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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回-第545章 大鬧
更新時間:2013-02-11  作者: 花裙子   本書關鍵詞: 古代言情 | 家宅情仇 | 花裙子 | 雁回 
正文如下:
第545章大鬧

云惜柔猜想魯氏不敢把她勒死,但她不舍得用自己的命去賭,特別是當她看到魯氏臉上的憎惡。

她低下頭,默然不語,小心盤算。

為了讓許惠娘和陸航的婚事生變,原本她已經說動許惠娘了,可事到臨頭她又退卻了。她暗恨許惠娘的膽小,但此刻她明白了,若是她有魯氏這樣狠毒的嫡母,她也不敢輕舉妄動。

這次她住在啟昌侯,另一個目的是為了挑撥許慎之與云居雁、許氏的關系。只要失去啟昌侯的支持,無論是對云家,還是對沈君昊來說,都是巨大的損失。此刻,魯氏面無表情,云惜柔無法揣測她的想法。

“怎么,需要我替你選嗎?”魯氏冷聲追問。

“舅母,我不會再尋死覓活。今日的事,但憑長輩做主。”云惜柔的聲音帶著萬分的委屈。

魯氏的目光緊盯著已經改為低頭跪在地上的云惜柔。片刻之間,云惜柔不止控制了情緒,冷靜地做了選擇,居然還能對著她扮可憐。她立馬想到了許惠娘。她一向沒什么主見,說不一定已經受了她的蠱。她心生警惕,但還是不動聲地說:“你不用在我面前裝出這副模樣。我最后明明白白地告訴你一次,若是你再敢耍什么不入流的小手段,這三尺白綾就是你最后的歸宿。我怎么說都是啟昌侯夫人,你母親更是太皇太后親封的縣主。”話畢,從婆手中抓過白綾,重重摔在云惜柔面前。

玉瑤在當天晚上就派人把消息送回了凝香院。云居雁聽聞這事,氣得說不出話。她終于明白了云惜柔的目的。而他們太需要許慎之和魯氏的支持了。在沈君昊回來之后,她對他說的第一句話便是,他們必須上啟昌侯道歉,同時不能再讓云惜柔住在侯了。

沈君昊也沒料到云惜柔居然敢公開鬧自殺。他們的確應該向許慎之和魯氏道歉,畢竟魯氏若沒能及時壓下這事,啟昌侯一定會名譽受損。甚至會影響他們的。不過此刻他最擔心的不是許慎之,而是云輔的態度。

整件事的經過,明眼人一看就能明白,云惜柔根本不是受害者。可他剛剛從云家的宅回來,云輔已經認定所有的錯都在沈君燦。他無法確定云輔是真的如此昏庸,還是太過偏袒云惜柔,一味想利用這件事,讓孫嫁入沈家。

“你覺得祖父想怎么了結這件事?”他問云居雁,又補充:“我說你的祖父。”

對整件事,云居雁又是懊惱。又是憤怒,她看著他說:“不管祖父想怎么樣,我都不會讓她如愿的。下午的時候,我已經去楓臨苑見過祖父了,也表明了我的立場。”

沈君昊握住她的手,勸慰道:“你不要太過自責。誰都想不到她居然敢冒這么大的風險。她難道就不怕你們的祖父決定犧牲她?”

云居雁很想說,云輔可能巴不得云惜柔能嫁給沈君燦。但畢竟是自己的祖父,她說不出口。只是問沈君昊:“你剛剛去見過祖父嗎?他是什么意思?看四嬸娘的樣,是肯定不會同意的,而四叔父那邊……”她對著沈君昊說出了自己的懷疑。新

沈君昊告訴她。他問過沈君燦,他們父之所以起爭執,是因為他聽到沈佑在斥責呂氏。至于他為何知道云惜柔在酒樓,全因他看到沈君燁和蔣明軒正在街邊說話,他原本只是想過去打招呼,不經意間發現了云家的馬車。

因為上次在凝香院沒能見到云惜柔,再加上沈繡的一巴掌,他一時腦發熱,就上了雅間。之后他覺得云惜柔的容貌不過爾爾,就想離開。結果云惜柔主動勾引了他。

關于最后的半句話,沈君昊并不相信,云惜柔再怎么樣也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下勾引男人,但前面的事沈君燦并沒說謊的必要。眼見著事情又扯上蔣明軒,他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越來越多的證據指向他,他不能再騙自己。一切都是巧合。

沈滄那邊,他不愿見任何人,只是命沈君燦去祠堂跪著,不許任何人給他送吃的。按沈君昊的了,應該是沈滄尚未決定如何收尾。

云居雁聽他這般說,心下更是躊躇。從重生的第一天她就告訴自己,不害人命是她的底線。可這次的事,云輔絕不會選擇殺了云惜柔保全云家的名聲。當初云夢雙鬧成那樣,也不見他懲罰她。如今,最快刀斬亂麻的處置方法便是把云惜柔接出啟昌侯,讓她在回永州的途中急病而亡。

要殺云惜柔根本不用她動手,只要吩咐一聲便是了,但對她自己而言,這次開了先例,那以后呢?會不會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她不想自己的手上沾染鮮血,同時也不希望云惜柔與她成為妯娌。

“明天見過舅父舅母之后,我想回宅見一見祖父。”她對著沈君昊說。

“還是我去吧。”沈君昊摟住她的肩膀,“我沒有把酒樓的事告訴你,就是怕你思慮過重。如今他才是最重要的。”他輕撫云居雁的小腹。

兩人正說著話,香櫞過來說,呂氏在院口大吵大鬧。

沈君昊把云居雁按在椅上,說道:“我去看看,你先歇著。明天還有不少事等著我們。”

“還是我去吧。四嬸娘是長輩,又是人,你去總是不方便。”

“她若發起瘋來,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沈君昊堅定地搖頭。

他的話音剛落,就聽院里傳來一陣喧嘩。丫鬟們叫喊著:“四夫人,使不得!”而呂氏邊哭邊罵,句句都在控訴沈君昊與云居雁要死他們。香櫞急忙在一旁說,她進來回稟的空擋,已經派了小丫鬟去通知沈滄和沈佑。

沈君昊吩咐香櫞好好照顧著云居雁,自己出了屋。他才在廊下站定,就見丫鬟里三層、外三層圍著呂氏,而呂氏的手中赫然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刀。他黑著臉呵斥:“還不快把四嬸娘手中的刀拿下!”

呂氏一看到他,對著身邊的丫鬟們揮舞了一下刀,怒道:“你們這是要死我,今日我就死在你們面前。

”話畢。她手握匕首,作勢往自己的口插去。她的丫鬟、媽媽急忙上前,又是求,又是拉。又是扯,場面一團混亂。

沈君昊冷眼看著她,任誰都看得出,她不過是在演戲。可偏偏她是長輩,他不能對她說一句重話,只能好言相勸。

呂氏想把事情鬧大,得沈滄把她的寶貝兒叫回來。得他們主動把酒樓的事抹平。云惜柔的死活她管不著,她只知道自己的長決不能娶一個什么都沒有的庶。

不一會兒,呂氏手中的匕首被凝香院的婆奪下。呂氏見云居雁壓根沒出現,而沈君昊嘴里雖是好言相勸,卻是一副冷眼旁觀的敷衍態度。她又恨又氣,索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像潑婦一般嚎哭了起來,嘴里嚷嚷著沈家要死他們母。

云居雁實在聽不下去她的胡言亂語。想出扶起她,被沈君昊攔在了屋內。悄聲對她說,若是呂氏發起瘋。推搡她一下,可大可小。反正他們不在乎別人說什么,呂氏愿意讓下人們看笑話,關他們什么事?

呂氏發現自己頭發也散了,衣服也臟了,沈君昊依舊只是不痛不癢地說著表面話,心中更是憤恨,可事已至此,她又不能自己爬起來,只能繼續嚎哭。

很快。楊氏和趙氏聞訊趕來。兩人見呂氏猶如街上的無知婦孺,全無半點儀態,眼中不禁出幾分鄙夷。但這么多雙眼睛看著,二人只能軟言相全,一左一右想扶起她。

呂氏見她們來了,就想順桿往上爬。全身的神氣又回來了,張口就是云居雁不懷好意,攛掇妹妹謀算她的兒。她一邊控訴,一邊掙扎,力求最真實地表現自己的委屈與憤怒。

云居雁見楊氏、趙氏來了,不好再躲著,只能與兩人見了禮,好言勸慰呂氏。

不要說楊氏、趙氏這些日得了云居雁不少好處,就算沒有這點,呂氏的潑婦樣也讓她們反感。兩人對視一眼,趁著呂氏使力的瞬間,楊氏一把護住云居雁,趙氏往后打了一個趔趄,被她的丫鬟扶住了。她的眼眶立馬就紅了,直說自己扭了腳,很痛。

楊氏緊接著開口,義正言辭地對呂氏說:“四弟妹,我們本是好意,想扶你起身罷了。你讓三弟妹崴了腳,休養幾日也就算了,若是不小心傷了居雁,這事大家都擔不起責任。”

呂氏怒目圓睜,指著楊氏的鼻就大罵。不待她張嘴,趙氏委屈地說:“四弟妹,我若是做錯了什么,你大可以心平氣和地告訴我,為何要讓我在丫鬟們面前出丑……”

“你!”呂氏的手指從楊氏的鼻指向趙氏,破口大罵:“好啊,你們合起伙來欺負我,我撕爛你的嘴!”說罷就向趙氏沖去。

趙氏忍不住冷笑,在丫鬟的攙扶下后退了兩步。呂氏已經氣瘋了,看到她的冷笑,哪里顧得上其他,抬手就想抓趙氏的頭發。

“四嬸娘,你冷靜一點。”沈君昊本想拉住呂氏,可他實在不想碰觸她臟兮兮的衣裳,只是示意一旁的婆抓住她。

呂氏使出吃奶的勁頭,對著婆拳打腳踢,破口大罵趙氏。趙氏后退了兩步,站在自己的丫鬟身后看著她發瘋。

沈佑踏入凝香院,一眼就看到所有人都像看好戲一般看著呂氏,而呂氏猶如瘋狗一般,別說是頭發,就連衣襟都快散開了。他氣呼呼地上前兩步,推開拉著呂氏的婆,揮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呂氏臉上,大喝一聲:“你鬧夠了沒有!”

“你,你打我!你居然打我!”呂氏捂著臉頰,再也顧不得趙氏,不可置信地瞪著沈佑。

“跟我回去!”

“你居然打我!”呂氏猛地向沈佑沖去,哭喊著:“我替你生了三個兒,你居然打我,你居然打我!”

“回去再說!”沈佑狠狠抓住襲向自己的雙拳,拉扯著呂氏往外,又呵斥呂氏的丫鬟快扶她回去。

隨著沈佑把呂氏拖,凝香院的鬧劇落下了帷幕。云居雁謝過楊氏、趙氏,正猶豫著要不要向沈佑或者沈滄請罪,趙氏意有所指地說了一句:“居雁。你既然不舒服,就讓君昊陪著你好好休息,至于其他的,是我害得你四叔、四嬸起了口角。我怎么都要向你們的祖父釋一下的。”說罷,朝云居雁眨了眨眼睛。

云居雁知道,事到如今,沈君燦的婚事已經由不得呂氏做主了,所以她若不想云惜柔成為自己的五弟妹,關鍵還在沈滄和云輔。今晚她必須養足神,好好準備明天的事。遂領了趙氏的人情,再次謝過她和楊氏。

回到屋,她仔細思量著沈佑之前的反應。“你說,四叔父剛才是真生氣嗎?四嬸娘拿著刀過來,他一點都不知情?”她問沈君昊。

沈君昊嘆了一口氣答道:“四叔父到底是什么想法,還要看他和肖家那人感情有多深。若是按照這幾年的慣例,恐怕他早已忘了世上還有這樣一個人。不過很多事情確實很蹊蹺。”說到這,他的腦海中想到了沈君燦說。沈君燁和蔣明軒就站在街邊說話,才讓他看到了云家的車。

大半個時辰后,小丫鬟回來稟告。在沈佑和呂氏關起吵架的時候。楊氏和趙氏去向沈滄請罪了。沈滄沒有起身,只是問了什么事。楊氏和趙氏回去之后,沈滄派了人去四房,訓斥了沈佑和呂氏,直至小丫鬟回來匯報,四房依舊“乒乒乓乓”,聲響不斷。

云居雁雖然知道,這樣的結果算是把呂氏大鬧的事揭過去了,但這一晚她睡得極不安穩,一整晚都在做著奇奇怪怪的夢。

第二天早上。天還未亮她就醒了。聽沈君昊呼吸沉穩,她不想吵醒他,只是仰天躺著,思量著自己應該如何向許慎之、魯氏請罪,又想著該以什么理由說服云輔,最重要的。酒樓的事應該如何收場,沈滄到底有什么打算。

糊糊間,她聽到了院打開的聲音,緊接著傳來了低低的說話聲。她再也躺不住了,起身打開了房,看到了剛剛從啟昌侯回來的玉瑤。

“你怎么這么早?是不是又發生了什么事?”她頓時緊張了。

沈君昊也醒了,跟著云居雁步出房,看到玉瑤同樣十分驚訝。“是舅母讓你通知我們,盡快安排六妹的去處?”

玉瑤搖搖頭,向兩人行了禮,急急道:“大爺,大奶奶,舅夫人昨晚見過六姑娘之后,連夜把表姑娘叫去問話了。今天一早,舅夫人讓奴婢回來問大奶奶一句話,陸二公是否曾送了什么東西給大奶奶。”

“舅母這話是什么意思?”云居雁不地朝沈君昊看去。

沈君昊想了想,問玉瑤:“舅母見過六妹之后馬上找表妹問話了?”看玉瑤點頭,又問:“關于舅母為什么找表妹,你有沒有聽說什么?”

玉瑤搖頭答道:“奴婢一直在六姑娘那里,并不知道具體的經過,只是隱約聽說舅夫人很生氣,而且還責罰了表姑娘。剛才的那句話,是舅夫人關起對奴婢說的。看舅夫人的表情,一定是極嚴重的一件事。”

“除了那朵玉蓮,我和陸公沒有任何私下的往來,再說這事又怎么會和惠表妹有關?”云居雁這話不止是詢問,更是向沈君昊釋。

沈君昊握住云居雁的手,對她點點頭,表示自己絕沒有誤會什么。云居雁這才低頭思量。她忽然想起,前幾天魯氏帶著云惜柔和許惠娘上探望她的時候,她隱約覺得許惠娘有些不對勁。那天,她不止一次看到她和云惜柔的眼神交匯。

“難道!”

沈君昊和云居雁異口同聲,他們同時想到了陸航被人騙去的那支玉簫。很多人都知道,也親眼見過,那是跟隨陸航多年的隨身之物。

當日陸航用那支玉簫換取了云居雁用過的一套陽羨壺,之后玉簫一直不知所蹤,再沒有出現過。而那套陽羨壺,陸航雖聲稱已經扔了,結果卻不知道被什么人偷了。這就是說,這兩樣東西很可能落在了幕后之人的手中。

“怎么辦?”云居雁滿眼焦急。與人私相授受可是大罪,她是有夫之婦,更是罪加一等。

“你先不要著急。”沈君昊依舊緊緊握著她的手。

“那套陽羨壺,雖然父親已經另外給我送了一套過來,我可以抵死不認,但那支玉簫……”

“玉簫是陸航的。若是事情鬧開,關鍵還在他。再說他在當天就明確表示玉簫掉在了雅竹小筑,之后一直沒有找到。這事很多人都能證明的。”沈君昊一邊陳述,一邊思量著。

還昨天和今天少的2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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