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由花崗巖鋪成的地板瞬間被轟出一個大坑,碎石四濺,兩道兇狠毒辣的目光穿透塵囂,緊緊地盯著秦少陽,好似兩道鋒利的匕首一般。
秦少陽看了眼面前的拳坑,又同黑袍男子的視線對上,嘴角一勾,笑道:“這位兄弟,你這是做什么,就算我們之前有仇怨,你也應該跟我說一聲啊,好讓我知道曾經在什么地方得罪過你,你這樣猛的一拳打過來,我都要被嚇死了呢。”說著,秦少陽抬起手拍拍胸口,裝作很是害怕的模樣。
黑袍男緩緩地站起身,目光凌厲毒辣,根本不回話,猛地激身撲來,別看他的身軀魁梧高大,但速度卻是極快,身上的黑袍都飛揚而起,露出壯碩如巖石般的肌肉。雖然黑袍男的氣勢十足,但秦少陽也不是吃素的,暗運真氣,雙手一拳迎戰上去。黑袍男一拳擊打過來,拳勢如風,虎虎生猛。秦少陽的動作靈活輕捷,他微一側身,一腳踢在黑袍男的膝蓋處。
這一腳的力度可是二階之力,黑袍男一時吃痛發出一聲呼喊,單膝跪倒在地,花崗石地再次被他給砸得龜裂崩開。秦少陽得勢之后右膝也曲起,猛地運氣頂向黑袍男的太陽穴。黑袍男目光露出驚愕之色,但已經閃避不及。但聽轟隆一聲響,黑袍男的身體重重地砸向花園里的假山,將那座精美的假山都給撞得粉碎,塊塊巖石掉落下來,將黑袍男瞬間給湮沒。
秦少陽啪啪地拍了下雙手,嘴角揚起得意的笑容,道:“這世界上想殺死我秦少陽的人還沒生出來呢,就憑你,還不夠資格,不管你是什么人,受什么人指使,回去告訴他們,我秦少陽就在這里,有本事兩日后的選拔賽上見,別給我玩些偷雞摸狗的勾當!”
說罷,秦少陽揚長而去,留下身后那雜七亂八的巖石堆。
可能是聽到這邊傳來喧鬧的聲音,三個黑皮軍士朝著這里快速移動過來,當他們來到花園里,卻是看到那堆落如同墳墓般的假山。轟隆一聲,大大小小的石塊被強行推翻出來,接著便見身材魁梧高大的黑袍男從巖石堆中站了起來。猛地看到如此威猛的男人,身高比尋常軍士要高出近半截身子,如果不是他們事先知道這黑袍男就是下丙軍的代表,恐怕他們要立即吹響警戒哨呼叫增援了。
黑袍男沒有理會面前的三個黑皮軍士,他抬頭看向秦少陽離開的方向,發出一陣古怪的咕噥聲,而后便從假石堆中跳出來離開花園。
“好高大的家伙,他們真的是人嗎?!”其中一個軍士根本沒有見過如此魁梧高大的人,吞咽了下口水。
“你之前不是也看到過嗎,他可是下丙軍的代表呢!”旁邊的軍士回應著。
“之前是遠遠看過他們,沒想到近處看來,他們竟然如此的高大,簡直是可怕!”另外一個軍士發出一聲感嘆。
可是他們很快同一時間聯想到一件事,剛才的聲音好似是打斗的聲音,那黑袍人肯定是在跟什么人打斗,而對方竟然能夠將那般高大魁梧的人打進假山里,細思極恐,三個軍士不敢相信將黑袍男打倒的人究竟是何等的可怕,除非是怪物。
啊欠!
回到住處之后,秦少陽突然感覺鼻子癢癢打了個噴嚏,他抬手揉揉鼻子,心里在嘀咕著一定是有人在背后說他的壞話。
“秦兄弟,你回來了啊,怎么樣,有調查到什么信息沒?”住處僅有肖威一人盤腿坐在床上冥想靜休,待看到秦少陽回來之后,他立即從床上跳了下來。
秦少陽搖搖頭,把手揉了下脖子,拉過旁邊一張凳子坐了下來,笑道:“我去公告欄那里看到了,根本沒有下甲軍和下丙軍的成員資料,聽說他們好像是剛剛跟其他軍隊換防,成員資料還沒有及時張貼出來呢。”
“這件事我也有聽說過,或許對我們來說是好事呢,畢竟之前的下甲軍和下丙軍實力還是很強的,希望換防過來的軍隊沒有像你這般厲害的角色吧。”肖威坐在秦少陽的身旁,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說著。
“希望如此吧。”秦少陽附和一笑,他扭頭看看四周,好奇地問道:“對了,肖大哥,薜貴他們呢,怎么都不在啊,出去了嗎?”
“是啊,在你出去之后,他們三人一起去青云酒樓了,說是要買些酒菜,晚上好好吃一頓呢。”肖威點點頭說道。
秦少陽的目光落到肖威的身上,自他離開下丁軍也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而在他離開之后,肖威曾經修煉過一種古怪的秘法,雖然實力能夠大進,可是他的身體也變成好似蜥蜴人般的模樣,后來還是在秦少陽的幫助下才令他恢復到平常狀態。而如今再看肖威,他的氣息沉穩而冷靜,仿佛對一切事情都了如指掌,能夠達到這種境界,恐怕肖威的實力正如之前提及的那樣,正處在突破三階的地步。
“肖大哥,你跟我說說,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你們究竟是怎么修煉的?”秦少陽露出好奇的表情,他想知道薜貴他們究竟是如何修煉的,竟然能夠在短短的時間內進步如此之快。
肖威先給秦少陽倒了杯茶水,然后他又給自己倒了杯,而后一飲而盡,說道:“其實在秦兄弟你離開之后,我們幾個都陷入迷茫狀態,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修煉。后來還是魏副團長給我們的提議,他讓我們按照你之前的修煉辦法來修煉,專攻特長,比如像陳洪興兄弟,他在速度方面有天賦,于是他像你一樣用軍士來修煉,如今他能夠在十個軍士的包圍之下全身而退呢!”
可能是太過興奮,肖威稍停下片刻,而后繼續說道:“張權兄弟比較中庸一些,他跟我和薜貴大哥三人一起修煉,我們三人經常混合對戰,但大多數情況就是我和張權兩人聯手攻擊薜貴,然后我們不斷地總結經驗,磨煉自己的技藝,直至有一天我們都突破了自己的實力極限,達到新的境界!”
“太厲害了!”秦少陽不由得發出一聲贊嘆。
肖威將目光投向秦少陽,微笑著問道:“那秦兄弟你呢,你在下乙軍這一個月都做些什么事情呢,一定有很趣呢?”
“別提了,我在那里差點沒把小命給丟了,想想都郁悶的很!”秦少陽實在是不想提及他被大小姐玉蘭給折騰的事情,那丫頭之前裝的還是很淑女的樣子,可是熟絡之后,她的性子竟然如此刁難,再加上她是修道又極盡聰明,很是難纏,差一點就把他的寶貝神農尺也給葬送掉。
就在秦少陽想到大小姐玉蘭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之前神農尺被大小姐玉蘭給搶走時,為了奪回神農尺,秦少陽特地編纂出一個男子。可是不料當時大小姐玉蘭聽到他描述的男子,竟然信以為真,還主動將神農尺歸還,而條件就是要求秦少陽驅趕他口中的那個男子。秦少陽之所以想起這件事,那是他突然察覺到一件事情,那就是韓嘯風的模樣跟他描述的男子頗有幾分相似,同樣都是白衣華服,同樣是鑲印著云月的圖案,同樣手持紙扇,同樣是容貌頗為英俊,難不成大小姐玉蘭口中的男子就是這個韓嘯風。
“砰!”
突然間,原本虛掩的房門被人給撞開,陳洪興臉色紅脹地跑了進來。剛一進屋,神色匆忙地朝著秦少陽和肖威兩人喊道:“秦大哥,肖大哥,不好了,發生大事了!”
由于太過緊張,陳洪興一時沒有喘過氣來,肖威趕緊走到他的身旁替他拍著后背,勸道:“陳兄弟,到底發生什么事了,張權和薜貴呢?”
深深地吸了口氣,陳洪興立即語氣急速地說道:“我和張權還有薜大哥三人在青云酒樓吃飯的時候,跟一個身著白衣的女子起了沖突,那女子好生厲害,竟然還是一個修道者,手抓著一根藍色鞭子,張權不敵被她打傷,而薜大哥現在正在跟她在廣場較量,但處境很危險!”
真是想什么來什么,剛剛秦少陽和肖威說到下乙軍的事情,不料這大小姐玉蘭就冒了出來。想到她的身份是乙軍軍團長的女兒,再加上她可是二階修道者,別說張權不敵他,就連薜貴恐怕也不是她的對手。如果不立即趕過去的話,恐怕薜貴真的要身受重傷了,甚至會影響到他在接下來的選拔賽中的發揮呢。
秦少陽、肖威和陳洪興三人立即朝著廣場方向疾奔而去,特別是秦少陽,他生怕事情會鬧大,腳步更是施展出鹿戲步的精妙步法,一瞬間便拉開跟肖威和陳洪興的距離,直看得兩人眼睛目光相覷。秦少陽較兩人早一步趕至廣場,卻見廣場那里聚攏著好多百姓,他們圍成一個圓圈,圓圈的正中央不時響起啪啪的聲響,一陣陣強勁的水系元氣散涌而出。
“挺有兩下子的嘛,再吃我一招水龍卷!”大小姐玉蘭嬌呼一聲,手里的水粼鞭立即飛快地旋轉,強大的藍色元氣如同被召喚般地聚集在水粼鞭的四周,隨著水粼鞭的飛速旋轉,藍色元氣漸漸的匯聚成一條水龍的模樣,而后發出雷霆般的咆哮聲,挾著強勁元氣的能量波動轟向薜貴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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