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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御冷冷一笑,一只手摸著自己的下巴,睥睨著臉色發白的蘇靜雅,若有所思問道:“痛快?怎么一個痛快的方法?先.奸.后.殺,還是先奸了,留著以后繼續奸?”
蘇靜雅呆住了,揚起小臉,直勾勾望著他俊美的臉龐,直至皇甫御高大的黑影突然壓下來,她扯開嗓子就一陣:“啊——!!啊啊啊啊啊——!!”
先.奸.后.殺,還是先奸了,留著以后繼續奸?!
她從來不覺得皇甫御如此變.態過,雖然以前也覺得他是變.態,可是這一次她覺得他最變.態了。大文學
“啊——!!”諛
“啊啊啊——!”
“啊啊,很痛!!很痛!!”悌
“輕一點,我叫你輕一點,很痛!!”
蘇靜雅尖銳且凄厲的叫聲,震得震動房子都劇烈顫動,使得守在一樓,將整棟別墅都包圍起來的保鏢,個個仰頭看向五樓,眼睛曖.昧的沖著旁邊的人眨了眨。
一直在大廳,指揮著女傭進行臨睡前最后一次打掃的云姨,也被從樓上傳來的尖叫,震得耳朵嗡嗡地響。
其實不是房子墻壁的隔音效果不好,而是……蘇靜雅叫得未免也實在太大聲了。
難道,她真不擔心,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此刻她和皇甫御在……做.愛嗎?!
不過,云姨掏了掏耳朵,眼尾余光瞄到幾個年紀嬌小,只有十七八歲的小女傭,聽到蘇靜雅的慘叫,白皙的臉龐忽而浮出兩朵紅云,她目光一怒:“做什么,做什么?不好好干活,臉紅什么?工作不想要了?別把花瓶摔碎了,否則……把你們賣了都賠不起!”
幾個小女傭聽了,神色一懼,立即道歉:“云姨,對不起,我們不是故意的,而是大少奶奶,叫得也實在……”
“明明就是你們工作不努力、不專心,想要偷懶,反而還說起大少奶奶的不是了?你們想死了,還是想死很久了?趕快把耳朵給我閉起來、關起來、鎖起來,然后給我好好干活,否則……扣光你們工資!”云姨大呵一聲,面帶慍怒。
小女傭嚇得不淺,不過向來知道云姨心腸溫和,對她們說這番話,不過是恐嚇罷了,鼓了鼓小嘴,忽略掉那刺耳的叫聲,繼續埋頭干活。
云姨督促了她們一會兒,最后轉身,快速去了廚房,對著正在收拾廚房的大媽,低低吩咐著:“李大嫂,大少爺和大少奶奶的晚餐熱著,先別倒掉了。你在廚房先等等,一會兒我看大少爺和大少奶奶點不點餐,如果點餐,麻煩你幫忙張羅下,加班工資,按照你平日工資的十倍,月底結賬!”
李大嫂一聽有加班工資,笑呵呵連連點頭:“好嘞,那我現在先不忙收拾,等著給大少準備宵夜!”
年紀大了,瞌睡就少了,每天睡四五個小時,早晨四五點就醒了,與其沒事可做,還不如掙點外快。大文學
正好,月末她孫女需要生活費呢。
“辛苦了!”云姨轉身離開廚房時,腦子里一直在糾結一個問題:那就是……什么時候上樓,比較合適?
而他們的大少爺和大少奶奶,應該不會大戰一整晚吧。
剛從廚房出來,蘇靜雅的叫聲又傳了過來,云姨嘆了口氣,有些埋怨地開口:“大少爺也真是的,明知道大少奶你懷著孩子,居然……”一點節制都沒有。
談到孩子,云姨心里更多的是無奈。在皇甫別院,知道孩子真實情況的,除了趙毅幾人,就只有她一個人知道了。
按理說,依照她對皇甫御的了解,蘇靜雅懷的不是他的孩子,那孩子必死無疑。結果在他們以為蘇靜雅保不住胎兒的時候,皇甫御居然說再等等。
這其中蘊藏的多層含意,恐怕也只有皇甫御一個人知曉。她跟在皇甫御身邊伺候了他那么多年,對他還算很了解,她呢,只能隱隱約約猜出一個原因,那就是:強行滑胎,對女人身體傷害極大,而上一次蘇靜雅流產,差一點子.宮不保,子.宮壁很脆弱很薄,如果再墮胎,極有可能以后不能再懷孕。
或許,皇甫御說再等等,就是從這一方面考慮。
說到底,還是擔心她的身體。
再說得明白一點,他們的大少爺,終于懂得如何疼惜一個人,還是個女人。
主宅五樓的房間內,讓整個皇甫別院,無數人想入非非的畫面卻是:蘇靜雅躺在床上,皇甫御坐在床沿,襯衣的衣袖高高挽起,捧著蘇靜雅的腳,放在他的腿上,修長的指尖,在她小腿上穴位游走著。
他指尖的力道,時大時小,大的時候,讓人痛得生不如死,小的時候,只覺穴位有些麻麻的,而力道適中時,卻很舒服。
可是,讓她非常氣憤的是:他幾乎不用適中的力道,要么疼得她眼淚簌簌下滑,要么麻得她全身無力。
蘇靜雅蹬了他好幾次,都以失敗告終。
總體來講,皇甫御學過各式各樣的防身術,如何在各種復雜的場合,在最短的時間內,讓人渾不知鬼不覺的死去,他都有研究。
而最有效果的就是:穴位。
談及穴位,這可是一門博大精深的
學問。于女人,它是美麗的法寶,豐胸、美容、修身等等一樣不少;于男人,強身健體這是首要的,而最要的一點,可以成為保護自己最有利的工具之一。
除此之外,它可以讓人飄飄欲仙,也可以像蘇靜雅現在這樣‘痛不欲生’,更可以讓人一命嗚呼。
皇甫御半瞇著狹長的黑眸,聽進比殺豬叫好凄厲的叫聲,嘴角隱隱一勾:“蘇靜雅,叫了這么久,嗓子居然沒破掉,嘖嘖,前途無量啊!”
無比譏諷的話,落入蘇靜雅耳朵,她全身上下每個細胞內蘊藏的火苗都被點燃,雄赳赳燃燒著。大文學
她怒瞪著皇甫御,大大的眼睛蓄滿淚水:“你站著說話不腰疼,很痛哎。王.八.蛋,你居然用這種方式折磨我!”
“折磨你?”皇甫御挑了挑眉,將幾滴精油滴在掌心,雙手合在一起不停摩擦直到掌心發熱,才貼上她的小腿以及小足,“用這種方法折磨你,你應該爽死了吧!”
哼,他長這么大,第一次給女人按摩腳,居然被她說成了折磨,皇甫御心里有些不平衡。
這點力氣都承受不了,那去外面讓人按腳,還不震垮別人的房子?
皇甫御耐心給她按摩著腳,見她叫得也實在太慘了點,大大的眼睛又紅又腫,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晶瑩剔透的淚珠,這可憐的模樣,讓人看了,著實讓人挺揪心的。
于是,皇甫御放揉手指的力道,輕輕替她按摩著。之前力氣稍微大了點,不過是擔心,穴位太輕了,不能達到按摩的效果。
而他剛一放柔指尖的力道,蘇靜雅就舒服了,從喉嚨里發出一個悶哼,隨即半瞇著眼睛,沒一會兒似乎就要睡過去。
皇甫御想著她從起床就沒吃東西,有這么折騰了一下,不吃東西肯定不行,于是匆匆替她按摩了會兒,他一邊抽過紙張將手里的精油擦掉,一邊低低命令道:“先去洗澡!”
本來就昏昏欲睡的蘇靜雅,敏銳捕捉到他的動作,聽到他的話,本能從床上坐起,驚恐地問道:“你……想干嘛?”
皇甫御不屑瞥了她一眼:“你腿上全是油,衡量下,究竟是洗澡,還是洗床單,再做決定吧!”
說這番話的時候,皇甫御已經隨意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漆黑的雙眸緊鎖著她,似乎在等她的回答。
這種問題還用問嗎?肯定是愿意洗澡。
蘇靜雅坐在床上猶豫了許久,腦容量非常有限的大腦,用它最快的速度運轉。
皇甫御只是那么淡淡一瞥,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完美性.感的薄唇一勾:“蘇靜雅,你在想什么?該不會是在想,我一會兒會不會跟你上.床吧?”
蘇靜雅聽了,臉色一白,隨即窘迫的緋紅起來。她咬著嘴唇,想要替自己辯解,可是向來在他面前神經短路的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得一臉憋屈望著他。
她不清楚,到底是皇甫御實在太聰明了,還是她太笨了,兩個極端碰在一起,后果就是:襯托得他愈發聰明,而她……簡直比豬還蠢上三分。
皇甫御覷見她的窘迫,無端心情大好,之前被她推倒的窩囊氣也消了,他繼續眉開眼笑,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他那笑容與狐貍和大灰狼的奸.笑是一樣的。
“你放心,我對你興趣不大,性.趣不是……很濃,更何況,你還懷著孩子呢,我不會對你做什么的!”
蘇靜雅皺著眉頭,認認真真過濾了一遍他話語的真假,最后乖乖跳下床去浴室。
可是腳尖剛一沾在地上,腿腳一酸,她難受的蹙眉:都怪這混蛋,如果不是他那么用力按她穴位,處罰她,她也不會腳痛。
她指天發誓,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逃走。
目前,最大的障礙是:如何混出這戒備森森的主宅。
蘇靜雅去到浴室,本想快速洗個淋浴,可是皇甫御卻敲門說:“蘇靜雅,給我泡二十分鐘的熱水澡,水溫3739°,記住放水的時候,把溫度給看好,別腦袋不好使,眼睛還不好使!”
蘇靜雅聽了他格外打擊人的話,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此刻拉開門就沖過去把他咬得七零八落的。
他們都離婚了,他干嘛突然要這樣對她?連洗澡的方式和水溫,都要管!
最近是太閑了,還是……腦子抽了?
一定是太閑了,皇甫御腦子那么好使,怎么可能腦子抽掉?
她乖乖放水,確定了幾遍水溫,才脫掉衣服鉆進浴缸。
雖然很氣憤,不過有一點不可否認,泡澡很舒服,尤其是被他剛虐待過的腳。
她靠在浴缸里,全身被溫水浸泡著,氤氳騰繞,很快她就昏昏欲睡。
不知過了多久,她被敲門聲驚醒。
“蘇靜雅,你是蝸牛嗎?二十五分鐘了,可以準備出來了!”皇甫御淡漠的聲音傳來。
蘇靜雅聽到,心里很不服氣,連她泡澡時間的長短,都要管!
“不起來!”無端的,她開始暗暗和他較勁,躺在浴缸沒有起身的意思。
而皇甫御在外面等了幾分鐘,聽見里面沒動靜,又敲了敲門:“蘇靜雅,磨蹭什么?你以為躲在里面就安全了嗎?記住,我喜歡聽話的女人!”
“我數十聲,你不起來,我就……一腳把門踹開!”
蘇靜雅聽了他的恐嚇,嚇得立即從浴缸里鉆出來,一邊焦急大聲吼道:“我馬上出來,你不要踹門,我馬上出來!”
皇甫御進入浴室洗澡的時候,直接命令道:“自己去把頭發吹干,我不喜歡濕漉漉的東西!”
這一番話,聽得蘇靜雅心里愈發不舒服。不喜歡濕漉漉的東西?在他眼里,她就是個東西?
也對!
除了孫晴空,所有女人在他心里就是個玩具。
不過,她好奇了,一整天,她居然沒瞧見孫晴空的影子。按理說,孫晴空知道他又把她帶回皇甫別院,應該會氣得,哪怕十萬八千里,也會急匆匆趕回來。
她從來沒有像此刻期待孫晴空出現。
原因很簡單:孫晴空一旦出現,這男人就會維護孫晴空而把她踹走。
想到上一次被他攆走的場景,蘇靜雅覺得眼睛很刺痛,鼻子很酸,委屈的幾乎快要哭出來。
他將她留在身邊,到底是為了什么?難道,和上一次一樣,等著孫晴空來欺負她?
蘇靜雅跪在毛茸茸的地毯上,有氣無力吹著頭發,等她將頭發吹干,皇甫御還沒出來,于是她倒在床上,掀開被子就縮了進去。
不知道為什么,泡澡之后,她就特別困,眼皮子打架,腦子無法思考。
倒在床上,沒一會兒就沉沉睡過去。
而皇甫御在浴室里,泡了澡,他隨意在腰間系了條浴巾,對著鏡子擺弄了半天的頭發。其實,他不知道,一向對外貌信心滿滿的他,不知什么時候起,莫名想知道,他的哪種發型最好看,在怎樣一種狀態下,更迷人。
好不容易,他弄了個自己覺得最好看的發型,拉開門準備在蘇靜雅面前好好露露他的肌肉,他的腹肌,還有他那張帥臉,可是……當拉開浴室門,看著睡在床上,宛如一頭死豬的女人,他的臉頰立刻綠了,額頭滑下無數條黑線,嘴角也隱隱抽搐。
“該死的女人!”居然不給他一個狂電她的機會。
皇甫御覺得自己胸腔內的怒氣,在一點點飆升,想到今天她對他動手,他反而給她按摩腳,按得手都酸了,居然……
怒火……狂妄……蔓延……著。
皇甫御剛要走過去把她搖醒,無論如何,就算要睡覺,也得看看他在浴室擺弄了半天的發型啊。就算再怎樣,看一眼,看一秒也好啊。
沒走兩步,房門突然被人敲響。
“大少爺,您要的……宵夜!”雖然是皇甫御剛才打電話讓她送上來的,但是之前被呵斥過一次,云姨還是很忐忑,于是說話的聲音也小心翼翼起來。
皇甫御聞言,劍眉一挑,他順手抓了見浴袍穿在身上,對著門口低低喊了聲:“進來!”
云姨聽到命令,立即推開門,畢恭畢敬端著宵夜進入房間,放在餐桌上,然后退了下去。
只不過,在出門的那一瞬,她瞄了眼大床,看著像貓咪一樣縮著的女人,她不得不在心里感嘆:他們大少爺,能力就是強悍,孕婦都能被搞暈過去。
皇甫御瞄了眼宵夜,想著蘇靜雅一整天沒吃東西。有時候,他其實挺想回到不知她身份的日子,那時候,過得多逍遙啊,那會像現在如此小心翼翼對待她,深怕一不小心就把她弄傷了,弄痛了。
按照以前的風格,他肯定是上前,先踹她一腳,然后大聲咆哮:“蘇靜雅,誰讓借給你的膽子睡我的床?簡直活得不耐煩了,馬上給我滾起來吃飯!”
而現在——
皇甫御走到床邊坐下,俯身,先是情不自禁吻了吻她的額頭和嘴唇,然后溫聲細語,在她耳畔喊道:“……靜雅,你個小懶豬,先起來吃點東西,然后再睡覺!乖乖起來了,小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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