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晚了一點,這兩天有點感冒,寫得比較慢!
山巒起伏,綠意盎然,給開始炎熱的夏天注入幾分清爽。∈♀,
青山綠水之畔,屹立著一個莊園。此時大清晨,莊園之后的山崖之上迎來了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落在盤膝的談未然身上,在他面容上染出一種明亮的光暈。
發絲上的細細露珠,迎著陽光折射出一絲絲一縷縷的七彩,十分之夢幻。
當練氣來到尾聲,無數細小的紫金字凝聚成寂滅金冊,釋出難以言喻的奇異波動,仿佛在以每息一百零八次的頻率震蕩著,滌蕩并淬煉著談未然的肉身,使之愈來愈強橫。
這不是散氣,滌蕩的時間不長,每次練氣尾聲來一會兒。但過程十分痛苦,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種煎熬與折磨,即便談未然對此習以為常了,依舊常常覺得吃不消。
不過,為了強橫的肉身與戰力,這再多痛苦,也都統統忍了。
煉體就是這么痛苦,沒有一種法子是可以輕松自如的,還另耗時間和資源。所以修煉的人才不多,能一直堅持得下來的,就更少了。
煉體,并不是追求長生武道所必須的,歸根結底是一種提升戰力的方法。甚至,它提升得并不大,還不一定用得上(必須近戰)。
一言概之,假設不煉體的戰力上限最大是一百分。煉體了,可將戰力上限提升到一百零五分,也許一百一十分。所以,只有對勝利,對實力,對自己統統有著無比嚴苛要求的人。才會一二再再而三地把自己逼到這種近乎于折磨自己的變態地步。
待寂滅篇淬煉過后,談未然睜開眼來,緩緩吐氣:“七階練氣丹啊,練氣效果十分出色,可惜太少了。如果可以一直服用,修煉時間起碼可以縮短三分之一……”
“唉。難怪以裴東來的天賦,怎么干都在修為上拼不過甘青棣那幫人。”
天賦再好,也架不住人家有一整個宗派的資源呀。想想玉京宗玉虛宗那種大宗派,一旦把整個宗派往少數人身上傾斜,該是多么可怕。
又修煉一陣子,練拳,練劍。旋即,談未然收起布置在四周的警戒小結界,施施然往莊園走。一路所遇仆人紛紛口稱大師對他行禮,聽到這些話。他每每一挑眉。
此乃談未然來天羅軍報道之后,虛無妄贈與他的莊園,仆人等等。
虛無妄擺明了要招攬他,表現得極盡熱情與真誠,一副恨不得把心都掏出來給談未然檢查,一副“只要你投靠我,我讓你睡一晚都行”的求賢若渴。讓人根本沒法懷疑他對談未然的誠意和重視。
坦白說,如此一套求賢若渴的流程與姿態下來。正常人不可能不被感動。若換了任意一人,說不定三下五除二就乖乖就范,隨便虛無妄擺布了。
連那個暗中之人都怕談未然真被忽悠了,當談未然報到后,又一次投書提醒他。
其實所有人都不知,虛無妄這一套用錯了對象。徹頭徹尾地用錯了。
虛無妄就是表現得再求賢若渴,哪怕真把屁股撅起來,哪怕真把談未然感天動地了,照樣不會投靠他!
別的不說,談未然還是東極世子呢。
吃了東西。出了莊園,談未然沿著一條山溪向山上走。溪水十分清涼透徹,還有小小魚兒偶爾出現,漫步向上,品鑒自然滋味,別有一番樂趣。
登上山頂,大風吹拂而過,分為帶著涼意。俯瞰周圍,只覺心曠神怡,心情忽然都一下子變好了不少。
無雙無對遲遲突破不到四階,眾星拱月才二階,可謂遙遙無期。
感覺冰封千里離六階僅余下一張膜,偏生就差這一點破不了,推不上去。
葬心劍與不出,表達不來的韻味。悟不到,凝練精魄就是鏡花水月。
還有巨靈神掌、千重鑄浪掌、蠶絲劍法、江山風劍、枯榮拳……
平時淤塞在心底的這些小小煩惱,偶爾冒出來也挺磨人的。不過,這時心情開朗之下豁然一想,暫時突破不了,也就暫時唄,有什么關系呢。修煉的事,哪有事事如意的。
他想練的多了,還想一夜就練成劍魂呢,這可能嗎。
平素攢在心里的若干雜念和煩惱,就如雜草,一朝被鏟除,自然周身通泰,妙不可言。這時,心情大好的談未然忽然微微凝目:“嗯?有人來了!”
一道身影乘靈馬飛馳而來,觀其道路,顯然是沖著莊園來的。談未然淺淺一笑:“是來尋我的?有意思,看來虛無妄也不打算讓我再悠閑了。悠閑好時光到頭了,可惜呢。”
來報到一個多月了,虛無妄暫時對他還沒有安排,說是等他熟悉熟悉新環境。
顯然,虛無妄現在覺得他熟悉夠了,也休息夠了。
當談未然返回莊園,來人果真是虛無妄派來請他入城的,說有事相商。
入城后,談未然徑直來了虛無妄的府邸。
除了虛無妄,還有另外三人在場。寒暄幾句,虛無妄徑直進入正題:“談道友,今次有一事要請你與他們三位一道出馬。”
“今次的事有些危險性,不過,只要道友做成了,我虛某就有理由安排道友率領一隊神照修士了。”
一隊?談未然微微驚訝,那可是五十余人呀。
虛無妄目光灼灼,充滿期許地看著談未然!
近來,經歷一次大敗后,沉淪道攻勢一緩。
原本,大家還道是大敗傷了沉淪道一些元氣。可是。幾個月來刺探的消息與情報愈多,就愈覺得沉淪道的反應不大對勁。從種種線索和端倪來看,沉淪道在這一區域的人馬似乎正在集結。
次日,談未然與另三人一道悄然上路了。
上路后,兩人掌握飛梭,一人向談未然解釋此行任務:“此事雖嚴重,不過,更令人憂慮的是,曾有一名抱真修士意外發現另一區域的沉淪道不少人馬集結,很可能向守真世界殺來。”
“我們的任務,就是深入敵后,偵測并求證此事。”
“所以,虛侯派我等親自出馬!”
談未然聽得連現驚容,他清楚這事有多重大。如果沉淪道兩路人馬進攻,火力非同小可,若守真世界守不住,淪陷的就是一個區域,死傷無數都是輕的……
同行三人中有兩人是破虛境,一初期一中期,還有一人是神照中期。三人都是能越境界殺敵的強者,大名鼎鼎,連剛來守真世界半年的談未然都不止一次聽說過。
像這樣的強者,虛無妄手底下也屈指可數,難怪會找到自己。
“真羨慕啊,這種強者,虛無妄崛起十余年居然就有了八九個……”談未然微微暗忖:“父親經營多年,又統轄幾個世界了,真正屬于他麾下的也不過一個程沖,而且還沒成熟。”
談未然也知沒轍,這就是大宗派的天然優勢。不說別的,虛無妄甘青棣往宗門里拉幾個表現出色的同門師兄弟出來,都可能有越境界殺敵的實力呢。
要不然,甘青棣憑什么在爭霸中做到后發制人!
談未然忽然心中一動:“也許,天羅軍的壯大模式,未必不可學習一二。”
來守真世界后,他曾研究過天羅軍的崛起。
天羅軍是守真世界的統治勢力,別的統統屬于“外軍”。
但是,以一個世界,或一個宗派(世家)為主,而組建起來的“軍隊”不在少數。當然,虛無妄和天羅軍還震不住場面,玄清宗才是關鍵。
最開始虛無妄根本調不動外軍,沒人聽從他,這活得靠玄清宗。為此,玄清宗還弄了個協調組織,將出身好,實力強的外軍勢力拉入其中,從而間接掌握了守真世界的諸多外軍。
加上種種手段,十余年下來,天羅軍影響力日益增加,滲入各大外軍勢力,籠絡各路強者。虛無妄手下至少八九名越境界強者(神照以上),大半都是這么勾搭來的。
虛無妄親自出面,從曹政等人的隊伍中撬走談未然,就是一個經典例子。
思緒飛快,轉過無數念頭,談未然眼睛一亮:“回家后,跟爹娘說一說,東極可以試一試。仔細想吧,真不一定需要類似玄清宗的角色來制造威懾力。”
“當然,若有宗前輩這樣的超級強者,完全可以扮演玄清宗的角色,令這一過程來得更順利……”
飛梭在黑暗真空里飛行了一天,漸漸停了下來。
談未然皺眉問:“怎么停下?”
顯然,有疑問的不止他一個,另一個神照修士項元辰和破虛修士沈季和雙雙疑惑。駕馭飛梭的破虛修士邱烈瞥他一眼,淡淡道:“虛侯交代,在此等候,另有強者來會合。”
“虛侯還有這個交代?”沈季和與項元辰看來都被蒙在鼓里。
其實沒等太久,漆黑的真空里就出現了一縷淡淡的光亮,正從遠方到來,也是一條飛梭。
飛梭中一躍而現的人,竟然是……虛無妄!
連邱烈在內,沈季和等三人見到虛無妄的同時,悉數呆了呆,異口同聲說道:“虛侯,怎么是你!?”
虛無妄之一左一右,陡然沖出兩道沖霄氣勢,隱隱鎖定談未然圍了起來。
“談道友,咱們又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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