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道臨已經意識到,這個“擋箭牌”的身份,給自己拉仇恨的力度實在是太大了。шШщ.dyzww第.一,至少面前的這位叫哥特的酷哥,盯著自己的眼神就已經毫不掩飾的滿是敵意。
至于洛黛爾這個孩……若是把她丟到現實世界去,絕對是玩萬千男人,傾倒世間無數男子的“神”級人物。
這種人,簡直就是天生專來禍害男人的。
不過這些暫時不是陳道臨需要擔心的問題了。
因為哥特帶來的消息更重要。
李斯特家的現任族長,也就是洛黛爾的父親大人,要見自己。
而且是立刻馬上。
洛黛爾的表情有些為難,孩的神沉,似乎還在猶豫。可是哥特那個家伙已經警惕的死死盯住了陳道臨,仿佛生怕他忽然會跑掉一樣,冷冷道:“你還在猶豫什么?難道你不想讓他見你父親么?還是你根本就很清楚,你的父親一定會……”
“哥特,別說了,好么?”洛黛爾睜著那雙無辜的大眼睛看著哥特,語氣很柔弱。
哥特果然上當,他一聲長嘆,扭過了頭去。
“達令。”洛黛爾“深情”的看了陳道臨一眼,低聲道:“你愿意和我一起去見我的父親么?”
(我要是現在說不的話,你一定會拔出刀子捅死我吧。)
陳道臨用同樣“幽怨”的眼神看了洛黛爾一眼,無奈的點了點頭:“我沒有意見。”
洛黛爾很快投來了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口中卻輕輕道:“嗯,那么我們就一起去見他老人家吧!我相信他老人家一定會理……”
“好了。你還是快去吧,別讓你父親久等!”哥特煩躁的打斷了洛黛爾的話,悶哼了一聲,當先就朝著塔樓的廊外而去。
他的很快,似乎仿佛迫不及待的離開這里,仿佛再多看陳道臨一眼,就會認不出拔出劍來向他提出決斗一樣。
陳道臨和洛黛爾在后面緩緩跟隨,陳道臨趁機指著哥特的背影。做了一個手勢,用口型無聲的說道:“這家伙是什么來路”?
洛黛爾看著陳道臨的臉,莞爾一笑,卻搖了搖頭,等哥特真的遠了,洛黛爾才苦笑道:“他……算是你最大的威脅吧。”
“哦?”陳道臨眼睛一亮:“你的裙下之臣中的核心人物?”
洛黛爾深深的看了陳道臨一眼,表情有些異樣:“還記得我和你說的那個謠言么?因為獅子騎士雕像的遺失。我的家族對獅子騎士的后人深深抱憾,所以我的父親希望彌補,甚至想把我嫁給獅子騎士的后人,所以……”
陳道臨立刻會意,皺眉道:“難道……就是他?”
“是的。”洛黛爾苦笑道:“就是他,哥特。獅子騎士的后裔。他的曾祖,便是惡騎士團的首席大騎士,帝國的傳奇守護騎士,圣階武者,侯賽因騎士閣下。”
頓了頓。洛黛爾臉更加復雜,緩緩補充道:“而且……他在很小的時候。因為家族長輩去世很早,后來因為我們家族的關系親密關系,哥特很小便很受我父親的照顧,甚至經常會寄住在我們家族之中,他和我們家族的關系一向是非常親密的。而且……他對我……”
說到這里,洛黛爾仿佛才真的有些不好意思,臉上有些羞澀,垂下頭去。
不過陳道臨可是很清楚,眼前這個孩根本就是一個玩男人的小妖,他才不會被她裝出來的羞澀和臉紅所欺騙。
陳道臨哼了一聲:“他很喜歡你,非常非常喜歡,對吧?”
洛黛爾沒直接回答,而是想了想,眼珠轉了轉,才道:“把卡曼那個胖子活埋在地上的,就是他了。”
陳道臨深深吸了口氣。
要知道,卡曼那家伙可是親手把羅小狗狠狠的痛揍了一頓,然后捆的仿佛條死狗,吊在了樹上。
而羅小狗那個家伙,則是很輕松的就擊敗了自己,自己這點法,在羅小狗的面前絲毫沒有反抗的能力。
按照實力來比較的話,卡曼要強于羅小狗,而羅小狗則要強于自己。
而這個哥特,很顯然,卻要比卡曼更強大許多!
“他可是惡騎士團首席大騎士的后裔,他的曾祖是帝國頂尖的圣階強者,是郁金香初代公爵杜維殿下麾下的第一武士。而且他的家學淵源,他的曾祖母更是皇室的公主,使得他擁有皇室血統,身份更是極為高貴。從小身邊便有最好的老師調教他,甚至就連上一代的郁金香公爵大人都親自調教過他……所以,要說現在年輕一代的厲害高手里,哥特絕對是其中的佼佼者,我甚至很難想出,現在的年輕人之中,還有誰是有資格成為他對手的。他今年才二十出頭,便已經是七級武士了,聽說當年上一代的郁金香公爵大人都曾經非常看好他的實力,認為他將來極有可能晉身為新的圣階強者。”
“你說這么多,是想告訴我,他如果想殺我,動動手指就可以了么?”
“……大概是這個意思吧。”洛黛爾苦笑。
看著陳道臨的臉難看,洛黛爾才故意眨了眨眼睛,笑道:“不過你放心,他很聽我的話,而且和我從小感情就很親密,一直都很愿意幫助我。甚至這次我的成人宴會之前,也是他幫我出面,去攔截卡曼他們。他……應該不會做出那種事情的。”
陳道臨皺眉,想了會兒:“那么現在呢?我和你去見你的父親么?”
洛黛爾立刻瞪大了眼睛看著陳道臨:“當然不是!!你在想什么?怎么可能真的去見我的父親?我父親那種人,一眼就能看穿你的底細。絕不能見他的!你沒見過我父親,所以根本想象不到他有多狡猾!”
狡猾?喂。有這么形容自己父親的么?
不過,能不用去見那位李斯特家族的族長,陳道臨倒是求之不得。
“那么,我現在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當然是跑啦。”洛黛爾翻了個白眼:“我安排個地方給你暫時藏上一段時間,這段時間我自然會好好的安排你的一切,然后,等風聲過去之后,事情有了轉機。我便會通知你下一步的計劃。總之,在那之前,你最好低調的隱居在我安排的地方。”
“讓我躲起來?”
“是的,一個非常隱秘非常安全的地方,那個地方,我父親絕想不到你會藏在那兒的……因為那個地方我父親從來不愿意去,所以只要你小心一些。應該很順利會度過這段時間。”
說著,洛黛爾已經飛快將一件東西塞到了陳道臨的手里。
這是一張巴掌大的手絹,不過上面卻繡著圖案,陳道臨只看了一眼就確定:這是一張地圖。
“普拉迪城往東大約一百里有座山,山下是一個小莊園……那個地方是我們郁金香家的產業,只是已經廢棄了很長時間。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平時也沒有人會去那個地方。具體的地址在這地圖上,你很容易就能找到的。”
洛黛爾說著,看了看天,深深吸了口氣:“沒時間耽誤了。父親居然派哥特來召見,那么現在一定是在等著。我現在就去引開護衛。你立刻回去收拾東西趕緊上路離開。連夜就是了,盡量小路。我可以拖住城堡的護衛,但是最多一兩個時辰之后,父親就會知道我放跑了你……”
陳道臨嚇了一跳:“他不會拍騎兵追殺我吧?你們李斯特家族的私軍我可是看到了,那些騎兵好像很銳,萬一他派兵追殺我,我可抵擋不住。”
“不會的,我們家族做事情都是很講究規矩的。你了之后,父親最多會很生氣,但是不會做出派兵追殺你的行為,況且你是法師,派兵追殺法師,也是不符合帝國法律的。他絕不會這么做,只要你別被他找到,別泄漏了行蹤讓他發現你,應該就沒事。”洛黛爾嘆了口氣,拍了拍陳道臨的肩膀:“我會在適當的時候悄悄去見你,不過在這之前,你最好耐心的躲好。別被我父親的人找到,我父親雖然不會派兵來硬的,但是他這個人最是狡猾,有的是手段你見他的。”
陳道臨立刻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巴羅莎和小仆夏夏正在住處里休息,等待陳道臨的回來,可是兩個孩也沒想到陳道臨回來的如此匆忙,立刻就要求她們收拾行裝準備跑路。
夏夏忍不住狐疑的看了看自己的這位法師老爺,試探道:“老爺,你不會是偷了主人家的東西吧?”
“閉嘴吧。”陳道臨橫了這個小仆一眼。
巴羅莎倒是沒有多問,靈本來就不太喜歡這座人類的城堡,聽說可以離開,倒是十分配合。
洛黛爾并沒有面,但是卻派了一個心腹的前來幫助陳道臨離開——順便說一下,那位洛黛爾的,陳道臨和她說了兩句話之后,就從聲音上判斷出來,這孩必定就是白天假扮洛黛爾的身份接見自己的人。
有了洛黛爾的陪同,陳道臨很順利的就從城堡之中取出了自己的馬車和馬匹。
此刻城堡之中的宴會還沒有結束,并沒有人察覺到陳道臨這位洛黛爾小姐的“心上人”已經連夜跑路了。
馬車上的鐵籠子里,狼武士依然被關著,李斯特家族的仆人把它照顧的很好。
一行人連夜駕車出了李斯特家城堡,穿行過城市,陳道臨為了隱藏蹤跡,故意駕車從北出了城,然后在城外繞城而行,再轉向往東,按照地圖上的地址而去。
事實上,陳道臨自己心中也覺得這事情未免有些荒唐,不過……隱隱的,其實他心中更有一個特殊的原因,而這個原因,也是他愿意連夜逃離李斯特家城堡的一個重要的因素!
杜微微!
杜微微這個郁金香家族的年輕掌人的忽然到來。引起了陳道臨的極大的警惕。不知道為什么,反正自從在自由港分別的那一天。杜微微表出了招攬自己的意圖之后,陳道臨心中就對這個人產生了一股強烈的忌憚。
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是:杜微微既然跑到了這里來,那么……藍藍,恐怕也是和她在一起吧!
從內心深處,陳道臨實在是不愿意再見到藍藍那個人。
反正離開李斯特家族城堡對自己也沒有什么損失,自己還算是狠賺了一筆。至于躲藏在一個隱秘的地方住上段時間,對陳道臨來說也是求之不得。自己初來羅蘭帝國,有個地方落腳也不錯。
更重要的是,原來以為只是簡單的把石頭夫人的遺物還給李斯特家就好,可是在聽洛黛爾說了那些故事,尤其是那個關于寶藏的謠言之后,陳道臨對于歸還雕像的事情,產生了一些疑慮。
這件事情很顯然不那么簡單。他可不想貿然有什么動作,然后把自己陷進什么麻煩里。
先躲起來,然后看看風聲,搞清楚情況再說,也很好。
實在不行的話,悄悄把那個雕像丟在洛黛爾安排的那個住處。自己帶著巴羅莎遠高飛,反正也算是把東西歸還了,問心無愧就好。
夜晚趕路,陳道臨主動承擔了駕車的工作,趕著馬車在道路上疾行。
天空是明月星辰。這條道路往東而去,穿過一片片樹林。道路兩邊的樹木飛快的朝后滑過,耳畔只聽見林子之中的鳥叫蟲鳴。
一路上過了幾個岔路口,不過陳道臨有地圖在手,倒是沒有錯路。
距離目的地越近,道路兩旁就越來越偏僻,原本偶爾還能看見曠野上有農田和農莊,可漸漸的,就變成了貨真價值的荒郊野外。
陳道臨估算著,那個隱藏居住的地方一定很偏僻,按照地圖的標注,距離最近的村落恐怕都有至少二十里地。
眼看周圍漸無人煙,靈巴羅莎倒是仿佛情緒漸漸好了起來——靈孩似乎很喜歡這種偏僻荒蕪的地帶,總之,身為一個靈,處于人類的世界之中,她一直是很緊張的,到了此刻,倒反而放松了下來。
又了一個時辰的,陳道臨放緩了馬車的速度,再往前,是一條小河,按照地圖的顯示,河面上應該是一座石橋,過了那石橋,便可以看見目的地的那個李斯特家族的莊園了。
馬車往前,借著風,陳道臨依稀已經可以聽見隱約傳來的河水潺潺的動靜。
此時是羅蘭帝國深秋的季節,夜晚的時候河邊的風還是有些涼的。
借著月,那座石橋的輪廓依稀可見,陳道臨駕車漸漸靠近,他知道,過這石橋,就應該能到地方了。
可偏偏在這個時候,陳道臨忽然臉一變,拉著韁繩的手,猛然的一緊!他下意識的奮力勒緊韁繩,強行將奔跑的馬匹停了下來!
馬車迅速放緩了速度,在拉車的馬匹的一聲嘶叫聲之中,終于緩緩的停在了距離石橋只有短短十多米的地方!
陳道臨神變得有些難看,晴不定!
因為,在這石橋之上,橋面的正中間,赫然站著一個人!
雖然夜之下的光線昏暗,但是陳道臨依然能看清對方的面目!
金的頭發,英俊卻冷酷的面孔,修長的身軀穿著一件黑的長袍,袍子下是緊身的鎧甲。
最重要的是,這人手里提著一柄長劍!劍鋒出鞘,劍尖指著地面。
而這人,立在那石橋之上,用一種冷冷的目光平視著陳道臨。
雖然距離還有十多米,但是這樣冷酷的眼神射在臉上,陳道臨卻分明感受到了那種讓人心中發的壓迫感!
這種寒氣,的陳道臨感覺到自己在外面的肌膚都生出了一粒一粒的雞皮疙瘩!
這……仿佛是……殺氣?!
是的,站在橋面上這人,盯著自己的眼神里,毫不掩飾著殺氣!
陳道臨勉強笑了笑,扯了扯嘴角:“前面的……前面的可是哥特大人?”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雙手卻已經飛快的縮進了袖子里去,大聲道:“哥特大人,這么晚了,您攔在這橋上,是在等我么?請問您有什么事情?”
站在橋上這人,自然便是哥特。
哥特手里提著劍,神平靜,聞言緩緩往前邁步,一步一步的從橋面上了過來,一步一步的靠近陳道臨的馬車的位置。
他開口了。
語氣很平靜,但是平靜的卻叫人感覺到可怕!
“你是不是想問我是不是來殺你的?”
哥特的語氣甚至有些輕柔,然后他仿佛笑了笑:“你猜猜,是不是呢?”
陳道臨看著他近自己,那種讓他呼吸不暢的壓迫感越來越明顯,甚至陳道臨清晰的感覺到了自己的心跳似乎都被這種氣場的壓迫影響,變得有些失常。
而且,這個男人就這么緩緩的,緩緩的一步一步近,落在眼中,卻給人一種極其奇怪的感覺!仿佛近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兇狠的隨時都會吃人的猛獸!
“那個……猜對了有獎么?哈哈哈哈!!”
陳道臨故意縱聲大笑,然后他收在袖子里的手,已經飛快的捏住了一件東西——那是一個法卷軸。
哥特的眼神一閃,他的目光盯住了陳道臨的袖子,然后他冷笑道。
“閣下,我知道你是一個法師,所以你最好不要想使用什么法……卷軸什么的也最好不要用。你我之間現在的距離只有十米。在這樣的距離,我有十成的把握可以在你施展出任何法之前,我的劍就可以先刺穿你的喉嚨!”
他的語氣仿佛輕描淡寫,但是其中蘊藏的卻是強大的自信!
說著,他挑了挑眉,看了陳道臨一眼:“不信你可以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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