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六十四章

神秘證件

甄誠很久沒有在晚上出來散散心了。

五個多月的時間蹲在臥虎離山，閑下來的一個月像個乖寶寶一樣的蹲在家里，晚上就陪著老婆兒子，連四合院的大門都很少出。

看著燕京那喧囂熱鬧的夜景，甄誠感覺自己好像一個突然迷失在游樂場里的孩子。

緊張，刺激，迷惘的感覺在甄誠的心頭一點點散開漣漪，一個波紋連著一個波紋在甄誠那原本平靜的心情里擴散、激蕩！

“傻了吧！不是哥哥我說你，不要每天總忙著亂七八糟的事情，偶爾要出來放松一下！”走下汽車，于浩然看著甄誠那左顧右盼的鄉下人模樣，笑著建議道，“你活的太封閉了，晚上談事情不一定要在家里，出來喝杯咖啡，到酒吧喝喝酒，這才是生活！不要因為修煉古武了，就活得像苦行僧一樣！”

“你以為我不想嗎？”甄誠苦笑著說道，“你也不看看上面讓我去的都是什么地方。有些時候回燕京，就像出差一樣，哪里有機會出來玩呢？事情一件連著一件，全都壓在心上，即使出來玩，也沒那心情！”

于浩然看了看甄誠，沒有再說什么。以前的甄誠肯定不是這樣的，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妹妹的事情，甄誠一定不會這樣拼命。想想甄誠身邊的一堆女人，再加上寒芒這個新部門的事情又千頭萬緒，甄誠還真有點兒國家領導人的味道，每天都日理萬機的。

“好了，你也別吐苦水了！今晚好好放松一下！我還以為什么地方讓你吃了癟呢，搞了半天是燕京華夏會！這地方最沒趣味了，來這鳥地方干什么！”于浩然看著眼前的燕京華夏會的三層門樓渾不在意的嘲諷道。

“別廢話，能不能進去！”雖然于浩然比自己的年紀大很多，但相處時間久了，甄誠也越來越把于浩然當哥哥了，應該說的話，也不遮不掩的，很是直接爽快。看著于浩然那滿臉不屑的樣子，甄誠大聲問道，“你有會員卡嗎？”

“靠！要會員卡干毛！”于浩然看了甄誠一眼，笑著說道，“進這地方有身份就夠了！跟哥哥來！”于浩然西裝的扣子打開，兩手瀟灑的插在褲袋里，一副世家公子哥的模樣。

“真騷包！”甄誠像個進城的二愣子一樣，謹小慎微的跟在于浩然的身后，羨慕的罵道。

于浩然即使在軍隊呆了很多年，但在燕京行走的那種囂張霸氣躍然在臉上。對燕京的那種熟悉感，是來自于一個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天生具有的優勢。在燕京，甄誠雖然也闖出了一點兒小名氣，但那種外來人對燕京的擔憂和小心，不管怎么掩飾，還是體現在言談舉止之間。

“兩位先生，長征吧是針對華夏會會員的，麻煩兩位先生出示一下！”于浩然晃晃蕩蕩的走到長征吧的門口，一位二十多歲，長相清秀的服務人員滿臉微笑的攔住了于浩然的去路。

甄誠落后于浩然一步，等著觀看于浩然表演。

“小兄弟，你鼻子上邊長的是窟窿，還是眼睛？”于浩然笑瞇瞇的樣子跟于二狗很像，那緊貼著頭皮的短寸在燈下閃耀著頭皮的亮光。

流氓！甄誠心里暗罵。

裝流氓往里混，這樣不好吧？要是考拼殺就能進去，自己早進去了。

“先生，麻煩你不要難為我，我們是按章辦事！”知道眼前的兩個男人沒有會員證，年輕的服務員滿臉通紅，向身后的同伴使了一個眼色，兩人并排站在于浩然面前，擋在門口禮貌客氣的說道，“請兩位先生不要在這里鬧事，里面有很多高官在喝茶看書！”

長征吧的風格與1920的風格相似，半扇形的結構，坐在里面可以喝茶，可以飲酒，也可以看看書。在此與良朋好友把酒言歡、輕談淺酌，在輕松愉快的氣氛下結交其他會員，這本身就是身份高貴的一種體現。

坐在長征吧里，或者入住這里的某一間套房，客人都會有種在貴族家做客的感覺。

在華夏會的顧客簿上你可以看到許多名人的照片，比如英國前首相布萊爾。簡約時尚，而且精益求精。一根雪茄，一杯美酒，在繁忙的一天后，享受片刻的閑情逸趣是來燕京華夏會的每一位客人所追求的真實目的。

“大哥，進不去就算了，我們去別家好了！”甄誠滿臉壞笑的上前勸阻，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眼神中透著譏諷，那意思好像是說，“吃癟了吧，哥哥！”

“你看看這個證件可不可以進去？”于浩然依然滿臉笑瞇瞇的，手從口袋里拿出來，一個墨綠色的本子在服務員的面前晃了晃。

“對不起，對不起，請進！”服務員看清楚那證件的時候，原本有些惱怒的神色立刻就變了，恭敬異常的彎腰低頭，禮讓于浩然和甄誠進去。

“一群有眼無珠的家伙，你們的老板讓你接待貴賓，簡直瞎了眼！”于浩然說話的語氣不嚴厲，但說出來的話很傷人。京片子罵人，連個臟字都沒有，卻把小人物踩的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是我有眼無珠，對不起，對不起！”服務員連忙道歉，小心的引著于浩然和甄誠走進了長征吧。

古色古香的四合院、宮燈、老式的桌椅、夜色和大紅燈籠籠罩下的院內的風荷、柳樹、桃樹和銀杏，傳統結合自然的風味，造就了神秘而尊貴的氣質。

長征吧雖為酒吧，卻有書柜一貫到頂，吧臺在設計時低于地面一尺，讓人只聞書香，不見酒氣，無形中消去了幾分浮躁的物質味道。

甄誠跟著于浩然走進長征吧的時候，恍惚覺得自己走進了一個大書房。零星的客人微笑著向于浩然和甄誠點頭，環視一周，甄誠看到了很多不同膚色的外國友人。

“人怎么這么少？”甄誠看到很多的桌子都空著，跟著于浩然在一處臨窗的位置坐下，低聲的問道。

“現在還不到十一點，要過了十二點之后，這里人才會多起來！”于浩然打了個響指，叫了一瓶紅酒，然后扭頭對甄誠說道。

“坐在這酒吧里，有點兒時空穿越的感覺。沒有現代的氣息，好像回到了王府大院，不錯，確實不錯！”甄誠扭頭環顧，仔細的打量。

“少酸腐了！你們讀書人肯定喜歡這地方！我就不喜歡來，這次算是第二次！”于浩然嘴角笑了笑說道，“這里的美女全是淑女，所以你不要四處亂看！看你那樣子就知道第一次來，愣頭愣腦的！”

甄誠俊臉一紅，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拿起桌子上xo，笑嘻嘻的一邊倒酒，一邊說道，“你老人家既然不喜歡來，那就把你那證件給弟弟算了！”

“你滾蛋！”于浩然大手一擺，冷著臉拒絕道，“你還是按程序去會員吧！我這東西可不能給你！”

“給我看看總可以吧？”甄誠的一顆心被于浩然撩撥的癢癢的，死皮賴臉的哀求道，“你給我看一看，我幫你找老婆！”

“你小點兒聲，在這地方談毛找老婆！”于浩然臉頰一紅，眼神掃過中間最顯眼的一處位置。大手伸進口袋里，摸出綠皮本子放到甄誠面前。

一個很普通的證件，但奇怪的是，本子的封面上除了幾個建國領導人的頭像之外，連一個字符都沒有。甄誠小心翼翼的打開本子，里面也是一個字都沒有。但借著燈光，甄誠卻能看到一幅長城的畫面，在長城的最高處，一身戎裝的老人臨風站著，若隱若現的神情中透著威嚴，仔細看，甄誠目瞪口呆的瞪大了眼睛。

“明白了吧？這本子我也是剛剛順手拿出來的，要是被爺爺知道了，指不定怎么修理我呢！送給你，可是不行的！跟你說，就這本子，燕京的這些大佬加起來都不超過十本！”

“那老人是爺爺？”甄誠沒想到還有這么神秘的證件，回想著那弄得跟鈔票水印一樣的頭像問道。

于浩然得意的點了點頭，意味深長的說道，“建國以來，每一屆領導人都會印發這樣的證件給元老們！這東西珍貴的很，打個不恰當的比方，這玩意跟古代皇帝的尚方寶劍差不多！”

“我早晚也能弄一本！”甄誠眼神灼灼，看著于浩然問道，“這東西要多大功勞？”

“能影響國家走向的大功勞才可以！爺爺參加了抗美援朝戰爭，又在對越自衛反擊戰中立下赫赫戰功！再加上我們于家對軍隊的貢獻，所以才有這本子！”于浩然小心的把本子收好，滿臉鄭重的說道，“爺爺的身上的傷痕有二十多處，一塊彈片至今還擠在后背的脊柱里拿不出來！這本子是爺爺用命拼回來的！你想拿到這本子的初衷是好的，但不是哥哥打擊你，估計沒戲！”

“那可不一定！”甄誠很是不服氣的說道，“事在人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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