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歷過無數的風風雨雨后,大宋時代周刊已經成功贏得了百信們的信任,成為百姓生活的必備品,但凡是大宋時代周刊披露出來的消息,一定會引起不小的動靜。
李師師在一日間,成功超過了白淺諾、秦檜成為了炙手可熱的超級明星。
當然,白淺諾、秦檜那都是屬于正面的,而李師師卻是負面影響,什么禍國殃民,什么狐貍精轉世,更夸張的還說李師師是金國派來的細作,或者說李師師是南唐李后主的后人,反正各種奇葩的謠言都有。
還有不少人拿李師師跟李清照、白淺諾她們相比較,得出來的結論自然是襯托出了,李清照她們的偉大形象。
就在這一上午,謠言是越傳越兇,李師師名譽掃地,不禁是她,就連她的身世都被不少詬病,還有一些極端的人,跑到李師師以前居住的閣樓,潑臟水什么的,也有一些風流才子,站出來幫李師師說話,結果很快他們就知道錯了,其中一位因此與人發生口角,還被人毆打了一遍。
哪怕是高衙內,俅哥都對他下了封口令,不準談論任何有關李師師的事。
顯然,趙楷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成功將百姓對宋徽宗的怨念,轉移到了李師師身上。因為百姓也不敢去找太上皇算賬,不只有挑軟的捏。
若李師師現在出門的話,估計真的會被人扔進汴河去。
原本想從高衙內他們那里贏點錢的李奇,結果不但能沒有將錢贏回來,反倒又輸了五十余貫,這讓李奇是肝腸寸斷,連吃午飯的心情都沒有了。
正午過后,李奇就匆匆忙忙的來到了東郊的破廟里,與南博萬會面。
“步帥,你叫小人來。有何吩咐?”
李奇道:“那些大食人調查的怎么樣?”
雖然他已經知道這與白淺諾有關,但是他兀自不敢放松警惕,反倒是更加警惕了,他倒不是不相信白淺諾,只不過這事若扯上白淺諾,一旦出現任何紕漏,那后果就更加嚴重了,他是對那些大食人不放心。
南博萬道:“那些大食人平日里就是找人合作做買賣,除此之外,沒有什么其它情況。”
李奇嗯了一聲。道:“你們繼續給我盯著,不能放松警惕。”
“是。”
李奇又道:“另外,我還有一件任務交給你。”
南博萬啊了一聲。
“怎么?有什么不妥嗎?”。
南博萬為難道:“大人,如今咱們人手不夠,若是。”
李奇抬斷了他的話,道:“這個任務只需一個人即刻。”
“一個人?”
南博萬錯愕道。
李奇點了下頭,道:“你只要派一個值得信耐的人,去這里東面十里外的駝峰崗盯著就行了。”
南博萬道:“就這樣?”
李奇遲疑了下,還是勾了勾手。南博萬趕緊附耳過來,李奇在他耳邊小聲交代了幾句。
南博萬聽的連連點頭,眼中卻是充滿了疑惑,李奇言罷。他立刻道:“步帥請放心,小人一定把這事給幫妥了。”
“很好。”
李奇點點頭,又道:“我最近會再選一些人來幫你們,你得做好準備。”
南博萬道:“是。小人記住了。”
“那好,你先回去吧。”
“小人告退。”
等到南博萬離開后,馬橋突然想起什么似得。道:“步帥,你是否還忘記了一人?”
李奇詫異道:“什么人?”
馬橋道:“就是金樓的張娘子啊,前面你在與高衙內賭牌的時候,她托人來找過我。”
李奇聽罷,拍著腦門道:“對對對,差點把這事給忘了,你怎么現在才告訴我啊?”
馬橋沒好氣道:“我當時是想跟你說來著,但是是你要我別來煩你的。”
“唉,那是因為當時我輸昏了頭,高衙內這個王八蛋。算了,算了,咱們現在去吧。”李奇揮揮手,就大步往外面走去。
因為張春兒是一個非常關鍵的人物,雖然趙楷已經知道內情,但是如果李奇不在話,她始終有些危險,要知道當時京城可是亂糟糟的,而李奇當初又給了張春兒保證,一定會保她周全的,但是由于李奇當時急著北上,只能讓人將她和古達藏起來,這樣至少能夠保他安全,原本是想等自己回來,就去放她出來,哪知這一回來,他因為白淺諾的事,方寸大亂,結果就把這事給忘了
原來張春兒、古達這些日子就是藏在劉云熙的怪味軒里面,反正劉云熙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蟲類食品已經推廣開來,這店對于她而言就失去了意義。
來到怪味軒,在屋外就聞到了一陣陣香味,不用說,張春兒一定是在練習廚藝,李奇暗道,這女人還真是一個廚癡啊!
安排在這里保護張春兒的人將門打開后,李奇就徑直去到了廚房。
張春兒見有人來了,轉頭一看,見是李奇,眼中閃過一抹怒意,道:“你終于肯現身了。”
李奇略帶一絲歉意道:“真是抱歉,最近實在是太忙了。”
張春兒也不想聽李奇的那些理由,畢竟都已經待了這么久了,再說也改變不了什么,立刻道:“我什么時候可以離開?”
“隨時。”
張春兒立刻脫下圍裙。
李奇道:“用不著這么趕吧?”說著他手往案板上的那一道聞著就只知道非常鮮美的魚頭湯一指,道:“這道菜怎么辦?”
張春兒道:“這不是我的。”
“啊?”
其中的一個衛護忙道:“回稟步帥,這——這是小人的。”
李奇嘿了一聲,道:“你們還真夠可以的,竟然敢讓堂堂金樓東主來做你們的私人廚師,難怪瞧你們個個都長胖了許多。”
那人憨厚的笑了笑,這幾天他們的確是口福不淺啊。
張春兒道:“這是我自愿的,怪不得他們。”
對于她這種廚癡而言,不能做菜。那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一點也不幽默。李奇聳聳肩,笑道:“請。”
“不敢。”
一行人來到外面,李奇一邊一走道:“大宋方面,你放心就是了,一定不會有任何問題的,皇上已經答應讓你將功補過了,但是金國方面,我想完顏宗望一旦得知你回到了金樓,而他的人全部被捉,很快就能想到是你臨陣倒戈了。我們是不會將你交給他們的,但是他們也有可能偷偷派人來,要不要我找些人去保護你?”
張春兒還未開口,走在后面的古達突然道:“不必了。”
李奇雙眉一抬,轉過頭去,看著古達道:“喲,想不到古師傅還是一個隱藏的高手啊!”說著目光朝著馬橋瞥了下。
古達身子微微向旁邊一側,道:“我非馬橋的對手。”
馬橋道:“我知道,我也沒有打算試探你。”語氣中充滿了不屑。
古達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憤怒。畢竟馬橋這種變態的人,在這個領域,他幾乎可以對每個人這么說,這絕不是羞辱。
這個愛裝逼的家伙。李奇翻了翻白眼。
張春兒道:“多謝你的好意。這我早有安排。”
“那就好。”李奇笑了笑,道:“其實你也不用太擔心了,如今的局勢,完顏宗望也不敢輕易派殺手來了。至少未來三年是不會改變的,我也只是想提醒你一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多謝。”
說話間,幾人已經來到了馬車旁,李奇和張春兒進到車里面,馬橋、古達二人則是坐在外面。
這馬車剛一開動,李奇忽覺得一股強大的敵意襲來,抬頭只見張春兒盯著自己,道:“張娘子,你是不是有什么話要說?”
張春兒不答反問道:“你是不是忘記了什么事?”
李奇愣了下,隨即一笑,道:“我怎么會忘記,你說的是比試廚藝的事吧?”
張春兒點頭道:“不錯,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
李奇笑道:“真的這么重要?”
張春兒點了下頭。
第一次蟹黃宴,她本來就輸的很不甘心,然而第二次四國宴,雖然她贏了,但是后來她知道做開水崧葉的并非李奇,而是吳小六,這就讓她更加郁悶了,后來李奇又三番兩次諷刺她,對她的廚藝總是一種不屑的態度,導致她真的很想很想與李奇再堂堂正正比試一次,哪怕是輸了,她也算是了了心愿,否則的話,這口氣她一直憋在胸口。
用得著這么認真么,搞得跟生死決斗一般。李奇收起笑意,非常認真道:“我答應你的,自然會信守承諾,但是最近一個月內,我恐怕沒有時間,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張春兒想了一會,道:“再過四十天,就是八月十五了,就定在那天比如何?”
李奇心中盤算了下時間,道:“應該沒有問題,但是我的情況比較特殊,因為到時隨時可能會有突發事件,這樣吧,咱們就暫時定在這個日子,如果我有事要做,那就延后,至于怎么比,在哪里比,都有你做主。”
張春兒道:“既然是堂堂正正的比試,怎能全部由我決定。”
李奇搖搖頭道:“不不不,這次比試,還非得你來決定不可。因為我一直都覺得在蟹黃宴上,也算得上是堂堂正正,只不過是你覺得我勝之不武罷了,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你才再來找我比試,既然如此,這一次就全由你決定,我相信你也希望在一種非常公平的環境下打敗我,如果還是我贏了,那么你也就找不到任何借口了。”
張春兒沉吟片刻,點頭道:“那好,一言為定。”
行了將近半個多時辰,終于來到了金樓。
李奇下了馬車來,向張春兒笑道:“恭喜你如愿了,從今天開始,金樓的一切將全部屬于你一個人的了。”
張春兒望著金樓,一張沉悶的臉終于露出一絲得意笑容,不得不說,她能夠周旋在宋、金二國之間,并且達到了自己的目的,這本身就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轉頭朝著李奇道:“進去坐一會?”
李奇正欲開口婉拒,馬橋忽然低聲道:“步帥,那好像是白娘子的馬車?”
李奇微微一怔,轉頭望去,只見一輛馬車正往這邊行來,他猶豫了一會,朝著馬橋道:“你過去告訴七娘,就說本經濟監察使有要事找她商談。”
馬橋點點頭,出奇的沒有多言,其實他也不希望李奇和白淺諾鬧的這么僵。
李奇又朝著張春兒道:“可否借貴地一用?”
張春兒不知道是什么情況,愣了愣,隨即點點頭,道:“當然可以。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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