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出驚人。
氣勢滔天。
蘇沐給人的感覺不像是在官場上沉寂多年的老油條,反而是個初出茅廬的菜鳥。因為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種鋒銳,絕對不是任何一個老油條會有的。但你如果認為這是蘇沐仗著身份在這里大放厥詞的話,那就大錯特錯。因為隨著那些話語落地后,在眾人眼前陡然浮現出來的是一個大屏幕,而屏幕上出現的赫然便是一份份證據。
“你們不是想要證據嗎?你們不是想要瞧瞧我們改革小組為什么能做成其余三個工作小組沒有做成的事情嗎?好,我現在就和你們說道說道。我不知道前面三個工作小組為什么會失敗,但我知道我這次做的是正確的。只要我明白這個,我就無所畏懼。我的官位是誰給的?我代表的又是誰的利益?
試問在場的你們,難道不清楚嗎?我的官位是老百姓給的,我為老百姓謀取利益。老百姓是誰?老百姓就是這個國家。九號基金他們十家的所作所為,當真讓我感到痛心。當然這其中也有我們黨的一些同志,或者因為急功近利,或者因為貪污,他們犯下錯誤,中了九號基金他們的圈套。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在最后關頭成功將底線把守住。”
蘇沐手指猛然指向身后大屏幕,眼神凜然如刀。
“你們現在所看到的就是你們所不解的證據,這些證據足以說明九號基金和其余九家的真實背景到底是什么?九號基金是米國一個組織上帝之眼扶植起來的。秦朕早就在米國的時候便被策反,這里有秦朕的履歷,你們能夠清楚的看到他到底接受的是什么教育。除卻履歷外,還有秦朕主導下的九號基金這些年在吳越省所進行的投資。
你們睜開眼睛,仔細的看著。九號基金的所有投資都是什么性質的?他們玩的壓根就是空手套白狼的游戲。一個投資額度應該為一億的項目。結果他們拿出來的只是一千萬。其余九千萬變成什么?全都變成他們洗白的黑錢。這種項目不過只是其中眾多項目中最不起眼的一個。你們以為九號基金真的那么好心想要將煙蝶縣發展起來嗎?
秦朕真的想要將那么多錢全都投到這里嗎?不,秦朕不會那樣做。我這里有秦朕的所有投資數額,你們可以看到。秦朕從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將煙蝶縣發展起來。在秦朕的計劃中,為的就是進行最后的那步。針對的就是我們中央政府的兜底。只要兜底,那么他們必然會賺的盆缽皆滿。既能夠洗黑錢,又能夠從我國搜刮走那么多大一筆金錢,你說秦朕這樣的人難道不該被立案調查嗎?還是說其余九家在你們眼中就不該接受調查?
你們要是有誰站出來敢說不必調查,我蘇沐就要和你好好的論論這事。你們在場的還有外媒,像這種情況,在你們國家難道說是被允許的嗎?你們敢拍著胸口說,碰到這種事情。你們國家會當作沒有發生嗎?你們都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來要求我們做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這就是我送給你們在場外媒的忠告。”
全場寂靜。
地面上掉落下來一根針都能夠聽到的安靜。
所有人全都傻眼。
外媒的也好,國內包藏禍心的媒體也罷,他們當真沒有想到過事情竟然是真的。這個所謂的九號基金壓根就不是蘇沐他們陷害的,此刻涌現在所有人面前的證據是那樣確鑿不說,其中很多證據都不可能作弊。在這樣的情況下說明什么?說明他們真的錯了,是被利用了。九號基金真的不像是他們所想的那么完美。
將心比心,遇到九號基金這樣的組織在自己國家,誰能夠聽之任之發展?
那些個包藏禍心的媒體感覺到氣氛變的僵滯下來。他們心底都開始著急起來。他們扮演的角色就是鬧事,就算被蘇沐拿出來這么多證據又有何妨?他們要不能夠將事情鬧起來,他們全都會被開除掉。所以哪怕現在形勢對他們不利。他們都要將這個事情給扭轉過來,怎么往蘇沐身上潑臟水就怎么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誰知道這些證據你們是怎么得到的?”
“哪怕是真的,你們都應該調查清楚后再做事,你們怎么能夠這么魯莽莽撞行事?”
短暫的安靜過后,那些包藏禍心的媒體代表又開始紛紛發言。他們必須將場面扭轉過來,不扭轉過來,任憑蘇沐在這里義正言辭的說話,后果有多嚴重他們難以預測。
直播現場外。
就在這些媒體又開始鬧事的時候,場外卻是已經火爆起來。所有觀看直播的人。全都憤怒起來。他們沒有誰還能夠控制住心中的暴戾,當場就全都破口大罵起來。
“這些媒體到底是什么地方來的?”
“他們到底是哪個國家的人?”
“他們還有點是非黑白曲直原則沒有?我提議將他們的媒體圍起來。”
“沒錯。我知道蓮花報社就是咱們菏璧市的,哥們現在就去游行。你們有誰過來?”
吳越省省委大樓。
簡承諾臉色陰冷,掃過那些紛紛又開始鬧事的媒體,眼底閃爍著冰冷光芒。
“老柳,就剛才的議題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要沒有任何意見的話,咱們現在就召開省委常委會,就在會議室中觀看這個媒體發布會,然后就如今的媒體體系來次大整頓,你說如何?”
簡承諾是憤怒了。
柳白鹿同樣憤怒著。
這些媒體簡直太過喪心病狂,簡直就是在鬧事,蘇沐將證據都擺出來,你們卻耍無賴,要裝作不認識不算,你們還敢往蘇沐的身上潑臟水。有你們這樣辦事的嗎?你們難道就不怕輿論的風暴將你們給壓垮嗎?或許你們會說輿論風暴壓制不住你們,行啊,既然輿論風暴不行的話。咱們就動用真刀實槍。
“我沒有任何意見,現在就可以進行。媒體體系是時候徹查。也必須徹底整頓。”柳白鹿斷然道。
“那就開省委常委會,就媒體發布會進行討論。”簡承諾當場拍板。
直播現場。
這里的媒體同行已經知道這些包藏禍心的媒體分明過來就是鬧事的,他們全都開始向兩邊閃開,將那些被外資控制的媒體給讓出來。很快以馬樂為首的幾家媒體四周就沒有其余媒體,他們和外媒一樣,成為兩個獨立部分,要多刺眼有多刺眼。
蘇沐漠然眼神掃過去,這刻的他終于不再隱藏心中的真正情緒。毫不掩飾的將自己的憤怒給展現出來。
“有些人就是這樣,不見棺材不掉淚,不到黃河心不死,你們認為自己現在說出這種話就能夠改變現實嗎?沒有道理的,也沒有可能的。很多事情不是說你們想要怎么樣就能怎么樣的,這個國家講究的是證據。不過也難怪,誰讓你們壓根就沒有將自己當成是天朝人,而實際上你們也真的不能算是純粹的天朝人。”
蘇沐掃過全場,聲音寒徹。
“諸位媒體的朋友們,你們或許不知道我所說的這話是什么意思。我現在就告訴你們。從煙蝶縣我們改革小組將公告宣布出來那刻起,在咱們國家內部活躍的這些媒體到底都是什么性質的媒體。站在你們眼前的這個上竄下跳的蓮花報社副社長馬樂,早就移民島國。如今已經不是我們天朝國籍。而蓮花報社是一年前剛剛籌辦起來的報社,背后出資的人就是董東生。
你們應該知道董東生是誰?他就是董盛商會的會長,也是這次九家債主中的一個。你們或許會說這能說明什么?這個要再不能說明什么的話,我就給你們繼續說道說道。董東生的董盛商會也不是像資料上所能看到的那樣,是純粹的民族商會。實際上這個商會的性質就是外資,是由島國支持運轉的。
我在這里就很想要問問,董東生也好,馬樂也罷,你們都不是我天朝之人。你們又有什么樣的資格對我天朝之事橫加干涉?你們連身體中流動的龍之子孫血脈都能背叛,你們還有什么樣的資格站在這里大呼小叫?諸位請看大屏幕。這上面有這一年來蓮花報社為董盛商會做出的宣傳,你們好好的瞧瞧他們是怎么宣傳的。就能知道是非黑白。”
全場一片嘩然。
所有人瞧向馬樂的眼神分明流露出來一種濃烈的不屑,同為媒體人他們怎么都沒有想到之前還義憤填膺的馬樂,竟然是個島國國籍擁有者。尼瑪的這么明顯的證據我們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你卻說你不知道,你不是在鬧事是在做什么?
大屏幕上滾動著的是蓮花報社的所有事情,有明面上的,有暗地里的。有看似正經的,有實則卑劣的。
馬樂履歷同時滾動出現。
馬樂一下就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臉色要多尷尬有多尷尬,心里要多緊張有多緊張,他甚至感到有種窒息的壓抑感,眼瞅就要倒地。
而這卻僅僅只是開始。
“還有你們剩下的幾家媒體,你們以為你們站在這里是多義正言辭嗎?你們以為你們站在這里是代表什么公義對我進行指責嗎?你們就是一群賣國賊,你們就是一群數典忘祖的人,你們的所有勾當全都在這里,你們睜大眼睛瞧瞧。”
隨著蘇沐手指猛然揚起,大屏幕不斷切換,站在馬樂身邊的所有媒體代表全都驚慌失措。
茶樓中董東生九人看到這幕,臉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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