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當蘇沐從蘇梨身邊走開,再次面對著趙糖瑃的時候,脫口而出的竟然是這樣一個字,最簡單卻最為明確。
趙糖瑃臉色唰的陰冷下來。
“你說什么?”
“我說什么,難道說你聽不懂嗎?給我滾,你要是再不滾的話,我現在就將你的車給砸掉。”蘇沐無視掉這里是不是學校,面對著趙糖瑃強勢凌然道。
“砸我的車?你說你敢砸我的車?哈哈,你以為你是誰?你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這里是大學,我是這里的老師,你卻嚷嚷著要將我的車給砸掉,知道我這輛車值多少錢嗎?你卻說要砸掉?”趙糖瑃怒極反笑道。
誰想就在趙糖瑃的這種不可思議眼神中,緊隨其后出現的一幕,讓他整個人當場就感覺不好。因為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坐進車內,很為利索繞了個圈后出現在法拉利前面的鄭牧,開著他那輛很為低調的奧迪,就那樣一路閃電般的倒車著。在所有人的驚呼聲中,這輛奧迪就那樣狠狠的和法拉利撞上。
趙糖瑃心如滴血。
這輛法拉利是他的最愛,不知道花了多少錢才買到,靠著這輛車泡妞那是無往不利的。但現在那?卻被鄭牧就這樣給撞飛,你說他能夠容忍這樣的事情嗎?趙糖瑃拿出手機就開始撥打起電話,沖著那邊憤怒的咆哮。
“柳鐵頭,尼瑪的在哪里那?我不管你在哪里。現在給我帶著保衛處的人趕緊滾過來,我這邊有事情要處理。快點,尼瑪的,有人敢砸我的車,我限你們三分鐘必須趕到女生宿舍樓前。”
“是。”
“你們有本事就給我等著,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趙糖瑃怒氣沖沖大喝道,給保衛處打完這個電話后就又開始撥打起來,那架勢像是要將他所能夠找過來的人全都找過來似的。
“黃校長,我現在就在食堂旁邊的這個女生宿舍樓前,你趕緊給我過來。我要處罰一個人。我認為她已經是不適合繼續留在咱們學校中。像是她這樣的學生是必須要開除的。”
全場嘩然。
見過動用權力的,卻是沒有見過這樣光明正大動用的。你趙糖瑃這樣做分明就是公權私用,難道說就因為蘇梨人家沒有答應要成為你的女朋友,你就這樣對待人家嗎?你憑什么這樣做?你到底為什么要這樣做?將一個學生給開除掉。拜托。還有比這個還更加嚴重的處罰嗎?這對一個學生來說。簡直是要了她的命。
在場的大學生全都感同身受的憤怒起來。
大學生作為一個社會階層,是真的不會對任何事情都畏懼的。在他們心中知道的就是對的就是對的,錯的就是錯的。是最為容易激動和激情的。但就因為這樣激情,會讓他們有時候是處于魯莽行動中。不過他們現在卻沒有誰認為他們是魯莽的,每個人瞧向趙糖瑃的眼神,都多出一種按捺不住的蔑視。
蘇梨臉色晦暗起來。
“怕嗎?”蘇沐柔聲道。
“不怕,我早就想明白,我為什么要畏懼?我又沒有做錯什么,真正需要畏懼的是他們。他們應該要害怕才對,他們才是最為應該這樣的,我是絕對不會有任何膽怯的。蘇哥,我已經想明白,我既然學的是法律,那么我要做的就是靠著法律這條途徑,成為一名檢察官,我要讓這世間的所有不公平全都消失。”蘇梨臉上涌現出一種別樣光輝說道。
“檢察官?”
蘇沐倒是沒有想到從蘇梨嘴中會說出這話,不過看到她的神情,想到之前見到她,她流露出來的那種蛻變重生,就知道這肯定是蘇梨的希望。既然是希望,那么蘇沐就絕對是要支持的。
一個檢察官蘇梨,想想也是很為不錯的。
“要整多大?”鄭牧低聲問道。
“現在已經是中午,按照我之前給出的時間算,周冰康是早就應該前去自首的。你問問你的人,周冰康到底有沒有去自首?”蘇沐站在當地,表情冷靜。
周冰康?
鄭牧是不知道眼前這個趙糖瑃怎么會牽扯到周冰康的問題上,不過聽到蘇沐這樣詢問,他是很為利索的就詢問起來。昨天教訓周冰康的時候,鄭牧就已經明確的指定周冰康必須前去自首的地方,那就是盛京市市公安局。所以說倒是不必擔心,會出現因為沒有辦法找到周冰康自首的派出所而抓狂的可能。
鄭牧真的是不相信周冰康那家伙有膽量和自己對著干。
所以說就算是蘇沐讓鄭牧詢問,他都認為這事多此一舉的事情。就周冰康所犯下來的那些事情,真的要是追究起來的話,是會宣判死刑的。自己不過是讓他前去自首,又沒有讓他將所有事情都說出來,這已經是夠給他面子,難道說他會愚蠢到陽奉陰違嗎?真的要是如此,周冰康,周冰潔,你們姐弟兩個就讓我刮目相看。
然而很快鄭牧神情就變的錯愕起來,隨即臉上涌現出一種惱羞成怒的憤恨。
“是不是周冰康根本就沒有去自首?”蘇沐安然問道。
“你早就知道會是這樣嗎?”鄭牧反問道。
“我怎么可能早就知道,我只不過是瞧見眼前這個趙糖瑃,突然想到周冰潔的后臺是趙玄梧。這個趙糖瑃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就是趙家人,是趙玄梧的侄子輩兒。不然你以為趙玄梧為什么敢這樣猖狂?在這里就像是在自家后花園般,是誰給他這樣的膽子?
現在看來,應該是趙玄梧動手了,是趙玄梧讓周冰康離開的。要不然你以為周冰康敢走掉嗎?沒有可能的,現在周冰康這樣走掉,咱們是沒有辦法去尋找的。不過碰到趙糖瑃,倒是給了咱們機會。
就我所知道的消息,這個趙玄梧當初能夠空降到你們盛京市,是因為利益交換過來的。而江北省和江南省是相鄰的不假,這里卻始終不是趙家地盤。趙玄梧過來,無非就是想要問鼎這里,想在這里開辟出來一個戰場。”蘇沐一字一句的分析道。
倘若說趙玄梧在這里的話,是絕對會吃驚的。
因為蘇沐所說的全都是真的。
鄭牧又不笨,他只是沒有將事情聯想到趙玄梧身上。現在被蘇沐這么一說,他當然知道整件事情已經從本質上變質。蘇沐當然是能夠將這事當作是爭風吃醋來對待,但要是說蘇沐不想要這樣,蘇沐的胃口變的很大的話,那么這事情瞬間就會變質。最厲害的是,蘇沐這樣做,是必然會得到鄭問知和省內某些省委常委的同意。
這才是問題關鍵。
你趙家在江北省如何是你們的本事,但你們是不應該有這樣大的野心,還想要問鼎我們江南省。這里的蛋糕早就劃分干凈,你們趙家非要橫插一腳,這不是相當于從我們盤里面拔食嗎?我們會同意嗎?以前是沒有機會,倘若說蘇沐真的是能夠制造出來機會的話,我們是不介意就這事好好的說道說道。
而在鄭牧這里,他最為憤怒的是周冰潔竟然敢對他的話視若無睹。
鄭牧代表的是誰?
鄭牧背后就是鄭問知,他的話雖然說是不能夠和鄭問知的話相抗衡,但誰都不可否認只要是鄭牧所說的話,必然是會帶來絕對的威懾力。而你周冰潔真的是膽大包天,對我的話置之不理。行啊,你以為你背后有趙玄梧撐腰,你就能夠在盛京市混下去嗎?你真的當省會城市這四個字是擺設不成?省會擺在城市前面,難道說意味還不清楚嗎?
“所以說你想要怎么玩?玩多大?”鄭牧眼放精光問道。
“就像是你昨天晚上所說的那樣,你這頭獅子要是說一直不發威的話,別人會將你當成是軟柿子的,會認為你好欺負的。貓貓狗狗都會在你的頭上拉屎撒尿,所以說這事既然要玩,那咱們就給趙家挖個坑,趙糖瑃這點智商是絕對不夠用的,他是絕對會放肆的動手。
那樣這個坑就順利的挖出來,玩多大那就要看趙家能夠拿出來多大的底牌。不過這事先說好,是我蘇沐自己要玩的,你和樂天就站在旁邊看熱鬧就成。反正我現在是無官無職的,是不必有那么多顧忌的。”蘇沐微笑道。
蘇沐原本是不想要和趙家交惡的,但你們趙家的為人做事實在是過分的很。
周冰康已經是被我們收拾掉,你趙玄梧卻要橫插一腳意欲何為?
蘇梨是我罩著的妹妹,你趙糖瑃卻是三番五次的糾纏不說,現在更是發狠般說要強暴她。
真的當你們趙家無敵嗎?
“無官無職的人又不是只有你一個,既然是要玩,那咱們就一起玩。像是這么好玩的大戲,你要是將我拉下的話,我是不會原諒你的。”李樂天想都沒想便直接站到蘇沐身邊,慵懶的口氣中透露出來的卻是一種堅定執著。
“我說兄弟,不帶你這樣的,要玩就一起玩,不玩就都不玩。再說這事擺明是削我面子,我能不玩嗎?”鄭牧抬頭掃向趙糖瑃,身上散發出一股強勢氣息。
“我要讓趙家知道,江南省到底誰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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