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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路-第五十九章 計劃
更新時間:2013-05-07  作者: Loeva   本書關鍵詞: 古代言情 | 種田經商 | 青云路 | Loeva | Loeva | 青云路 
正文如下:
第五十九章計劃

周楠在丘大的攙扶下,紅腫著雙眼回到了這些天下榻的地。

這里是距離驛站極近的一處院落,管家特地出了高價,臨時向主人租來的。本來周太太還打算住在驛站里,畢竟淮城是大府,驛站的規格頗高,房舍也很是高大干凈,只是周康如今因罪下了獄,在他清白被證實之前,驛站的人都不愿安排他的家眷入住“縣令”一級的房舍,只許他們住條件最差的大通鋪—那一般是各地官衙差役公干時住的地方,王小四等人就睡在那里。周太太怎么可能看得上?因此便在左近高價租了院子。

庭院內,停著周太太的馬車,顯然她已經回來了。若換了是平時,周楠一定會開始害怕擔心母親的責怪,但今日她連害怕的力氣都沒有了,整個人都變得麻木,只是面無表情地看了馬車一眼,便深一步淺一步地往里走。

她的隨身丫頭滿面慌張地迎了出來:“姑娘可回來了!太太知道您出去了,生了好大的氣呢!連少爺在旁勸慰,她也不肯消氣。”

周楠腳下頓住,詫異地看向她:“哥哥來了?!”怎么可能?周棣明明還在清河縣衙里養病!

但她的丫頭卻給了她肯定的答案:“您早上才走不久,少爺就到了。太太回來后,還跟他說了好一會兒話呢。我聽說,是太太派人接少爺過來的。”

周楠已經無法掩飾住臉上的驚詫了。她從沒聽母親提過要將兄長接過來!丘大在旁替她將心中的疑問說出了口:“怎么沒聽見太太提起過?大少爺可還病著呢!”

那丫頭有些尷尬地笑笑:“奴婢實在不知,若不是少爺來了以后向太太問起姑娘,特地叫了奴婢過去問話,奴婢甚至還不知道少爺會來呢。

周楠掙開丘大的手,快步往內院奔去,但周太太卻不在正房里,她張望四周尋找著母親與哥哥的蹤影,卻只能看見幾個丫頭,便抓住其中一個問:“我母親呢?我哥哥呢?!”

那丫頭忙道:“太太在客房呢,少爺在東廂。”

周楠不解母親這時候到客房去做什么?只是她顧不上許多,想起在司獄司大牢里偷聽到的那個大秘密,她咬咬牙,直接轉去了東廂。

周棣果然在東廂里,他神色有幾分憔悴,雙眼下方有著明顯的烏青,似乎一夜沒有睡好,正倚在床邊閉目養神。周楠一沖進來,就叫了聲“哥哥”,他睜開眼連問好都顧不上,開口就問:“楠兒,你上哪兒去了?母親都要擔心死了!”

周楠眼圈一紅,撲了上去,哽咽道:“哥哥!我看父親去了,你不知道,母親昨日去找欽差,都說了些什么!”

周棣手上動作一頓,抿了抿嘴,卻沒說什么。但周楠沒有留意到只是一邊哭一邊將自己聽到的話都說了出來,最后泣道:“哥哥,母親怎能這樣做?!無論父親當年是不是阻止了她的親事十幾年的夫妻情份,難道就一文不值么?!她還叫那個欽差隨意如何處置父親,為什么呀?!即使她想要救外祖父家,可若父親真的出了事,她和我們都要跟著受罪的呀!”

周楠抱著兄長的手臂哭個不停,周棣深吸一口氣,拍了拍她的肩膀,壓低聲音正色道:“楠兒你先別哭,聽哥哥說。母親并不是要害父親她這么做也是不得已!”

周楠猛然抬頭看向兄長,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哥哥你···…你在胡說些什么?是不是我聽錯了?還是你病糊涂了?!”

“你既沒有聽錯,我也沒有病糊涂。”周楠道,“母親跟欽差說這些話,不過是為了安他的心,迷惑他罷了,救父親的事,另有安排。”

周楠稍稍冷靜了些,一把將臉上的淚水抹去:“是什么樣的安排?你告訴我呀?我看那個欽差是恨上父親了!”想到周康囑咐的話,她又紅了眼圈,有些埋怨地瞥了周棣一眼:“欽差一個勁兒地問父親,他都知道些什么,叫他別再為外祖父家隱瞞了,連母親都那樣說了,外祖父家又怎會救父親?但父親卻一句話也沒說,反而偷偷囑咐我,一定要通知你小心。那個鐘縣丞已經把你的名字告訴了欽差,想必欽差很快就會派人來找你了!”

“即使他不找我,我也會找他的。”周棣咳了兩聲,對妹妹道,“這本來就是二舅舅計劃的一部分。”

“二舅舅?!”周楠吃了一驚,“二舅舅來了么?!可我聽那欽差說,外祖父和大舅舅已經被抓起來了呀?!”

“確實是抓起來了,二舅舅是暗中逃過來的,所以你千萬別把這件事泄露出去。”周棣道,“這兩日母親出去,都是為了見二舅舅。若不是我們住得離驛站太近,二舅舅怕被人發現,也不至于要母親天天勞累。只是眼下外頭風聲正緊,我聽二舅舅說,府衙有人在暗中打聽他的消息,因此他決定喬裝改扮后搬進來。母親正在準備客房,就是給他住的。”

周楠看著他,沉默了許久,忽然冷聲問:“二舅舅打算怎么做?”

周棣微微一笑:“詳情你就不必問了,我們會把父親救出來的,外祖父和大舅舅也不會有事。”

周楠冷笑一聲:“你們都把我當成是孩子,只會叫我別追問,可我不問,你們做出來的都不是人干的事!哥哥,你最好老實把計劃告訴我,若果真是能救出父親的,我就聽你們的,若是仍舊瞞著我,那就休想我會`安份待在家里。我是父親的女兒,我是絕對不會看著他被人陷害而無動于衷的!”

周棣臉色變了變:“楠兒!”

周楠站起身,高高地仰著頭雙眼俯視著他。

兄妹倆對峙良久,最終周棣還是低頭咳了幾聲,讓步了,將二舅舅與母親告訴他的計劃向妹妹坦白告知。

原來他的二舅舅——虞山侯次子王慶山早在數日前便到達了淮城,比周太太還要早,來到這里之后,他千方百計打聽欽差調查周康案子的詳細信息,發現欽差喬致和手里有一個重要的人證——曾經由虞山侯推薦給周康的幕僚蔣友先。這蔣友先是私自逃離清河縣,逃離周家的臨行前還偷走了盧孟義藏起來的淮王秘密帳簿。如今蔣友先與帳簿都落入喬致和手中,后者不知何故,似乎更想將虞山侯拉下水了。

而在京中,也不知是什么人在皇帝面前進了讒言,皇帝已經知道了虞山侯府曾經參與過淮王謀逆的事,將虞山侯父子軟禁起來。可以說,朝中已經沒有人能幫虞山侯說情了,王慶唯一可以指望的,就是京城里并沒有實證可以證明虞山侯謀逆之舉,只要喬致和這邊也拿不出證據那虞山侯的案子就能不了了之,哪怕是從此見疑于君王,好歹保住了性命,日后再謀其他也不遲。

然而,淮王別院里的藏寶是確確實實存在的,盧孟義進入暗室后,便與暗室中的部分藏寶以及別的什么重要物件一起失蹤了,再加上秘密帳簿的存在,硬說虞山侯府純潔無辜,似乎太不實際了些于是王慶山的打算,是將責任推到周康身上,也不提什么淮王謀逆只說周康到任后,無意中發現了淮王別院中的藏寶,隱瞞不報,打算暗中將財寶轉移,不料出了意外,才被世人所知。周康一直不肯招供,就是意圖蒙混過去,他先前阻止蔣盧二人進入淮王別院也是擔心他們會發現藏寶之事。不過后來盧孟義成了他的心腹于是就受他差遣擔負起偷運藏寶的職責了。

如此一來,頂多是周康有貪腐、瞞報的罪責與淮王的逆謀毫不相干,不至于罪及家眷虞山侯府就更無辜了。王慶山已經秘密找上了蔣友先,用他的家人威脅他,到了公堂之上就改口供。喬致和那邊,則交由周太太王慶容負責,只要能說動他顧念昔日情份,在審案時高抬貴手,只追究周康一人的責任,其他人就能平安過關。

為了讓蔣友先改過的口供更逼真,王慶山與周太太兄妹倆連夜派人接來了周棣,打算安排他在公堂上招供,聲稱當初周康允許他進入淮王別院臨摹名家書法之前,曾經囑咐過他別去某些房間,因為那些房間“藏有重要物事”。

周棣最后道:“我知道這么做太過委屈父親了,可若真的任由喬致和查出外祖父的罪證,不但虞山侯府不保,父親也要受牽連,事涉謀逆,焉知不是滅九族的結果?!但若二舅舅的計劃順利,父親頂多就是個貪腐兼瞞報的罪名,頂多就是革職,只要外祖父與大舅舅尚在,日后再想法子讓父親復出就是了。楠兒,母親與二舅舅這也是不得已,你能明白么?”

周楠震驚地看著兄長,覺得自己好象從來都沒認識過他:“哥哥怎會如此糊涂?!父親是什么樣的人?他怎會忍受自己頂著如此不堪的罪名?!如今父親不過是為了保護母親與哥哥,才會保持沉默,可涉及到周家世代清名,哥哥以為他還會庇護你么?!”

周棣也紅了眼圈,強忍著委屈道:“我已經跟二舅舅商量過了,父親貪下那些財寶,并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那些逃荒來的災民!父親上任后,不是給那些災民分發了土地,給他們蓋了房子,又買了糧種和農具給他們明年春播么?這些都是要銀子的,清河縣衙窮得那樣,幾時有過多余的錢?我們就說,父親是不忍災民流離失所,方才動用了藏寶,橫豎別院的暗室中只缺少了一小部分財物,如此也說得過去,父親的清名也不會受損太重。”

周楠忍不住流出了淚水,不停地搖頭:“父親不會答應的!我不明白你們為什么一定要把罪責都推到他身上!哪怕是為了救外祖父,可父親從頭到尾都是無辜的呀!”她含恨盯著兄長,咬牙道:“你們不過是為了自己!若外祖父真被定了謀逆之罪,皇上要誅他九族,母親和哥哥你都逃不掉,你們不過是怕死罷了!”

她轉身就往外跑,周棣慌忙將她拉住:“你要上哪兒去?別胡鬧,我把實情告訴你,可不是為了讓你壞事的!”

周楠一把將他甩開,恨恨地道:“你們別想得太美了!喬致和恨母親入骨,也同樣恨虞山侯府!當年他生母會死,也是外祖母間接所害。你們哪里來的把握,覺得他會任由你們擺布?!”說罷就沖了出去,無論周棣如何叫喊,都不肯回頭。當周太太聽見動靜趕過來時,她已經沖出了大門,來到先前出門前所坐的馬車邊。

丘大正在清理馬車,見到她出來,十分驚訝:“大姑娘,你這是怎么了?”

“丘爺爺······”周楠哭著拉住他的手,“我不想待在這里,你帶我去云來客棧……我們去找姜姑娘想辦法…···”

姜姑娘此時此刻對她的遭遇一無所知,她被那有過一面之緣的青年叫住后,本來是不想理會的,但忽然記起曹明提過昨日在客棧遇見的陌生中年男子“姜先生”,是有可能幫忙救出劉謝的人,而這青年既然跟在姜先生身邊,想必也是晚輩或隨從一類的人物,她不敢怠慢,便十分客氣地跟對方打招呼。

那青年自稱姓林,單名一個德字,表字四維,之所以會找上青云,是因為從劉謝以及司獄出打聽到她姓“姜”,本是大戶人家的女兒,只因西北遭災,逃亡路上父母雙亡,滯留清河,才會認了劉謝做干爹,曹明乃是她兩姨表兄。但是林德與他的長輩叔父“姜七爺”都表示非常困惑,因為曹明親口對他們說,他這個表妹是姓“江”,他是受她家人所托,要帶她到另一家親戚那里去,碰巧路過淮城而已。

青云心中同樣困惑,她想不明白曹明為何要對這兩人撒謊,但她心中對曹明的信任已經十分穩固了,因此她只是對那林德道:“你們聽錯了吧?”

林德只是微微一笑:“那么姑娘確實是姓生姜的姜了?”

青云遲疑了一下,點點頭。這件事沒什么好瞞的,劉謝跟司獄都說了,她再說自己姓江就是畫蛇添足了。

林德又進一步問:“那曹公子為何要騙我們你姓的是江水的江呢?”

青云有些警惕:“他會那么說,自然有他的道理。但我是姓生姜的姜,還是江水的江,跟你們又有什么關系呢?”

林德笑道:“當然有關系了。若你是姓生姜的姜,那么就跟姜七叔是本家了,興許還是同族之人呢。

對了,姜姑娘,不知你郡望何處?”

郡望是什么意思?青云猜想,他是不是在問她老家在哪里?她又猶豫了一下:“你問這個做什么?”

“因為姜七叔是河陽姜家的人,若姑娘與他是本家,那姑娘就是河陽姜氏的千金了!”林德正色道,“河陽姜氏是書香望族,絕不會坐視自家骨肉流落在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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