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1章牽扯
沈君燁是家里庶子,之前又出了那樣的事,再加上沈倫等人依舊在守制期間,他的婚事自然不能和沈君昊的相提并論。(_彩&虹&文&學)
他的妻子章氏也算名門之后,祖父生前曾是朝中四品大員,只因替父親守孝,耽擱了婚事。當初因為要趕著替沈君儒議親,所以匆忙間訂下了這樁婚事。
章氏容貌秀麗,說話輕聲細氣,雖比云居雁年長兩歲,但因為天生的娃娃臉,看上去也不過十六七歲。至于嫁妝,大概是因為親生父母都不在了,嫁妝多是衣服布料,給下人們準備的打賞荷包,裝的也都是些碎銀子。因為有云居雁的婚禮在前,下人們難免在私下比較。
云居雁之前光顧著注意沈君儒的未婚妻,并未細細打聽章氏的脾氣秉性。不過從章氏拿出來的鞋襪觀察,一眼就能看出,針線活都是她親手做的,她的女紅也算十分了得。至于其他的,從她說話的遣詞,家里肯定是請女先生教過的。
因為薛氏不在,云居雁懷著身孕,沈滄和沈倫一早就免了沈君昊和云居雁每日的晨昏定請,不過自章氏進門之后,她每天早上必然會去凝香院坐一坐,有時帶一束從院子里新鮮摘下的鮮花,有時是自己做的女紅,不過從未送過吃食。
大概是為了避開云居雁見家里的管事媳婦的時間,章氏來得很早,且每日都會出現,不論刮風下雨,這樣一來,反而弄得沈君昊和云居雁很不自在。沈君昊曾私下抱怨,他想趁著早上的時間,和兒子單獨待會兒都不行。云居雁不好將章氏拒于門外,只能勸沈君昊,等沈繡出嫁了,沈君燁便會以讀書的名義帶她去暨陽,到時他多的是時間陪兒子。
正月十五。皇帝在早朝的第一天宣布,將沈滄和其他官員獻納的糧食全數分發給受災的農戶。原本眾人以為這是皇帝想要收攬民心,可不知道在操作中出了什么變故,反而引發了民怨。皇帝處置了辦差的官員。之后居然當眾說出了“糧食有限”之類的話,仿佛在責怪沈滄等人用少數的糧食,借著納糧的名義沽名釣譽。
沈滄的的確確把郡王府一年的糧食全都獻納了,可他總不能要皇帝公布自己到底拿出了多少的糧食,只能吃下這個暗虧,心中也越發警惕。
經此一事,朝中人人都明白了。皇帝嘴里口口聲聲“皇伯父”,叫得無比親熱,逢年過節對沈家也是賞賜不斷,但根本上皇帝早已對沈滄生了不滿。如此一來,沈家在正月里比往年清凈了不少,沈滄的精神也一日一日好起來了。
不過因為尚不知道大黃的來源,沈君昊十分擔心,留了一個大夫在楓臨苑。時刻注意沈滄的飲食起居。沈滄對此頗有微詞,但沈倫也同樣堅持,他只能接受。
至于沈君燁和沈君儒。兩人就像是換了個一樣。沈君燁依然日日在家,據說是在讀書,而沈君儒經常外出,不是與人飲酒作詩,就是賞花喝茶。蔣明軒曾因為此事與沈君儒談過,也找過沈君昊,不過沈君儒并未做任何出格的事,事情也只能不了了之。
除了沈君燁和沈君儒的改變,沈君昊最擔心的是沈君燦和沈子寒。
在過年的時候,沈佑已經對沈滄說了。因為家里要趕著辦沈君燁和沈繡的婚事,所以他想讓沈君燦在三年后再成親。見沈滄沒有反對,沈佑又要求給兒子安排兩個通房,省得他在外面胡鬧。
呂氏不在了,沈滄的老婆也早已過世,沈滄對四房也絕望了。隨口就想讓云居雁找兩個身家清白的丫鬟。沈君昊未等沈滄開口就替云居雁擋掉了,最后任務落在了楊氏身上。
楊氏無奈,只能千挑萬選從家生子里面挑了兩個,又給沈滄和沈佑過目了,才敢做主,結果,才一天的時間,沈君燦就把這兩個丫鬟打了,差點把其中一人毀容。之后也不知道他哪里來的銀子和渠道,居然給一個名妓贖了身,還帶進了府,藏在自己房中。
沈滄知道了這事,氣得打了沈君燦十板子,命他閉門思過。結果沈君燦是閉門了,卻沒有思過,反而強奸了一個丫鬟。那個丫鬟鬧了一回自殺,最后收了房。沈滄又命人去訓斥了沈君燦。沈君燦低頭聽著,可轉過身,又收了一個丫鬟。
按道理,呂氏剛入土,沈君燦根本不該收通房。沈君燦大概就是看準沈滄為了面子,不會把事情鬧大,再加上沈佑也是日日都在溫柔鄉廝混,他有了“榜樣”,更加地肆無忌憚。
沈君昊深知沈滄的脾氣。沈君燦如此消極抵抗,哪一天真正惹惱了沈滄,極有可能把他逐出家門。可沈君燦根本不聽勸。嚴格上說,是沈君昊越勸,他就鬧得越兇。他甚至公開對沈君昊說,人不風流枉少年,他也是向他學習。三年后,若是云居雁的堂妹像她一樣美貌,他一定會好好疼寵妻子的。
沈君昊被他這話氣得不輕,懶得再管他們父子,只是命人注意著他們是否有異常的行為,或者有什么特別的人接觸他們。
除此之外,沈君昊最擔心的就是沈子寒。
年前,沈子寒清楚地告訴他,他會回京過年,繼續追查是誰打傷沈子遙。可正月都快過去了,他卻依然杳無音訊。不止是他,威遠侯府和蔣明軒那邊也沒有沈子寒的任何消息。因為侯府已經派人去邊關問了,他只能耐心地等消息。不過他隱約覺得事情可能與沈子寒沒有對他說的那件事有關。也就是說,沈子遙遇襲,還有不可告人的內情。
這一日,云居雁剛看完如意從永州送來的書信,正與青杏和阿里耶夫妻說酒莊的事,丫鬟過來說,沈君燁和章氏拌了嘴。年前,酒莊已經開業,不過展示并不賣葡萄酒,而如意早前已經成了云映雪的丫鬟。當然,只是借給二房的。
夫妻間拌嘴是極平常的事,云居雁只說自己知道了。并不打算插手。畢竟她懷著身孕,外面又下著雨,就算他們鬧開了,也輪不到她去勸。結果。小半個時辰后,章氏找來了。
雖然章氏日日都和云居雁見面,但是云居雁也不知道怎么形容,總覺得她們很生疏,兩人的關系甚至有點像婆婆和媳婦。
云居雁見章氏的眼睛紅紅的,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問。只是像往日一樣與她說著無關緊要的閑話。可惜,云居雁才說了兩句,章氏居然開始流眼淚,緊接著“哇”一聲就哭了。
云居雁有些莫名。她總不能假裝沒看到,只能遞了帕子安慰她,又問她發生了什么事,若是有什么委屈,可以對她說等等客套話。
章氏哭了好一會兒才斷斷續續地說。她不過是給沈君燁端茶,不小心把茶水灑在了他的書冊上,結果就被沈君燁罵了。
云居雁只能冠冕堂皇地說。沈君燁可能只是說話急了,并不是責怪她。章氏邊哭邊搖頭,直說沈君燁的樣子很嚇人。
云居雁不知道還能怎么勸,只能打算由著她哭一會兒再說,結果沈繡又來了。
沈繡進屋看到章氏正在哭訴,急忙把一個包裹藏了起來,幫著云居雁安慰了她還一會兒。待到章氏之后,她拿了先前的包裹給云居雁,說道:“其實也難怪二哥生氣,這曲譜是二哥好不容易托人找到的。我看二哥很難過。所以拿過來問問你或者大哥,是不是認識工匠,可以修補。”
這些日子,沈繡表面上對云居雁只能稱得上一般,可實際上,只要有什么事。她都第一時間來找她,說話也很隨意,自己做了糕點或者得到了花卉首飾,也總是會給凝香院送一份。不過她嘴上是絕不承認自己喜歡云居雁的。
云居雁越來越相信,她和沈君昊根本就是一個脾氣,一樣的別扭。有時候云居雁看她摘了一枝梅花,都要拿來給她看,嘴上還要說,不是送她的,只是給她看看,不禁覺得她十分可愛,對她也生出了幾分真心。
當下,她從沈繡手中接過曲譜一看,不由地愣了一下。她手上拿的是一本很珍貴的古籍。在她重生之前,她曾求云平昭幫她找,結果找了幾年都沒找到,只能不了了之。從曲譜破損的程度看,整件事并不似章氏說的,是她不小心把茶水灑了。
“照這個樣子,恐怕再好的工匠也不能完全修復。”云居雁搖頭嘆氣。她最看不得古籍和樂器受損。
“那怎么辦?”沈繡整個臉都皺在了一起,“我以為不難的,看二哥那么難過,我已經答應他,一定可以幫他復原的。”
云居雁心中有些疑惑。她從未聽說沈君燁有收集古籍的愛好,也不知道他愛好樂譜。“二叔也精通樂器?不然他要曲譜干什么?”她詢問。
“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二哥這些日子一直在書房。聽說——”沈繡朝門外看了一眼,見房門關著,壓低聲音說:“我聽慶春苑的丫鬟說,二哥很多時候都一個人睡在書房的。還有他們不是第一次吵架了。之前只不過沒有今天鬧得這么兇罷了。”沈君燁成親之后就從原來的住處搬去慶春苑了。
云居雁低頭看了看曲譜。書籍上雖然沾著茶水,但更多是人為撕毀的痕跡。云居雁不想管人家的房內事,輕笑著對沈繡說:“三妹,你沒聽過床頭吵架床尾和這句話嗎?以后,你若是和未來姑爺拌了嘴……”
“你!你胡說什么!”沈繡整個臉都漲紅了,一把奪過云居雁手中的書冊,嘟囔著:“你不想幫忙就算了,還在這里胡說,根本就不是做大嫂的樣子。”
“那你教教我,做大嫂應該什么樣?”云居雁笑瞇瞇地看著沈繡。她越來越覺得沈繡一點就炸的脾氣,和以前的沈君昊很像。那時候,他們簡直就是見一見吵一次,可又忍不住掛念著對方。現在,他們成親快一年了,沈君昊在外面越來越有繼承人的樣子,可私底下,他根本就是個愛耍賴的大孩子。很奇怪的,她從不覺得他幼稚,反而覺得自己回到了重生前,可以什么都不想,可以肆意地笑。可以想說什么就說什么。每一天她都覺得自己愛他又多一分,而對于沈繡,更多的是愛屋及烏。
看沈繡睜大眼睛瞪著自己,云居雁的笑容更濃。問道:“雖然我不知道做大嫂應該怎么樣,不過我知道,做嫂子的,定然都不希望婆家的人知道自己屋子里的事。所以有些事,果真是要關起門才能說的,特別到了陌生的地方,周圍連個熟人都沒有。”
沈繡把云居雁的話回過味來。表情頓時從生氣變為羞愧。她在云居雁面前說章氏的閑話,將來到了夫家,說不定就有夫家的人說她的閑話。云居雁其實是在告訴她,成婚之后不能像章氏這樣被人看了笑話,也不該到處說人閑話。
她不愿向云居雁認錯,只是嘟著嘴做了一會兒,又氣呼呼地說:“你到底能不能找人幫我修補一下?我都答應二哥了。二哥自從受傷,就一直悶悶不樂的。他嘴上說在書房看書。我好多次都看到,他根本就是在發呆。我也知道,一定是二哥做錯了事。可是——”她親親抿了抿嘴唇。說心里話,相比沈君燁,她現在更愿意和云居雁在一起。雖然她總喜歡嘲笑她,可沈君燁讓她覺得壓抑,喘不過氣。
云居雁知道沈繡和沈君燁的感情最好。不管沈君燁是不是還有什么事瞞著她和沈君昊,他和沈繡的兄妹之情總是無法抹滅的。她拿起被沈繡擱在桌上的曲譜,端詳片刻說道:“我能有什么辦法,最多就是幫你問問你大哥。不過既然是你答應你二哥的,若是修好了,就當是你的功勞。不要多加解釋。”
沈繡忙不迭點頭。這些日子,她清楚地看到,云居雁能夠不出凝香院,是絕不會出去亂走的,就算是每天兩次的散步,也都只是在自己的房前走走。有時候她覺得她太過小心翼翼。就算與家里的叔伯說話,都隔得遠遠的,而且幾乎都有旁人在場。不過轉念再想想,她也是對的。她懷著沈家的第一個孩子,小心一些總是對的。而她也是看到她總是一個人悶在屋子里,這才時不時過來她。
沈繡走后,云居雁復又拿起曲譜看了兩眼,很快就放下了。隨即她招來玉瑤,問她府中是不是有沈君燁和章氏的閑話。
聽了玉瑤的回稟,云居雁意識到,沈繡所言并非空穴來風,而今日恐怕是章氏的一次爆發。感情的事,她知道無法用理智思考,她更不想多管閑事,轉身便放下了。等到沈君昊從外面回來,拿了曲譜給他,問她是否有熟識的工匠,能夠幫著修補一下。
沈君昊看到是一本琴譜,以為是云居雁的,沒有多問就應下了。自呂氏下葬之后,云居雁的時間比以前多了,幕后之人的安靜也讓她多了幾分閑心,經常會擺弄樂器,有時候也會彈琴給他聽。他從沒有告訴她,他越來越喜歡私底下的她,無論是彈琴的時候,還是她對著他笑的時候。有時候他甚至覺得她的眼睛會放光。在連綿不斷的陰雨天,她的明亮能把四周的一切,連同他的心在內,一同被照亮。
想著曲譜可能是她的心愛之物。沈君昊第二天就找了京城內最好的修書匠,出了雙倍的價錢讓他一定要做到盡善盡美,而且要盡快。
兩天后的傍晚,他把修補好的書冊交給云居雁。他原本以為她會感激,至少會對他笑了笑,結果她看都沒看,只是隨手擱在了一旁。他心中怨念,抓著她親了兩口,心情才好了些。
第二天下午,沈君昊剛從沈倫的書房出來,迎面遇上了沈君燁。
“大哥,我正巧有事找你。”沈君燁主動上前說話。
沈君昊心中訝異,但見他態度堅決,只能領著他去書房。自沈君燁搬出楓臨苑之后,他越來越瘦,也越來越沉默。而他們之間,幾天也難得說上一句話,而且大多數只是打招呼。
入了屋,沈君燁勉強笑了笑,把一個錦盒推到沈君昊面前,說道:“這本書是我很久以前不小心得到的,今天整理書房才看到。我不懂彈琴,留著曲譜也只是糟蹋,于是就想給大哥,或許你用得著。”他盡量想讓語氣聽起來輕松愉快,卻難掩其中的落寞。
沈君昊很奇怪沈君燁怎么會突然給他一本琴譜。他順開錦盒一看,不由地愣住了。這本曲譜是他昨日才從修書匠那邊拿回來的。頃刻間。他的腦海中晃過無數的想法,但很快被他的理智壓下。不過他心中還是有些責怪云居雁,居然沒告訴他琴譜是沈君燁的。
“大哥,有什么不對嗎?”沈君燁奇怪的問。
“沒什么。”沈君昊笑著搖搖頭。卻又看到沈君燁心虛地避開了他的目光.他心下猶豫,不知道該不該直接詢問,只能看著他,心中設想著每一種可能。許久,他問沈君燁:“你從不彈琴,怎么會想到收集琴譜?”
“不過是機緣巧合得到的罷了。”沈君燁含糊其辭,低下頭不愿去看沈君昊。
沈君昊輕輕皺了皺眉。自從沈君燁在楓臨苑嚷著要見云居雁未果之后。他們再沒有交集,沈君燁甚至從沒去過凝香院。不過過年的時候。他曾看到云居雁主動找沈君燁說話。他猜測她肯定是問他所謂的那個“夢”。如今沈子遙和云凌菲雖然會在秋后成親,但他還是不相信那個匪夷所思的夢,所以只當不知道。
當下,他自然不會以為沈君燁知道云居雁想要這本曲譜,所以沈君燁特意找來送給她。只是他覺得整件事有些不對勁。不由自主的,他看沈君燁的表情更多了幾分考量。雖然最近這段日子,沈君燁很安靜。幾乎不與人接觸,他的身邊除了已死的郝平,也沒有任何可疑的人。可是這并不等于可以排除他的嫌疑。再說,他是否知道他和沈佑是父子關系,沈佑知不知道還有沈君燁這個長子,仍然是值得商榷的問題。
沈君昊按下心中的懷疑,對著沈君燁說:“我知道,你想讓我把曲譜交給你大嫂。其實她已經收集了不少譜子,不如你問問弟妹吧,或許她用得著。”
沈君燁毫不猶豫地搖頭道:“因為她用不著,所以我才不想浪費的。”
“是這樣啊。”沈君昊拿起曲譜看了看,續而又道:“她那么多譜子。這本或許已經有了……”
“沒有的。”沈君燁毫不猶豫地接口。見沈君昊用奇怪地眼神看著他,他又結結巴巴地解釋:“我的意思,這曲譜是孤本……是我在暨陽的時候,一個賣藝的急需用錢,這才賣給我的……后來我特意去書局問過,的的確確是孤本……”
看沈君燁執意要把曲譜給云居雁。沈君昊心中的疑慮更深了。可是他又想不明白,只是簡簡單單的一本古籍就算云居雁收下了,又會有什么不良后果?沈君燁總不會以為,他會懷疑云居雁和他私相授受吧?
“既然這本書這么難得,你該留著才是。”沈君昊一邊說,一邊把書冊連同錦盒推回了沈君燁面前。
沈君燁見狀,臉上顯出幾分落寞和失望。他正想再說什么,長順突然焦急地喚了一聲大爺。沈君昊出門一聽他的回稟,臉色都變了。
原來,威遠侯府得到消息,沈子寒早在年前就離開邊關了。當時他告訴威遠侯,他會直接回京,可事實上,他根本沒回京城。換句話說,沈子寒早在一個月前就失蹤了……昨天真是對不起!謝謝大家的提醒,還請包涵我時不時的腦抽筋。
其實我自己也很不明白,發布VIP章節,后臺會兩次彈出對話框,讓作者確認,上次2995一次,3567一次,這次更夸張,居然復制了兩次,我為什么會沒看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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