了出來,他按照下上面的電源按鈕,明亮的光線頓時充斥著整間地牢。秦少陽開始觀察四周環境,這間牢房里同樣四周都是冰冷的鐵壁,一張鐵床,還有一些便器。
“呃……”
然而,當秦少陽將視線觀察到監牢里的那個人時,他不由得眉頭一皺,悶哼一聲。
那張鐵床之上坐著一個人,身上的灰有已經破舊臟污,他的頭上戴著一個鐵面具,雙手雙腳均帶著鐵鏈,鐵鏈的另一端分別焊結在鐵床四角,他根本沒辦法從鐵床上下來。
鐵床上的怪人似是不太習慣突然出現的光現,他緊緊地閉著眼睛,良久才重新睜開。
“前輩,為了避免被人發覺,我還是打光源熄滅為好!”既然看得出對方的模樣,秦少陽也沒必要再亮著這寶貴的通訊器,于是他熄掉光源,笑道。
或許是回應一下吧,那鐵面人揮動了下鐵鏈。
秦少陽走到鐵面人的面前,他伸手握著一根鐵鏈,微一用力,卻覺那鐵鏈悍的死緊,根本解不下來。
“竟然焊這么緊,看來想要解開鐵鏈是有些麻煩了。”秦少陽松開雙手苦笑一聲,道。
那鐵面人用手觸碰了下秦少陽的胳膊,雖然輕微,但依舊能夠聽得出他在發出嗚嗚的聲音,顯然這鐵面人并非不能說話,而是被頭上戴的鐵面具所束縛,根本無法說話。
不知道是幻覺還是錯覺,秦少陽總是感覺那鐵面人的目光是那么的熟悉,更重要的是,秦少陽從他的目光里讀出的并不是陌生,而是期盼和急切。
秦少陽想了想,道:“前輩,我有幾件事想要請求,如果是,你就搖一下鐵鏈,如果不是,你就搖兩下。”
嘩啦!
鐵面人立即揮動著一下鐵鏈,算是同意秦少陽這個提議。
“我們認識嗎?”秦少陽首先問出這樣一個問題。
鐵面人立即以一聲‘嘩啦’來回答秦少陽,這表明鐵面人竟然和秦少陽是熟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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