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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情況,府里的下人不敢如此大呼小叫。.因此云居雁直覺地以為桐已經去了泰清居,故意派人過來報信。出乎她意料的,來人居然說,出事的是云惜柔。她遇上錢氏與許建文之后,回屋的半路上就哭了,進了屋子就要用剪刀絞頭發,說是要出家。
不止是云居雁及許氏,云夢雙也是一臉錯愕,幾乎忘了裝可憐。在云居雁眼中,現在的云惜柔實在太乖巧了,簡直就像一個隱形人。除了去芷槐院請安,她終日都在屋子里練字、繡花,也不與任何人接觸。若不是前世的經歷,云居雁幾乎以為她就是一個沒什么存在感的庶
眼下聽到她突然有這么大的舉動,云居雁不禁懷疑她終于按耐不住了。她快速思量著云惜柔這么做的各種可能性,卻突然看到云夢雙似乎比她更擔心。
許氏是嫡母,自然要去處理。云居雁正想說話,云夢雙突然說自己身體不舒服,沒得到許氏許可便轉身而去。
“真是莫名其妙-!”許氏因一連串的事情而煩躁。云居雁瞥見玉瑤的身影一晃,知道泰清居那邊應該已經安排妥當。她示意錦繡偷偷跟上云夢雙,自己則帶著玉瑤與許氏一起去見云惜柔。
云惜柔的房間內,她正坐在椅子上抹眼淚,貼身丫鬟枇杷在一旁勸著。
“發生了什么事?”許氏直接詢問。
云惜柔上前喚了一聲“母親”,眼淚掉得更兇了。
面對她“嚶嚶”的哭聲,許氏更是不耐煩,語氣不善地催促:“你倒是說話啊。”
云惜柔依舊是只哭不說話。
許氏只能把目光投向枇杷。枇杷一五一十說了經過。
按照她的說法,云惜柔因為練字累了,所以去花園透氣,正巧遇上了許建文。云惜柔想回避,卻被許建文拉著說話。云惜柔請他放尊重些·正巧錢氏路過,說了幾句風涼話,讓她別故作姿態。
許氏一聽此事有關錢氏和許建文,也不管云惜柔所言是真是假,只想利用此事趕走許建文,逼云夢雙離開。
云居雁無法信任云惜柔,深恐其中有詐。看時間差不多已經是午時了,便勸著許氏去看看午膳準備得如何了,冠冕堂皇地說·后院的事情再多,真真假假總有水落石出的時候,但不管怎么樣,都不能誤了男人們吃飯。.
云惜柔聽到云居雁說“真真假假總有水落石出的時候”,便知道自己被她看穿了。待云居雁遣走了屋里的丫鬟·云惜柔吸了吸鼻子,靦腆地說:“大姐,我知道那個許建文很是可惡,所以我只是想幫忙而已。”她這是在主動示好。
云居雁前世吃過她那么多虧,哪里敢領她的情。她細細端詳著她的表情·用長姐的語氣說:“六妹,你說的幫忙難道就是欺瞞母親,欺騙祖父?”
云惜柔被云居雁的一聲質問噎得說不出話,只是茫然地看著她。
云居雁知道她的茫然是假,但也只能選擇忽略,語重心長地說:“家里的事自有母親處置,我們做子女的·年紀輕,見識淺薄·哪里能奢望幫他們的忙,只求不給他們惹麻煩便是全了孝心······”
面對云居雁冠冕堂皇的教訓,云惜柔面上羞愧,心中暗恨。她已經被云居雁變相軟禁了幾個月了·她本想趁著這次的機會拍拍馬屁,讓云居雁對她稍稍放松警惕·結果云居雁根本不吃她這套,馬屁幾乎全拍在馬腿上了。
云居雁掛心著桐在泰清居的情形·最后說了句:“六妹,在這種時候,為了不讓祖父覺得是我們大房欺壓二房,就算你真的受了他們的言語侮辱,也得忍著。祖父經常說,家和萬事興,二嬸娘不管做了什么都是我們的長輩。”
云居雁說得痛快,云惜柔聽得胸悶。在她耳中,云居雁句句都在數落她。
待云居雁走后,云惜柔撕爛了桌上的宣紙,差點折斷手中的狼毫筆。待到她稍稍冷靜,枇杷這才敢問:“姑娘,奴婢不明白,您上次不是說,您要隱忍著,要等著大姑娘出門后再做計較嗎?這次為何又突然向夫人和大姑娘示好?”
一聽這話,云惜柔眼中幾乎能噴出火來。她恨恨地說:“都是云夢雙那個蠢貨!她早就被別人賣了,還在那里沾沾自喜,自以為是。若不是怕她壞了我的事,我用得著像現在這般受氣嗎?”
在云惜柔眼中,云夢雙在云居雁那里大鬧一場是蠢貨的行徑,可在云夢雙心中,她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
離開許氏和云居雁之后,云夢雙直接去找了錢氏,劈頭就是一句:“母親,現在是什么時候,你干嘛還去招惹云惜柔?”
“誰去招惹她了?”錢氏聽得莫名。
許建文亦是不解,問道:“我們一早說好的不是你三妹桐嗎?你不是說,她是最容易掌控的嗎?”按照他們原本的計劃,許建文在云府亂晃,為的就是撞上桐。可惜,桐一直深居簡出,他連她的衣角都沒見過。
云夢雙看到兩人的反應便知道云惜柔擺了他們一道。她一直知道云惜柔的可怕之處。雖然她從沒抓到她的把柄,但當她嫁給許弘文之后回憶以前的種種,她發現自己的很多行為都是受云惜柔的誘導,甚至最后她不顧一切在泰清居前打了她,也是她故意激怒她的。
“我們沒有得罪她,她為何要針對我們?”云夢雙心急如焚。他們要正面對付云居雁母女,哪里能夠分神應付云惜柔。她急得團團轉,胃中卻突然涌出一股酸液。她立在桌邊干嘔了起來。
許建文見狀,急忙上前輕拍著她的背,為她順氣,態度親昵。
錢氏看著,嘴里喃喃:“真是冤孽,冤孽啊!”說著眼眶就紅了。
原來云夢雙突然間狗急跳墻全因她懷孕了,孩子是許建文的,而她和許弘文已經幾個月沒同房了。只要她懷孕的事被許弘文獲知,她必死無疑。無奈之下,她拿玉鎖動手,故意與許弘文大吵一架,跑回娘家。許建文假裝勸架,假意要幫大哥把妻子追回來,這一路就追回了永州。
一陣撕心裂肺的反胃感之后,云夢雙對站在一旁噓寒問暖的許建文笑了笑,隨即意識到他們并不是在許家,她已經回到了云家,而就她這幾日的觀察,許氏已經把府里的下人管得服服帖帖的。恐怕許建文在這里待一刻,下一刻許氏就會知道。
“你快走,你不能在這里的。”她催促許建文離開。
許建文笑了笑,說道:“你不用怕,有母親在,不會傳出什么話的。”
“不要叫我母親!”錢氏重重一拍桌子,一臉怒容。
云夢雙看看錢氏,冷笑一聲。
錢氏被她的表情激怒了,惡聲惡氣地說:“你明知道這是個孽種,為什么不做掉它,一了百了。”
“母親,這是我的孩子,怎么會是孽種?”
“我們的孩子。”許建文一手攬住云夢雙的肩膀,一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腹部,情意綿綿。
錢氏看著,更是怒從心生。她上前一步,一巴掌狠狠打在云夢雙臉上。“我什么時候教出這么下賤的女兒?這事若是傳出去,讓你的兄弟怎么做人?”
云夢雙推開許建文,一手捂著臉頰,怒目圓睜地瞪著錢氏,憤恨地說:“兄弟,兄弟,你的眼中只有你的兒子,哪里有我這個女兒?你若是真的疼惜我,又怎么會眼看著我嫁給那個廢物!”
“你這是想氣死我嗎?”錢氏抓住云夢雙的手臂,朝她的背上狠狠打下。
“母親,息怒,夢雙正懷著身子呢!”許建文干巴巴地勸著,作勢拉了拉錢氏。
他來了云家才知道什么是富貴,什么是美人。他自認風流才子,當然是見過花街柳巷的美人的,可當他第一眼看到云夢雙的時候,簡直驚為天人。那個時候他覺得,只要她對自己笑一笑,他便是死了也值得。耳鬢廝磨的幾個月,他當然是愛極了她的美麗。
可來了云家以后她才知道,云夢雙也不過是美人之一罷了。府里的丫鬟各各婀娜多姿,俊俏無比;云夢雙的五妹、六妹,雖然年紀小,但早已出落得水靈靈的,似含苞待放的蓮花;就連許氏這樣的半老徐娘也是風韻尤存,就像盛開的牡丹。
當然,最讓他驚艷的還是云家大姑娘云居雁。在他眼中,她只要在那里一站,便能讓天地黯然失色。眼下他見過的女人各各都是如此漂亮,讓人心癢難耐,那他沒見過的呢?說不定一直在他們計劃中的云家三姑娘桐也是天仙美人。
許建文越想越興奮,更加沒有興致拉開錢氏母女。云夢雙挨了幾下打,背上生疼,索性直起腰,推開錢氏,不平地控訴:“我知道,你不過是怪我沒找到東西罷了!”
“你!”錢氏氣得直喘氣。
“叩叩叩”,門外突來傳來了敲門聲。
“誰?”錢氏一臉緊張。
“二太太,老太爺請您和二姑娘一起過去。”
云夢雙冷笑道,揚聲問:“老太爺那邊,是大姑娘還是六姑娘在等著?”
“回二姑娘,只有三姑娘在老太爺跟前。”
簡介:一不小心穿越了,又不小心重生為農家蘿莉,眼看富貴無望,渣爹慫娘,種田太累,無肉下炊,身為一個吃貨,真心表示鴨梨山大!小石頭,你快開花吧!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