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東的口供里只表示,張維最近這幾天,還會干一把大的,但具體干誰,什么時間,什么地點,房東完全不知道。
甄志領著專案組在分析,目前這種情況,張維沒往外面逃竄,而是安排了手底下的人住在房東那里,這說明如果他還有動作,作案地點也應該還在本地。
“我有個預感,房東說的這次事兒里,出現的絕對不是張維,我們一直尋找的目標,應該都會出現。”甄志喝了口水,繼續說道:“幾個團伙之間的恩怨糾葛由來已久,現在他們已經被咱們逼到了死胡同,我如果是他們,那還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把該說清楚,該辦的事兒,全部做完,一次性解決矛盾。”
“有道理。”
“可咱們不清楚地點。”
“房東已經漏了,張維會不會驚了,有沒有收手,立即逃竄的可能。”
眾人聽到甄志的話,立即議論紛紛。
“我都說了,這是幾個團伙之間的事兒,時間地點應該已經約好,不是張維可以改變的,而且HH市城市比較小,我們可以這樣,放松城市各個路口的排查,收縮警力,在城內加大排查密度,,增強機動性,一旦有風吹草動,直接將這伙人扣在HH市,。”甄志說完,立即站起身,繼續說道:“我準備去一趟Hh市,做好收網準備。”
眾人交頭接耳后,全部站起身,表示贊同
時間一晃過了兩天,第三日的上午,12點。
老古的藏匿住所里,算上他在內,一共有七個人,他盤腿坐在床上,摸著臉蛋子直愣愣的發呆。
屋內的折疊桌子上,凌亂的擺放著各種拆下來的槍械零件,四個壯漢,拿著鹿皮一邊擦拭,一邊組裝著槍械。
“這他媽大勺比炕洞子不差啥了,一瓶洗滌劑,愣是沒給灰整干凈,,算了,不干不凈吃了沒病。”一個光著膀子的青年,打破了屋內的寂靜,端著一盆掛面,風風火火的走了出來。
“這啥Jb玩應,,餛飩吶。”其中一個擦槍的壯漢,往盆里撇了一眼,無語的問道。
“掛面。”
“我操,這掛面可真抱團,六七根粘在一起都算少的。”又有一人調侃著說了一句。
“行了,別墨跡了,有口吃的不錯了。”老古笑呵呵的回了一句,從床上走了下來,隨口問道:“還有酒么,。”
“就還有兩瓶白的。”端面的青年回道。
“整點大蔥,剁碎了用醬油,咸鹽拌一拌,整點下酒菜,吃一口,出發。”老古說著坐在了桌子旁邊,拿起一把仿六四隨手扔到床上,皺眉說道:“給這些破玩應收拾收拾,先吃飯。”
青年聽到老古的話,轉身回了廚房,廚房內還有個人,正在撈面條,青年走進去,抬頭看了他一眼,兩人對視,停頓了一下,相互點了點頭,隨即青年從陽臺上拿出兩瓶白酒,擰開其中一瓶的瓶蓋,從兜里掏出一個白色的小瓶,將整整一瓶粉末倒了進去
十分鐘以后,老古七人坐在了桌上,菜肴很簡單,清水掛面,大蔥泡醬油,兩瓶白酒。
“想說兩句,但Jb一合計,也沒啥可說的了,就那么回事兒,大家心里都清楚,這段時間過的有點苦,如果,我說如果,咱還有機會做一張桌,,到那時候,你看看你們吃的是啥就完了,整吧!”老古沉吟了一下,干脆利索的說完,端起酒杯跟眾人撞了一下,隨后喝了一大口。
“干。”
眾人舉杯,開始吃著掛面,配著白酒,屋內的氣氛,怎么調節都有一種很沉悶的感覺,能看出大家都不是很舒服,但都強顏歡笑的開著黃段子,晚上即將踏上未知的征程,大家有的只是忐忑,并無興奮。
屋內的幾個人,酒量都不錯,按理說兩瓶白酒七個人分,一人也就不到三兩,但大家喝的好像都晃悠了,老古吃完以后擦擦嘴,揉了揉腦袋說到:“我他媽怎么有點困呢。”
“這酒上頭。”
“我躺一會,你們收拾完叫我。”老古再次說了一句,迷迷糊糊的上了床,開始擺弄手機,沒多一會鼾聲四起。
不到兩個小時以后,門外防盜門嘎嘣一聲慢慢敞開,一個面無表情的青年,站在門口,單手插兜,抬頭靜靜的凝望著室內
另一頭。
桌上的酒席散去,洪馨圍著圍裙,正在廚房洗碗,桌上只剩下,洪濤和養老院的那人,父子二人臉色紅潤,并排坐在一起。
“我去吧,我惹的事兒,我去解決。”洪濤咬著牙簽,低頭直愣愣的望著桌面,淡淡的說到。
“好。”養老院那人,緩緩點頭。
“嗯,,我走了,照顧好自己。”洪濤語氣簡介,略微停頓了一下,緩緩站起。
“早去早回。”中年看了一眼洪濤的側影,語氣柔和的說到。
“沒事兒。”洪濤擺手就要往外走。
“踏踏!”
廚房里洪馨帶著膠皮手套,手里捧著個盤子,跑了出來,咬著紅唇,小聲沖洪濤喊道:“哥你小心點。”
“呵呵,沒事兒。”洪濤回頭笑了一下,轉身就走。
門外,小新,元元,小代等人開了兩輛車等再門口,洪濤拽開車門,直接坐上去,汽車絕塵而去
HH市,小舞站在茶館二樓的室外卡臺,看著彌勒問道:“小康,落地了么。”
“應該落地了。”
“時間長了不在一起,他跟我都不親了,他還在怨我綁了洪馨,沒辦法面對他的兄弟。”小舞抬頭,用小手擋住頭頂的陽光,嘴角泛著苦澀的微笑緩緩。
“你應該告訴他。”彌勒嘆了口氣,緩緩說道。
“不說了,你準備準備,我在這兒坐一會,來Hh這么多年,我看到的東西太少。”小舞長長舒了口氣,刪了已經編輯好的短信,淡淡的說到。
彌勒點頭,起身就走
寶寶姐已經離去,旭哥孤身一人坐在沙發上,一邊喝著灌啤,一邊看著一張保存很好的照片,那是東海龍宮開業時候照的。
多年過去。
景色可能還是當時的景色,只是照片里的人,仿佛在演一場無聲的電影,走走停停在四季變換中,或活的鮮活,或模糊了臉頰,慢慢消散了影像。
晚上九點,當鐘聲響起,這些人同時踏上了去往結局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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