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一千二十六巴黎,巴黎!
正文一千二十六巴黎,巴黎!
西方蜘蛛
神奇的戰爭正在以一種神奇的方式進行著。
而在此時王維屹知道自己已經部分完成了在這里的任務,德意志那些將領們知道自己應該怎么做,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去贏得戰爭的最后勝利。
而自己應該把目光投擲到歐洲另一個國家,在歐洲大陸的最后一塊拼圖,同時也是重要的一塊拼圖了:
法國!
這一樣是一個“神奇”的國家,他們曾經擁有號稱全歐洲最強大的陸軍,但是在德軍的攻擊下數天之內便土崩瓦解。
他們曾經是德國最大的敵人,結果在維希政府成立后,他們成為了德國在歐洲的盟友之一,尤其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最緊要的時刻,恩斯特.勃萊姆元帥對于巴黎的出訪,迅速穩定了這個城市的不滿情緒,使普遍的法國人成為了親德派。
或者更加準確的說,是成為了亞力克森男爵最忠實的追隨著
而在第三次大戰全面爆發后,法國維希政府在美國的策劃下被推翻,以勞艾斯.卡特里為總統,以孟讓.辛納格為總理的新一屆法國政府成立了。而且,他們迅速宣布與德國斷交,重新加入到了同盟國,參與到了對德國的全面進攻之中。
昔日法國抵抗運動領袖夏爾.戴高樂的部下迪迪安.呂西安成為了法國新一屆政府的國防部長,而他的密友朱斯特.羅比托則成為了盟軍法軍部隊的總司令。
在歐洲大陸法國還是擁有很強大的實力的,卡特里政府堅定的追隨著美國的腳步,不顧國內強大的抗議浪潮,始終不肯從德國撤兵,堅定的要將這場戰爭進行到底。
而為了體現法國正在戰場上取得的巨大“勝利”,法國政府特別臨時召回了朱斯特.羅比托將軍,要在巴黎為他舉行盛大的歡迎儀式,并且要授予這位法國將軍以第二次世界大戰后法國被晉升的第一個元帥軍銜。
這對于朱斯特.羅比托來說是人生一個最重要的時刻了
誠然,法國政府很清楚這樣的歡迎儀式不會一帆風順的,在法國那些反對加入同盟國的呼聲實在是太高了,為此法國政府也蒙受到了巨大的壓力,而那位反對派著名的領袖亞特茲.耶蒂里甚至已經提前被法國政府尋找到了一個借口送進了監獄。
為此,卡特里政府受到了更加大的抗議浪潮。
這一切都在為即將到來的歡迎和晉升儀式做著準備,法國政府絕不希望出現任何的問題破壞他們的計劃,這可不是做給法國人民看的,而是做給美國人看的。他們希望美國人能夠知道,即便在盟軍出現了困難的時候,法國也依舊是他們最值得信賴的盟友。
法國秘密警察頭目,法國情報局局長,被贊譽為自德薩德之后最杰出的情報人員的費蒂姆.伯克萊被授權全面監視巴黎,并有權處置任何突發事件,逮捕任何可疑人員。
在這樣的安排下,卡特里政府認為已經萬無一失了
不過,有一個人顯然并不想讓法國的這場“盛典”就這么輕松容易的召開:
恩斯特.亞力克森.馮.勃萊姆——骷髏男爵!
他在最適當的時候出現在了巴黎,他沒有帶上任何幫手,他只是一個人,帶著一只簡單的皮箱便走進了巴黎這座美麗的城市。
有的時候要做成一件事情是不需要多人來協助你的。王維屹完全知道在恰當的時候應該做出什么樣恰當的事情
巴黎的盤查非常嚴密,一路上王維屹遭到了多個秘密警察的盤問,但是他帶著濃郁巴黎腔的法語和彬彬有禮的態度,讓他一次次的涉險過關。
巴黎——這座城市對于王維屹來說再熟悉不過了,他曾經多次的進入過這座城市,并且把自己的名字牢牢的印刻在了城市中。
每一個在巴黎的法國人,在談論到當前政局的時候,總會不約而同的提到亞力克森男爵的名字,不約而同的提到他在巴黎做過的那些事情。
他找到了一個咖啡館,在露天的位置上坐了下來,要了一杯咖啡,然后平靜的坐在那里,享受著這難得寧靜的下午。在他的周圍,已經坐了不少的法國人。他們似乎都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說實話吧,其實王維屹不喜歡喝咖啡,一點也不喜歡。他更喜歡的是沏上一杯茶,然后仔細的品茗。
他記得自己上一次來巴黎的時候,街頭到處都能夠看到德國軍官和士兵,但現在這一切卻已經完全的看不到了
忽然,幾個警察吹著尖利的哨子出現了,在警察的前面,一個十多歲的孩子正在拼命的跑著,這一幕看起來有些荒唐,幾個大人居然在那么費力氣的追趕著一個孩子。
孩子跑的已經很快了,但終究還是沒有能夠跑過大人,當跑到咖啡館前的時候,他到底還是被那些警察抓住了。警察把他踹倒在了地上,然后在那不斷的咒罵著什么所有正在享受著下午時光的法國人的注意力完全的被吸引住了
王維屹大概聽明白了這些警察為什么要抓這個孩子,他在那里撒著一些反對現任法國政府的傳單,呼吁立刻釋放反對派領袖亞特茲.耶蒂里,把真正的民主重新還給法國。
王維屹可不相信一個孩子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于是他站了起來,走到了正在對孩子拳打腳踢的警察面前:“警察先生,可以不要再對這個孩子施暴了嗎?”
警察終于停下了手里的動作,帶著警惕的目光看著王維屹:“這可是一個反政府的家伙你呢?你又是誰?請出示你的證件。”
“我是莫約爾先生。”王維屹將證件遞給了警察:“情報局的費蒂姆.伯克萊先生是我非常好的朋友,您需要我給他打一個電話嗎?”
“啊,不必了。”聽說對方是秘密警察頭目費蒂姆.伯克萊的朋友,警察急忙將證件還給了王維屹:“莫約爾先生,像這樣的人完全沒有什么必要值得同情,盡管他還只是一個孩子而已”
“誠如您所說的,他只是一個孩子而已”王維屹在接過證件的同時,將幾張法郎悄悄的塞進了這個警察的手中:“我的妻子總是說我毫無原則的充滿著同情心,所以我現在的同情心又開始泛濫了”
真是一個大方的人啊警察看到對方的出手非常豪闊,態度一下完全的轉變了:“瞧,畢竟還是一個可憐的孩子,我們為什么一定要這么為難他呢?莫約爾先生,這個孩子就交給你了,當然,您可得對他注意點,這些反對派的家伙哪怕只是一個孩子也是非常兇殘的”
“啊,我想我會的。”王維屹微笑著目送警察離開,然后微笑著把手伸向了地上的那個孩子:“你愿意起來和我一起喝杯咖啡嗎,先生?”
孩子大概是第一次被人稱為“先生”,盡管被警察打的頭破血流,但卻愉快的接受了“莫約爾先生”的邀請
最讓孩子滿意的是,這位“莫約爾先生”可沒有像那些總想著表現早就是如何具有同情心的先生太太們一樣,假惺惺的問自己的傷勢,問自己是不是要上醫院。他覺得自己已經是一個大人了,這點小小的傷根本不算什么。
“這點小小的傷根本不算什么”王維屹居然說出了孩子心里所想的:“我認為一個男人最重要的是堅定”
他竟然把自己稱為“男人”,孩子變得興奮起來:“莫約爾先生,我是讓.多多安,認識您很高興!”
他決定把自己變成一個真正的大人,所以他要求自己必須按照大人的口氣來說話
“多多安先生,認識你我也很高興”王維屹淡淡的笑著:“那么,現在如果你方便的話,請告訴我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好嗎?”
多多安沉默了下:“莫約爾先生,我是自己主動要求這么做的您認識亞特茲.耶蒂里先生嗎?他可是一個好人。啊,說實在的,什么反對派什么現任政府,我并不是特別的明白他們之間的關系,只是尊敬的亞特茲先生曾經慷慨的幫助過我我從小就一個人流浪在街頭,有一次我生病了,卻沒有人能夠幫助我,我病的幾乎要死了,這個時候亞特茲先生正好遇到了我,于是他把我送到了醫院,然后一直在旁邊照料著我,一直到我完全康復為止”
王維屹微微點了點頭,對于多多安這樣的孩子來說政治上的事情離他實在是太遙遠了,他唯一想的只是如何報答耶蒂里的恩情而已
多多安忽然顯得憤怒起來:“可是,就算亞特茲先生那么仁慈善良的一個人卻遭到了那些家伙最無禮的逮捕朗特斯先生非常不滿意,他發誓一定要把亞特茲先生救出來,不管采用什么樣的手段,而他說喚起民眾的抗議浪潮是他們必須要做的,莫約爾先生,我可不懂,但我想亞特茲先生的朋友做的一定是最最正確的所以我主動要求幫他們去撒發這些傳單”
“我剛才注意到你提到了朗特斯先生”王維屹接口問道:“這位朗特斯先生是誰呢?”
多多安遲疑了下,好像在那考慮是否應該告訴對方這個情報,但他很快覺得“莫約爾先生”是值得信任的:“他是反對派的另一個領袖,也是亞特茲先生最忠實的朋友,在亞特茲先生被捕后,朗特斯先生也幾乎遭到逮捕,但是他在警察局的朋友提前通知了他,讓他成功的逃離了他的住處莫約爾先生,您不會告訴警察這些吧?”
“我和那些警察可不是朋友”王維屹一笑:“多多安先生,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你可以帶我去見見朗特斯先生嗎?”
多多安可不敢那么輕易的答應下來要知道現在巴黎的警察和秘密警察正在到處在那抓捕朗特斯先生和他的朋友呢
可是“莫約爾先生”告訴他,自己沒有任何惡意,自己只是找朗特斯先生有非常重要的情況要商量,這大概關系到是否能夠營救出亞特茲先生。
孩子的思維總是要比較簡單一些,一旦他選擇了信任你那么便是完全無條件的多多安終于用力的點了點頭
朗特斯和那些反對派隱藏的地方,可完全沒有王維屹想象中的那么神秘,他們就在巴黎東北面一個還算繁華的地方。
不過當王維屹走進屋子的時候,很快被幾把槍對準了腦袋,接著一個略略帶著惱火的聲音響了起來:“多多安,你怎么把一個陌生人帶進來了?”
“嘿,大個子,放下你的槍,這是莫約爾先生,是我們的朋友,剛才是他從警察手里救了我”多多安大聲嚷了起來。
大個子卻根本沒有放下槍的意思,而是惡狠狠的盯著王維屹:“莫約爾先生?你騙得了孩子,但是卻騙不了我,你是秘密警察,是不是?告訴多多安,你是個秘密警察!”
“我不是秘密警察,但是我是誰也不會告訴你的”即便在槍口下王維屹也依舊是笑容滿面
可就在大個人勃然大怒的時候,他的小腹卻忽然遭到了猛擊,接著他覺得手里一輕等到他回過神來,卻發現自己的槍已經落到了“莫約爾先生”的手里,而黑洞洞的槍口已經對準了他的腦袋
大個子和他的同伴們大驚失色,多多安急忙叫道:“莫約爾先生,您不要傷害他,大個子可是一個好人。”
“當然,我不會傷害他的,我只是想要見到朗特斯先生而已”王維屹淡淡笑著:“如果我在五分鐘內無法見到朗特斯先生,那么我保證,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會被我打死”
他的說淡然從容,好像在說一件全天下最輕松的事情一般但大個子和他的同伴們聽到了卻不知道為什么從心底里涌出了一股讓他們膽怯的寒意
“我就是朗斯特,莫約爾先生,我懇求您放下手里的武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響起,接著一個大概只有三十多歲的人從另一個房間里走了出來。
王維屹也沒有想到這個人居然那么的年輕
他就是法國反對派的領袖之一朗斯特。看起來即便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還是非常鎮定的:“莫約爾先生,這其中有一些誤會,我們這里很少來陌生人”
可是,他的話才說到這里,當他看清了“莫約爾”先生的面孔后,整個人卻忽然僵硬在了那里,他的部下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好久好久,他才終于重新開口,可是他的聲音聽起來都有一些顫抖:“您不是莫約爾先生,不,我發誓您絕對不是莫約爾先生”
在這一瞬間王維屹便知道他已經認出自己是誰了
“亞力克森男爵,您是亞力克森男爵。”朗特斯艱難地說道。
王維屹苦笑了一下,到哪里總能有人認出自己嗎?他注視著朗斯特:“你呢?你又是誰?”
“您不會認識我是誰的,但我的母親您一定認得”朗斯特的聲音里帶著無限的感情:“在第一次世界大戰的時候,您曾經在她的花店里買過花,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時候,她曾經在巴黎給您獻過花。”
王維屹一瞬間便知道朗斯特的母親是誰了
在蘭斯,一群德國人在一個德國少校的帶領下,做了最讓人意外,也是最浪漫的事情。
那是一輛布滿了玫瑰的坦克!
那花店少女看著自己親手布置的坦克離開了自己的視線,神情也都有些癡了。真是羨慕那個坦克里的德國女孩,如果換成是自己,無論讓自己做什么她也都是愿意的
在巴黎,當代表維希政府前來獻花的女士出現后,周圍才稍稍的安靜了一些
這位女士大約四十歲左右,能夠看得出,她因為激動而渾身顫抖起來。
她站到了亞力克森男爵的面前,然后用明顯哆嗦的聲音說道:“男爵先生,歡迎來到巴黎!”
“謝謝。”王維屹微笑著道。
但是,這位女士卻深深的凝視著王維屹:“男爵先生,難道您不認識我了嗎?”
“您是”王維屹實在想不起來自己是否見過這位女士。
迪特里希將軍在他耳邊悄聲說道:“他是法國國防部部長岡特曼的妻子伊莎貝爾。”
“伊莎貝爾女士,你好。”王維屹朝她點了點頭。
“不,男爵。”伊莎貝爾的聲音里充滿著感情:“我特意讓我的丈夫為我爭取到了這次給您獻花的機會。您忘記蘭斯了嗎?那個為您布置坦克上鮮花的賣花姑娘?那輛布滿了鮮花的坦克”
那輛布滿了鮮花的坦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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