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123章較量

一住奇愛，精彩。

韓氏嘆口氣：“大姑娘，你就是我的克星；如果沒有你的話，如果今天不是你察覺……”

紫玨看著她：“沒有其它的了？”她根本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個樣子的，只不過是疑心于孩子和池子方有點相像，想著世上不可能有這么湊巧的事情而已。

因為她事先知道了池子方沒有其它的子女：如果真有的話，他怎么可能接自己回來而不把兒子接進府中？可以只要兒子不要娘，相信夏氏就算傷心也會同意的。

嗯，為了不讓夏氏傷心就不認兒子？也不是不可能啊，誰知道池子方心里怎么想呢，但是正常一點的話，應該是不會的；因為香火重要，而且夏氏有個兒子來做依靠更讓人放心。

相比起紫玨這個到了及笄年紀的女兒來說，一個年紀不過三五歲、甚至還有一個在襁褓之中的孩子，明顯后者要更容易控制，更容易奉夏氏為母。

可是她現在已經身在池府，池子方也不承認韓氏的兒子是其骨肉，紫玨才會懷疑韓氏和鄒氏的兒女為什么長得和池子方有些仿佛。

當然，她沒有想到答案是如此的、嗯，讓人心中一振！是，她現在很有些振奮。池府在表面上人人都講究規矩，都是圣人門徒，張口閉口的書香門第！

哈，這下子看以后還敢不敢在她面前趾高氣揚了，所謂的書香門第也不過是藏污納垢之所，比起她這個出身鄉野的丫頭還真是臟了太多太多。

韓氏看看紫玨：“老太爺他們的打算，也不過是借我的兒子把二房的銀錢弄到手里；只是他們不知道。孩子是三老爺的，而三老爺讓我帶著兒子來，為得也是二房的銀錢。”

紫玨摸摸下巴，忽然生出一點興趣來：“那你如今是老太爺的人。還是三老爺的人？”

韓氏半晌沒有說話，過了好一陣子她才悶悶的道：“如果大姑娘肯饒我一命，那我就是大姑娘的人。”

紫玨搖了搖手指頭：“我不是問你這個。我是問你，在成為池家姨娘后，你是打算聽老太爺的呢，還是繼續聽三老爺的安排？”

韓氏又沉默了一會兒才道：“還有什么意思呢，我本來是想最終得到銀錢，有兒子有銀子，什么老太爺、三老爺。我只是想和兒子過個好日子。”

她抬頭看一眼紫玨：“也不是故意和大姑娘你做對，只是我過怕了苦日子，也受盡了人的白眼，不想兒子長大后被人指點，更想讓他能穿金戴銀……”

“如果我有其它的法子。也不會聽三老爺的話；我們母子兩個孤苦無依，實在是沒有法子的法子。”

紫玨一笑：“你不用說這些的。嗯，現在呢我的嬸娘已經知道了你是哪個，接下來的事情你應該想的到；至于你說是誰的人，嘿，這個不是嘴巴上說一說的，要看你怎么做。”

“懂嗎？”說完她瞧著韓氏動也不動，因為她知道韓氏是個聰明的人，看三老爺會讓她來池府。就知道三老爺是認定她比鄒氏要聰明。

也的確是。看鄒氏和韓氏的辦事，紫玨也認為韓氏更為適合來池家騙人。

韓氏迎著紫玨的目光：“大姑娘要做什么？”

紫玨搖搖頭：“你現在沒有說話的余地，也沒有選來選去的余地，不清楚嗎？我只要把你扔出這座小院兒，你就知道自己會有什么下場。”

“至少你應該為你的兒子想一想，是不是？如果你的兒子在二夫人的手中。你現在倒是可以松口氣，但孩子卻在你的身邊。”

她說到這里指了指門外：“我不會答應你任何事情，也不會答你任何一句話，現在你就可以離開。像鄒氏一樣，我對她說過可以隨時走。”

韓氏忽然笑了起來：“大姑娘，你不是認為我和鄒氏對你說了實情，就是被你捏在了手心里吧？”

“我實話實說只是想讓大姑娘知道我是有誠意的，現在大姑娘也應該拿出自己的誠意來才對。”

她看著紫玨：“您很清楚，我們母子對老太爺他們還是很有用處的；而鄒氏那里的一雙兒女，我想老太爺他們也會接受的，我相信可以說服老太爺和老夫人。”

“所以，大姑娘想要做什么的話，總要拿出點什么來，讓我知道跟著大姑娘的好處要強過老太爺，你說是不是？”

紫玨聽完后點點頭：“這才是韓姨娘嘛，如果你老老實實的反倒不是你了。問我要好處是不是，給我說實話就是想讓我知道你很有用。”

“我猜，至少也要讓我保你兒子的平安與富貴，能保證他做為池家的子孫在池家長大，且在將來長大成人后，可以有銀錢自立門戶，是不是？”

韓氏點點頭輕笑：“自立門戶的事情現在說就早了些，也要看他的本事不是？這個就不能讓大姑娘來保證了，要看他自己的造化。”

“你倒真是敢想。”紫玨冷笑起來，手指重重的敲一下桌面：“胃口還真是不小。”

韓氏并不驚慌：“大姑娘，你在池府也是無依無靠，沒有什么得力的人相幫；各房各院那是各有心思，連老太爺和老夫人都對您沒有半點慈愛。”

“如果能得我們相助……，大姑娘是聰明人；只是皇帝也不差餓兵，對不對？”她倒是十拿九穩了。

紫玨笑起來：“嗯，的確是如此。我無人無錢，就算你和鄒氏說了什么，但是無旁人為證，你們也可以反口不認；是，我還是孩子，沒有多少好處可以給你。”

“所以你就獅子大開口和我要個將來，因為有老太爺在啊，你認為我不能拿你如何——我在池府算老幾啊，是不是？”

她點點頭嘆氣：“的確是如此，你想得沒有錯。”看到韓氏眼中的得意，她淡淡的道：“你倒是打得好算盤，但是你想過沒有，我不是老太爺不能跺跺腳就讓池家動一動。”

“我想成事的確很難，但是我想毀掉某個人、某件事情卻是很容易；”她看著韓氏笑得露出了牙齒，還輕輕的磨了磨：“我不喜歡人家威脅我，我告訴過你的。”

“我想讓你們幫我做什么的確不容易，但是我可以把你們交給嬸娘，把你們的話告訴給她；不管你們承認不承認，你說嬸娘會信我還是信你們？”

“不要打什么臨陣變卦的主意，就算你現在答應我，事到臨頭再反咬我一口，正好代老太爺他們除去我這個礙眼的——應該說最礙你眼的人，二房就成了你的口中食。”

“但是你不要忘了兩個人，池家二夫人和三夫人；有她們在，只要我指出你們的兒女是三老爺的，你以為有老太爺相佑就可以沒有事嗎？”

“兩位夫人可是眼里不容沙子的人，到時候事情鐵定會鬧到族里，你就等著浸豬籠吧；至于我，就算在此事上有些小錯，可是二夫人會護著我。”

“三夫人要和二夫人聯手，也只能護著我；還有大夫人，我的伯母她可是真的疼愛我，自然也會護著我；而道理又在我這一邊——相信三夫人肯定能拿出鐵證來。”

她看到韓氏不相信忍不住搖頭：“你還真是天真，以為三老爺到時候還會護著你們嗎？他就是最好的證人，會把一切錯都推到你們身上。”

“因為，他的名聲、池家的名聲都不能壞，所以壞人只能是你們。我，到時候依然還是池家的大姑娘，依然還要等著招贅撐起二房的門戶來。”

看著韓氏紫玨“呸”了一聲：“滾出去，自己去想吧，我也懶得和你多說。我和鄒氏說完話，你想好沒有想好都要給我一句話，我沒有功夫和你瞎耗。”

叫了挽晴進來不容分說把韓氏就要弄出去，紫玨是真得看她特別的討厭；比起鄒氏來，這個韓氏真是面目可憎。

如果可以的話，紫玨很想永遠不要見到這個人。

韓氏就是那種她打不死你、甚至是打不痛你，卻很能惡心你的那種人；看到她那張自鳴得意的臉，紫玨就想在她的臉上印上一個腳印。

不對，腳印可以是一個，但是一腳可不會完全痛快。

韓氏掙開挽晴的手，長嘆一聲：“你小小的年紀……，罷了，落到你的手上總強過要落到余氏的手上。”

紫玨卻哼道：“不著急，你慢慢去想；反正對于我來說，把你丟給嬸娘也是很不錯的選擇；因為你的心和池家的人一樣黑，想除掉我以霸占二房的錢財，哈，你還真是敢想。”

“不要說什么沒有法子的法子，你想活下去就不讓旁人活了？還有，你真得活不下去？我看你抱著孩子來的時候，母子二人可都是細皮嫩肉的——活不下去，真他/娘的笑話！”

韓氏的臉色微變：“大姑娘……”

“給我滾出去。”紫玨的耐心用盡，她真不得不滾紫玨不介意給她一腳。

韓氏依然還是要把話說出來：“我只是枚棋子，那樣的心思就算是我有，能不能做到也要看池家人的。”

她倒還真敢說，但的確是實話；這個時候，也只有實話紫玨才能聽得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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