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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劫·首席總裁,慢點吻!-紅色喜悅【12000+驚喜】
更新時間:2013-07-15  作者: 誰家MM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誰家MM | 情人劫·首席總裁 | 慢點吻! 
正文如下:
紅色喜悅12000+驚喜

正文紅色喜悅12000+驚喜

他雙眉緊鎖著,輕舔了一下嘴唇,眼睛通紅,拿著手機、證件、車鑰匙,又去了左母多年來住著的房間,在抽屜里翻了翻,拿出東西,無比煩躁,他已是走出了房間,下樓,不顧客廳里那些親人客人的訝異,大步走出去。

“誒,阿琛,你干什么去?”左琛早年就移民法國的表姐抓住他問。

左琛用力甩開,攥著車鑰匙的手指指著表姐!

轉身,離開。

表姐愣住…嫫…

左母左父看出左琛神色不對,家里有客人,也沒敢問,由他去。

大年初七,機票不好弄,左琛只能找秦安森,唯一能找的,只有秦安森。

“你回去干什么?”秦安森皺眉,不明白左琛此刻這憤怒從何而來律。

此時左琛已經焦急地等了一個多小時,早已不耐,見弄票的人回來了,起身不容人說話,一把搶過機票。

就要走——

“站住!”秦安森攔住他。

左琛盯著秦安森的眼眸,冷笑,很冷很冷的笑。

秦安森不以為然,“總該說一聲你回去的目的,我不放心。因為顧暖?我想不出別人。”

“秦安森,你——過了。”左琛用車鑰匙戳著秦安森的腦門,不悅的叫出秦安森這個名字,指著他,說……你,過了。

兩個男人,個子差不多高,氣場有時差不多,但左琛深邃的眼神是秦安森沒有的,秦安森眼神里是和善,陸展平說過:左琛是匹狼,秦安森頂多算個哈士奇。

一個兇狠的眼神里有著濃重色彩,一個叫人哭笑不得的無奈。

是,秦安森他就是個哈士奇。

傻里傻氣的用力攥住左琛的手腕,問他,“現在因為顧暖回國,你確定你想好了嗎?初十,林唯唯要跟你登記注冊,你怎么辦?你能回得來嗎?林唯唯問你去哪,怎么說?”

雖是穩穩的語氣,卻說明他也很生氣。

“所以,如果我不登記,你就叛了我?”左琛額上青筋突起。

秦安森沉默。不排除這個可能……

左琛手里的車鑰匙攥緊,硌得手疼,秦安森這才抬眼,對視左琛,說,“這是我家,是你第一次主動來找我,我說,你為了誰跟我動氣我都能忍,就是你愛的人不行。”

終于說了他的目的,是為他自己?

有些話有些事,在左琛心底,他不說,永遠不會說,一輩子,一句都不會說!

“秦安森,我就算死,都不求你!”左琛咬牙,一拳重擊在秦安森嘴角,秦安森身體一歪,倒在了沙發上,捂著嘴角,笑,“不如我追求顧暖吧,你給我這個權利,我繼續幫你。”

左琛輕易便可從秦安森手中拿出自己的手腕,精致的襯衫袖口被秦安森給捏皺了,左琛指著他,“再別跟我廢話!我不認識你!!”

伸腿就踹了秦安森家的茶幾,轉身離開。

左琛開車去機場,甚至沒有通知任何人,只是離開時拿了自己的證件,錢,銀行卡。

錢和銀行卡,都在一個皮夾里,皮夾是林唯唯送給他的新年禮物,無意糟蹋林唯唯的一番好意,只是覺得皮夾這東西無處放,便只是拿了錢和銀行卡,皮夾被他扔在了法國房間的地毯上。

機場,左琛拿著秦安森叫自家親戚弄到的機票,看了看時間,等。

秦安森再次出現在機場,他很怕左琛一時沖動壞了事。

在找到左琛時,左琛已經要登機。

秦安森去左家取了左琛的大衣,遞給左琛,左琛憎恨地眼神,甩開,不穿!

“你冷靜,顧暖她怎么了你至于這樣?”秦安森抓住他的手腕,就像小時候抓他手腕,問他為什么沒去上學一樣。

十個秦安森,也未必攔得住左琛,何況他只是一個秦安森。

秦安森問左琛:顧暖怎么了?

左琛不說,不說顧暖病了,不說顧暖懷過他的又一個孩子,與顧暖是同樣的想法,不想被全世界不喜歡他和她的那些人看笑話!

此刻的北方城市,一定是殘風卷著雪花,冰冷的。

她竟是一個人承受著,瞞著他,瞞的這么深。

陸展平總是在左琛的耳邊叮囑:顧暖聰明,但不會讓你看不懂她。她是個簡單易懂的女人,她的腦子里,心里,全部的內容用一句話總結就是:我愛左琛,為了他怎么都行。

算來,從去年初春進入夏季開始,左琛的有了一個比吃官司還嚴重的弱點,就是顧暖,不可別人觸碰。

而那之后,左琛也懂,顧暖有個底線,便是他不準成為別人的丈夫。

歸心似箭,左琛16個小時不吃不喝不睡,在飛機上數著秒過,手上什么也沒有,不看雜志,不看報紙,不擺弄手機,就那么手指相對,靜靜等待時間把他帶去顧暖身邊。

其實左琛一向自負,他什么都不怕,活著,并且每天日出時分感覺到自己真在活著,是因他有夢想。

不愿離開海城,顧暖在哪,哪就有一個鎖鏈,鎖著鏈著他的腳步與心。

左琛見到顧暖的時候,她在睡覺,是半夜十二點多了……

樂樂和林美嗇開了另一間房,這房間只有顧暖一個人,樂樂知道左琛大概今晚到,卻沒想到是半夜。

“我有點后悔告訴你顧暖流產過,我怕她跟我生氣。”樂樂心急口快,往往都是反應過來才后悔。

“那就,不要告訴她……”左琛說,“既然她要瞞我,怕我傷心,那就別告訴她說我知道。”

樂樂張大嘴巴。

這兩個人,性子真像呢……

顧暖現在退燒了,睡得正香。

左琛站在顧暖的床邊,雙手垂在身體兩側,賓館房間窗簾拉的嚴實,門關著,只有洗手間的燈開著,房間里有昏暗的光亮。

大概幾分鐘之后,顧暖的手摸著鼻尖,睜開眼。

顧暖難以相信他就這么樣的出現在自己面前,趴在被子里,一邊的臉壓著發絲,她抬眼看他,許久后,坐起身看他,看了那么久,才覺這不是夢境。

“退燒了嗎?”左琛問,看她樣子憔悴了。

顧暖從床上起來,身上只有一層睡衣。

穿著酒店的白色拖鞋站在地上,雙手伸進他的外套里面,手指摸著他貼身襯衫的紋路,撫摸過他堅硬的腰肌,抱住他。臉貼在他心臟位置,閉上眼睛聽他心跳,是真的,“你身上冰涼,怎么不多穿點?是樂樂告訴你的吧?沒事兒,就是感冒了,身體不爭氣。”

左琛站的很直,喜愛她這么抱著他掛著在他身上的感覺,她柔弱時,他有強烈是她男人的感覺。

伸手撫摸他的發,扣住她后腦,親吻她的額頭說,“誰說過你不準感冒了?我希望你健康,但不怕麻煩,有時候,任何事情上,你都可以不爭氣一點,任性一點。”他說著,哽咽,眼眸閉上,親吻她的發絲,不停地,眼睛紅紅,“顧暖,我愛你。”

曾經想過自己的命運任由天來擺布,是她,把他救出來了不是嗎?

左琛抱著她說:暖暖啊,我很困……

顧暖拉著他的手,被子里很暖,她的體溫捂熱的,正好他脫了衣服就可以睡覺,天涼,她沒讓他洗澡,就這么睡吧,明天再說。

這會兒,顧暖明白樂樂為什么和美嗇要住去別的房間了,根本不是怕她感冒傳染她們,是知道左琛要來。

這人一旦愛上誰,就變得傻了。

死,叫人無法說不。天氣,叫人無法拒絕。愛情的感覺,叫人找不到退路。

只能鼓勵自己:即使愛情的感覺有時會很難受,但沒有誰的不痛快是一輩子不停重復的,一定會有好的那一天。

左琛的身體冰涼,他穿的極少,從巴黎,到了北方城市,想必凍壞了。

“你在這邊機場出來,怎么來的?”顧暖伸手,去摸他的手。

“出租車。”左琛說。

顧暖往他身邊湊,左琛推她,“我身上涼。”

她不說話,就是往他身上湊。

左琛‘唉’了一聲,知道她在想什么,便只好抱住她,給自己取暖,一個被子里,一張床上。

顧暖的身體熱,手指也熱,伸進他的衣服里,摸他的身體,哪里涼就摸哪里,摸的熱了,再換一個地方去摸,直到把他的身體捂熱成她的溫度。

她開心的有點睡不著。

“顧暖,你到底是有多愛我?”左琛低語,這樣問,多大的勇氣隱瞞孩子的事。

顧暖想了想,真是說不出來多愛,她說,“現在問太早了吧,我們還年輕,等到我死之前,我會努力憑著記憶……往回想,總結我這輩子是怎么愛你的,是不是能滿足的閉上眼睛。”

這晚上,顧暖翻來覆去睡不著,問他:我就是感冒發燒的,你至于大過年的從巴黎一路匆匆忙忙趕回來嗎,平日里還有吳哥能開車照應。穿得那么少,不能凍得生病吧?

左琛說:腦子一熱,誰還沒腦子一熱干出什么欠思考的事兒的時候?

左琛還說:不知道愛一個人什么滋味兒的時候,心跳許多年就那一個模式。知道愛一個人是什么滋味兒的時候,心跳模式變了幾次。

左琛心里在想,在巴黎,過年又怎么樣?一刻都等不了。

知道她懷過一個孩子,流產了,不告訴他,怕他跟著傷心,左琛就疼,疼的身體四肢都難受,生怕一動就會倒下,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要堅持,從巴黎,來她身邊。

在飛機上,左琛笑著掉眼淚,一個人,身邊沒有家人,沒有愛人,沒有自己的兒子,沒有吳哥,誰都沒有,周圍都是不認識的人,幾個國家人的面孔,他怕什么?

一直想讓她給自己生個女兒,長得一定要像她。

可是,那個也許就是美麗的女兒啊,就那么沒了,回憶起她當時的眼淚與摸樣,原來不是因為別的,是因為這個孩子沒了。

左琛是男人,要做個好男人,他清楚這一生許是不會安全安逸,會有牽絆,會孤單,不想卻又一個人會陪他纏綿相愛。這感覺真美妙,但是,是這美妙的感覺把他變成了一個愛情里飛往美好之地的候鳥,拼盡全力的飛,只想彼岸那方有顧暖。

從巴黎這樣回來,并不是他欠思考,是她值得他這樣跑。

顧暖點頭,也是那么回事兒,誰還沒有腦子一熱的時候呢。

是個男人也經不住她在熱乎的被窩里這么蹭來蹭去,顧暖不介意她生著病被他欺負,再說,就昨天嚴重,今天下午好多了,睡一覺半夜了,更是好的差不多了,見到左琛之后,幾乎就感覺全好了。

見到左琛,她有點興奮。

左琛讓她安靜睡覺,不能鬧了,他困。

他不困,真的不困,就是忍得難受,許多天沒見了,想念的很。

左琛發現,顧暖睡覺的姿勢,從起初和他生疏不敢碰,變得越來越愛抱著他。

第二天早上,顧暖從他懷里醒來,又是蹭啊蹭,左琛見她似乎真的好了,摸了摸額頭,不燙,正常溫度。

人是不蔫吧了。

左琛想她,想的心里疼,身上疼,哪兒都疼,顧暖說我給你治療一下吧,便鉆進了被窩里跟他鬧,左琛沒有繼續忍,徹徹底底的愛了她兩次。

顧暖讓他在房間睡,她先出去買點東西,大概中午回來。

林美嗇和樂樂跟她一起去商場,顧暖給左琛買了一件羽絨服,起碼別讓他凍著。

沒有過多提起左琛,左琛也沒與林美嗇碰面,樂樂和美嗇中午的飛機回了海城,雪也滑過了,小吃也吃了,凍人的地方倆大小姐不樂意呆了。

羽絨服這東西左琛是有的,只是極少穿,除了在國外滑雪,或者出去玩,根本不穿。平日忙碌起來,在車里,在室內,只需穿一套西裝便可,出門冷,頂多是披一件厚厚的但必須筆挺款式的大衣。

顧暖見過他衣柜里一排的大衣,黑色的,深灰色的,那種銀杏葉黃色的,他說那是左茵買的,但他一次沒穿過,不喜那個顏色。

這件羽絨服左琛穿起來蠻合身,顧暖做起了導游,帶他去了很多地方,多數是室內,室外太冷了,怕他受不了,一件羽絨服,在這樣的城市根本很難御寒。

買機票回賓館,顧暖不停地看他,總覺得他心里有事。“你給你爸媽打電話了嗎?”顧暖問。

左琛點頭。

他的手機閃,他沒接,按了掛斷鍵,見顧暖好奇地看過來,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看什么……”

顧暖笑,不說話,心里泛起了嘀咕。

晚上,顧暖在酒店房間里上網,左琛的手機響了,他便出去接了,還沒回來,顧暖抱著膝蓋坐在椅子上,對著電腦屏幕呼氣,吸氣。

半夜,顧暖醒來,沒摸到左琛在身邊,洗手間的燈開車,人不在房間里,消失的還有他的煙和打火機,都是放在床頭柜上的,此刻不在。

顧暖閉著眼睛,還是決定起來,拿著他的外衣,打開賓館的門,探頭往外看,左琛站在消防栓那里吸煙。

身上只穿了一件襯衫。

顧暖伸手拿了房卡,打開門拿著他的外衣走出去,走近了他,左琛回頭,看到她,有些慌。

“在里面抽也沒關系。”顧暖踮腳把衣服披在他身上。

左琛摟過她,俯身,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唇角含笑,顧暖低頭,剛剛,明明清晰的看見,左琛吸著煙回頭時,眼里有晶瑩的東西在閃爍,是她看錯了嗎?

翌日是初十了,左琛和顧暖回了海城,又回到那片處處要小心的世界,左琛送顧暖回家,董琴留了左琛吃飯,左琛實在是不行,顧暖幫左琛拒絕。

左琛走了,顧暖猜測,他是要見許多人,這么自由的跟她一起兩天,已是奢侈的了。有一個男人愿意為你這樣,該滿足,不該嘆息的不是嗎。

有時顧暖在想,自己是不是該再努力一點,多多的付出,付出到他欠下了她無數的情債,不還會被人辱罵那樣的日子,他就會帶她走了吧?

“這過完年了,暖暖啊,你是不是得去給阿琛他家人拜個年?”董琴問。

顧暖在吃餃子,董琴自己包的,青椒和肉做的餡料,還有一點蝦仁,又鮮又帶點兒微辣,很可口,抬頭,想到早晚母親會問,顧暖笑,“媽,他爸媽不在海城啊,我給打過電話了,見面就正式見的時候再說吧。”

董琴點了點頭

左琛去了海城林唯唯住的地方。

林錚還是不能回國,公司那邊一團亂,卻給左琛打過電話,左琛沒有接聽。

林母和林唯唯一起回國的,初八就回來了。

“阿琛,你去哪兒了?”林唯唯問。

左琛站在落地窗邊,春日了,海城晴朗的天氣一眨眼就暖了,他回頭,看林唯唯,“秦安森他說我去哪了?”

林唯唯盯著左琛,冷笑著說,“去陪張嘉了。”

左琛笑,果然,這就是秦安森,永遠不會背叛他……哪怕表面上表現的是一定會背叛他,哪怕嘴里說著一定會背叛他,還是知道拿捏他左琛在乎什么。

“這些我都可以不在乎,我說過包容,就一定做到……”林唯唯抬頭,“阿琛,今天是初十,我們去登記注冊啊。”

這是林唯唯最想要的生日禮物。

左琛很沉默,林唯唯有些慌,“阿琛,你離開巴黎那天,帶走了你的一切證件,錢,卡,還有放在你媽媽房間里的戶口簿不是嗎?”她以為,那是準備跟她登記注冊用的。

“唯唯,等我忙完這段時間好嗎?今天是正月初十,二月一日,我來站在這里求你跟我登記注冊行嗎?”左琛說。

還有二十天,林唯唯算了算,他是沒做好準備,是這個意思嗎?

林唯唯不知道左琛到底是心系顧暖,還是心系張嘉,或者張嘉肚子里的那個孩子。

說過不逼他,說過要做一個通情達理的女人,那么就是裝,就是氣的要掀了屋頂了,還是要偽裝起來,笑,拿出最美麗的微笑說,“好啊,給我過生日吧。”

林唯唯的臉上疤痕已經很重了,結痂的地方掉下去了,露出淺淺的白色痕跡,而后一天比一天深色的疤痕。

過了個年,并沒有讓林唯唯的睡眠質量,情緒,好起來。反而更嚴重,見到左琛時,很正常,左琛走了,她的脾氣就上來,見誰都不順眼。

保姆進來給她送熱水,她拿起熱水朝保姆揚了去,燙的保姆打翻了手里的東西,最后林母收拾爛攤子,賠了五千塊錢,算是把這個燙了胳膊的小保姆給打發走了。

保姆走已經是下午三點的事兒了,小保姆委屈,嘴巴不饒人,林母圖個清靜,才什么都行,回到樓上指著林美嗇,“你這是鬧什么鬧!在家里鬧算什么出息,有本事你把阿琛留住,你爸現在需要你,你這因為臉就不去上班了?你爸剛才又打電話來催你了!”

林唯唯摸著自己的臉,抽泣,“我上,我明天就去上班行了吧!”

顧暖和林唯唯是同一天回到公司上班的。

公司里同事們見面,打招呼的第一句話都是‘新年好’‘新年快樂’……

林美嗇,顧暖,小楠,中午約在一起吃午餐,林美嗇喜歡網購衣服,這點和小楠很像,吃飯的時候,顧暖把話題往這個上面聊,小楠和美嗇有共同愛好,交換了QQ號碼,回去互相加上聊。

吃完午餐回去上班不久,顧暖的QQ彈窗在閃,看到是林美嗇發過來的一個的表情,顧暖笑了笑,竟是發呆的看了半天。

自從那晚之后,又被喬東城罵了,林美嗇有點把自己封閉了,不該這樣的。

沈曉菲約林美嗇晚上見面,在A大附近的餐館,不大,但川菜做的地道,林美嗇開車去了,樂樂問她,用不用她拿著狼牙棒蹲點兒,火候到了出來滅了沈曉菲啊?

美嗇說:拿著你的狼牙棒給我一邊去!

到了之后,林美嗇見到的不是沈曉菲一個人,還有喬東城。

“你來干什么?”喬東城看見,皺眉。

林美嗇擰眉,眼睛一酸,平息了一個月多了,還是見到喬東城就又想了起來,不好的,骯臟的,她咬著牙轉身就走!

“賤人,站住啊,不是要我的男人么?怎么就走了?”沈曉菲挑釁,飯店的老板不敢吱聲,店里這個時間有人,沈曉菲就是個瘋子,不管誰丟人。

喬東城更是個不怕事兒大的主兒,在座的,哪桌的敢笑話他,那真是笑話到霸王頭上了!聽了這話,林美嗇往后退了兩大步,轉身,盯著沈曉菲,“你再罵我一句賤人?”

“賤人。”沈曉菲淡淡地罵了,一杯酒潑在林美嗇臉上。

林美嗇手指摳著桌子,閉上眼睛,啤酒順著臉淌下來,她一眼沒看喬東城。

順手抄起啤酒瓶子狠狠砸在沈曉菲的頭上,瞬間玻璃瓶子被打碎,半瓶啤酒在沈曉菲的頭上流下來,也流血了,嚴重不嚴重林美嗇不知道,揪著沈曉菲的衣領冷笑,松手,沈曉菲倒下了。

林美嗇轉身出去,開車離開。

喬東城坐在那喝酒,吃東西,該怎么還怎么,沈曉菲捂著腦袋站起來,別的桌的都在看她,看喬東城的,都是偷偷的看。

老板遞上來紙巾,讓沈曉菲捂住,問她,要不要打120?

沈曉菲點頭。

情緒控制不住,回頭朝喬東城喊,“那種女人你怎么也要?惡心不惡心啊。她哪兒好啊?越是這樣我越是不跟你離婚,關于果果的撫養權,我爸媽和我拼了命也要,我才不讓這個女人當我女兒的后媽!”

在沈曉菲的哭喊聲中,喬東城瞬間掀了桌子,殃及鄰桌,喬東城管他都是誰,掏出錢按隔在了那桌上,回身抬起沈曉菲的下巴,手指上都是血,皺眉諷刺的笑,“沈曉菲,你他媽讓我見識了你的真性情,女人中最沒素質的就屬你了吧?跟我這個沒素質的男人還真他媽是絕配!可惜……我都覺得你惡心!”

喬東城擦了擦手,紙巾扔在沈曉菲臉上,離開……

沈曉菲從醫院出來后打電話給林美嗇,林美嗇再家里上網,在跟新認識的朋友小楠聊天,林美嗇把手機開了免提。

“林美嗇,你不得好死!”沈曉菲罵,身邊哇啦哇啦的罵人的還有她媽。

林美嗇一邊打字跟人聊天一邊回她,“該死的那天會死,至于好死不好死都是死,我不在乎死的方式。”

掛了電話,那邊再打來,林美嗇沒接,手機就那么響著,她打字的手指忽然停住,伸手摸臉,淚流滿面。

以為在別人的面前裝的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可是發生過的就是發生過,每晚不敢擁抱自己的身體,感覺骯臟,不敢去撫摸自己的體溫

第二天顧暖早上接到樂樂的電話。

樂樂跟她說,“美嗇怎么了啊?過年到現在不回家,我說讓她去看看他媽媽,她也不去!整個人要因為家庭關系弄出抑郁癥了。看著真愁,昨晚還把沈曉菲腦袋打爆了。”

“爆了?”顧暖咳嗽了半天,氣血都逆流了,嚇得。

樂樂覺得自己用詞不當了,“不是爆了不是爆了,就是打出血了,啤酒瓶子都打碎了,不過沒大事兒……”

樂樂說了沈曉菲怎么得罪林美嗇的,顧暖伸手摸了摸車窗子,沈曉菲哪一件事兒不是她自己惹出來的?

到了公司,有一個會議,顧暖和左琛會碰面。

顧暖很期待看到早上的他,神采奕奕,很期待看到開會時的他,很有男人味的領導風范,她背地里崇拜、仰慕他。

在距離會議室門口很遠處,顧暖接了他的電話,“我馬上去開會,一分鐘之后到達會議室門口了。”她提醒他。

“站在門口跟我聊一分鐘。”他在電梯里,電梯向下。

顧暖無語啊,“您今天早餐吃了什么?聽上去您心情不錯……”

正說著,陸展平走了過來,用文件夾打了顧暖的肩膀一下,“跟誰聊天呢,一口一個您,開會了。’

“我去開會。”顧暖說,完全不是跟馬上要見面的人說話的語氣。

想必左琛也聽見了陸展平說話,顧暖說完直接就掛了,走進會議室。

成本部副總監代替林唯唯來開的會,林唯唯已經來上班了,礙于臉上的傷痕,沒有來。但事情的決策,還是林唯唯說了算,親自把關。

中午的時候,顧暖出去見了一個人,兩個人很熟絡的進去餐廳,外人看著,她們就像是好朋友坐在一起聊天吃飯,僅此而已。

可是聊的話題卻非同一般。

對面的女子笑著,說,“根據林家在法國那個地產公司的所在城市,一份工商聯報告看出,那里百分之七十以上的房地產公司都在借高利貸。很多不知名的小地產商已經陷入了高利貸危機,不是不自知,是無法自救,找不到任何一種辦法解決。”

“這種情況很普遍?”顧暖問,微笑。

女子微笑回答,“在那個城市普遍,但林錚怎么會讓自己踏進那種境地呢,在中國,我只記得重慶市90%的房地產商都是借高利貸,前幾年報紙報道過這件事。”

“具體哪年想的起來嗎?”顧暖笑著問。

那人想了想,抿嘴笑著說,“你關注一下09年的吧,記不大清,那年我高二,因為室友的緣故,關注過這個新聞。”

顧暖喝了一口果汁,視線隨意地望向餐廳四處,嘴角一抹淡淡的淺笑,然后自然地收回視線,笑著八卦一般地讓女子探頭過來,在女子耳邊說了幾句話,然后笑著和女子開始自然談論:仙人球放在電腦旁到底管不管輻射啊……

出去時,女子離開,顧暖回了公司。

顧暖撥通了左琛的電話,左琛掛斷了,想必是忙,或者身邊有人。

放在辦公桌上的電話響起時,是二十來分鐘之后,顧暖正倚著辦公桌吃藥,拿過來接起,“嗯,猜到你在忙。”

左琛問,顧暖回答,“400萬,息滾息利滾利,一年之內會滾成3000萬。行嗎?”

顧暖勸他,是怕他急于求成半路出點什么事。

“好,聽你的。”左琛點頭。

顧暖松了一口氣,左茵在這件事上叮囑了顧暖,要給左琛把把關,雖然左琛站得高望的遠,但也有他望不見的死角,那她就給他盯著。

正月十二這天,公司上下都在議論,左總和夫人真是恩愛。

為什么這么說呢?因為左琛送了林唯唯一個無比大方的生日禮物,有人說左總是不是傻了?有人說左總真是會寵愛女人。

送給自己老婆的生日禮物不是珠寶首飾,不是浪漫和溫馨,是公司20%的股份。

擁有左氏地產20%的股份那代表什么?

林唯唯很意外,很激動,當眾在會議上抱著左琛激動了許久,這個會議顧暖沒有參加,沒有資格參加,哪怕有資格,左琛也不會準許顧暖參加。

而這些,顧暖聽著別人議論,只是一笑置之,她都心里有數。

公司里沒有大股東,一些高層的人是跟著左琛一起一手經營起的這家公司,就連陸展平,跟在左琛身邊這么多年,不過也是只持有百分之五股份罷了。

但這百分之五于陸展平來說,利益巨大,穩定一輩子也是無憂的,年底的分紅數額是會叫許多奮斗中同齡男人眼紅的。

但于目前林家的情況來說,林唯唯持有20%股份,持有的不是別人角度上考慮的年底分紅多少多少金錢,而是一個權力象征。

林錚很意外,沒想到左琛竟會如此,問林唯唯左琛都說了什么?

林唯唯說:他說讓我不要再做出喝藥的傻舉動,讓我保持現在這樣的生活方式。

“爸,他是為了不讓我管他外面有女人,所以20%股份安慰我?”林唯唯問。

“你值嗎?”林錚心里一樣清楚女兒在左琛心中的分量,幾斤幾兩這么多年了,哪那么容易就變了,值得深思這件事。

同樣顧暖上了車,電話里跟左琛說,“林錚一定懷疑。”

左琛倒是眉目不動的說,“這個迷宮,林錚他走不明白,哪怕秦安森背叛我,哪怕陸展平背叛我,哪怕所有人背叛我,林錚他都找不到一個正確方向。如果林錚能走的明白,除非你背叛我,抑或我背叛我自己。”

正月十四那一天。

下班時顧暖去了樂樂家,美嗇,顧暖,樂樂,賤賤,像是一家人一樣圍著桌子才吃飯。

門鈴響了,美嗇去開門。

“你好,這,你是?”美嗇問。

男人站在門外,剛硬的五官,蹙眉開口說,“你好,我是向啟。”

張棟健看樂樂,“這名字聽著真耳熟。”老男人上門來了!

顧暖一起出去玩過的,該起身去打個招呼。美嗇回來吃飯,跟張棟健搶董琴炸的大蝦。

門口,樂樂跟向啟說,“我一群朋友在呢,真不方便出去。”

“好,那下次。”向啟說完,走了,背影挺直。

這人看上去喜怒無常的,笑起來眼角有淺淺的紋路,很性感的中年男人,卻滿身的氣勢。

關上門,顧暖問樂樂,“干嘛他?”

“讓我跟他去他父母家吃飯。”樂樂低頭說。

坐下后,張棟健冷笑,“這男人能當你爹了!”

“向啟36,我27,你見過誰爹九歲生女兒的?”樂樂狠狠地瞪了一眼張棟健,“吃飯的時候閉嘴!”

張棟健不服氣,“好好一女孩,竟往老男人身上盯,他很有錢?我怎么看著他身上一股陰暗氣兒?”

樂樂的眼睛盯著張棟健,帶著殺傷力的問:“我看著像很愛錢么?他有錢,你就覺得是我勾搭的他是不是?我不找陽光的人,專找這種渾身陰暗氣兒的,我就是過街老鼠?張棟健,別用你那有毛病的眼睛看人!啊————!”

樂樂差點掀了桌子,顧暖和林美嗇,兩頭用手按著桌子面,給壓住了。

“消氣消氣……”顧暖全,林美嗇趕緊按住桌子。

“沒見過你這種女人!從頭到腳沒一個地方長得像女人!”張棟健摔了筷子。

“啊——這個死變態!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樂樂從椅子這邊跑到那邊,伸手去撓張棟健,張棟健嚇得往后躲,開玩笑怎么就動手了,一直被樂樂追殺到門口。

最后被開門踹了出去,樂樂氣勢洶洶的罵著“死變態!”

樂樂要關門,張棟健把夾到樂樂的手,沒敢太用力,只是說,“樂樂你考慮好,把我趕出去我可不回來了,房租是你的重擔!”

“別回來了我求你了!”樂樂罵了一堆,張棟健覺得這么說都不行,男性自尊受到了創傷,撂下了狠話,“再回來我就是孫子!!”

可能……真的就這么走了……

吃完晚飯,樂樂很神氣的坐在沙發里降火,顧暖看了看張棟健那干凈整潔的房間,問,“美嗇,他不會真不回來了吧?”

“賤賤家里有錢,大少爺一個,哪受得了這氣啊?”美嗇分析。

完了,顧暖扶額,回頭怒視惹了事兒的樂樂,樂樂剪指甲,見顧暖眼神射了過來,轉過去,換個角度,繼續剪指甲。

準備一起看電視節目,大概八點多,就聽有人猛拍門,“開門,我忘帶鑰匙了!”

賤賤……回來了……

“你不是不回來了嗎!回來你不是孫子嗎!”樂樂本來還擔心他哪兒去了,現在又回來了,心放下了的同時又神氣了。

顧暖無語,這完全不是美嗇口中說的那樣啊。

美嗇訕訕,也覺得意外。

顧暖要去開門,就聽在外頭沉吟了半晌的張棟健說,“我是孫子行了吧?奶奶,樂樂奶奶,請您伸出代表您內在真善美的手給我開門!”

是啊,回來是孫子,那就叫奶奶吧。

這孩子下樓沿著附近公園繞了兩大圈兒,原先還挺瀟灑,接著就瞧著誰牽著的狗都比他幸福,人家有主人,他呢,自己聳拉著腦袋在這流浪,臉跟八哥犬似的。

左琛來接顧暖的時候是八點五十,沒有上來,打的電話,顧暖接完下去的。

這幾日顧博一直在家陪著董琴,顧暖今天本想住樂樂家,跟美嗇睡,但左琛說他有重要的事。

顧暖在洗澡,水順著身體往下流,左琛在陽臺吸完一支煙,突然推開浴室門,進來,她洗澡他是從來不進來的,有時候,他真的想進來。

左琛走過去,擁著她。

“弄濕了你襯衫……”顧暖說。

她光裸的身子貼著他穿著衣服的身體,水流不光是濕了他的發絲,也濕了他的衣服。顧暖被他吻著,睜不開眼睛。煙草味道的吻,輕,如同微風在追著她嬉戲,左琛的喉結動了動,抱著緊闔雙眼的顧暖問,“很累吧?顧暖,看著你累我就有錯覺,這世上除了左琛,是不是誰都能讓你簡單幸福?可是一步步走到今天,分離我會覺得冤枉,顧暖,嫁給我吧,我們登記注冊。”

顧暖喉嚨一緊,張了張嘴巴,竟是發覺自己熱淚盈眶,然后,一句話說不出。

搖頭,就是搖頭,用力的搖頭,眼淚流了出來,不敢相信這紅色喜悅。

左琛閉上雙眼,怕她抬頭看,她雖是淚眼模糊,卻也看清了他深邃眼眸中的蒼茫一片,憑的是什么可以登記注冊呢?

“從巴黎回來,我就一并帶回了戶口簿,你不知道我是什么心情。跟林唯唯登記注冊,我考慮了12年,終不得果,跟你登記注冊,我只思考了半分鐘,義無反顧。我既然這樣說,就是仔細權衡過,不影響計劃并跟你登記注冊。你不該不信任抱著你的這個……叫左琛的男人,他想做你的丈夫,你孩子的爸爸。”他說,眼眸含笑,也有淚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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