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九章展覽
沒有別的原因,只因秦悅和夏秋之間的事情讓秦家顏面大失——1——而蒙家和秦家結好,他秦汝成是首先獲得好處的那個,借用蒙家在軍方的影響,秦汝成的公司獲得了利潤豐厚的大訂單。
如果秦悅再和夏秋藕斷絲連,一旦惹怒了蒙家,搞不好最先倒霉的就是他的利益,所他最看不得兩人牽牽絆絆。
秦悅一看這趨勢,頓時有些慌了,趕緊攔住秦汝成,著急道:“二哥,琴姐分公司開張,不要讓琴姐臉上難堪。”
“怎么?你還想護著他?”秦汝成眼中冒火。
“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不想讓琴姐難做。”秦悅慌忙解釋道。
秦汝成哪相信她這個解釋,冷笑連連道:“秦悅,你自己不要臉也就算了,你多少要為秦家和蒙家的臉面著想吧?你就算想給蒙長信戴綠帽子,能不能找個沒人地方,別這么大庭廣眾。”
秦悅臉色一變,委屈得差點想哭出來,咬唇道:“二哥,你為什么不相信我?”
“當初誰能相信你會和他私奔?”秦汝成眼中盡是鄙夷之色,仿佛在說,前車之鑒,你值得我相信嗎?
胳膊一揮,清清瘦瘦的秦悅差點沒站穩跌到在地,踉蹌幾步后,幸好夏秋及時伸手扶住了她。
秦悅用力掙脫了夏秋,面無血色地默默咬唇轉身,離開了會場。
臺上高談闊論的司空素琴注意到了這一幕,暫時也沒有空理會。而田娟卻起身離席,慢慢走了過來。
盯著秦悅消失的背影,夏秋心中滿是悔恨,都是自己害了她。
秦汝成卻對二人剛才的舉動極盡嘲諷道:“還真是郎情妾意。”
夏秋頓時火冒三丈,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咬牙切齒道:“你還是不是男人,她是你妹妹,為什么要這樣對她?”
秦汝成猛然將他推開,指著他鼻子冷笑道:“我警告你,以后別讓我再知道你們兩個有什么瓜葛,別以為你披著洋鬼子外衣我就不敢動你,在華夏,爺想弄死你,辦法多得是。”
“夏秋,注意場合。”田娟過來拉住了夏秋。
“沒事。”夏秋拉整齊了衣服,雙雙離開和秦汝成擦肩而過時,忽然露出滿面陰狠,靠近耳語道:“前面三番兩次有人想置我于死地,別以為我不知道是誰干的。我看在秦悅的面子上,不想讓秦悅難過,所以不計較。你們既然不把秦悅當一家人,那我們就把新仇舊恨好好算一算,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別人。”
“喲呵!還威脅到我頭上來了。”秦汝成看著兩人的背影樂呵呵道:“那個誰,當初你伺候我和別人的時候,我拍了點精彩錄像和照片,有空我拿出來讓大家一起欣賞下。夏總,到時候首先寄給你過目,那一拖三的小騷樣不容錯過。”
田娟腳步一停,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一片,雙拳緊握,十指都掐進了肉里,渾身上下抑制不住的顫抖起來。
“別理這瘋狗。”夏秋抓住田娟的小手,輕輕拍了一下。
兩人在結為夫妻之前,田娟就向他坦白了自己不堪回首的往事。夏秋不計較,說她是為生活所迫,于是兩人才成為了夫妻。
田娟抬頭,露出一絲慘然笑意,跟著夏秋走回了自己的位置。
如果上天再給她一次選擇的機會,她肯定自己不會為了那點女人的虛榮心而向生活的壓力屈服,寧愿付出辛苦努力平平安安地生活。
然而世上沒有如果,總要為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殊不知有多少女人愿意犧牲一切換取她今天的風光生活,人總是失去了才知道什么最寶貴。
“呸!”秦汝成盯著兩人的背影異常不屑道:“婊子就是婊子,跑出來裝什么貴婦,換了層皮就想做人上人?討飯的配婊子,還真是絕配。”
經過一條通道,展廳和會場就是一墻之隔,林子閑一出會場,身后的門便關上了,有兩個人在把守,沒有請帖的人是不會讓進去的。
這次的展覽,司空素琴的確租借了不少文物來,琳瑯滿目的奇珍異寶和名人字畫之類的,讓整個展覽充滿了古老而厚重的氣息,在媒體的宣傳下,的確吸引了不少的參觀者。也算是給‘琴悅’拍賣行打出了名氣。
林子閑四處看了看,對其他東西都不感興趣,也許是因為張北北參與了發掘的原因,他直奔展廳東部主打的‘章邯’墓出土文物區,那里已經吸引了不少人參觀。
到處找了找,最終在一只圓柱形玻璃展柜內,看到了那串血紅色的金屬手鏈。
也許是這款手鏈并沒有什么太特別的地方,國人似乎對那些古風濃郁的展品更感興趣,所以這個圓柱形展柜旁并沒有什么人。
只有一個身材高大的金發老外端著照相機,不斷變換著角度對著那串血紅手鏈進行拍照。
這老外長得挺帥,長及肩膀的金發倒梳在腦后,嘴里嚼著口香糖。可能是因為自己當初的頭發也留過這么長的原因,林子閑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
察覺到有人在關注自己,金發老外抬頭一看,見到是林子閑后,不由端著相機愣住了。
林子閑兩眼微微一瞇,淡然道:“你認識我?”
“不不不,只是不知道你為什么盯著我。”金發老外的華夏文很流利,笑著主動伸手道:“你好我叫戴維斯。”
林子閑和他握了握手,“林子閑。”隨后指了指展柜里的手鏈,“你好像對它很感興趣。”
戴維斯爽朗笑道:“只是對手鏈上的五芒星比較感興趣,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華夏的文物中有五芒星標記。”
“呵呵!我也覺得有些奇怪。”林子閑背個手把腦袋湊到了玻璃展柜前,里面的東西比張北北拍的照片生動多了。
十三顆血紅的珠子串成一串,靜靜躺在絨布上,每顆珠子在燈光的照耀下都泛耀著金屬和血紅融匯出的光澤,給人一種妖異的感覺。
戴維斯又舉起相機對著那串手鏈拍了兩張后,笑著和林子閑打了聲招呼便告辭了,林子閑發現他直接離開了,似乎也對其他展品沒興趣。
不過林子閑也沒放心上,繼續繞著圓柱形展柜觀察那串手鏈,總感覺這東西有些古怪,除了每顆珠子上有五芒星標記,他也說不出古怪在哪里。
就在這時,身后有人脆生生喊了聲林子閑。
林子閑身子一僵,因為聽出了是張北北的聲音。有些艱難地轉過身來,剛好對上了張北北那曬得有點黑,而又顯得異常嚴肅,充滿青春氣息的俏臉,干笑道:“北北啊!”
他發現張北北的身后站著一對五十來歲的中年夫婦,女的斯斯文文,一看就是知識分子,而且輪廓很像張北北。男的則略顯富態,挺著啤酒肚子,背個手,有點官威。
林子閑聽說過張北北的父母,母親好像是老師,父親好像是機關干部,至于這干部官有多大,張北北也沒張揚過。
倆夫妻都在那上上下下地打量他,林子閑無語了,用猜的都知道這兩人恐怕就是張北北說的要來東海的父母。
而倆夫妻身后,還站著一個年輕小伙子,一身名牌西裝得體,看向林子閑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太友善。
“呵呵!北北,你這么嚴肅地看著我干什么?”林子閑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其實為什么這么嚴肅,他心知肚明,都是花玲瓏干的好事。
張北北瞪了他一眼,忽然伸手挽住了林子閑的胳膊,轉身對那一男一女笑著介紹道:“爸,媽,他就是林子閑。”
她在那笑得很開心的樣子,還來了個小小的依偎。
林子閑胳膊抽也不是,放也不是,那叫一個尷尬,心想這丫頭怎么死心眼。
不過立馬借著和倆夫妻握手的機會,不動聲色地把手抽了出來,“叔叔好,阿姨好。”
張北北的父親張玉生和母親周伊妃,也都矜持地和他握了握手。
“這位小兄弟怎么稱呼?”林子閑向那貌似不太友善地年輕人伸出了手,順便偏頭問了句,“北北,你不是獨生女嗎?”
“這位是黃偉,我爸爸同事的兒子。”張北北好像對那青年不太感冒,隨便介紹了一句。
叫黃偉的年輕人有那么點居高臨下的味道,神情淡淡地抓了下手便松開了,不過面對張北北的父母倒是顯得很殷勤。
林子閑也不以為意,既然只是她父親同事的兒子,也沒必要在乎人家的態度。
“叔叔,阿姨,這快中午了,有什么話是不是吃飯的時候再說。”黃偉面對張玉生夫妻笑道。
他們其實已經在展覽館逛了個遍,張北北則一直陪同介紹,只是林子閑剛來沒看到罷了。
“也好。”張玉生點了點頭,周伊妃卻仍在打量林子閑。
“叔叔阿姨大老遠來,理當我做東,午飯我來安排。”林子閑連忙插話道,于情于理他都該請這個客的,他琢磨著是不是把櫻雪公寓的人都叫上,畢竟張北北和大家都是朋友。
誰知黃偉壓根不給他機會,在那淡淡笑道:“我已經在象牙海岸訂好了位置,林副部長一起來就是了。”
他早就聽說了,這個林子閑只不過是某家公司的保衛部副部長,在他眼里真是個笑死人的職務,說出象牙海岸來,無非是想讓林子閑知難而退,你那點工資花銷得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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