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倔強
繼續求粉紅,今天依舊三更。葉開始和好了哦,這次教會們互相信任,及時溝通之后,他們的關系會進入新篇章。其實我真的是親媽。
無人的時候,云居雁很想做回前世那個快樂無憂的自己,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現實也不容許她這么做。可在他面前,她想徹底放下心防,即便他曾說過,他不喜歡那樣的她。
很多時候她都很糊,她不知道哪個才是真實的自己。是前世的懵懂無知,現代的隱忍掙扎,還是如今的小心翼翼。
她記得沈君昊很喜歡云夢雙那樣的人,未語淚先流,時時刻刻需要保護,在男人面前笑得天真無暇,嬌滴滴地喚一聲“沈大哥”。她做不到這樣,她只能叫他的名字。聽到他的質問,她反問:“你希望我叫你什么?‘大爺,?”
“隨便你。”沈君昊一字一句答。他真的說不出口,他希望她在私底下叫他“相公”,或者其他也可以,只要不是連名帶姓的,仿佛他們有仇一般。
云居雁翻了一個身,仰天躺在床上,對著床頂說:“我真的真的很感激你。有時候我覺得我欠你的,這輩都還不清了。”
“不過是出一個,你不用說得這么嚴重。”沈君昊也轉了一個身,與她一樣望著床頂。
云居雁淺笑著搖搖頭。她想問他,這兩天他為什么不再抱她親她了,可是這么問又好像她很希望他這么做。她希望嗎?她不知道答案但是她知道,如果他現在親她,她會告訴他,她謊稱小日來了,只是氣他去找過于翩翩。
沈君昊聞著她身上散發的淡淡香味。他努力克制著轉身擁抱她的沖動。他覺得他們雖肩并肩躺著,但是有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攔住了他的腳步。
聽她久久沒有聲音,他問:“你睡著了嗎?”
“沒有。”
又是一陣沉默。
云居雁很想悄悄去握他的手,可是她不敢。她的手指在被里動了動。他們一直蓋著同一床被,他就在離她咫尺的地方。“你說我不該連名帶姓地稱呼你可是你從來沒有喚過我的名字。”她試圖打破沉默,可顯然選的話題不夠好。
沉默片刻,他說:“我不需要你的感激,也不需要你用感激的名義做任何事。”
她同樣接不上話。為了打破尷尬,她故作輕松地問:“我知道你不喜歡糕點,也不喜歡陽春面,你還有什么喜歡或者不喜歡的?下次我一定挑你喜歡的做。”
“這些都不重要。”沈君昊搖頭。
“那什么才重要?”云居雁索用手肘支起身體,轉頭看著他。她什么都看不到,他卻能感覺到她的長發隨著她的動作而飛揚。一瞬間,鉆入他鼻的香味更濃了。
“你今天怎么了?”沈君昊盡量躲避與她有任何接觸。
云居雁雖然看不到但她能感覺到他往床的外沿挪了挪。她頓時泄氣地躺了回去。“沒什么。”她輕聲嘟囔,“我想睡了。”
“那睡吧。”沈君昊附和。
兩人嘴上這么說,但他們都毫無睡意,各自睜著眼睛直視無盡的黑暗。生怕對方感覺到自己的異常,他們都不敢有任何動作,不約而同地小心控制呼吸。時間在雨水的“滴答”聲中流逝。兩人都不知道自己是否睡著。當窗外亮起第一縷光線的時候,沈君昊悄悄起身了。
云居雁在他坐起身的第一刻就睜開了眼睛。她終于意識到,他在躲避她,這種躲避不同于以往他生氣了,罵她兩句或者對她說幾句譏諷的話,轉眼也就過了,他是真真正正的在與她劃清界限。她仔細回憶這幾天發生的事。除了她他不納妾她想不出其他緣由會讓他有如此舉動。她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面對這件事。
她聽著他出臥室,這才敢坐起身。身體的不適告訴她,她的小日真的來了。
在丫鬟的服下擦了身,換了衣裳,待她出房間的時候,沈君昊已經不在了,只是留話給她,說是會很晚回家讓她先睡。
大概是因為突然到了陌生的地方再加上勞累,一整天云居雁都很難受不止痛得臉發白,吃過午飯還吐了一回。玉瑤等人想去請大夫被云居雁阻止了。只要大夫來把脈,薛氏等人一定會陸續而來,說些有的沒的,她沒有神應酬她們,還不如靜靜的休息。
下午,點了安神香,云居雁一直糊糊睡著,晚膳也只是喝了小半碗粥。
沈君昊過了三更才回來。因為下午睡得太久,他一進屋云居雁就醒了。她著眼睛辨認他的每一個動作,直至他吹燈上床,她依然脖傾聽著。她知道他是真的累了,所以很快睡著了。聽著他輕淺的呼吸,她悄悄伸手握住了手掌,眼淚也順著眼角滑下。
昏昏沉沉的一天,她一直在想他們之間的種種。事到如今,她只覺得這場婚事根本就是一個錯誤覆蓋著另一個錯誤,而她不知道怎么善后。她在乎的是他,可讓他為難的卻是她。
第二天早上,沈君昊起床那刻,云居雁也坐了起來。她想不出補救的方法,只能盡量讓他過得舒適些,而她也不會再由著自己讓他為難。
她從衣柜替他拿了衣裳交給他,很平靜地說:“昨天我想過了,父親來了京城,不讓舅父、舅母知道總是不好。所以我今日想對母親說,我想去一趟啟昌侯,然后和舅父他們一起去見父親。”
“所以,你的意思是?”雖然屋內的光線不夠明亮,但他還是看到了她蒼白的臉。
“我的意思,如果你有事要忙,就去忙你的。萬一母親不讓我出的話,我會讓舅父、舅母來接我。
反正我可以決的,你不用擔心。”她嘴上這么說,但這么小的事,她不可能去驚動許慎之夫婦。她只是不想他因她而挨罵。
沈君昊看她一副生疏有禮的態度,說了一句:“我知道,我沒必要替你擔心。”他自顧自穿衣。
云居雁的肚很痛,她的心也很痛。她只能找了一張椅坐下,這才繼續說道:“另外還有一件事,其實我一個人也用不了那么多廂房,我會把西廂房清理出來給你用。至于兩個跨院,現在只是囤放著東西,若是以后有什么用處的,可以隨時整理的。”
“你這又是什么意思?”沈君昊回頭看著她。
云居雁搖頭,“沒有什么,我只是發現,我之前好像做錯了。如果你有什么其他打算,可以直接對我說。以前大概是我一個人住慣了,所以完全沒有顧及你的感受。”
沈君昊緊盯著她臉上那抹淺淺的笑。她正坦然地迎視他的目光,他能看到她的決心。他想陪她去見云平昭,純粹是想哄她高興罷了。既然她說不需要,他又何必討她的嫌。他點點頭,徑自了出去。
直至他的身影消失,云居雁這才放軟身體,喚玉瑤和錦繡進屋。兩人馬上發現主已經滿頭是汗。“大奶奶······”
“別說話!”云居雁打斷了她們,輕聲吩咐:“不要大驚小怪,玉瑤你應該知道的,以前在家的時候偶爾也會這樣,就算瞧了大夫也沒用。所以你去讓余媽媽給我熬一碗紅糖姜水,錦繡,你服我更衣梳頭。鞠萍應該在外面準備早膳吧?”
“大奶奶,您何必這樣刻意瞞著。”在錦繡看來,夫妻同心,哪有自己身體不適,刻意瞞著丈夫的道理。
“你們不明白的。”云居雁搖頭。她不會讓他擔心的,一切等他出了再說。
一番洗漱化妝后,云居雁終于坐在了早餐桌前。她絲毫沒有食,但還是和平日一樣吃著早點。
沈君昊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是她神情淡然,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除了胭脂比平日厚,似乎沒什么不妥。用完早膳,他雖并沒有要出,但見所有人一副巴不得他快的樣,他只能去了院前面的書房。
這幾天他很忙。為了把今天空出來,陪她出,昨天尤是。可是一有空閑他就會想起她。他從來沒有這么想贏取一個人的心,卻又如此不知所措。
隱約中,他聽到廊下有說話聲。
“…···其中幾味比較少見,不知道哪家的鋪會有······”
沈君昊認得,這是云居雁的其中一個丫鬟。他覺得有些奇怪,恍然想起了她蒼白的臉頰及厚厚的胭脂。他到窗口細聽。
“長安大街的鋪應該都有。鞠萍姐姐,你身體不舒服嗎?若是病了,可不能隨便抓,一定要看大夫的。”長順覺得有些奇怪。院里這么多人,她為什么特意跑來問他。
鞠萍也不知道自己做得對不對。她偷偷朝書房的窗戶看了一眼,笑道:“謝謝你。這個方是在永州的時候吃慣的。我先去了,不能讓大奶奶久等。”
“站住!”沈君昊猛然推開了窗戶,“把方給我看!”他哪里看得懂什么方,他只是生氣,很生氣。她居然連自己病了都要刻意隱瞞他。他就這么不值得她相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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