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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靜雅渾身一僵,頭皮發麻,她屏住呼吸,緩慢轉過身:他……醒了?悌
房間的光線很弱,厚實的窗簾布嚴嚴實實拉著,分不清外面此刻究竟是白晝,還是黑夜。大文學
而蘇靜雅的目光落在躺在床上,雙目緊閉,在幽暗的臺燈下,顯得愈發英俊的男人,她漂亮的大眼,一點點紅了,一點點布上一層氤氳,一點點朦朧,尤其是聽到他的夢囈,她視線一片模糊,模糊得……她什么都看不見了。
“……皇甫御,原來,你連做夢都想著孫晴空。既然……你愛她,那么為什么還要來糟蹋我?難道,我蘇靜雅在你眼中,就低.賤得一文不值,是個人.盡.可.夫的女人?你太過分了,真的太過分了——!”
蘇靜雅幾乎是哭著跑出去的,“砰”的一聲重重將門關上,她就像一只被人驅趕追著扼殺的蚊蟲,亂闖亂撞,狼狽而又驚慌地逃出皇甫別院。
拉開主宅的大門時,一股極其陰冷的寒光就鋪天蓋地襲來,蘇靜雅冷的全身的汗毛都豎立起。這時,她才發現,她穿著一條很性.感的睡衣,白色,略微透明,還有些大。
不知道是心理因素,還是其他什么原因,她總覺得這件睡衣是孫晴空的。
不對,這條睡衣,一定是孫晴空的。皇甫御極少帶女人回皇甫別院,就算帶回來,也直接扔到了皇甫別院的西苑,因為皇甫御曾經說過,那些女人根本沒資格,也沒那個身份入駐主宅。
所以,所有的女性用品,全是替孫晴空準備的。諛
無端的,她渾身抖的厲害,就連牙齒和嘴唇也在顫抖,盯著身上睡衣的眼眸一點點迸射出紅光。
這是多么大的諷刺,孫晴空的衣服,竟然穿在她的身上?明明,孫晴空才是冒牌貨,為什么她一直要活在孫晴空的陰影里?男人,孫晴空搶了;地位,孫晴空占了;現在就連一件衣服,她蘇靜雅都要撿孫晴空的穿……
蘇靜雅一時怒火飆升至頭頂,她差點就控制不住自己把衣服脫掉了。
眼淚,一顆顆,止不住往下掉,蘇靜雅哭著赤腳往外走。
“皇甫御,孫晴空,我……再也不會出現在你們面前了。我斗不過你們,我藏起里,躲起里,總行吧。你們過你們輝煌的日子,我過我悲涼的日子,老死……不相往來!”
蘇靜雅咬著嘴唇,抱著自己的身體往外走。
而此刻,天,還沒有完全亮,黑沉沉的,下著小雨,空氣中,凝結著一層薄薄的霧水,就像積壓在蘇靜雅胸口的悲哀,怎么也化不開……
皇甫御睡得很沉,自從得知蘇靜雅自殺之后,他幾乎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昨晚見她回來,一直高高提著、揪著的心,終于安安穩穩放進肚子里。連續十幾天的疲憊累疊在一起,外加昨晚跟蘇靜雅歡.愉時,幾乎把他身體里的力氣抽光,他從來沒睡得像現在這么踏實過。
睡夢中,他隱隱約約聽到了關門聲,英挺的劍眉一皺,想要睜開眼睛,可是卻沒有力氣,直到習慣性去摟身旁的女人,可是摟了好幾次,空空的……?!
皇甫御猛然驚醒,一下從床上坐起來,幽深的黑眸直直掃向大床一側。
空的?!
他大腦瞬間炸開,飛快掃視房間里的一切,凌亂狼狽的房間,在提醒著他:昨晚不是做夢,蘇靜雅的的確確回來了。大文學
可是,既然回來了,為什么又不見了?
皇甫御跳下床,首先是推開浴室的門,里面空蕩蕩的,他幾乎發瘋發狂的將房間每個角落都找了一遍,最后突然想到那隱隱約約的關門聲。
下一秒,他快速拉開.房門,甚至連拖鞋都沒穿,直接追了出去。
在樓上,一直糾結著的趙毅和金木水火四兄弟,不知何時集體睡著,等他們驚醒時,發現時間已經是早晨五點半了。
“媽呀,大事不好了,咱們不趕快把那個假貨弄走,三哥都快醒了!”水淼一陣尖叫。
他們胡亂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衫和頭發,隨即慌慌張張下樓。
然而,剛下到三樓,就看見穿著浴袍快速往樓下跑的皇甫御,他們本能一怔,隨即……腦子里蹦出幾個字:完蛋鳥,這下他們鐵定死無全尸了。
趙毅是最先緩過神的,他先跑到房間,瞧見里面沒有人,他才跟著往樓下跑。
“你們還愣著干什么?趕快下樓,想辦法,不要讓三哥,追上那假的蘇靜雅!”趙毅急匆匆下樓,見金木水火還愣在樓梯上,不禁有些氣急敗壞。
而金木水火聽到趙毅的呵斥聲,他們才回過神,立馬跟著下樓。
皇甫御一口氣就跑到大鐵門處,見大鐵門緊緊閉著,他扭頭就對著目瞪口呆的門衛,大聲咆哮道:“門,有沒有開過?是不是有人出去了?”
門衛,從來沒見過穿著浴袍、絲毫不顧及形象就出門的皇甫御,而且,腳上沒脫鞋,這暴露了他的心慌。
被皇甫御驚天動地的咆哮聲,嚇得魂不附體的門衛,連話都說不出來,只得太手指了指門外。
“趕快給我開門,快!”皇甫御怒紅著眼眸,大吼大叫著。
他不明白蘇靜雅為什么回來了,又要離開,而且在他毫不知情的情況下。
她……一定還在生氣。
生他的氣。
無論如何,今天,他一定要把她找回里。失去過她兩次,他不會再失去她第三次,他絕不允許這類情況發生,誰敢阻止,就算是老天,他也會不要命的去報復。
趙毅和金木水火追出大鐵門沒多遠就看見了皇甫御,他們激動的追上前,奈何皇甫御實在跑得太快,他們追上他時,集體喘著粗氣,累得快要暈過去。
“三哥,你怎么跑出來了?”水淼氣喘吁吁,明知故問道。
皇甫御根本不理會他們,大步往前走了幾步,稍微平復了下呼吸,又繼續往前跑。
“三哥,到底怎么了?”趙毅上前攔住皇甫御,試圖用這種方式,讓蘇靜雅逃得快一點。畢竟,女人和男人是有差別的,先不說其他方面,更不論跑步速度,就談談那腿的長短吧。
男人跑一步,女人估計要跑兩步或者三步,這樣看來,假的蘇靜雅,被逮住,遲早的事情。
皇甫御壓根就不理會趙毅,一把推開他,繼續往前跑。
此時此刻,他腦子一片空白,甚至驚慌失措的,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應該怎么辦。
他……真的害怕了。
害怕,只能在夢里才能見到她,害怕,他跟她說話,卻沒有人回答,明明是兩個人的對話,卻悲涼的演變成他一個人的自言自語,他更害怕,想她,念她,胸口就著痛的同時,也空蕩蕩的什么都不存在了。大文學
金木水火四人,見趙毅被推開,急忙上前,擋的擋住皇甫御,拽的拽住皇甫御,拖的拖著皇甫御。
“三哥,你到底怎么了?你別嚇我們……”金鑫抱著皇甫御的腰,大聲喊道。
皇甫御掙扎著往前走,可是突然被他們拽住,不由勃然大怒,他呵斥道:“你們在干什么?不想死,就給我放手——!!”
水淼拽住皇甫御的胳臂,說道:“三哥,你別這么激動嘛,先冷靜下,告訴我們發生什么事了,如果有重要的事情,我們可以幫你處理,真的!!”
皇甫御雙目血紅,憤恨地瞪著他們,咬牙道:“我再說一次,放手——!!”
皇甫御吼得很用力,但凡碰到皇甫御身體的人,他們都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快被震飛。他們深呼吸一口氣,覷見皇甫御那驚悚要吃人的樣子,全部都害怕的放開他。
而皇甫御一得自由,拔腿就往前跑。
路邊的燈光,很暗,天空也還沒亮,他看著漆黑的馬路,覺得這一幕很熟悉。
突然覺得這樣的場景,他好像經歷過,同樣的馬路上,一路奔跑著尋找著某個人。
他更想起,蘇靜雅留在鐵盒里的那封信,想到她說的那句話:我曾經為你做過很多傻事,三天三夜,除了你的名字,我再也沒講過任何一個字。我更知道,一會兒,我還會去做另一件傻事,就是跑到你家門口,說夠一千遍我愛你,然后才舍得跟你說……珍重,再見。
那晚,下那么大的雨,她就跪在他的門前說了那么多遍她愛他,可是……他居然都不知道。明明都發現了她,卻沒有拼盡全力去找到她,害她懷踹著傷心絕望離去……
這一次,他一定要把她找到,不管要跑多久,跑多遠,他一定會把她追上。
趙毅和金木水火,不敢明目張膽攔著皇甫御,只得盡量跟上他的速度,在他身邊大聲說著:“三哥,咱們有話好好說,你這樣,真的讓我們很擔心!”
“三哥,你別這樣!!”
“是在找人嗎?三哥……”
皇甫御幾乎快要跑到馬路的盡頭,眼見就要轉入高速公路,一輛輛飛奔疾馳的車,從他眼前急速劃過。
皇甫御望著筆直,延伸到很遠很遠外的高速路,可是……沒有蘇靜雅的身影。
他有些頹敗,身體似乎有些失去平衡。
趙毅等人,見皇甫御好像要倒下去了,嚇得一陣尖叫,趕忙把他攙扶住。
無端的,看見皇甫御這樣,他們心里有些后悔,做出那么荒唐的事情,那不是……給了他希望,又讓他絕望嗎?
趙毅從來沒見過皇甫御如此頹廢的樣子,平日的皇甫御,在他們心中,不對,幾乎在所有人的心中,不是神祗般的存在,就是撒旦般的存在,不管是哪一種存在,神祗和惡魔,會有軟肋和脆弱的時候嗎?
答案是:沒有!
皇甫御閉上眼睛,調整自己急促的呼吸,好一會兒才捱過腦海中涌起的眩暈,緩慢站起身,俊美的臉龐,冰冷的沒有絲毫表情,那雙黑眸已經犀利得讓人心尖發顫,他又恢復到平日冷酷的模樣,仿佛剛才那軟弱的樣子,只是他們的一個錯覺。
皇甫御站起身,面無表情往回走,只不過……他邊走,邊低沉著嗓音,冷冷命令著:“趙毅,馬上打電話通知春城所有的機場、汽車站、火車站、碼頭等等,所有進出春城的通道,凡是見到蘇靜雅,立馬給我押回來!還有,倘若她沒打算離開春城,只是藏了起來,三天之內,你帶著金木水火四人,徹徹底底給我搜查一遍,記住,所有活動秘密進行,三天之后,我只要滿意的結果,而你們找不到人,要么自殺,要么……提著對方的腦袋來見我!”
撂下冷冰冰的一句話,皇甫御已經往回走了。
他為什么要沮喪,為什么要失落,為什么要一蹶不振?
她還活著,這是天大的喜事,他應該開心才對。就算現在跟他賭氣,離開他,躲著他,不肯見他,只要把她找回來,他堅信,所有誤會一定會解除的。如果她是因為他當初傷害她而離開,那么……他傷害她五年,就用五十年來彌補。
趙毅和金木水火四人,從來沒見過皇甫御如此嚴肅及認真的表情,他們集體一怔。
最后,還是水淼首先反應過來,他連忙上前討價還價,畢竟,除了皇甫御,在場所有人都知道,那個蘇靜雅,是假的!
水淼故意裝迷糊,他萬般好奇地問道:“三哥,你在說什么?蘇靜雅,不是已經……”
“她沒死!”皇甫御冷冷吐出三個字,劍眉深深擰著。
“可是三哥,在海邊,你親自確認過,怎么可能還活著。你會不會產生幻覺了?”水淼繼續說。
而皇甫御猛然停下步子,刀子般的目光,“唰”的一下掃射過去:“這件事,等找到蘇靜雅,我會好好調查!”一定有人在背后搞鬼。蘇靜雅明明沒有死,結果卻故意制造出她跳海自殺的假象。
“……”水淼撓了撓頭,很是苦惱地說,“三哥,你有沒有想過,既然蘇靜雅沒事,為什么她要躲起來?依照她的個性,和對你的情誼來看,她應該巴不得立即撲入你懷抱吧……”
“水淼,說吧,你的弦外之音是什么?”皇甫御懶得跟他兜圈子。
而水淼,聽了皇甫御這話,頓時傻了。他們偉大且英明的三哥,果然不同凡響,不過幾句話,就知道他的用意了,(>_<)
“……三哥,我的意思是……”水淼支支吾吾在腦子里組織語言,結巴了好一會兒,他才說,“你有沒有想過,那個女人……就是神秘莫拿去韓國,人工合成的假貨?”
他的話音剛落下,皇甫御就勃然大怒的狂吼起來:“……你以為我是豬嗎?被騙了兩次,難道還會被騙第三次?”
昨晚,他已經再三確認過了。跟蘇靜雅上床,有兩次,他閱女人無數,早已經練就了一身本領,只要被他摸過一次的女人,他就不會再摸錯,更何況……整容,頂多是外形容貌的相似,不可能做到神似。
水淼見皇甫御發怒,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他愣了愣,隨即腦袋搖晃的跟個撥浪鼓一樣:“三哥,您不是豬,淼淼才是豬!嗯,哼哼,淼淼這只豬……滾了!”
皇甫御一旦發怒,后果就很嚴重很嚴重。所以,水淼英明學著豬叫,轉身逃之夭夭。
當然了,在轉身的剎那,他臉上的表情也跟著變了:嘴巴一撇,神色滿是不屑。
其實,剛才他特別想還皇甫御的話是:“三哥,你的確是豬!”前提是,他有那個膽子說出來。
還有,水淼在想到那個假的蘇靜雅,眉目都暈染上一層慍怒:“假貨,最好別讓我逮住你,不然……折磨死,殺無赦,非讓你死了不可!!”
蘇靜雅是躲在距離大鐵門不遠的草叢里,看到皇甫御和趙毅等人走遠了,才緩緩鉆出來,她面無表情,選擇了一條只能步行離開這里的小徑,她縮著自己的肩膀,死死咬著自己的唇,強迫著眼淚不要掉下來。
今后的路,不管多難走,不管多痛苦,多狼狽,都跟皇甫御,再無任何瓜葛了。
她要離開他,就像他期盼的那樣,徹徹底底消失。
蘇靜雅穿著睡衣,出現在大街上時,所有的人,都朝她投去好奇且驚詫的目光,尤其是當她瞧見,幾個男人用色迷迷的眼睛打量著她,她覺得自己好像被扒光了衣服,赤.裸.裸站在他們面前。
在漁村發生的那一幕,襲擊腦海,蘇靜雅臉色猛然變得慘白,她抱著自己的胳臂,狼狽地逃跑。
直直往最偏僻,最陰暗,最漆黑的角落逃。
身后好似有惡魔,張牙舞爪來抓她,兇惡的好似要將她吞掉。
蘇靜雅聽到身后的嘲笑,腦子暈乎乎的,甚至天旋地轉起來。
“這女人,也太不要臉了!穿著睡衣也敢上大街!”
“是啊,估計是婊.子吧,臉蛋也就那樣,可能沒啥生意,換了個吸.引顧客的方法,也不錯!”
“重點是,睡衣還透明!那身材,也不咋的……”
蘇靜雅覺得她這一生,最狼狽的時候,就是此時此刻了。
身無分文,又沒有通訊設備,連住的地方都沒有,而最好的朋友,她也不敢去找。
最近幾天,進入深秋,天氣降溫,每天都下著綿延不斷的小雨,雨水雖然不大,可是卻冷得刺骨,路面也濕漉漉的,沒有干掉的痕跡。
蘇靜雅又冷又餓,縮在天橋底下,緊緊拽著不知從哪里撿來的一件外套,將她愈發瘦小的身體裹住。
天橋的橋洞,幾乎是所有無家可歸的流浪漢和乞丐的棲身之所,白天,橋洞里人還少一些,等到晚上,里面滿滿的全是人。
而……在這樣毫無社會地位的圈子里,也有弱肉強食……
“哎,懂不懂規矩嗎?這個地方,是我的!滾——”
蘇靜雅還沒緩過神來,已經被人從角落拽起,直接推了出去。
橋洞里,滿滿都是人,她踉蹌幾步,已經踩中好幾人的腳,聽著他們的嚎叫,她連連道歉。
望著將她位置霸占的流浪漢,蘇靜雅咬著嘴唇,低聲說:“這個……位置……明明是……我的!”橋洞里人多,呼出的二氧化碳就多,在里面藏著,至少不會覺得冷,更不會淋雨……而現在……
那人剛聽到蘇靜雅的聲音,眼睛一瞪,烏漆麻黑的臉,顯得格外猙獰恐怖:“再鬧,信不信老子奸了你?滾——!!”
蘇靜雅委屈的全身都在顫抖,想要重新找個地方,可是……就連橋洞都沒有她的容身之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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