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敲門聲
葛菲很快就在三樓的那間病房內見到渾身都是血漬的高山,他身上的血漬都是因為傷口被扯裂造成的。這個時候,已經有醫生和護士進來了,正忙著把他往推車上抬。
“高山,你沒事吧。”葛菲一臉關切地問。
“沒事,就是帶動了傷口,恐怕又要縫幾針了。”高山說話的時候朝葛菲露出了一個笑容。
看著高山被推進了手術室,葛菲才在手術室的門口坐了下來,本來她準備打電話讓警察過來的,可是醫院方面說已經報過警了。她才就此作罷,不過她陷入了深深的自責當中。原來,病房的門口是有警察值班的,可是她對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就直接讓那兩個警察回去了。沒想到,這就出事了。
沒多久,警察就來了。警察來的時候,問了幾個目擊者口供之后,就直奔手術室,他們是打算詢問當事人,可是他們一到手術室的門口,就看到了坐在那里的公安局長。才知道受害人是公安局長的丈夫。
大約半個小時的樣子,手術室的門開了。高山被推了出來。葛菲幫著護士把高山推進了病房。得知受害人是公安局長的家屬,醫院的高層也被驚動了,院長更是親自過來道歉,并當著葛菲的面把跟著一起過來的保衛科長訓斥了一頓。
葛菲知道這件事并不怪醫院方面,醫院是個特殊的地方,他們不可能攔住每一個人仔細詢問。
因為注射了麻醉劑的緣故,高山回到病房沒多久就睡著了。至于趕過來的幾個警察,葛菲讓他們回去了,因為他們留在這里也沒有多大的作用。短時間內,殺手應該不會過來了,不過葛菲可不敢掉以輕心。反正,她還有幾天的假期,高山的身體恢復能力很是變態,她打算等高山的傷好了之后,再一起離開。在此之前,她聯系了醫院附近的一家飯店,讓飯店送來一日三餐。
一直到當天下午,高山才醒來。正在看報紙的葛菲看到他醒了,立刻就放下手里的報紙,柔聲地問:“傷口還疼嗎?”
高山搖搖頭說:“不用擔心,我沒事的。”
“想吃東西嗎?”
“嗯,給我弄一碗面條,打兩個雞蛋,我要土雞蛋,再來點小白菜,滴幾滴麻油,最好用雞湯下面。”
“你可真會吃,一碗面都能弄出這么多花樣。”
“呵、呵、呵老頭從小就告訴我,人生在世,吃喝二字。”
“還有要求嗎?一并提出來。”葛菲說話的時候轉身從床頭柜上的手袋里拿出了手機。
“我要上廁所。”
給飯店打完電話,葛菲問高山:“你看清那人的相貌了嗎?”
“嗯,你拿紙筆過來,最好是鉛筆,我把他畫出來,不過,我認為他肯定是已經畫過妝了。”
“這沒關系,他是臨時起意代替那個護士的,所以,他化妝的時間并不會太多,所以,有很多細節可以給我們留下線索。”
葛菲到護士那里要來紙筆,高山畫了一副素描。葛菲發現殺手的樣貌很普通,是那種扔在人堆里認不出來的那種。不過,殺手的眼睛很特別,看起來就跟有素描心思似的,比較陰郁。
“沒想到你還會畫畫。”
“我會的東西還多著呢?”
“說你胖你就喘起來了。”
“看你說的,其實我很謙虛的。”
葛菲拿過高山的素描,用手機拍下來,傳回公安局。公安局立刻招來技術人員對素描進行處理,然后就發出了通緝令。
高山在醫院里又呆了三天,他的傷勢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了,第三天下午,在葛菲的安排下,高山離開了醫院。葛菲給出的理由是,讓高山回去療養。雖然這對醫院來說并不符合手續,可是公安局長提出了要求,醫院方面還是不敢怠慢的。再說了,之前又發生了那種事情,醫院方面害怕那樣的事情還會發生。以至于,保衛科長不得不專門調集幾個人過去給高山放哨。現在葛菲提出離開,他們不管從哪一方面考慮,都是求之不得。所以,葛菲一提出來,醫院方面只是稍微說明一下,就同意讓高山出院了。
這三天里,高山已經從葛菲那里知道了,她回家發生的事情。他也看到了葛菲臉上深深的擔憂,他只能是在一旁安慰。可是他的安慰幾乎起不到說明作用,不過總算是聊勝于無。
回到葛菲宿舍的第二天上午,高山像往常一樣,四點半就起床鍛煉身體。不過,他想到殺手還藏在暗處,就沒有去田野上,而是上了宿舍的樓頂。
今天是星期一,葛菲的假期也到了,因此,她吃完早餐之后,就上班去了。臨走的時候,叮囑高山小心些,如果殺手再來的話,就第一時間通知她。
十點多的時候,正在電腦上看電影的高山聽到了敲門的聲音。
(第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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