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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回-第503章 不速之客
更新時間:2013-02-11  作者: 花裙子   本書關鍵詞: 古代言情 | 家宅情仇 | 花裙子 | 雁回 
正文如下:
第503章不速之客

與沈倫一樣,沈君昊也把紫蘇和青芙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在他看來,兩人的對話雖沒有道出是誰在針線房縱火,但薛氏曾教唆紫蘇縱火,又想將其滅口是毋庸質疑的事實。

令沈君昊意外的,沈倫什么都沒表示,只是要求他把紫蘇和青芙交給他處置。對此,沈君昊心中當然是萬分的不樂意,對他和云居雁來說,這兩人就是薛氏的痛腳,更何況他們都懷疑薛氏早已有了下一步的部署,不知道還會干出什么事情,他們總要留一點籌碼在手中。可惜,沈倫是父,沈君昊是,父與之間,哪有兒說“不”的權力。

回想凝香院,他雖盡量掩飾,但云居雁還是發現了他的情緒十分低落。她猜想應該是沈倫的反應不如沈君昊的意。她想詢問細節,也想勸慰他幾句,可他們父之間有太多的隔閡,不是三言兩語能理清的。當初她與云平昭,也經歷了一個極長的階段才徹底放下心結。

“你不用擔心,我沒事。”沈君昊主動開口,又似安慰自己那般說道:“我們本來的目的只是想揭出事實,如今也算達到目的了。”他的心中有一股深深的無力感。沈滄、沈倫,還有幾個叔父、嬸娘,每一個人都能命令他們。

云居雁巧笑著順勢依偎著他,婉轉地說:“其實你有沒有想過,我們會失望,大多是時候都是因為期望太高了。”

“你不用安慰我,我沒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

“我哪里是安慰你,我自己都有很多煩惱的。也不知道她會不會找王媽媽她們的麻煩。”云居雁憂慮地嘆息。早上她已經告之了沈君昊,昨晚因為他的打岔,她并沒有在沈倫面前爭取到薛氏的承諾。

沈君昊知道,云居雁怪他沉不住氣,壞了她的事,可他并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他擔心她是理所當然的,雖然她是他的妻。還懷著他的孩。他不想與她爭執,只是轉移話題說道:“她找不到紫蘇和青芙,肯定顧不上你。上午她不是沒叫你去玉衡院嗎?”

“她雖沒叫我過去,卻派了人傳話。讓我把損失詳細記錄下來,今晚之前呈給她看。”

“先看看父親會有什么反應吧。”沈君昊很怕沈倫選擇粉飾太平。

兩人說話間,長順急匆匆過來回稟,告訴他們衙傳來消息,說是有人在同昌客棧見過青竹。云居雁見沈君昊的神閃過異常,不地問:“同昌客棧有什么特別嗎?”

沈君昊沉著臉說:“陸航先前就住在同昌客棧,昨日才搬去昌邑伯。”

“難道蔣世說的丫鬟是他?”云居雁說著又搖頭。“不對啊,如果他和三叔的關系很好,應該認得青竹才是。”沈君昊出在外,從來都不帶丫鬟,這是他的個人習慣,但其他世家弟身邊多多少少都有幾個丫鬟服。

沈君昊自然是知道能在沈君儒身邊服的,非青竹莫屬。他轉頭問長順:“三弟昨晚留在楓臨苑了,還是回了自己的住處?”昨晚他去見沈滄的時候。并不見沈君儒跪在院里。

“三爺一直在楓臨苑。小的隱約聽說,王爺命三爺在廂房抄寫經書,沒說什么時候讓他回去。”長順如實回答。

云居雁聽著。忽然想到了另一層。陸航如今是許慎之的未來婿,無論是官的人,還是沈滄或者沈君昊,一旦有人去向陸航求證是否見過青竹,會不會衍生出其他的事,進而把啟昌侯也牽扯入內?

“你有沒有覺得事情越來越復雜,牽扯的人越來越多?”云居雁滿心地憂慮。

沈君昊也有這樣的感覺,就好像有人在故意把水攪渾,而他們不知道那人到底想摸那條魚。他很想見一見蔣明軒,可又怕自己離開的期間。薛氏找云居雁的麻煩。“我還是把青芙、紫蘇的事去對祖父說一聲。”他原本想給沈倫留一點余地,這才沒有直接去楓臨苑。如今眼看著又有其他事情發生,只想先決了薛氏再說,省得出現腹背受敵,應接不暇的情況。

云居雁雖不想沈君昊和沈倫的關系更加惡化,但為了孩的安全。他們別無選擇。

楓臨苑內,沈君昊路過東廂的回廊,下意識朝西廂看去,只見長年關閉的窗,有一扇窗打開了。他與沈君儒的關系雖然淡薄,但他一直知道,他不喜歡在屋里置冰,他一直相信心靜自然涼。

入了屋,向沈滄行過禮,他大致講述了他請沈倫派人控制了青芙的經過。正當他準備敘述青芙與紫蘇的對話時,房心急慌忙地跑了進來,氣喘吁吁地說,三皇和四公主穿著便服來了,直接去了凝香院。

在沈君昊成親前,三皇和四公主每個月都要不請自來一兩回,有時也會去雅竹小筑。近幾個月,四公主在婚禮上鬧過一回之后,就再沒來過沈家。一來是因為替太皇太后守孝,二來恐怕是她對云居雁依然有很多的不滿。

沈家的每一個人,包括沈滄在內,每個人都對四公主的脾氣頭痛不已,可她偏偏是皇后的愛,皇帝的掌上明珠,沒人惹得起她。這個世上,四公主唯一害怕的只有蔣明軒,能令她心悅誠服的只剩沈寒和長公主。

“祖父,容我先回凝香院看一看。”沈君昊急忙請求。云居雁懷著身孕,哪里經得起四公主的折騰。他心急如焚。沈滄深知這點,沒有多說什么就讓他了,臨吩咐他,若是四公主一意孤行,馬上派人通知他。

沈君昊雖然知道沈滄完全是為了自己的曾孫,但這句關切之語令他動容。他很誠懇地道了謝,急急往回。

玉衡院內,沈倫和薛氏幾乎在同一時間知道了四公主的到來。薛氏的臉上掩不住興奮之情,沖淡了她的憂慮。

紫蘇和青芙的相繼失蹤令她如坐針氈。她覺得一定是云居雁搗鬼,卻沒有半點可追查的線索。而沈倫自從上午出去之后,神情就一直怪怪的,也令她擔憂。不過這兩件事都比不上四公主的到來讓她興奮。在她看來,接下去她只需等待就夠了。就算事情曝光。也有替死鬼背黑鍋,與她沒有半點關系。

見沈倫正望著盆栽失神,她柔聲問:“老爺,他們怎么說都是皇和公主。您看……”

“他們既然和以前一樣是便服,就由著他們吧。”沈倫不咸不淡地說著,目光落在了薛氏的臉上。青芙和紫蘇的話他聽得清清楚楚,但他不愿相信自己的枕邊人居然是那么惡毒的一個人。確切地說,他不愿相信自己被她欺騙了這么多年。

理智上他知道,整件事已經無需任何證據,但他還是派人去求證了。他希望自己能證實是沈君昊誣陷薛氏。即使他很清楚,若想等到這樣的結果,概率是微乎其微的。

“老爺,您為什么這樣看著我?”薛氏笑問,輕輕摸了摸臉頰。

“沒什么。”沈倫搖頭,別開了眼睛,腦海中不期然地出現了薛氏一巴掌打得小丫鬟倒地不起的畫面。那一刻她的眼神是他從沒見過的。沈倫的心狠狠一揪,深吸一口氣。試探著說:“早上的時候,君昊告訴我,他的人已經找到了那個叫紫蘇的丫鬟。下午應該就能帶回來。”他希望薛氏能自首。念在夫妻一場,他不希望事情鬧大。

薛氏的笑容僵了一秒,又趕忙恢復了正常的表情,點頭道:“如果真是這樣就太好了,事情怎么都應該問得清清楚楚的。不過為免有屈打成招之嫌,老爺,不如還是由您派人去把人押回來吧。”她在暗示沈倫,沈君昊很可能威脅或者收買紫蘇。

沈倫聽出了她的言下之意,心中的失望無法用言語表達。他可以理薛氏的心情,沈君茗是她唯一的兒。可從她懷孕開始,他就與她說得清清楚楚的,他絕不會虧待他們的兒。她如何能一邊做出這么可怕的事,一邊又裝出善良無辜的樣。“你真的沒話和我說嗎?”

眼見沈倫一臉凝重,薛氏的心“咯噔”一下。她思量著,告訴自己決不能慌張。(·)笑著搖頭:“老爺,您要妾身說什么?”

“沒什么。”沈倫搖頭。此刻,他幾乎想與她攤牌,最終還是忍住了。他對自己說,或許再給她一點時間,她就會對他坦白的。

薛氏看著沈倫,心中不由地打鼓。她借口派人去凝香院問問是否有什么需要,出了屋,喚來孔媽媽,命她去車馬處查一查,上午的時候,沈君昊和沈倫去了哪里,見了什么人,可有紫蘇的蹤跡。

沈倫在第一時間命人跟上了孔媽媽,發現她并不是去凝香院,反而去了車馬處,更是痛心。一旦所有的事情再無辦法掩蓋,他要如此處置薛氏,又該如何安排沈君茗?他問著自己,眼前盡是沈君茗無辜的笑臉。

凝香院內,三皇歉意地朝云居雁笑笑,略帶譴責地勸告四公主:“四皇妹,你不要如此任,大嫂身體不適,哪里能陪著你胡鬧。”

四公主因三皇的一聲“大嫂”而心生不滿。雖然他們經常與沈寒等人兄妹相稱,她在心底也當沈君昊是兄長的,但云居雁哪里當得起他們的一聲“大嫂”。如今她和沈君昊的婚事雖然木已成舟,但她看不慣她就是看不慣。聽到云居雁請求三皇別再稱呼她大嫂,她撇了撇嘴,對三皇撒嬌:“三哥,我哪里是胡鬧,我跟著蔣大哥學琴這么長時間,只是想知道自己到底學會了多少。”她轉頭用挑釁地目光看著云居雁,問道:“莫不是你怕我學藝不,不屑與我合奏?”

“殿下,妾身沒有這個意思。”云居雁一臉謙恭。四公主憑白無故找上,她不能不多想。她直覺想到了薛氏上一次急著撇清的行為。可是以薛氏的身份,絕沒可能指使得了四公主。再說她一直覺得四公主雖然驕縱,卻不是心腸歹毒的人。

四公主并不會理會云居雁的釋。她受隨行宮手中拿過一本琴譜,扔到云居雁面前,驕傲地說:“聽說你擅長吹簫,沈君昊還請蔣大哥幫忙,用高價買了紫竹簫送給你。你就用那支紫竹簫和本宮合奏吧。”

“四皇妹!”三皇再次尷尬地苦笑,壓低聲音說:“你可答應了父皇,不會胡鬧的。”

“我這哪里是胡鬧了。我是以曲會友。父皇一直嫌我粗魯,才讓蔣大哥教我彈琴的,我只是想知道自己學得如何了。”說吧她又轉頭催促云居雁,甚至索替她翻開了曲譜。

云居雁見四公主如此胡攪蠻纏。心中無奈,奈何對方身份高貴,她不能拒絕。她朝桌上的簫譜看去,一看之下不由地驚訝。她記得這支曲,這是當日她和陸航合奏的那支,只不過琴簫居然變得了簫譜。她自知不該多事,但還是問道:“請問殿下。這是何人做的曲?”

四公主抬起小臉,不屑回答。三皇則是滿臉的尷尬。他覺得云居雁一定知道了曲的出處,含糊其辭地說:“我們也是聽到別人合奏,覺得很適合琴簫合奏,這才抄錄了曲譜……”

“三皇兄,你說這么多干什么!”四公主一臉不耐煩,只是催促云居雁快看曲,又問一旁的丫鬟。沈君昊去了哪里,為什么還不回來什么的。

云居雁心中猜測,這曲不是陸航做的。就是蔣明軒所寫。而能夠與四公主接觸的,非蔣明軒莫屬。只是她不明白,一首平淡無奇的試琴之曲,有必要煞費苦心地改成簫譜嗎?

“大奶奶,二爺來了。”隨著丫鬟的回稟,沈君燁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廊下,行匆匆。

進了屋,他向幾人行過禮,對著三皇說:“殿下,不如請您和四公主殿下去我那坐坐……”

“你那里根本沒什么好玩的。”四公主直接拒絕。再次催促云居雁快看曲譜。

云居雁看她這般,知道她的確想與她琴簫合奏,而非故意讓她知道簫譜的存在。我作勢翻看,正想偷看四公主的反應,目光不期然地與沈君燁相遇。對方朝她笑了笑,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仿佛在告訴她,不用擔心,他會請兩尊大佛的。

畢竟是叔嫂之間,云居雁急忙收回目光,假裝專注于簫譜。之前她已經覺得事情越來越復雜了,如今又多了三皇和四公主,她真怕過一會兒又會牽扯出其他人。想著這些,她情不自禁朝外看去,希望能看到沈君昊的身影。

沈君昊從楓臨苑出來,徑自往凝香院疾,卻在半道被呂氏攔下了。呂氏的手中抱著兒福娘,身后的丫鬟手中提著兩個食盒。她笑著告訴沈君昊,她是去探望云居雁的。

沈君昊知道,從呂氏早產開始,她就恨上了他和云居雁,之后先是妁桃的事牽扯了沈君燦,緊接著又冒出一個白芍。他們的關系只差沒有撕破臉而已,如何會在一夕間變得這么親熱?他朝呂氏手中的娃看去,只見一張粉嘟嘟的小臉正沖著他笑。想到自己和云居雁很快也會有一個比她更可愛的孩,他的表情緩和了不少。

兩人一前一后入房間,就見云居雁正低頭看著手中的書冊,而沈君燁正陪著三皇和四公主說話。眾人依次行過禮,四公主問沈君昊去了哪里,怎么現在才回來,目光卻被呂氏懷中的嬰兒吸引了。

呂氏見狀,急忙抱著兒往四公主跟前湊,又拿眼睛的余光瞥向三皇。云居雁和沈君昊馬上明白了,呂氏受了朱道婆影響,恐怕真的以為自己的兒能飛上枝頭變鳳凰。云居雁頓時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之前,為了讓原本就體弱的福娘獲得更好地照顧,她憑借前世的記憶“創造”了朱道婆,只是給她靈感的宰相的孫雖然的確在十幾年后嫁給了太為繼室,結局卻并不好。確切地說,幾十年后的一場皇位之爭,讓很多人成了悲劇。她是怎么都不會讓自己的和皇家扯上關系的,可當下的呂氏正試圖把兒往火坑里推。

云居雁兀自思量間,就聽呂氏說:“往年丹桂飄香的季節,長公主殿下都會在公主設宴……”

“四嬸娘,今時不同往年。”云居雁急忙提醒呂氏。雖然她和沈君昊已經出了孝期,但比他們長一輩的可都在守制期間,哪里能辦什么宴會。再說即便長公主設宴,有資格參加的只有薛氏,是怎么都輪不到與長公主素無往來的呂氏的。呂氏如何能這么地暗示四公主,這根本就是不經大腦的行為。

呂氏被云居雁這么一提醒。立馬回過神,啃啃巴巴地補救:“我只是突然想到,長公主一向仁愛,最喜歡粉雕玉琢的娃。就像四公主殿下這般的。”

呂氏本想拍四公主的馬屁,可十多歲的孩,正是急著長大的年紀,哪里愿意別人稱呼自己“娃”,還用“粉雕玉琢”來形容。她的臉上立時就顯出了不悅之。云居雁知道四公主并不會因這種小事記仇,懶得替呂氏回旋,只是低頭假裝看曲譜。

呂氏意識到自己又說錯話了。急忙命自己的丫鬟送上食盒,拿出了幾盤致的點心,請四公主品嘗,甚至夸口說,這是他們呂家的秘方,就算是御廚也做不出這樣的口味。

云居雁看她一臉的期盼,又是一陣頭痛。她不知道以往的時候,三皇、四公主來沈家是什么情形。但就她想來,他們是皇皇,如何能隨便拿東西給他們吃。若是他們回宮之后有什么不舒服,第一個懷疑的就是在宮外吃的食物。

本來云居雁可以在四公主試吃前先嘗一嘗的,可她懷著身孕,呂氏又一直那么恨她,她哪里敢吃她的東西。

幸好四公主不屑呂氏的態度,根本不搭理她。一旁正與沈君昊說話的三皇見了,急忙打圓場,笑著謝過呂氏的熱情周到,隨手拿了一塊棗泥糕。

沈君昊同樣不放心呂氏,對著三皇說:“你不是一向不吃糕點的嗎?什么時候也喜歡這甜膩膩的東西了?”

三皇隨口贊了兩句呂氏的糕點做得好。又替四公主道了歉,很自然地順手放下了糕點。

云居雁因這個小動作不由地多看了他一眼。之前丫鬟上的茶,他確有喝過,而這塊棗泥糕他恐怕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吃下去。雖然呂氏應該不至于蠢得毒害皇,但同時看得出,一向以老好人形象出現的三皇其實并不僅僅是疼愛妹妹的兄長。

云居雁使勁搜羅著現代時看過的資料。可惜那時候的她注意力全都在云沈兩家。只是隱約記得,如今的皇帝尚未過世,就因為皇位之爭,死了幾個皇,而最后獲得繼承權的皇偏偏又嗣艱難。

一旁,沈君燁自沈君昊進屋后就退到了他的身后,目光也再未向云居雁看去。趁著三皇與四公主說話的瞬間,他悄聲問沈君昊:“大哥,您看要不要我去找蔣世。”他也知道,唯有蔣明軒能阻止四公主的任。

沈君昊當然深知這點,可發生了這么多事,蔣明軒還值得信任嗎?再說,難道以后四公主每次一到,他就去找蔣明軒求救嗎?

他正猶豫著,就聽四公主大聲說:“我不過是找她彈琴吹簫,父皇母后都是同意的,我不會就這么回去的。”

室內因她的這句話瞬時就安靜了。三皇最先醒悟,笑著扯開了話題。呂氏見四公主根本不搭理她,而三皇也只是表面上客客氣氣的,頓時覺得無趣,借口福娘年紀小,匆匆告辭了。

云居雁見四公主如此堅持,心知她恐怕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只能命玉瑤替她把琴和簫取來。玉瑤知道云居雁說過,沈君昊送的紫竹簫不能吹奏給旁人聽,因此只是替她取了一支樣差不多的。四公主并未察覺,反倒是三皇,目光在簫身停留了幾秒,又看了云居雁一眼。

大概是因為四公主剛剛跟著蔣明軒學琴,又或許是曲的音域太廣,太過考究技巧,無論云居雁如何遷就,兩人都無法順暢地把曲演奏完。四公主氣惱地差點把琴摔了,云居雁只能安慰她,告訴她是因為她對別人的琴不熟悉,她們又是第一次合奏,沒有默契,才會如此。

四公主毫不客氣地說,她要買下她的琴,帶回宮中多加練習,下次再來找她合奏。云居雁哪里敢收她的銀,只能說,如果她不介意是她用過的,盡管帶回宮就是。四公主倒也沒有堅持,不顧三皇的阻攔,立馬把琴交給了自己的宮,很快告辭而去。臨的時候,云居雁聽到她問三皇,彈琴根本比不上蹴鞠好玩,為什么沈寒喜歡彈琴吹簫的。

四公主一,云居雁整個人放松下來,頓時覺得疲憊不堪。她獨自靠在軟榻上,對著肚說:“幸好你還知道有外人在的時候要乖乖的,沒有折騰我。”

沈君昊在一旁看著她溫柔的笑臉,不由地也跟著笑了起來。以前他從未注意過小嬰兒,就算是沈君茗小的時候,他也只是在必要的時候才勉強看上一眼,可今天看到呂氏手中的福娘,感覺居然完全不同了。

“我們生了兒之后得再生兒。”他完全是理所當然的語氣。

“做人不可以太貪心的。”云居雁雖然如此回答,心中同樣覺得有兒有才能湊成一個“好”字。只是這次她能懷上孩已經是老天的恩賜了,她不敢懷抱更多的奢望。

沈君昊正想反駁她,玉瑤在外說,沈君燁在外面的書房等著他。沈君昊縱然不想去,但為防他還有要事,只能不情不愿地說了一聲:“馬上就去。”

云居雁才想孩今天很乖,催促沈君昊快去,胃中不期然地又是一陣反胃。沈君昊雖然已經很熟練地拍她的背,替她倒茶遞水,但這一耽擱就是小半個時辰。

云居雁因為神太差,正想趁著沈君昊不在小睡片刻,燈草突然來了,才站到云居雁面前,眼眶就紅了。云居雁隱約猜到是為了什么事,問道:“你是不是發現了什么?”

燈草點頭答道:“大奶奶,奴婢剛才正在查驗賬目,隱約看到秋蘭的身影閃過。奴婢覺得奇怪,偷偷跟了上去。奴婢親眼看到她想去小廚房,大概是看到余媽媽在,她又繞到正屋外面,看到鞠萍姐姐,又退了出去。奴婢上前與她說話,看到她手中拿著東西。后來我跟著她入了屋,偷偷看了看,才發現是棗泥糕。她居然偷吃大棗泥糕。”

“恐怕她不是偷吃,而是想偷換。”云居雁喃喃自語。她相信秋蘭手中的棗米糕應該是呂氏帶來的那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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