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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面上的事自然有蕭慶之去打通關節,北城的百姓則由明江府出面去管理和組織,其實玉璧的心思到底單純了點,她只頭腦一熱就要干這事,卻不知道這里邊有多少門道和利益牽扯。蕭慶之知道她不懂,所以二話不說的在后頭無聲無息把事兒辦好了,玉璧只要做她想做的事情就可以了,完全不用顧慮其他東西。
有蕭慶之這么好一個賢外助,玉璧辦起事來還能不順風順水,北城的百姓聽說有人幫他們蓋房,幫他們改善營生,起初都有些猶豫。不過,到底是有官府出面,百姓們對官府還是相對來說要信任一些的,再到后一聽說是太子殿下的圣澤,是文宣公的余蔭,百姓們就再沒有不信了。
張師傅那里,官府派了工匠來,各種器械到位后就熱火朝天的開工,鐵匠鋪也是這樣。城北則是一條街一條街開始改,從面山的那一處開始改起,茅屋一推坑一挖,下水道管鋪設下去,很快就被填平夯實。
本來應該用水泥鋪地的,但是玉璧向來不喜歡水泥地,最后選擇用河邊的石子鋪地,水泥避免不了要用一些,但是比起光用水泥來說,這個要環保得多。而且水泥地一樣容易揚塵,這時代又沒有瀝青,不大不小的石子是最好的選擇。不得不說,這時代的匠人真是用心用得很實在,石子鋪在地上都要講究個平整美觀,鋪出來的石子路讓玉璧不得不拜服。
“唉呀,得跟百姓們說一說。這幾天這條路可不能踩,還得看著,一旦干了就得淋水上去,不能讓路開裂。那下水道的柵欄也得注意著。別堵了,窨井蓋也得注意著點,那可是十幾斤鐵……”鑒于現代不時失竊的井蓋。玉璧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
“別說十幾斤,幾百斤也不會有缺失,上邊打站作監的印,還有誰敢動不成。”蕭慶之覺得這丫頭真是擔心得太多了。
因為石子路上這時蓋上了稻草,所以還看不出什么不一樣了,至少蕭慶之沒看到一點點鋪出來的樣子,玉璧卻是一路盯著看過來的:“慶之。這路怎么樣,好吧!”
見得得意,蕭慶之非常懂味地滿眼贊賞:“當然好,不管怎么樣,你這份心就是好的。他們該感謝你才是。”
謝不謝的,玉璧不在乎,她現在就是個找著了大玩具的小孩兒,這玩具又好玩,又玩得轉,玩成了還在成就感和滿足感,這比什么都重要:“我還得謝他們呢,想想這里將來的樣子,再想想是我做的。就覺得幸福極了。成果擺在這里,哪里還需要感謝。”
第一條路鋪好后接著幾天都是大大的晴天,玉璧就每天去盯著人灑水,七天后,玉璧才讓人揭開稻草,然后再繼續灑了幾天水才算完。這時再壓上去。路就很平整了,比起水泥路來這要好不少,而且城北也少有馬車來,石子路走著還能按摩腳底呢。
蕭慶之跟在玉璧身后瞇著眼睛瞧,只覺得這路寬敞而美觀,右邊要稍稍高一點左邊低一點,下雨天水就會通過鐵柵欄流進預先留好的下水道缺口里。下水道將會一點點鋪設,最后匯聚到一點,玉璧說要在那里建一個什么污水處理所,到底什么個意思,蕭慶之不是那么明白。
“玉璧,現在已經鋪了三條路了,是不是該砌房子了。”蕭慶之看著第一排拆掉的茅屋,感嘆著變化如此之快,不過十天的工夫,這里就有了煥然一新的感覺。雖說是官府做主導,但這事卻是因自家小玉璧而起,蕭慶之感慨啊,這丫頭真是大能耐呀。
看著已經被清除出來的空地,玉璧點點頭說:“蓋是要蓋了,不過我得先畫個圖紙啊,可你也知道,我那畫畫的工夫,真不怎么能見人。”
畫畫建筑平面圖,她可以,要畫建筑展示圖那還是算了吧。至于建筑平面圖,她早就畫好了。
“行,我去畫,你先來畫個簡易的給我看,我再給你畫一遍。”蕭慶之莫名地笑,玉璧到底還是有不會的,筆墨上的工夫真的不行。
等建筑平面圖和展示圖一到,工人們和北城的百姓們就開始破土動工,一排排房子就此開始了拔地而起的進程。房子和道路容易辦,撒下錢去就行,但是給他們找活下去的營生卻不是很容易。
畢竟,北城的人著實不少,要想一個讓所有人都能受益的項目太難。玉璧自己想發家致富,真的是分分鐘的事,可讓她教大家發家致富,這個還真心有難度。這個時候,蕭慶之的作用就體現出來了,招來人教各種活計,木工鐵匠廚子等各種手工藝人招集起來,到城北來傳授技藝。
最后,玉璧琢磨出一件事來了:“不如拿美食美酒打出名頭來,等這里有了名聲,愛吃愛喝的人自然會聞著味兒過來。”
“這主意倒也可行,不過這就要辛苦你了。”現在官辦酒坊的果酒一天賣得比一天好,那叫一個供不應求,如果玉璧能把這個傳授給當地百姓,倒是大功一件。不過蕭慶之得事先上書給淳慶帝,畢竟這是把官辦酒坊的利益分出了一些給百姓。
這事,蕭慶之以為玉璧沒想到,但玉璧卻想到了,前些時候官面上的事玉璧沒想到,那是因為她覺得這是好事,好事不應該顧忌什么。但果酒卻早早交給了淳慶帝,所以得跟淳慶帝打商量:“果酒早就獻給了陛下,雖說我拿著一成利潤,但大頭都是陛下的,這事還是得去跟陛下說才是。不過,也不用太過擔心,官辦酒坊的酒一來品質非凡,二來陳釀的時間也久了些,供京城都不怎么供得過來,何沖要供當朝上下所有人飲用。我準備教這里的人釀時間短一些的,風味更清淡一些的,至于官辦酒坊,以后完全可以走高價,民間釀的就走低價。”
見玉璧這么說,蕭慶之略一想,覺得她想得已經很成熟了:“這樣就行了。”
“也不能家家都釀酒,挑一些有根底的來教,要是完全沒釀過的就不用教了。愿學做菜的就學做菜,木工鐵匠等技藝也可以繼續教著,畢竟這么大個地方,哪行哪業的人都得有。”玉璧想了想,一個成熟的配套社區好像還少很多東西,比如學校、醫院、百貨市場和文娛場所。
文娛場所她倒有了想法,最右是江邊,江邊那一溜的房子全做成鋪面,茶樓也好,酒樓也好都是可以的。面山的這一頭就做書院,醫館放在北城中央,百貨市場則放在南面,這樣一來就算初步規劃好了。綠化不用怎么做,這里的原生樹木都被保護得很好,所以公園休閑廣場之類的不用考慮。
在玉璧的計劃里,這些都是最后完善的,先讓大家安安穩穩過冬再說,等房子全蓋好就差不多十二月份了,最后一批住進新房的剛來得及搬進去安置好年節就來了。這一年北城的百姓都過得相對殷實一些,這幾個月里他們學了不少東西,都有看家的手藝了,有一部分人找到了活干。
大伙兒對太子對文宣公那叫一個感恩戴德,甚至還有人提議給文宣公立祠紀念,這事卻被蕭慶之喊住了,只是選了座橋叫文宣橋,文宣橋相對應的那條路就自然而然地成了文宣橋路。清流們年末上表,大大夸揚了太子仁德,又洋洋灑灑的稱頌文宣公如何如何余蔭鄉里。
“這丫頭倒真是能耐,去云州一年多的時間,做出這么些事來。弘承啊,慶之是良臣,這丫頭若是個男兒就是謀國之士,可惜了是個女兒家。”雖然嘴上說著可惜,但是淳慶帝卻很滿意自己的眼光,瞧他給他看重的臣子選了多好一門良緣。
“父皇,兒臣真想去看看那是什么樣子,當地知府上表奏請改名,說是要易作承恩區,兒臣看了沒批復,這樣做就太落痕跡了,反而不美。”顧弘承心說,這知府真不會來事,再添上這一筆顯得多么畫蛇添足。
淳慶帝點點頭說:“嗯,不應批復。”
淳慶帝在想,是不是真的應該讓太子去看一看,畢竟是借了太子的名頭,如果太子能去,對太子的名聲也有好處。現在淳慶帝對太子越來越滿意了,太子有了信心,辦起事來越得心應手,淳慶帝心里,顧弘承已經真正成為了這個國家未來的主人。
“這樣吧,明年開春你便去云州看看,順道頒旨下去,讓他們夫妻倆孝期一滿就趕緊回京來。要是不提前下旨,只怕他們就要在明江府瘋玩得不想回京城了。”雖然蕭慶之在社稷良臣的路上越走越相去甚遠了,越來越像一個道德家,但是這樣的蕭慶之,淳慶帝不得不承認,更加光彩奪目,令人贊賞。
一個將要成為文臣領袖的道德家,勢必要為世人所敬仰,而他這一手將蕭慶之提拔起來的君王,自然也就是明君賢主了。
嗯,這么一想,淳慶帝倒更覺得蕭慶之可心可意,多好一孩子啊!
可好孩子是別人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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