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挺清靜啊,景色別致,在這里坐坐,吹吹夜風,感覺到很輕松。”劉遠也不敢再逗她,有心岔開話題。
說完,也不盯著崔夢瑤看,而是走到護欄上,看著下面的荷花池一臉感慨地說。
像崔夢瑤這樣的世家女子,很少主動約人,看她一臉拘束的樣子,估計也是第一次與異性約會,得放松一點,不能讓她緊張,要不然又會像上次那樣,說著說著就就不見人了。
果然,劉遠的目光沒盯著,崔夢瑤一下子感到整個人都輕松多了,聞言展眉一笑:“現在還不是時候,等到荷花開時,這時花香滿園,對花賞月,那才好看呢。”
劉遠看了她一眼,附和道:“到時你你可以在這里焚上一爐檀香,彈琴、畫畫,另有一番情趣吧,不知到了荷花綻放之時,劉某有沒有那個榮幸,聽崔大美女彈上一曲呢?”
這可算是一種約定,也是算是一種不著聲色的調戲,兩人己有婚約在身,崔敬也同意了劉遠的提親,近期就要拜堂成親,到了荷完綻開的時節,兩人早就同偕連理,結為夫妻,現在說話,隱隱有一種婚事偷偷談情說愛的味道。
后世是先結識,培養感情,有了感情基礎才結婚,但古代講求父母之命,煤灼之言,那叫先結了婚,再談戀,像劉遠和崔夢瑤在婚前可以多次見面,算得上很難得的了。
饒時大唐風氣開放,女子比較大膽,崔夢瑤聞言不由面色一紅,小聲地說:“若然你不嫌小女子琴技粗劣,那,那隨你心意。”
現在兩人的稱呼有點混亂。都不知怎么說好,崔夢瑤本想用奴家,感覺不太好,用“賤妾”兩人又還沒成正式成親,猶豫了一下,最后用小女子自稱。
“那好,就這樣說定。”劉遠高興地說。
崔夢瑤偷偷看了劉遠一眼,眼里現一絲祟拜之色,輕輕點點頭,然后柔聲地說:“劉遠。你真是越來越讓人看不透,初次見你,你不過是一個小商賈,開口閉口滿嘴銅臭,然后你在斗詩大會中聲名雀起。我未來二姐夫號稱北方第一才子,也被你擊敗。本以為你會參加科舉入仕。可是沒想到你一轉身,跨上戰馬,又奔赴千里之外的戰場,立下赫赫戰功,你到底是什么樣的一個人啊?”
其實崔夢瑤一早就想問劉遠,只是找不到一個合適的時機。好像越相處,劉遠就越顯得厲害,碎玉重圓、智勇雙全、做得出千里目、斬得了敵首、撥得了魁頭,風度翩翩、才華橫溢。在自己眼中,猶如一個謎一般,越是神秘,就生愛慕。
劉遠心里樂開花了,老實說,被崔夢謠這樣身家背景、容顏氣質、才華修養都無可挑剔的女子贊揚,如偶像一般祟拜,那種感覺,簡直就是太美妙了,這可以說是古代不折不扣的“女神”和“白富美”,劉遠雖說身家和地位有了明顯的提升,不過年少心性,還是那“吊絲”的心態,聞言哪會不興奮?
內心樂開了花,但是劉遠強忍心中的激動,裝作一臉平淡地說:“其實我就是一個小人物,哪時需要,就去哪里罷了。”
“醉倒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崔夢瑤喃喃地念完,一雙如黑寶石的眼眸,有點不相信一樣看著劉遠,柔情地說:“劉遠,你能寫這樣豪邁的詩句,你這次出征吐蕃,保家衛國,過程肯定很精彩吧。”
“啊,這個,你怎么知道的?嗯,還行吧,多了不少感悟。”劉遠吃驚了一下,最后裝作一臉淡然地說。
精彩,絕對精彩,別人累死累活,劉遠最喜歡就是敲悶棍、突襲、混水摸魚,天天吃得香,睡得好,殺牛宰羊的,臨退出戰場時,還把吐蕃最美麗高貴的公主給上了,還不精彩?只是,這些東西不便說出來罷了。
“你在軍營中當著那么多人誦唱,為了這二句詩,候大將軍破例讓全軍痛飲,真正醉臥沙場,京中早有傳開了,你,不知道嗎?”。
劉遠摸摸頭了:“哪個,你不說我都忘了。”
“若是別的士子,偶得一句半句佳句,早就洋洋自得,自處張揚了,劉遠你真是書中之君子,淡泊名利,真是讓人好生敬佩。”情人眼里出西施,現在劉遠的一切,在崔夢瑤眼里都成了優秀品質的代表。
她哪里想到,劉遠只是一不小心,又剽竊了后人的作品,有點不好意思罷了。
“我現在是一介武夫,估計就是那些士子都不愿和我一起了。”劉遠自我解嘲道。
崔夢瑤只是笑笑,走到護欄上,一雙玉手輕輕扶著欄桿,看著在水中蕩漾的荷花,笑著說:“劉遠,你看,今天晚上夜色真美。”
劉遠感到一股香風撲來,那是處子幽幽的體香,聞起來不由心神一蕩,扭頭看看崔夢瑤,剛好看到她那絕美的側面,在燈光下,找不出一絲瑕疵,淡然、優雅,苑如九天之上的仙子一般,美得讓人窒息。
這是崔夢瑤第一次主動和劉遠拉近距離,這是一個極好的開始。
那只潔白小手,猶如白玉一般,在燈光下散發著白色的光暈,十指細長,指甲修得很好,看起來,好像藝術品一般,劉遠看到心庠庠的,忍不住輕輕摸過去,把自己的手輕輕握住崔夢瑤那只小手,剛一接觸,崔夢瑤好像觸電一般,第一時候就想掙脫,不過好像想到什么一下,很快又不掙扎。
只是,劉遠感到她的手,包括她的身體都有一些顫抖,估計她還是第一次和異性接觸,心里緊張得不行。
那小手軟綿綿的,又滑又嫩,柔若無骨一樣,摸起來手好感好極了,可是崔夢瑤不知是太緊張還是有丫環在場害羞,劉遠只是摸了幾秒鐘,崔夢瑤就硬生生把手抽回去了。
“劉,劉遠,我給你準備了一些煎餅果子還有一些紅豆糕,你,你帶回去給小娘和三娘吃吧,就在那桌子上面,我,我有事先走了。”崔夢瑤第一次被異性摸手,這是在公共場合下摸手,雖說大唐風氣開放,那些小娘子敢穿著性感的抹胸裙,露出小許誘人的chūn色,那些婦人敢當街抬起一條腿擱在石凳上,與人大吵三百回合。
但對一個未出閣的女子來說,特別是一個大家族出身的女子來說,這己經露骨的調戲了,崔夢瑤雖說心里喜歡,羞澀之余又感到有一絲莫名的刺激,不過還是羞澀占了上風,連忙抽手,說完后,俏臉帶著紅暈,再次低頭碎步跑了。
“嘻嘻,姑爺,你真行。”chūn兒對劉遠掩嘴一笑,然后連忙追她的主子崔夢瑤去了。
在場那兩個環也是一臉似笑非笑的樣子,弄得劉遠都有點不好意思了,看到石桌上有一個食盒,估計是崔夢瑤讓自己拿給小娘和杜三娘的點心,笑著拿了起來,隨眼一掃,看到剛才崔夢瑤那幅自畫像,笑了笑,隨便拿起,提著食盒,拿著畫卷,一臉笑容地得勝而歸。
沒想到,跟著崔敬那老小子回來,還和崔夢瑤談了個情,說了個愛,這也算是自己來到大唐后,第一次談情說愛吧。
這種感覺,真是奇妙,很溫馨、很曖心。
等劉遠走后不久,崔夢瑤急匆匆帶著chūn兒走回來,一來就焦急地看著那桌面上,左看右看,筆在、墨在、硯在,偏偏不見了剛才自己那張自畫像,不由焦急地問道:“小梅、小愛,你們看到我剛才畫的那幅畫沒有?怎么不見了?”
那小梅掩嘴一笑,小聲地說:“小姐,剛才姑爺拿走了。”
什么?劉遠拿走了?
崔夢瑤面色一紅,咬咬嘴唇,忍不住小聲埋怨道:“你們,你們怎么不攔住他啊,哎呀,太難為情了。”
那幅畫,畫的是自己剛剛睡醒,還沒有梳洗的的樣子,沒個正形,讓劉遠看到自己那么不正經的樣子,他會怎么想呢?會不會讓他覺得自己輕浮?不守婦道呢?都怪自己剛才走得太心急,都忘記這畫的事情了。
劉遠是姑爺,兩人都才當眾連手都牽了,崔夢瑤也沒有反抗,劉遠拿走一張畫而己,誰都不敢說些什么,再說劉遠大方,給出的都是金豆子,兩個丫環都收過,不知對他多有好感,誰又會多事呢?
說不定,那是自家小姐故意留下來的呢。
想是這樣想,可是小梅和小愛都不敢駁嘴,一起低下頭小聲認錯:“小姐,小的知道了。”
“唉,這,這也不怪你們”崔夢瑤也不是一個蠻不講理的主子,跺了一下腳,臉色復雜地帶著chūn兒回房,只不過,今晚經歷了這么多,只怕,今宵怕是要失眠了。
對于女兒和劉遠談情說愛之事,崔敬一概不知,此刻,他還在崔尚的書房時和他一起密謀著,畢竟最近這么多事,又是大明宮又是疏通河道,這么多工程,不知多少人盯著,有些關系的處理,也得和自己的大哥,也是崔氏的族長商量,怎么做才能獲得最大利益。
快要離開書房時,崔敬突然說道:“大哥,要是那高速公路修筑好,那長安到洛州的驛站生意肯定大受影響,說不定還不夠交份子錢呢,怎么處置?”
崔尚想了一下,嘴角露出一絲jiān笑:“那太原王三不要天天盯著它嗎?讓人高價轉給他。”
“好,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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