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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過來的宋碧荷雙眼發直,林沫然看著她那消瘦的都走型的身體,心痛不已,他吹吹小勺上的粥輕輕喂到宋碧荷嘴邊小聲道:“碧荷,來,喝點粥。第九:”
宋碧荷眼睛不動嘴也不動,就跟沒知覺意識似的。
林沫然嘆口氣,想了想還是說道:“碧荷,你要吃東西啊!你現在……不是……一個人,是……是兩個人了啊!”
宋碧荷沒反應依然呆呆地愣著,林沫然輕輕搬過她的肩道:“碧荷,你聽我說,你知道嗎?你懷孕了!為了孩子也要吃飯,知道嗎?”
果然宋碧荷有了反應,她慢慢扭頭看著林沫然聲如細絲:“懷孕?我?”
“是啊,許大夫說你……你有一個月的身孕了。”林沫然有點不自在地說道,“像你現在這身體的樣子,不加強營養怎么行呢!”
“孩子?我懷了……子寒的孩子?子寒……”宋碧荷雖然聲音無力但透著興奮,說完淚水又流了下來,“我吃……我吃……。”她掙扎著張開嘴開始喝林沫然喂的粥,林沫然長舒一口氣,這下她總算不會再不吃飯了,不會不想活下去了吧!
宋公館。
宋德源和宋太太聽完許大夫的話,都呆愣了,宋碧荷竟然未婚先孕,天啊!這……這可怎么辦啊!
宋太太開始大哭了,本來金陵城的人們都在說宋碧荷是紅顏禍水,命硬剋夫,這又未婚先孕了,真是一波未平這又添一波,更有了人們茶余飯后議論的話題了,人言可畏啊!今后還嫁得出去嗎?
宋德源是勃然大怒指著宋太太怒聲道:“你還有臉哭,都是你養的好女兒!竟然干出這種傷風敗俗之事,還怎么讓我們宋家見人啊!”
“老天啊!這是造了什么孽啊!什么事兒都讓我們遇上了。”宋太太捶胸頓足地哭得更厲害了。
翠柳在一旁眼珠轉來轉去的捉摸著孩子是誰的,最后算算時間捉摸出來了,這孩子一定是錢子寒的,兩人真心相愛,有了孩子也是情理之中。只是,非常要命的錢子寒現在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尸,最苦的還是碧荷,想著想著也為碧荷的命苦哭開了。
宋德源看著傷心大哭的兩個女人,更是心煩氣燥,他不停地來回走著,見翠柳也在哭,不由對她怒道:“哭什么,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啊!”
翠柳嚇得趕緊止住了聲音,在哪兒抽泣,宋太太也停止了哭,用手帕抹著淚抽泣著:“碧荷……這命怎么就這么苦啊!”說完想到了什么問道:“你們說這孩子……是……是誰的呢?”
翠柳邊抽泣邊道:“還用說嗎……肯定是錢子寒的。”
宋太太想想道:“你說的對,確實應該是錢子寒的。自從沈少白死了后,她就是和錢子寒在一起了,又是錢子寒陪著她去的‘靜月庵’”說完又嘆道:“這可怎么辦啊!是別人的趕緊讓他們結婚就行了,可這錢子寒已經……”說完不由的又哭了起來。
宋德源在一旁繼續怒罵道:“別管是誰的,趕緊給她服下一劑墮胎藥,把孩子打掉!”
宋太太一聽也怒了站起來嚷道:“德源,你說什么呢!你沒聽許大夫說嘛,碧荷的身體太過虛弱一旦墮胎會有生命危險!你是不是想殺死她?你是不是覺得她給你丟臉了?是不是覺得她還不夠苦啊!”邊說邊怒指著翠柳的肚,“你是不是覺得有了兒子了,她多余了?”
翠柳在一旁也戰戰兢兢地道:“老爺……給……碧荷和孩子一條……生路吧!”說完扶著肚子也哭了。
宋德源煩燥地來回走著:“不把孩子打掉,她以后怎么見人,還怎么嫁人?我是為她著想!”
兩個女人聽了,閉嘴了,想了想又開始哭了,宋德源更是氣惱:“哭,就知道哭,趕緊想個妥善的辦法,難道就讓她大著肚子讓人在背后戳戳點點嗎?”
“那怎么辦啊。”
“當務之急就是趕緊把她嫁出去,才能既然保住孩子也不會讓人說三道四。”翠柳提醒道。
“嫁人?可是錢子寒現在……唉!誰會娶她呢?”宋太太又開始哭了。
宋德源在一旁吼道:“錢子寒?你們這么確定,我看她經常和林沫然在一起!”
宋太太生氣地瞪他一眼嚷道:“我看你真是老糊涂了,經常在一起就會發生那種事兒嗎?虧你想的出,要真是林沫然也不會等到現在,碧荷雖然和林沫然走的近,可我看得出來,她對林沫然只是朋友的情份!”
宋德源被宋太太這樣一罵火氣小了些,無奈地嘆道:“現在看來要真是林沫然到好了,也不至于命這么苦吧。”
“你這么一說還真是,我看林沫然確是真心喜歡碧荷,能不能讓他……”宋太太心又活泛起來,只是剛說到這兒就被宋德源怒聲打斷了,“虧你想得出,讓他接受一個懷著別人孩子的女人,可能嗎?”
宋太太想想理虧,嘆口氣不說話,翠柳在一旁插話道:“老爺,大姐,也不一定不可以呀!你看不出來嗎?林沫然無論何時都對碧荷關心有加,細心呵護,而碧荷也最聽他的話,真說不準他不會嫌棄呢!”
宋太太連忙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說完沖宋德源道:“德源,我看我們要不然……探探林沫然的口氣吧!看看他有意沒有。”
“我看你們兩個是瘋了吧,換作哪個男人也不會接受一個懷著別人孩子的女人,要探口風你們去,這種話我問不出。”宋德源怒道。
“我問就我問!難道你就讓女兒嫁不出去嗎?難道你就讓女兒讓金陵城的唾液星子淹死嗎?難道你就讓人指著脊梁骨說三道四嗎?難道你想讓你在生意場上抬不起頭嗎?”宋太太生氣地一連串的逼問。
翠柳在一旁也幫腔道:“老爺,大姐說的沒錯,你就問問吧,為了碧荷的一生啊!也算為了我們宋家吧!”
宋德源無奈地頹廢地坐下,用手按著太陽穴愁道:“我們宋家這是怎么了?什么倒霉事兒全攤上了啊!”
宋德源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不知道話從何說起,自從上次他幫自己出獄后,就再也沒有交談過。對于他,他是熟悉的,是自己家的鄰居自小看著長大,和他的父親原來也是生意場上的朋友,雖然現在家道中落了,但殘酷的生活并沒有讓這個年輕人像其他落魄的少爺那樣一蹶不振,破罐子破摔,他用自己的力量挑戰著生活中的苦難,為父還債,撫養著母親。
“呃……沫然,坐。”
“伯父,您找我有事兒?我剛從‘靜月庵’看了碧荷,她現在情緒好多了,您就放心吧,我會經常去看她的。”林沫然看著面前欲言又止的宋德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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