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時隔年才走到曾經面前,卻終又能發現曾經已經模糊了舊時模樣。(最穩定,給力文學網)
走到薛甘霖面前時,蕭慶之明顯察覺到了自己的心境的變化,他和玉璧可以說是一樣的人,面對自己的內心從不作偽,他們主都同樣忠實于自我的內心情感。這樣的人一旦發現自己的可以面對了,一切就云淡風輕,自然也就顯得愈發坦蕩自在。
各自盡到禮數后,蕭慶之很溫和有禮地問薛甘霖在越州過得好不好,卻并不過問京城里的事,也不說離婚書之類的事情。只如同一個故友,正在關心著老朋友的境況與遭遇,卻把度拿捏造得極好,既不是同情也不是憐憫,有的只是對未來的祝福。
這樣進退得體,有禮有矩的蕭慶之玉璧還真是頭一回見,平時光氣她了,幾時有這么溫容有度過。不過這也顯出他對自己不一樣來,相比較而言,玉璧更喜歡蕭慶之沒點兒正形地在自己的面前耍花腔,更真實。
“侯夫人來得真是巧極了,明兒便宜是芙蓉宴,正當新開的芙蓉滿園盛放,侯夫人早一點晚一些都趕不上。蕭侯爺,你與侯夫人如今宿在哪里,給我留個地址,回頭也好差人把帖子送去。”說話的是薛好雨,不知道是不是這么多年王府養出了氣度來,如今倒顯得比恭甘霖更見雍容之氣。
“那自然好,正覺與王妃一見如故,欲促膝常談,能得幸同飲同宴,便是我的福份。既是天氣好。人也合適,那自然是再好不過,卻不知到時還有哪幾家的女眷,我也好事先有個準備。”客套話誰不會說。照著宮半戲來,把話往漂亮了說,多夸人。那就對了。
看著眼前說話漂亮,待人接物也漂亮的小丫頭,薛好雨看了眼自己的的長姐,心想:“這才應該是與晉城侯配得的,那似長姐,當年明明心里喜歡得不得了,卻作矜持。白白錯過了如今又能要追悔。也不看看晉城侯什么人,那是你想追悔就能讓你追悔的,擱我才不討這個沒趣,不如留著當初的美好記憶,將為能用就用一用。不能用一直存著份好回憶也是美事。瞎折騰進去,只怕最后什么都留不下不說,心里還要生嫌隙。”
做了這么些年越王妃,薛好雨在這些方面早就操練明白了,也比從前豁達得多,要不然怎么會招薛甘霖到越州來散心,不得看著都煩啊!
“侯夫人這話說得真讓人舒心,怪不得侯爺瞅你一眼都滿臉是笑,瞧瞧這眼神。都能掐出水來,可教我們這些看著的好生羨慕。”薛好雨實在是用心了,要不是自家親姐姐,要不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她哪有這么好心提醒薛甘霖。
自家妹妹話里的話。薛甘霖聽得分明,這是在給她上個緊,要讓她知難而退,要讓她就這么瞧著他們好好過日子,再不要動念。但,薛甘霖如何能甘心,以為蕭慶這會守她一輩子,卻沒想到,這才多久,他就娶了個稚嫩天真的小姑娘。
該是她的,她不恨別人占據,只怨自己沒有努力爭取過,如今她又待嫁之身,當然覺得自己的有資格去爭取了。她倒是不怨玉璧,畢竟是自己的錯過在先,是沒有資格去怨怪旁人的。
“侯夫人,明日芙蓉園,盼能一會,蕭侯爺若是得了閑,不妨也來一觀,那園子是極好的,如今開著花更是好看。來越州一趟,總有些景致當去一看,錯過了便要心生遺憾的。”薛甘霖說話柔柔的,也不多看蕭慶之,只是和玉璧笑臉相待。
玉璧看了心里卻搖頭,薛甘霖這樣的脾氣,這樣彎彎繞繞地說話,怪不得會錯過。年少的情感世界里,通常是一個人主動一個人被動,但如被動的人一直不動,主動的人就會漸漸放下這份主動。(最穩定,給力文學網)
她反正不是信奉被動的,當然也不會主動,她就是典型的給點陽光就燦爛,給點顏色就能開一特大的染坊,她這脾氣才算是和蕭慶之什么鍋配什么蓋:“芙蓉么,我雖然是個不解風情的,但花兒喜歡得緊,看見好花開心情便好極了,有好花可賞,自然不肯制度。至于慶之……慶之,明日先去拜訪了道臺大人,若是時日尚早,咱們一齊去賞芙蓉花可好。”
明著像是征詢意見,但蕭慶之見她一挑眉就明白,他如果要是搖頭,回家只要要“跪搓板”。現在蕭慶之真后悔,那天不該項一時沖動說這三個字,結果就是報應了,自家小玉璧真就買了幾塊搓板備著,對此,他只有一個結論——自家小玉璧真的很彪悍呀!
“自然,夫人有命,為夫蔫敢不從。”說完沖自家小玉璧眨眼賣好,那意思表達得多明白——我這樣的表現,夫人滿意不,不滿意咱們繼續。
沖蕭慶之遞個無比燦爛的笑,撇開頭去又繼續跟薛氏姐妹說道:“那便這么說定了,一想到能與王妃、薛姑娘一道賞花品茗,便宜覺得心生歡喜。”
蕭慶之不著痕跡略帶點手勁地拍拍玉璧的手臂,示意她再虛偽下去就過了。玉璧見好就收,趕緊和薛氏姐妹致別。
回到客棧后,蕭慶之和玉璧說了這么一句:“沒想到你拿腔拿調還很像那么回事,只是你那些話,不用這么夸張,令人不看都能聽出假來。”
“你不了解女人啊,女人其實就喜歡聽好聽的,虛偽一點都沒關系,只要聽著順耳就行了。”玉璧覺得自己的很收斂了,要是不收斂一點,她都敢夸出花兒來。
這頭是夫妻二人挽著手走在回客棧的睡上,另一頭,薛好雨和薛甘霖上了越王府的車駕,姐妹倆共處一處,自然免不了要談一點今天遇到的時候。在問這些的時候,勞薛好雨還留了點心眼:“長姐,你看侯你這一對兒多般配,祖母說得沒錯,世間的姻緣都是注定好的,注定是你的躲都躲藏不開,注定不是你的怎么追逐都是一場孽緣。長姐,趁著現在一切都好好的,不要再鬧了,好好回京去與父親賠幾句軟話,父親最是疼愛長姐,又怎么舍得長姐在外邊四處流落呢。”
“回京,現在薛家哪里還容得下我,出京前,族里逼著父親和母親,把我的子孫田都收回去了。如今我還能怎么樣,只能快些找個好歸宿,否則家里只會更容不下我。”薛甘霖早就把這些事想得通通透透,她思來想去,都覺得蕭慶之才是最好的歸宿。
薛甘霖從小要強,總是想要嫁最好的,如果不是心中最喜歡的,那便要是家世一流的。
比起周家來,蕭家的門楣確實要低那么一點,當初薛甘霖沒能和蕭慶之成眷屬,嫁到周家,那便宜更多考慮的是體面與尊榮。而同在她回頭去想,體面尊榮全都是虛假的,只有喜歡才是最真實可靠的。
事說到這個份上,薛好雨明白不能再勸下去,她這長姐又鉆進牛角尖里了,讀書讀得太多太木的人就是這點不好,什么事兒一想多了這軸得沒治:“長姐,昔年在閨女中,我們都是小女兒,縱有口角也無非是些小事。如今我心中無時不刻不盼著你好。長姐,你要真的想清楚了才好,不要再蒙著眼睛跳下去才發現跳的是火坑。”
“我明白,會好好再想想的。”薛甘霖還是領好的,只是心里執著的念頭又怎么會輕易放下。
次日,早起換了正式一點的服裝去拜會姚清甫,到門口遞了帖子,立馬就有人出來迎接。那人著一襲深青色錦衣,作文士裝扮,因為面相生得好,頗有幾分公子如玉的觀感:“在下姚松柏,特替家祖父來迎接晉城侯與侯夫人,侯爺與侯夫人一路風塵仆仆多有辛勞,快些進來,家祖父早已經備好了洗塵的茶酒,只盼著侯爺與侯夫人到來。”
原來是當年的淳慶朝第一美男子姚清甫的長孫,這姚松柏生得有八成像姚清甫年輕的時候,向來最得姚清甫喜愛。能讓最喜歡的孫子來迎接蕭慶之,這說明姚清甫還是很給面子的。
“立山兄客氣了,不知令祖父與令尊向來可好。自從京城一別,已經數年未見,記得令祖身子健朗,不知還是不是依舊爽利如昔。”蕭慶之和姚松柏互相客套,玉璧就在一邊看著,心里生出無限感慨,真是美男對美男啊!
平時真不覺得,但蕭慶之和姚松柏站到一塊兒,居然風采儼然,一點也沒有被姚松柏給遮掩去光彩。此刻始知,蕭慶之是潛力股呀……
“聞說侯夫人愛茶,內子也是愛茶的,只是如今不在越州,否則只憑著茶,侯夫人與內子也能傾蓋如故交。侯夫人出身陳州陳氏么,不知可有族譜,陳氏自古來便是大族啊!”姚松柏之所以提起陳氏,那全然是因為他取的也是陳氏女,卻和玉璧這個連家譜是什么東西都沒概念的不同,人家走到哪兒都是陳氏女,對外從不稱夫家姓,這就是大族的存在感。
當然,姚松柏提起來,也是有意親近蕭慶之,在姚松柏看來,蕭慶之也是大大的潛力股,值得好好結交。
“這個我不是太清楚,幼小時便離家,這些還得回家問明父母才知曉。”現代的年輕人,有幾個見過家譜這種傳說中才存才的物件的。
“侯夫人與內子一般,排個玉字,想來錯不了,令尊可是如字輩?”
咦,都對得上耶,難道陳家還真是在陳州橫著走那家大門里的,按說不像啊。陳家大門里的就是出來賣菜,譜都擺得不同凡響,自家卻沒誰擺過,而且陳氏一族有的福利,他們也沒享受到過。RQ
緊張時放松自己,煩惱時安慰自己,開心時別忘了祝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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