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一章川上雪子
第二七一章川上雪子
服部正雄順著墻壁滑倒在地,墻壁上一抹鮮紅刺眼。
林子閑抬頭看了兩眼盤旋在上空的好幾架直升機,手中卻對著地上的服部正雄再次‘砰砰’連開幾,打空了子彈,邊卸下彈夾掏出子彈往里面裝填,邊朝警察局內去,不慌不忙那叫一個囂張。
直升機上扶著重機卻不敢開的自衛隊軍人氣得咬牙切齒,沒辦法,這里是市區繁華地帶,沒得到命令之前,誰也不敢在這里開。這就是官兵和賊的區別,一個被條條框框束縛著,一個毫無忌諱。
不過每架直升機上卻扔下了一條繩索,背著的軍人迅速降落。
‘咔嚓’彈夾插入內的林子閑霍然轉身,雙高舉,砰砰連開六,直升機垂下的六根繩索斷開,拉著繩索下降的軍人當場摔了下來。二十多米高的距離摔下來,估計是再也爬不起來了。
而林子閑已經轉身一腳踹飛一個躲在后想偷襲的警察,人影消失在了警察局內,樓內再次傳來幾聲響。
直升機立刻分布在警察局的上空觀察,沒一會兒大批的軍警趕到,將整個警察局包圍了起來,一大堆人持沖入了樓里面。他們已經接到了命令,人犯可以就地擊斃。
離警察局幾百米外的下水道內,穿著警察制服的林子閑拿著京都的地形圖,邊邊側耳傾聽。一具尸體緩緩從他身邊飄過,衣服就是從他身上剝下來的,地形圖也是從警察局拿的。
他很快挑了個安靜的地方,捅開下水道井蓋鉆了出去。
看看四周無人,折好地圖放入口袋,拍掉了身上可能蹭到的灰塵,穿過幾棟民居,來到了熱鬧的街頭。街道兩旁到處是人頭攢動,看著來往飛馳的軍警車輛。
林子閑到街邊攔了攔往路上擠的行人,很客氣地請他們不要妨礙交通。(/)一口流利的日語,誰能想到他就是剛才的兇手。
這就是他敢在日本肆無忌憚的本事之一。有的人在國外玩了許多年,就是純粹的玩了許多年,頂多是開了開眼界。而有些人卻是邊玩邊學本事,囂張也是要有本錢的。
在街道上一路維護交通治安,最后混在了封鎖街道的軍警之中,還和一起執勤的警察交談了幾句,最后拍了拍身邊警察的肩膀說:“辛苦你了,我去買包煙。”
那警察不認識他,也不疑有詐,點了點頭。其他軍警只是多看了他兩眼,見他既然跟不少人認識,也就沒人攔他。
林子閑輕松穿過防守森嚴的封鎖線越越遠,來到比較冷清點的地方,進了一家商店,買了包煙,出了商店又打了輛車。和出租車司機談著剛才的大事件,遠離了事件中心。
經過攀談,他這才知道,整個日本的海陸空已經被徹底封鎖,想混出日本還真有點麻煩,總不能游泳橫渡海峽吧!
繁華的東京銀座,夜幕下五光十的霓虹閃耀,街頭行人如織。
一個蓄著小胡子,戴著金絲眼鏡的斯文男人駐足在街頭,看著樓上懸掛的‘雪姬’招牌,這是一家西餐廳的招牌。
小胡子男人淡淡笑了笑,左右看了眼來來往往的行人,上樓進了西餐廳,殷勤的服務員把他領到了安靜的雅座,他點了份神戶牛排。小胡子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林子閑。
周圍用餐的情侶不少,酒菜上來后,林子閑端著紅酒慢慢品著,跟前的牛排卻是一動未動,目光似乎被前方的曼妙背影給吸引了。
雪白無瑕的弧形吧臺旁,一個人靠在那,端了杯酒有一口沒一口,一支胳膊支撐著腦袋,烏黑的秀發挽在腦后,一襲著大半個雪白背部的貼身黑長裙。架個坐在獨腳無靠背的椅子上,整個人的樣子顯得很慵懶。
這個人始終在盯著墻壁上的電視屏幕,電視新聞上播放的正是警察局外發生的恐怖事件,最近整個日本的新聞里播放的大多是這個。
林子閑笑著摸出了電話,撥了一個電話號碼放在耳邊。沒多久,依靠在吧臺上的人放下了酒杯,抓過吧臺上的銀坤包,摸出了里面的電話,盯著來電顯示看了會兒,才慵懶地放到耳邊,“哪位?”
“你家牛排里有蟑螂。”林子閑笑答了一句,便掛了電話,端個酒杯看她的反應。
聽著電話里的忙音,那個人先是怔了一下,接著座椅迅速扭轉,一張嬌艷嫵媚而白皙的面容呈現,明眸迅速在餐廳里掃了眼,目光掠過了林子閑,隨后又迅速回來,怔怔地看了會兒。
林子閑朝她舉了舉酒杯,她回頭將手機塞回了包里面,抓上酒杯,拖著坤包,慵懶地扭著腰肢了過來。
看了看他盤子里一動未動的牛排,甩手將包砸到了他身上,“你把蟑螂找出來給我看看。”
“開玩笑。”林子閑把包放在了桌上,酒杯也放下了,這才拿起刀叉切割了一塊叉進嘴里慢慢咀嚼。
人一屁股坐在了他對面,翹著二郎,抱臂端著酒杯看他在那吃東西,嬌艷鮮紅的偶爾抿上一小口紅酒,偏頭看向了流光溢彩的窗外,眉宇間有著淡淡憂郁,眼神更是離。
一旁來來往往地服務員看到老板娘和一個客人坐在一起,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老板娘的風流是有目共睹的,光他們就看到老板娘換過好多男朋友,難道又看上了這個男人?
這個人正是這家‘雪姬’西餐廳的老板娘,名叫川上雪子,也是原‘國際閑人’的成員之一。
直到林子閑放下了刀叉,川上雪子才回頭,桌子底下的高跟鞋踢了踢他的,問道:“是你干的?”
“什么?”林子閑扶了扶自己的金絲眼鏡。
她偏頭朝正在播放的電視新聞努了努嘴,林子閑看了眼電視屏幕,搖了搖頭,一口否認道:“不是。”
“不是才怪了。”她翻了翻白眼,掃了掃他的小胡子和金絲眼鏡,如果不是用得著這樣?不過她也沒有在這樣的場合多問。換了話題,“來這里干什么?”
“許久不見,特意來看看雪子老師。”林子閑拿起餐巾擦了擦嘴,笑道:“怎么?不歡迎?”
叫她‘老師’倒不是亂說,她正兒八經是林子閑日語的啟老師,最早就是開始向她學的。
“虛情假意。”她慵懶地哼了聲,涂抹得鮮紅的嘴咬著透明的杯口抿了一口流液,“你住在哪里?”
林子閑松松肩,“剛來東京,還沒找地方住。”
酒杯放在了桌子上,她招手把服務員叫了過來,指了指林子閑,“幫這位先生結賬。”
服務員立刻取了賬單給他,林子閑無語,好不容易來一趟,你這老板娘還真讓我結賬?
在服務員注視的目光下,林子閑老老實實掏了錢。雪子老師拖上坤包轉身而去道:“跟我來。”
兩人一前一后下了樓,漫步在繁華的銀座街頭。聞著身旁人身上濃濃的酒味,林子閑問道:“去哪?”
川上雪子張開雙臂在街頭轉了一圈,抬頭閉眼深吸了口氣,醉醺醺攬上了他的胳膊,踩著高跟鞋的腳步略帶輕浮道:“帶你去找住的地方。”
感受到她身體的重心幾乎都靠在了自己身上,林子閑皺眉道:“你該戒酒了。”
川上雪子抬頭看了看夜空,呵呵笑了笑,不是第一次聽到他說這樣的話,懶得理他。
兩人來到附近的停車場,鉆進了一輛白小車,林子閑實在擔心她喝成這樣還能不能開車,要代勞,可人家不肯,踩著油沖了出去。
半個小時后又來到了另一個地下停車場,兩人進了一棟高層建筑的電梯。
出了電梯已經身處三十多層,川上雪子拿出鑰匙插進鎖孔后,忽然回頭道:“你在外面等我一下。”
林子閑滿頭霧水,不知道她搞什么,而她已經開進去了。不一會兒隱隱聽到里面傳來吵架聲,沒多久又打開了,一個留著長發的英俊男人被推了出來,而且是被踹倒在地的那種。
那男人剛摟著腹部爬了起來,一堆東西又從屋里扔了出來,什么衣服鞋襪之類的,還有一只大提琴。
大提琴當場就砸壞了,那男人連哭帶吼地撲了過去,抱著自己的大提琴一臉悲傷,好像是他的心肝寶貝。
川上雪子赤著雙腳了出來,打開自己的包,抓了一疊錢砸了那男人一臉。
林子閑還沒搞懂是什么意思,川上雪子已經揪住他衣領,把他給拖進了房間,勾腳砰地關上了。
“你自己隨便。”川上雪子指了指寬敞的客廳,自己到餐桌旁倒了杯水咕嘟嘟。
房子面積不小,估計得有兩百多個平方,在東京買這么大的房子可要不少錢。林子閑站在寬大的落地玻璃前,看了眼外面五光十的夜景,回頭苦笑道:“剛才那個男人是誰?是你的新男朋友?”
“一個拉大提琴的,吃軟飯的小白臉而已,看他長得不錯,一個人睡覺又寂寞,就養了他一段時間,剛才已經分了。”川上雪子若無其事道,到一旁的酒柜前,拿了瓶紅酒打開對瓶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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